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山說他們是青梅竹馬,柳纖纖就如他的親妹妹一般,他們在我面前表現得極有分寸,從未逾禮,我便信了他的話,將柳纖纖留在了公主府。
誰知不久后我便接到宮中秘旨,太后祖母病重,我顧不得別的,剛安頓好他們父子便離開了封地,急匆匆返回京城回宮侍疾。
太后一病三年,待她痊愈我才安心回到封地,原本想給他們父子一個驚喜,沒想到,倒是他們給了我一個驚喜,柳纖纖冒充我成了昭陽公主,成了他的妻子。
我看著謝玄山,這個當年跪在御書房前三天三夜,只為求娶我的男人,如今卻為了他的青梅,不惜李代桃僵,讓她假冒公主的身份,犯下這種彌天大罪!
“你們誰敢動我?”我厲聲喝斥道。
我滿身的威壓氣派讓沖上來抓我的下人愣了一下,不敢擅動。
我冷笑一聲,嘲諷地看著謝玄山:“一個妾室?謝玄山,誰才是妾室?我倒不知你是何時納的妾,我不在的這幾年,你做了許多謀算啊。”
“沒敬過主母茶的妾算什么妾,不過一個沒過明路的外室罷了。”
柳纖纖已被人扶起來,她黑著臉:“是不是本宮的話你們都不聽了?把她給本宮拿下,敢驚擾我的生辰宴,給我好好地教訓她。”
下人再也顧不得什么,沖上來將我押住,讓我動彈不得。
從宮中出來后,我歸心似箭,護衛侍從以及公主的儀仗都被我遠遠甩開,只帶了貼身侍女騎快馬先回到。
我急切見到夫君和孩子的心情,如今卻讓我身陷險地。
我狠狠盯著謝玄山:“謝玄山,你敢?”
他一甩袖:“你若向公主嗑頭賠罪,她一高興或許還能饒了你,你若一直這樣胡說八道,誰也救不了你。”
柳纖纖倚牽著一個孩子慢慢走上來,走到謝玄山身邊。
那孩子熟悉的眉眼讓我眼睛一熱:“舒兒,我是母親啊。”這是我的兒子謝舒。
舒兒緊緊牽著柳纖纖的手仰著頭看著她:“母親,什么時候點燃烽火臺,我都等不及了。”
我大聲道:“舒兒,我是母親,你忘記母親了嗎?烽火臺不可亂點,母親從小就告訴你,這是傳遞緊急軍情的,絕不能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