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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

他渡我紅塵三千 橡木苔 28124 字 2025-05-29 13: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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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戒尺下的真相“啪!”被戒尺抽打掌心的劇痛猛然傳來,疼得我呼吸一滯。

而隨著戒尺聲響起的,是小叔周京澤冷漠的聲音。“孟珂,這一記戒尺,

是罰你偷竊孟阮綿身份。”“啪!”“這一下,是罰你心存妄念,喜歡自己的小叔,

罔顧人倫!”“啪!”“這一下,是罰你善妒,害人終害己!”他冷漠陳述著我的三宗罪,

罪罪不可饒恕。我被打到痛得發抖,極力想要收回手,卻怎么都動不了。哦,對。

我已經是個植物人了。現在躺在醫院病床上,只能聽到心電監護儀機械的“滴滴”聲,

聞到刺鼻的消毒水味,無法反抗的承受著小叔周京澤的責罰。他握著戒尺,一下,

又一下抽打著我的掌心。打到第十下時,他才終于大發慈悲地停手。“孟珂,我的耐心有限,

你到底還要裝死到什么時候?”熟悉的質問讓我的心口再次涌上疼痛,

邊上心電儀的滴答聲更加急促。裝死?我倒是想我在裝死,或者是真死,

不論哪種都好過我這種半死不活。三個月前,我和周京澤在赴孟家家宴的路上出了車禍。

千鈞一發之際,我下意識撲到周京澤身上,死死護住了他。因為他不僅是我的小叔,

更是我從小到大……深愛著的人。等再有意識時,我已經成了一個躺在病床上的植物人。

而這三個月,所有的人都認定我是在裝。因為我愛我的小叔,有了救命之恩,

我就可以要挾他娶我。因為我不是孟家的親生女兒,我怕再回鄉下過苦日子,

想要裝病留在孟家,繼續享受榮華富貴。我從一開始變成植物人的無措難過,崩潰絕望,

到現在已經麻木……沉思間,“砰”的一聲,病房門被人推開。

妹妹孟阮綿走了進來:“小叔,事情已經查清楚了,

這次車禍果然是有人故意在剎車上動了手腳!”“不是我要惡意揣測,

這說不定又是姐姐使的什么苦肉計,為的就是讓你心生愧疚,這樣的事她以前也不是沒干過,

這些年她又是跳河,又是跳樓,甚至還不擇手段給你下藥……”“別提這些!

”周京澤沉聲打斷她,捻動佛珠的聲音,在安靜的病房中清晰可聞。“她犯下的罪過,

我一定會讓她一筆一筆償清。”我無法出聲辯駁,只能任由憤懣和無力灼燒著心臟。

當初是孟阮綿將我一把推了下河,卻變成了我對周京澤求而不得,跳河自殺。

后來孟阮綿鬧著跳樓自殺,我手臂脫臼才將她拉了上來,卻被她倒打一耙。

而在周京澤的茶水里下藥的人,分明也是孟阮綿。我最大膽的一次,

也僅僅是鼓起勇氣對周京澤表白,換來的卻是他羞憤惱怒的斥責:“孟珂,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我是你小叔,我不可能還俗,更不可能愛你!

