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陳甲府上劉玄大笑不止。
“你很會唱白臉嘛!我要是城主就該一刀砍了你。”
陳甲見他這樣氣不打一處來的反諷道。
“哎呀,你干嘛呦,我已經都把一些公文給城主送去了,這點夠表忠心了吧。”
劉玄依舊是一臉笑意的說著。陳甲聽罷,也是搖了搖頭站起身來到一邊不解的問到:
“你這是作甚?剛唱完白臉,又表起忠心來了。”
劉玄品了口茶淡淡開口:
“我先前不過是根據老主令,監督少主,又不是真的想大權在握,早晚得讓他自己行事的,之前聽你之言后我就一直在想可能我真的行事太霸道了吧,所以就想著緩和一下。”
陳甲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你還知道呀。”
劉玄聞言并沒回答只是又低頭品了口茶。陳甲則是繼續說道:
“搖想第一次相見之時你那神態跟被3百個野男人玩弄過的小媳婦一樣,后面共事多年,這幾天我才知道你行事也有這么霸道的時候。”
劉玄聽罷也是差點把茶水噴出來匆匆咽下后打斷道。
“我們都這把年紀了,你說話還真沒羞沒臊的,說正事吧,鄧云回來消息嗎?”
陳甲說到此處也不免擔心道。
“這幾天一直沒有重新聯系,在暗送朝廷人馬后,本該返程,但途中收到了新狀況,可惜信中沒有明說是什么,只說了他們要向蠻部所控區中的影寨方向行動。”
劉玄聽罷也安慰道。
“再等等吧,影寨是皿族所控區域,鄧云遇事冷靜求穩,應該無事。”
陳甲聽后繼續問到:“那韓月之事呢?”
“虛職而已,不然祖宗顯靈這種借口誰信?”
陳甲疑問被滿足后沉思了一會,突然轉頭一本正經著盯著劉玄開口問道。
“我自從收到書信后一直心神不寧,所以你能不能顯露一下卜卦之術。”
劉玄本是不想回答的,但見陳甲一直盯著自己便無奈開口言道。
“這個問題,我再重復一遍,求求你記一下吧,卜卦之法本是皇家術,我哪知道,而且整個古道派中我就沒聽過有人撲在卜卦之術上的,有時間搞那個都不如放棄練法跑去辨道。”
陳甲見狀幽幽開口道。
“骨占不就是遠古卜術?古道盟不喜歡還古之道法?還有你當初到底如何得知能順利把城主安排出去的?”
劉玄聽后也是一臉笑意卻惡狠狠的表示。
“城主之事,你傻我不怪你,當年蠻族各部正在互相征伐,古道盟內部也正值內斗,我一個其轄區跑出來的人,當然知道內情,選風莊也單純是因為夫人喜歡那呀。至于骨占?古道盟中別人別派會不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6方神龜,怕是找不到了。”
陳甲見狀也是不忿的岔開話題。
“行了行了,你如今對蠻族各部咋看?”
劉玄先是一陣無語,緩了好一陣才開口說道。
“巽族無力,箜族無膽二族之地早晚被收回,洞族,竹族,皿族這三族雖一直面服心不服,但也算安分,若真有異心,鄧云也勢必會多加小心的。”
陳甲聽后抬頭看著月亮,內心不斷的祈禱著,希望通過這種方式來壓制內心的不安。
城主府內,韓月已把提前安排進來的夏允帶到東方慶面前。
東方慶看著這位二八妙齡姑娘一時間不知所措道:
“你是女的?不是?”
韓月見他這副反應也是不明所以道。
“?你在驚訝什么?”
“你有寫性別嗎?”
“沒有嗎?”
“有嗎?”
“好吧,可能我忘了,印象嗎?”
“額,好似不影響,算了,既來之則安之,但你說一個山寨二把手是一個20多歲的女生?這合理嗎?”
韓月見東方慶一臉震驚也是無語,他也是見識短淺了些。
東方慶見韓月并沒回答只是一臉看傻子的目光看著自己也是整理了一下情緒轉頭仔細打量起夏允起來。
“你就是夏允,初次見面,有點不知所云,還望勿怪,這前因后果,韓月都說了吧。”
夏允倒是直性子。
“小女子,當年在山門被破之時興被韓恩公所救,又助我復仇,我當時便發誓以余生之力來報答恩情,這前因后果,恩公已經全部交代,請城主放心,我一定妥善安排,全力護你周全。”
東方慶到也是沒想到這種話要在這個看似弱不禁風又惹人憐愛的女子口中說出,緩了一陣后,才接話道。
“好吧,既然都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安排吧。”
夏允聽后轉身就出去了。
“是。”
“韓月,你算了,你任務辦的挺不錯的。”
東方慶見夏允已經出去本想質問一番,回頭想想又把話吞了下去。
“那就好,那我先走了。”
韓月見事已完成,也不想多留,轉身就離開了。
東方慶見他要走,又突然想把話說全了,但轉頭發現韓月已經離開。
第二天
因看了一夜劉玄程上來的奏令,如今正在補覺的東方慶再次被人叫了起來。
“城主,大事不好,安城公在議會殿,擊鼓請駕。”
東方慶聽到這消息也是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懷疑自己聽錯了的他不免再次開口詢問。
“知道了,等我一會”
“安城公在議會殿前擊鼓請駕,還請城主趕快動身。”門外下人趕緊重復道。
東方慶見下人如此犯上,也是發現不對連忙起身,并提醒下人把韓月叫到跟前。
“干什么這么急?”
