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雁口中盡是血腥味，右側的牙齒隱隱松動。
她甚至沒有開口的機會，接二連三地巴掌落在她臉上。
“不要恃寵而驕。”陌生的聲音傳入耳朵里。
江北雁張口吐出血沫，兩顆牙齒落在地上。
她耳邊盡是耳鳴聲，腦子混沌一片。
脖頸忽的一痛，清涼的液體注入體內，意識更加模糊。
好像過了很久，她以為自己暈過去了。
卻聽見說話聲。
那人語氣恭敬，“總裁，警告完畢。”
緊接著虛弱又熟悉的聲音傳出。
“嗯，出發醫院。”
短短五個字，直接讓江北雁渾身冰冷。
清冷的檀香將她包裹。
是楚云帆。
這香還是她送給他的！
就因為楚靈兒說她打了她，他就幫她打回來！
江北雁被他抱著上車。
他的身體滾燙，卻讓她越來越冷，冷到她的骨頭都在戰栗。
藥效上涌，她再也撐不住，流著淚暈死過去。
醫院。
江北雁被吵醒，臉上的疼痛讓她睜眼都有困難。
她只聽見楚靈兒假裝委屈，“阿帆，是不是太過了？我只挨了一巴掌而已，沒必要打江小姐一百巴掌吧？她要是知道會傷心的……”
“她不會知道，我警告過保鏢了，違者死。”
江北雁掙扎撐開眼皮，看著楚靈兒在楚云帆胸口蹭。
她緊咬慘白的唇瓣。
“那真是可惜，我知道了。”
對上楚云帆一縮的瞳孔，她竟然隱隱生出期待。
他是會認錯，還是假模假樣說楚靈兒一兩句呢？
可惜，都不是。
她親眼看著他臉上的怔愣變成冰冷。
“裝睡？江北雁你現在怎么變得這樣重心機了？”
“是，是我打的，這是你應該受的懲罰，你明明知道靈兒身體弱，你不止刺激她，還打她！”
他本還想說，可對上江北雁紅腫的眼，他突然頓住。
而他懷中的楚靈兒眼睛一眨，又開始流眼淚，“阿帆，別說了，都怪我身體里的系統，拆散了你們……”
“胡說。”楚云帆轉向她，眼底盡是溫柔，“我和她沒什么的。”
沒有什么……
江北雁艱難閉了閉眼，腦中卻浮現曾經三年。
他會在她半夜失眠時，帶她去寺廟看日出，他拜的比她還要虔誠。
他說，“阿雁，我用盡了一輩子的幸運才和你在一起，我想要這輩子下輩子都和你白頭到老。”
他會在她缺乏安全感時，徹夜抱著她，一遍一遍告訴她，他愛她。
每一次家宴，他一個總裁卻恭敬的給她家人端茶倒水，只為了讓他們安心把她交給他。
……
一切心動都在他這四個字中化為泡沫。
“楚云帆，我會取消婚禮。”
他轉向她，不耐的蹙眉，“阿雁，太作我就不喜歡了。”
可他以前說過，她怎樣作都行。
注意到她眼角的淚，他唇角繃緊。
拿出手機，快速發了幾條消息給她。
“彩禮和嫁妝、信物，我們都交換了，你別鬧。”
“這次只是小懲罰，在結婚之前，我會安頓好靈兒的。”
“你一直想要的那匹馬我買了，晚上給你送過去。”
“不……”江北雁想說不用，可他已經攬著不開心的楚靈兒摔門離開。
不過十分鐘，楚靈兒再度進來。
看著江北雁丑陋的樣子，她張揚的笑了。
“江北雁，你也有今天！你不知道吧，其實我根本沒什么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