”“自己去佛堂抄經反省,什么時候清醒了,什么時候再出來!”那一天,

我在佛堂抄經抄到手廢,跪到膝蓋一片青紫。一生一次的勇敢,代價就已經如此慘痛。

我又怎么敢再對他用這些齷齪手段?我不止一次為自己辯解過,可從始至終,

沒有一個人相信我。而孟阮綿只需要一句話,他們就信。眼角濕潤的涼意滑過,

我想……那大概是淚。我不是已經成了植物人嗎?可為什么,心還是會這么痛,

痛到連眼淚都止不住?愛一個人實在是一件太痛苦的事。我不想再這樣痛苦下去,

也不想……再愛周京澤了。下一秒,我的手陡然被人握住,

孟阮綿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叔,你應該也累了,不如先去休息吧,這里有我。

”她看似體貼的話音落下,我掌心卻忽然傳來劇烈的刺痛,像是被人用指甲狠狠掐進肉里。

疼,好疼。卻偏偏發不出一點聲音。而周京澤毫無所覺,

輕嘆一聲:“孟珂要是有你半分心善懂事,也不至于落到今天的下場。”說完,

就傳來椅子劃過地磚的聲音,似乎是周京澤起身準備離開。與此同時,

一股無形之力將我的靈魂牽出體外。再一睜眼,病房內的情形映入眼簾。我也終于看到了,

周京澤。男人一身黑色唐裝,骨節突出的腕間垂著一串沉香佛珠,

金絲鏡片后的眼眸冷如冰湖,渾然天成的俊美中帶著不可言說的禁欲和凌厲。熟悉又冰冷。

我也后知后覺的發現,我的肉體躺在病房里,紋絲不動。而我的靈魂竟被困在了他身邊,

無法離開。我只能被迫跟在周京澤身后,走出病房。

就見早就等候在外的醫生恭敬的跟在他身后,欲言又止:“周總……孟珂小姐的病情,

不太樂觀……”周京澤捻著佛珠的手一頓,語氣很淡:“然后呢?”輕輕一句話,

卻有著無法忽視的壓迫感,醫生硬著頭皮,斟酌著開口。“孟珂小姐的病情一直在惡化,

可能……只剩下不到一周的時間了。”第二章 瀕死的告白話落,周京澤手中佛珠猝然崩斷,

滾落一地。霎時間,氣氛凝結成冰。不到一周。我只有不到一周可活了。以往,

我最怕的就是死,只要能活著,我什么苦都能吃。可如今真正要面臨死亡,

我的心情卻比想象中平靜。如周京澤所愿,我很快就要死了。這下,他總能高興了吧?

我下意識看向周京澤,卻撞進他眼底一片深不見底的黑。他眉心皺起,動了動唇,

正要說什么。病房內卻忽然傳來孟阮綿的驚呼:“醫生!我看到姐姐的手指動了!

她是不是要醒了?!”周京澤雙眸一瞬冰封,看向面前的醫生,

聲音冰冷:“所以剛才那些話,是孟珂讓你這么說的?她根本就沒變成植物人是不是?

”“她到底給了你什么條件,居然讓你一個端周家飯碗的醫生為她撒謊?”我怔然一瞬,

心就被苦澀填滿。我一個人人唾棄的假千金,又何德何能讓周家私立醫院的醫生為我說話?

醫生同樣怔住。周京澤又說:“進去看看,她這個植物人,究竟是真是假。”最后,

折返回病房,醫生檢查一番后,看著周京澤冷沉的臉色,

他幾番權衡只能委婉道:“孟珂小姐的情況比較復雜,或許家屬多跟她說說話,

刺激她的大腦,能有助于她早日清醒過來。”周京澤沒有說話,

沉沉地目光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我。孟阮綿“啊”了一聲,眼中含淚:“醫生,

那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讓姐姐早點醒過來?”“雖然她傷害了我那么多次,

可我還是不想讓她死,不想她再也醒不過來,

畢竟她也是和你們相處了那么多年的家人……”我不想再看她假惺惺的模樣,別開了眼。

周京澤那雙萬年冰封的冷眸中,卻滿是心疼和憐惜。“綿綿別哭,她不值得你掉眼淚。

”周京澤柔聲安撫著孟阮綿,眸光瞥向我時,聲音瞬時冷了下去。“她要是真有本事,

就最好一輩子躺在這里,永遠別醒!”扔下這句話,他帶著孟阮綿轉身離開。明明以前,

就連我膝蓋蹭破一點皮,周京澤都能心疼的紅了眼。我胃穿孔手術后昏迷不醒時,

周京澤守在病床前,一遍遍祈求漫天神佛,求我平安,求我早點醒過來。可現在,

他卻巴不得我永遠沉睡。我怔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直到一股無形之力,

扯著我緊跟在周京澤身后,自虐一般看著他一遍遍不厭其煩地安慰孟阮綿,

眼里的溫柔幾乎能滴出水來。我自嘲地笑了笑,眼底卻漫上一片濕潤。別哭,也不準哭,

孟珂。因為,不會再有人心疼你的眼淚。我這樣告訴自己。第二天一早。

我跟著周京澤剛走進醫院。兩道蹲坐在醫院門口的身影就站起身,

略顯局促地走到周京澤面前:“周總,孟太太昨天打電話來讓我們來接小珂回家,

可給的地址卻是醫院。”“那死丫頭是不是又惹什么事了?看我們不好好教訓她!

