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內(nèi),方墨剛把那套“縮微映像術(shù)”的鬼話編完,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胡桃已經(jīng)一步躥了上來。
“方老板!方老板!趁熱打鐵啊!這第一炮打得這么響,第二集!趕緊安排第二集!”
“你想想,現(xiàn)在全璃月港的人都被你吊足了胃口,正是期待值最高的時候!這時候再放個大招出來,效果絕對比這次還炸裂!廣告位招租!獨家冠名!周邊販售……哎呀,商機無限啊!”
方墨哭笑不得:“胡堂主,你這商業(yè)嗅覺,不去北國銀行當(dāng)主管真是屈才了?!?/p>
“那是自然!”胡桃得意地揚了揚下巴,“不過說真的,方老板,你肯定有后續(xù)計劃吧?快說說,下一期打算拍誰?”
方墨撣了撣剛套上的內(nèi)襯,看向屋內(nèi)神色各異的眾人。
“胡堂主說得對,這《借物通古》確實不能只有一期,我確實已經(jīng)有了初步的想法?!?/p>
“哦?方老板不妨說來聽聽,第一期選擇了巖王帝君,可以說是順理成章,畢竟這里是璃月,帝君是我們的信仰基石;那么,下一位能與帝君相提并論,值得你花費如此心力去通古今之道的人物,會是誰?”
一直沉默觀察的凝光,此刻終于開口。
刻晴和甘雨也看了過來,同樣好奇。
經(jīng)歷了剛才那震撼人心的一幕,她們對這個看似普通的店主,已經(jīng)不敢再有絲毫小覷。
方墨迎著凝光的視線,沉吟片刻。
“凝光大人所言極是,第一期選擇帝君,天時地利人和,他是璃月的起點,是契約的象征,是磐石的根基,以他開篇,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也是對我腳下這片土地的敬意?!?/p>
方墨頓了頓,“至于第二個人選嘛……”
“我考慮了很久,要找一位身份足夠特殊,經(jīng)歷足夠傳奇,足夠有話題度的人物?!?/p>
“首先,這位必須也是一位神明,畢竟,第一期請來了帝君這尊大神,第二期總不能落差太大,否則觀眾怕是不會買賬?!?/p>
“其次,這位神明的故事,要能與帝君形成某種對比,或者說,展現(xiàn)出神明不同的側(cè)面,帝君代表的是契約、守護、歷史的厚重。那么下一位,或許可以展現(xiàn)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比如...有爭議!”
“爭議?”刻晴皺眉,“神明也會有爭議?”
在她心中,神明大多是如帝君般受人敬仰的存在。
“當(dāng)然有?!狈侥α诵Γ氨热?,遠在楓丹的那位…水神,芙寧娜·德·楓丹!”
話音落下,工作室里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
“芙寧娜?”胡桃率先打破沉默,語氣古怪,“楓丹那位天天在歐庇克萊歌劇院搞審判大戲,把法庭當(dāng)舞臺的水神?”
“正是?!狈侥c頭。
“噗——”胡桃忍不住笑了出來,“方老板,你這選人角度夠刁鉆??!
我承認,她確實非常有話題度!楓丹娛樂報紙的頭版常客,據(jù)說每天不是在看戲,就是在親自演戲,要么就是在去看戲或演戲的路上。”
“方墨,你確定要選她?據(jù)我所知,這位水神似乎并不以沉穩(wěn)或智慧著稱?!笨糖绲哪樕惶每矗?/p>
“楓丹的律法體系雖然嚴謹,但這位水神的行事風(fēng)格,卻充滿了…呃,戲劇性和不確定性,你選擇這樣一位神明,難道是舞臺表演之道嗎?”
“刻晴大人此言差矣?!狈侥珦u了搖頭,“戲劇性?不確定性?這不也正是人性的一部分嗎?神明并非只有一面?!?/p>
“你們所了解的芙寧娜,恐怕也只是她想讓世人看到的那一面,真相如何,不親自借物問一問,又怎能知曉?”
甘雨小聲補充了一句:“楓丹的情報一直比較難以捉摸,關(guān)于水神芙寧娜的評價,確實褒貶不一,
有人說她只是熱衷于審判和表演的吉祥物,也有人認為她是以獨特的方式在守護著楓丹?!?/p>
凝光沒有反對,反而露出了贊許:“方老板果然有魄力,選擇巖王帝君,是鞏固璃月民心,而選擇水神芙寧娜…這眼光,已經(jīng)放眼整個提瓦特了。
一個成功的節(jié)目,不能只局限于本土,你的《借物通古》,有潛力成為連接七國的橋梁,讓不同國度的人民,有機會真正了解彼此的神明與歷史?!?/p>
“百聞,百識?!?/p>
“屬下在!”兩位秘書立刻上前。
“傳我的命令,從七星的專項儲備金中,撥付一億摩拉,給方老板,作為《借物通古》第二期節(jié)目的啟動資金。”
“一個小目標?!”方墨眼睛瞬間瞪大。
他本是想暗示一下,看看能不能從七星這里拉點贊助。
誰知道凝光一開口就是一個億!
就連胡桃都咋舌不已:“大手筆啊凝光大人!這都夠我們往生堂辦好幾十場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豪華葬儀了!”
刻晴和甘雨也有些驚訝,雖然知道凝光看好這個節(jié)目,但沒想到支持力度會這么大。
“方老板不必驚訝,也不必有負擔(dān)。”凝光微微一笑,“這不是贈予,而是投資。”
“我相信,《借物通古》的價值,遠不止這一億摩拉!”
方墨心中了然。
一個億,買一個可能轟動提瓦特的機會,這筆買賣,對凝光來說,或許很劃算。
“既然凝光大人如此看好,那我定當(dāng)竭盡全力,不負所托?!狈侥掌痼@訝,鄭重地應(yīng)下。
——
翌日清晨,方墨剛洗漱完畢,換上一身干凈的常服,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來者是百聞和百識,身后跟著千巖軍士兵,他們抬著幾個箱子。
“方老板,早!凝光大人吩咐,將《借物通古》第二期的啟動資金送來。”
箱子被抬進屋內(nèi),依次打開。
沒有想象中金光閃閃的摩拉堆積如山,而是整齊碼放著的一疊疊由北國銀行或黃金屋發(fā)行的、面額巨大的票據(jù),以及一些標記著特殊印記、代表著大宗資產(chǎn)交割的憑證。
“凝光大人這手筆,還真是…讓人有點壓力啊?!笨粗@實打?qū)嵉男∧繕耍侥滩蛔∶嗣掳停?/p>
“凝光大人說了,這是對您的信任和投資?!卑僮R合上最后一個箱子,“大人相信,方老板定能創(chuàng)造更大的價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