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重新認識一下
盡管我多年來圍著許少謙轉,但江池宇這個名字,我還是有所耳聞的。
應該是海城的人,誰人不知圣華集團的江池宇。
他掌管的圣華,在海城可是數一數二的科技公司,在海城甚至全國都屈指可數。
而我這個深閨里的許二太太,只聞其名不識其人。
這樣響當當的人物,我竟然還把人給睡了。
我究竟闖了什么塌天大禍。
我怔在當場,一時間腦海中天人交戰。
此時只有一個念頭。
跑。
剛一轉身就被人抓住。
“香香,跟我回到現場,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我用力甩開許少謙的手。“跟我有什么關系?”
我一個死了老公的女人,陪他們這對渣男賤女來參加晚宴,遭受到了不知道多少白眼。
同情者有,多的是看我笑話的。
還不是因為昔日里他對我太好,惹得豪門里的太太小姐們對我羨慕不已。
羨慕越多翻車的時候,反噬就更徹底。
這幾乎是當今社會不成文的一條規則。
現在,他死了,我成了寡婦,曾經艷羨過的人還不得陰陽兩句。
來一句,哎,真是情深不壽啊。
何來的情深?
他對沈玉珠的呵護那才叫情深。
對我那是虛情假意。
“香香,你別任性,如果是因為項鏈的事我可以彌補你,你也知道玉珠就那脾氣,你讓讓她怎么了?”
“許少衡,你真虛偽。”
“你說什么?”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聽不懂人話嗎?舍不得你老婆受傷,管別人的老婆做什么?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很讓人惡心。”
“你還真是......”他抬起的手,就要扇到我臉上。
我閉上眼睛,淚水落下。
卻遲遲沒有等來他的巴掌。
有手指劃過我的臉頰,替我拭去眼角的淚。
“香香,我該拿你怎么辦?就是一條項鏈而已,你至于嗎?”
是不至于,可我過夠了。
“我會搬離許家,不會再礙你們的眼。”
他和沈玉珠每天做恨十遍八遍,他們生九個十個,都和我沒關系。
我只想做回陸凝香,不想看到惡心的人惡心的事,更不想因為他們的齷齪而否定了過去的自己。
那也是我的青春我的愛情,他們憑什么?
“離開許家?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離了許家你爸的生意還能維持下去嗎?你媽每個月的花銷還有保障?你們家將搬離南城的別墅區,住進舊城區的老破小。”
“你想后果嗎,香香?”
我冷冷注視著眼前的男人,他早已不是過去那個許少謙了。
他現在是許少衡,他學會了他哥的心狠手辣審時度勢,他的理性克制很符合現在的人設。
過去那個春風細雨的男生死了。
死在了和陸凝香的過去,現在,他是沈玉珠的丈夫許少衡。
“而這一切,只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我的要求很簡單,乖乖留在許家,聽話。”
說完,和過去許多次哄我后那樣,想將我擁入懷里,手伸到半空,才覺不妥又自嘲的收回。
再次被拽進內場,我神游天外。
臺上侃侃而談的人,視線掃過眾人,我雖然低著頭,但依舊能感覺到那道灼熱的目光。
臺上發生的一切似乎都和我沒關系,我也沒心情關注。
只想將自己隱身在邊邊的角落里。
黑暗中,有只手伸過來握住了我的手。
“你......”我驚的立馬要抽回手,看到眼前人時,心臟又不受控制的開始狂跳,撲通撲通的像只叛逆的小獸。
江池宇一臉的泰然自若。“嚇到了?”
那只抓著我的手,手指細細的摩挲著我的手背,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男人磁性的聲音再次傳來,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麻了,從耳朵開始。
老天爺,我到底是怎么了?
還是說我很久沒和男人在一起,自己有些想念?
“這里是公共場合,請江總莊重一點。”
“莊重?”他輕笑。
“陸凝香,你是在跟我說笑嗎?那晚的大膽和勇敢哪兒去了?”
我瞳孔睜大,不敢置信的望著他。“你知道我?”
“我不該知道嗎?還是說在你眼里,我江池宇就是這么隨便的一個人。”
隨便和一個接近他的女人睡了,連她的身份都不調查一番,豈不是愧對于他今天的身份了。
想來也是,還是我太天真了。
“可我不知道你就是江池宇。”如果知道,給我八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招惹他呀。
他一把撈過我的腰,貼近我的耳邊,低聲輕語。
“沒關系,現在知道也不遲,陸凝香,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
“我是江池宇,28歲,單身。”
我:“......”
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