”說話的兩個中年人,正是孟阮綿曾經的養父母。不。現在來說,應該是我的親生父母。

他們腳下磨破的布鞋底還沾著黃泥,滿身風塵仆仆,忐忑地看著周京澤。

我卻本能的感到害怕。在鄉下的那三年里,只要我干活慢了一點,那一天就沒有飯吃,

還要挨打,下跪……周京澤看了他們一眼,厭惡一閃而過:“你們來得正好。”說完,

他徑直走入電梯,爸媽連忙緊跟上去。走進病房時,我媽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我,

眉心立刻擰成川字:“她這都要死不活了,這么晦氣,我們可不能接回家,壞了家里的運氣!

”“周總,我們都是普通老百姓,根本沒錢給她治。”我爸為難中帶著幾分討好。

“我看也沒必要給她住這么好的病房,要我說這些病啊都是慣出來的,

窮人家的孩子就該多吃點苦。”“你就給她隨便扔個地方,說不定她自己就好了。

”周京澤臉色一滯,冷笑了一聲:“可以,就按你們說的。”我難以置信地看向周京澤。

怎么都沒想到他竟然會將他們的話當真!第二天,在周京澤的安排下,

我就從VIP病房被扔到了周家別莊的一間雜物房里。除了能維持我基本生命體征的儀器,

什么都沒有留下。他鐵了心要讓我自生自滅。接下來的三天。盡管我已經靈魂離體,

卻依然能清晰感受到氧氣正在一天天減少。窒息、悶痛,讓我幾乎喘不上氣來。

直到我連呼吸都開始費力時,周京澤終于再次來到雜物房。卻不是擔心我。

而是因為我的哥哥孟邢宇。沒等我反應,就感到手臂被人粗暴的拉扯,力氣大到幾乎要脫臼。

只見孟邢宇一把將我的身體從床上扯下來,一張冷臉上滿是怒意:“別給我裝死了孟珂!

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你還要用到什么時候?”“你老實告訴我,這次公司競標失敗,

綿綿保管的標書被人偷換,是不是你指使人干的?!

”第三章 車禍的陰謀“平日里公司的人就向著你,孤立綿綿,現在,

我看你連躺在這里都不能安分!”我整個身體都被我哥重重砸在地板磚上,

氧氣面罩從臉上脫落。胸口的窒悶,脊背的疼痛瞬間將我吞沒。

“我躺在這里連多活一分鐘都是奢侈,又能對孟阮綿做什么!”我的靈魂嘶喊著,

每說一個字,呼吸都發窒。胸腔中悶堵的情緒,有委屈,有可悲……然而任憑我如何嘶喊,

躺在地上的身體都無法給出任何回應。當初我剛進公司時,從最底層的實習開始做起,

根本接觸不到任何大項目,更別說保管標書這么重要的事。可孟阮綿一進公司就是管理高層,

即使項目被她搞砸虧了幾個億,也有周京澤和孟家人為她兜底。而我什么都沒有。什么,

都沒有……“你聽到沒有?趕緊給我起來,把事情解釋清楚!

”孟邢宇將我的身體從地上拽起來,最后警告:“別逼我對你動手。”倏然,

一只修長有力的大手攥住他手腕,周京澤聲音淡淡,聽不出什么情緒:“夠了邢宇。

”孟邢宇在孟氏集團,是說一不二的掌舵人,是一句話就能決定市場的商業巨擘。

但在周京澤面前,他只有聽話的份。孟邢宇松開了手,周京澤將我重新抱回到病床上,

戴上氧氣面罩,可我的痛苦卻沒有減輕半分。“現在因為標書的事,

綿綿自責到連飯都吃不下,她怎么好意思繼續躺在這里!