韓月火急火燎的跑到東方慶身邊問道。
“我也不知發生了什么,但看那下人神情,好像這鼓挺嚴重的。”
東方慶在前面一邊快步行走一邊對韓月說明原因,這時韓月停了下來并開口問道。
“那你叫我去干嘛?”
東方慶回頭瞪了一眼韓月,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現在是貼身護衛長,你說我喊你干嘛?”然后繼續大步向前走。
韓月聽后也不好意思著邊道歉便急忙跟上。
二人很快便來到議會殿,只見殿內情緒壓抑到了極點。
接受過行禮后,東方慶在韓月的陪同下剛坐穩身形,劉玄便站了出來。
“城主,鄧云在巡視影寨時被害身亡,……”
東方慶聽到鄧云以死的消息,假惺惺著裝出情緒激動的厲聲打斷道:“鄧統領之隕落,實是我州之傷,我要以厚禮而葬,此仇不報何以告慰英靈烈士。”說完還擠出幾滴淚來。
東方慶一邊擦淚一邊,巡視下方官員們,發現滿朝看似作悲涕之態,然為首的劉玄并沒顯露太多情緒,便想著把情緒收了回去,誰知劉玄直接開言道:
“城主,如今事態緊急,我們因早做打算。”
“也罷,先言正事,今暗部被打散,不如直接劃入護衛隊,由韓月所統,至于暗部先前所行暗探之事,劉玄你可有合適人選?”
劉玄聽后也是一愣,他沒想道這時東方慶會提出這種建議,但已經很快做出回答:
“城主,斥候長劉玉安,此人文韜武略兼備,其忠心耿耿,侍奉老主多年,他可信任。”
“好,依你所言。”
“謹遵君命!但目前影寨事緊,臣以為應該讓陳甲將軍領兵由暗部副將秦云領路一起前去影寨調查清楚,而鄧將軍之死如今城中物資短缺,若被外人知曉,聯合起來我們必難取勝,所以需要隱瞞下來”
“這。”東方慶還并沒做出打算。劉玄便催促道:“還請城主早日定奪。”
“好吧,但陳甲,這出兵之事,你意何為?”
陳甲見被點名也是上前回道。
“臣,愿聽城主令。”
“好,那你們下去寫個章程,先退下吧。”
東方慶說完也是起身帶著韓月離開,韓月剛出議會殿,見四下無人也是一臉懷疑著開口問道。
“話說你都把兵要來了,為何還要把暗查之職責讓與他人?”
東方慶這時也是長呼一口氣回到:
“說句簡單的你干過暗探嗎?”
“沒有”
“我一口氣把這些事都給你,先不說他回如何阻止,就算認下了,后面你有一點紕漏,他若抨擊于你,那不就易前功盡棄。”
“懂了,懂了,話說你啥時候心機這么慎重了?而且這劉玄雖然強勢但也不像是篡逆之人,那次獄中應該只是護你心切吧。”
“誰知道呢。《誰知天下事,獨上高山亭。亭前似秋風,湖中荷花開。》話說你話還挺密,你還不快去搬令去招攬暗軍殘部去。”
韓月聽后也是惹氣道。
“等一下,你嘰嘰呱呱說啥呢?說正是其實我就想說的是,我一無名之輩,你讓我去干統領,他們會服嗎?還有我去面對一個剛被打散要被整改的軍隊說什么?”
東方慶倒是無所謂道。
“我是城主,你怕啥,至于聽不聽,就看你的能力了。看到門口那倆石獅子了嗎,要是真不行,你去蹲那也算個好差事。”
韓月見他這副樣子也是擺擺手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先去看看什么情況。”
韓月先是去到兵庫取來旗令,又趕到暗軍營寨,只見鄧云舊部只剩300殘兵,內心不由想道。“都言鄧云所統暗部,眼目遍布羌州,這些怕不是只是一部分?”
而一軍官見韓月帶著旗令來到,也是立馬向前拜到。
“某將,秦云,見過新統領,還望統領能帶著我們殺回影寨為鄧將軍報仇。”
韓月見狀也是一時失神,他也沒想到這么順利,但也是很快也是調整好情緒:
“聽名字,你就是副將秦云,你還是先把情況說明一下吧?”秦云一五一十的說明了暗軍現在的情況,而韓月只是聽懂了自己想知道了,也就是說暗軍真就剩這么些人了,韓月也是沒想到堂堂2大軍之一的暗部,其實人這么少,但事已至此只能無奈的說:
“你先把人集合起來,我有要事要說。”
很快秦云便把人召集在演武臺下,韓月也是整理了一下衣冠,昂首挺胸的走了上去。
“今城主已下令,你們今后被改為護衛隊由我來統領。”韓月話剛說完下面便亂了起來。韓月便又提高嗓門道:
“城主體恤你們近日辛苦,導致元氣大傷,需多加休整,所以先讓我來念下旨意,今旨意已宣讀完畢,各位都先散了吧。”
韓月見眾人散去,便留下秦云言道:
“我還有他事,今日只是來宣一下令,日后你擬出一份像樣的名單送至城主府給我,我還有別的事先走了,至于鄧將一事,目前我并不能給你答復,你且等城主下令吧。”韓月聽后也是打算轉身離開。
“部下得令。”秦云痛快的得了令。
這時一群人也圍了上來,為首的名叫趙歆的開口問道。
“老秦,你說我們就這么痛快的把自己交到他手上了?我們何時為鄧將軍報仇?”
“鄧統領,死前吩咐了什么,你沒聽到?至于別的……”
秦云回頭先是瞪了他一眼,隨后也是不知如何回答。
趙歆見狀也是言道。
“好吧,好吧,當我啥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