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一定還在！她水性那么好，她一定只是被沖到下游去了！
我顫抖著從濕透的口袋里摸出手機哆哆嗦嗦地撥打了救援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一個冷靜的男聲傳來：“你好，這里是江城救援隊，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
我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我女兒……我女兒掉進江里了……在城南的江月灣……求求你們，快來救救她！”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那個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為難：“這位女士，您是蘇晴女士嗎？”
我愣了一下：“是……是我……”
“蘇女士，是這樣的。”那聲音的語調變了，“我們隊長，也就是您的丈夫江晏先生，剛剛已經跟我們打過招呼了。”
我的心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了上來。
“他說……他說您可能會因為家庭矛盾，故意撥打救援電話，浪費救援資源。”
“他說您女兒水性極好，自己就能爬上來，讓我們不必理會。”
轟——！
我腦子里像是有什么東西炸開了。
“不！不是的！”我聲嘶力竭地尖叫，“他在撒謊！我女兒真的在水里！她快不行了！求求你們，相信我！救救她！”
“蘇女士，我很抱歉。”那聲音依舊冷漠，“沒有隊長的命令，我們不能隨意出警。如果您女兒真的上來了，您可以再聯系我們。”
“嘟……嘟……嘟……”
電話被無情地掛斷了。
我握著手機，癱坐在冰冷的雨地里。
那么急的水，她一個小孩子，怎么可能撐得住？
不！我不能放棄。
我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地朝著江城救援隊的駐地跑去。
3
我不知道跑了多久，終于看到了救援站那棟亮著燈的小樓。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撲了過去。
“開門！開門啊！”我拍打著緊閉的大門，聲音嘶啞。
一個穿著制服的年輕隊員打開了門，看到我渾身濕透、狼狽不堪的樣子，愣了一下。
“你……你是蘇晴女士？”
“是我！”我抓住他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女兒！她就在江月灣……求求你們了！”
我說著，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冰冷的瓷磚地上。
“我給你們磕頭了！求求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