”孟邢宇看著始終如一具尸體般的我,又遲疑地說:“不過小叔,孟珂這樣都沒醒,

不會真成植物人了吧?”周京澤呼吸一緊,捻著佛珠的手不自覺加快,沉沉開口:“不可能。

”“她不肯醒,那就逼她醒,不論如何,她都要給綿綿一個交代。”話音落下,

他竟然授意身后的保鏢,去拔掉我的氧氣管!等到我難以呼吸,憋到臉色青紫時,

又重新插上!反復幾次,就像是在承受慢性酷刑。直到心電監護儀發出警報似的“滴滴”聲,

周京澤才命人停手,叫來住家的醫生。醫生臉色凝重,委婉開口:“周總,

孟珂小姐目前的確是植物人的狀態,不過多給點刺激,或許也有助于她早點醒過來。

”孟邢宇詫異了一瞬,提醒道:“小叔,只要她沒死就行了,現在更重要的是綿綿。

”周京澤沒說話,盯著病床上的我眼神晦暗。但最終,還是對孟阮綿的在乎占據了上風。

“無論用什么辦法,讓她盡早醒過來。”扔下這句話,他轉身離開。周京澤最討厭麻煩。

可之后兩天,他卻都泡在公司,親自為孟阮綿收拾爛攤子。他從我身上收回的偏愛與包容,

都加倍的給了孟阮綿。我想這世上,大概沒有什么,比得到過卻又失去更痛苦了。這天晚上。

周京澤剛走出公司,就接到孟阮綿的電話,趕去雜物房。一見到她,

他眉眼間的冰冷一瞬柔軟。“綿綿,這么晚,你叫我來是……”沒等他說完,

孟阮綿第一次急切打斷了他,拿出一張孕檢單。“小叔,醫生今天檢查的時候跟我說,

姐姐她竟然已經懷孕三個月了!”“我打聽過了,

這孩子是她在鄉下時……跟別的野男人亂搞懷上的!

”第四章 無言的控訴空氣仿佛剎那凝固。我怔住,憤怒之余感到無比的荒謬。

孟阮綿卻還嫌不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猜測說:“說不定就是她怕懷孕的事暴露,

才會設計這場車禍,想要合理的把孩子流掉,可沒想到……差點還害了小叔你。

”周京澤死死盯著躺在病床上的我,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刀鋒。“孟珂!

所以你口口聲聲說什么愛我,轉頭卻跟別的男人搞到懷孕?!你就這么賤!?

”他一貫矜貴、冷靜,就算天塌了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盛怒,

像要把我生生撕碎。“小叔別生氣。”孟阮綿也像是嚇了一跳,遲疑地問,

“那姐姐這個孩子……”周京澤深吸一口氣,再開口時,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一個野種,當然是打掉!”一字一句像是鋒利的刃,瞬間割破了我的喉嚨。我張了張口,

卻說不出一個字。算了。反正無論我說什么,他都聽不到。解不解釋,他也都不會信。很快,

我的身體就被推進了醫院手術室。手術室外,周京澤去接電話的空隙,

孟阮綿在確認他不會聽見后,低聲對醫生說了些什么,眼神陰冷。

我內心莫名涌上一股強烈的不安。畢竟我根本沒有懷孕,要怎么引產?兩個小時后,

手術結束。孟阮綿主動留下說要照看我。周京澤點了點頭,直到離開前,都沒有多看我一眼。

可沒想到的是。我剛跟著周京澤走出醫院,小腹忽然傳來一陣劇痛,疼得我眼前一白,

意識都有一瞬間的恍惚。緩過神來時,才發現我的靈魂,竟然被拉回到了身體旁邊。病房里,

孟阮綿正用手掌用力按壓著我的肚子。“孟珂,我特意安排了這場手術摘掉你的子宮,

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你不是喜歡小叔喜歡的要死嗎?

總不會要讓他一輩子都失去男人的尊嚴,失去做父親的資格吧?”“我倒要看看,

沒有了子宮的你,還有什么資格再跟我爭周京澤!”隨著她話音落下,我頓時渾身血液冷透,

疼到聲音都在發抖。“我從沒想過要和你爭什么,你就這么恨我?

