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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的日子就這么晃晃悠悠地過了將近一個月。
“諾，姜茶，驅寒的，你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陸總見我泡在熱湯里不說話，拍了拍我肩膀遞給我一杯姜茶。我笑而不語，搖搖頭沒有說話。
見我神色不明，陸總倒是開了話匣子說道：
“你知道公司最近出的事兒了？”
我抿了一口茶，看向陸總問道：
“什么事？自從來了這邊后，國內的消息我都很少看了。”
陸總一臉竊喜地朝我湊過來說道：
“就何宥小三上位那件事啊。之前他們不是接受過一個財經新聞的采訪，在視頻里面你儂我儂的。”
“現在不是被人扒出來小三上位，拋棄一起奮斗的丈夫這??種。還有你那天出車禍的視頻都給扒出來了。公關部那邊電話都快被打冒煙了?！?/p>
“圈子里誰瞧得起她，前兩天宴會上，林夫人還潑了她一杯紅酒，說是收藏品不許臟人碰，氣得何宥都渾身發抖，在公司就是個助理，沒有實權，都背地里蛐蛐他呢。”
“我估計是競品公司干的，網上輿論很大，罵聲一片，當天公司股價就跌了兩個點。我估摸著現在還在跌。何宥最近電話郵箱都被罵爛了吧?！?/p>
“何宥那邊不是一直催著結婚嗎？現在好了，這事一出，董事會本來就不同意，現在正好找到理由了。這要真結了，公司的名聲還要不要了?！?/p>
我點點頭，只覺得活該。
不過財產已經分得差不多了，怎么著也跌不到我頭上去。
“不過今天應該止住了?！?/p>
“虞霏宣布了和CEHO的合作，說是成立分公司，就做生物制藥公司加上人工智能，噱頭挺大，媒體對外口徑一律都說挺有搞頭的。不過具體提案還沒公布?！?/p>
我腦光一閃，這不就是當初被我否決過的投資方案嗎？
連忙摁住陸總的手，沉聲勸道：
“別投。”
“這項目有問題?！?/p>
“?。緾EHO公司的問題嗎？”
我將茶杯放在旁邊，順著陸總的疑問往下說：
“是的，我曾經否決這個提案。CEHO是美國那邊生物制藥的業界翹楚，有業界專利。從利益角度來說，完全沒有必要選擇虞氏合作分市場。”
“我有消息，但不足以成為證據。我懷疑CEHO里面的添加劑不合規，至少不符合中國市場的規定，否則完全沒有理由和中國本土公司合作?！?/p>
“而且提案里面只要求虞氏提供的都是一些廠房和資金支持，跟主營業務的人工智能沒有半點直接關系，這樣的要求，完全可以和其他更優質，平臺更高的公司合作。”
“CEHO怎么可能因為個人魅力，單純覺得酒會上交談之中覺得虞霏這個人不錯，第二周就帶著提案過來分這么大蛋糕呢？”
陸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是啊，最近公司的動作很大，虞霏幾乎是想要把半個公司都投進這個項目里去。她之前從你手里高價買下股份，現在默認對公司享有絕對的決策權。”
我在熱湯中直起身體，打算離開：
“最好做兩手準備，你可以私下聯系職業經理，做好轉賣股份的準備。虞氏如果出問題了，那絕對是不可挽回的?！?/p>
“訂機票吧，這件事拖不得，我們得回去，萬一競品公司知道了，事情就不是之前那樣割割肉了。”
陸總聽完我的話也嚴肅起來。這件事，真的拖不得。
也差不多到時間了，離婚冷靜期一結束，我也就和虞霏正式解除婚姻關系了。
在正式拿到離婚證這天，我又見到了虞霏。
她看著精神不錯，想必是最近CEHO項目確實讓她很得意，就是目光觸及我時，黯淡了不少。我朝她點點頭示意：
“走吧。”
虞霏咬了咬唇，神色糾結：
“我看到了那天的視頻，在新聞上......你最近休養得還好嗎？我看你當初流了很多的血，意識也不太清醒。”
“還有女兒，她......”
“我真的很抱歉，如果接到那通電話?；蛘呶以敢飧愫煤谜勔徽?，你也好，女兒也好，或許都不會受傷。”
“或許我們可以再冷靜一陣?！?/p>
我愣了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她話里的意思。搖了搖頭，將離婚協議書推到虞霏的面前：
“沒什么必要，簽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