”孟阮綿終于松開了按在我腹部的手,轉而拉起我的袖子,露出瘦骨嶙峋的手臂。

她笑容譏諷得意:“你可能不知道,周京澤現在對我有多好。

”“凡是只要我多看了一眼的東西,他就會給我買下來,我一句心情不好,

他就能立馬放下手上上千億的項目,趕過來陪著我。”“可他越是對我好,我就越是恨你,

他的好本該全部都是屬于我的,可你卻偷走了整整十八年!”沒等我反應,

孟阮綿拿出一根細銀針,狠狠扎進了我的手臂。“啊!”尖銳的刺痛瞬間讓我慘叫出聲,

可躺在病床上的身體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周京澤不在,孟阮綿根本無需顧忌。她每說一句,

手上的針就扎的更用力。第99針扎下來,我已經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只恨她不能給我一個痛快。就在我以為結束了時,孟阮綿又提起一個小籠子,

放在了我的病床邊。我徹底僵住。那籠子里裝的,赫然是一只老鼠!在鄉下的那段時間,

我被老鼠咬過,無數次夜里連覺都不敢睡,那是我這輩子最害怕的東西。

孟阮綿殘忍地笑了一下:“姐姐,看我給你帶了什么好吃的,它會進到你肚子里,

讓你以最痛苦的方式去死!”我驚恐地看著孟阮綿一手掰開我的嘴,

一手抓著還在掙扎的老鼠就要往我嘴里塞!“滴——”心電監護儀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我的心率波動瞬間失常。就在這時,病房門忽地被推開,周京澤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外。

第五章 靈魂的覺醒“你在做什么?”周京澤沉著臉走進。孟阮綿嚇了一跳,松手的瞬間,

老鼠逃竄出去,不知去了哪兒。她臉色發白,

委屈解釋:“聽說多刺激情緒對姐姐醒來有幫助,

我就想用姐姐最害怕的老鼠試試……”周京澤靜靜看著她,眼中是一片看不到底的黑。

孟阮綿被他盯著發虛,眼淚說掉就掉:“小叔是不是覺得我太過分了?

可我真的沒有要傷害姐姐,我只是……只是希望她早點醒過來。”這樣拙劣又荒謬的謊言,

我以為他不會信。可結果,他卻摸了摸孟阮綿的頭,聲音縱容又無奈:“我沒有要怪你,

怎么這么愛哭?我只是擔心老鼠太臟,會對你身體不好。”“你有沒有被老鼠咬到?

我先帶你洗個手,再去仔細做個檢查。”說著,周京澤帶著孟阮綿離開,從始至終,

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我。孟阮綿走出病房前回頭看了我一眼,

眼底是明晃晃的得意和滿含譏諷的憐憫。直到聽到心電監護儀警報的醫護沖進病房,

拉上藍色床簾對我進行搶救,隔斷了所有視線。周京澤早已離開,而我仍然站在原地,

這才發現靈魂被重新禁錮在了身體旁邊。我扯了扯唇角,無聲諷笑。從前我以為,

周京澤就是我的救贖。但現在對我來說。死,才是解脫。可天不隨人意,

我終究還是被救了回來。第二天晚上。周京澤來時,我身體的各項機能指標才剛剛穩定。

他像是看不到我慘白到沒有一絲活人氣的臉色,冷漠斥責。“綿綿一心希望你早點清醒,

可她一看到你,就會想起你偷走了她原本幸福的十八年人生,害她時常想起過去的陰影,

害得她抑郁癥發作。”“你以為躺在這里一味逃避就能解決一切嗎?孟珂,

心理醫生已經說了,綿綿不能再受刺激。”“明天孟家就會聲明,將你正式移出孟家族譜,

只承認孟阮綿一個女兒,無論是以后的遺產還是孟氏集團的股份都不會有你的名字,

只有這樣,才能讓綿綿心里更有安全感一點。”周京澤的聲音冷漠到像在例行通知。

我掐緊了掌心,心痛到最后,只剩下可笑。早就孟阮綿被認回那天,

孟家就為了照顧孟阮綿的感受,要和我徹底斷絕關系,

對外宣布我是個偷竊了千金身份的“小偷”,但被周京澤一句話否了。“當年的事發生時,

小珂才幾歲?這樣對外宣布,讓她以后還怎么抬得起頭?”也只有他,

察覺了我藏在背后掐出血來的手,安撫我說:“小珂,我知道你也很自責,

但不能總把錯都攬在自己身上,別怕,一切有小叔在。”可如今。

他連孟阮綿心情不好都能敏銳察覺,卻看不到我的身體已經消瘦到連病號服都掛不住。

他什么都為孟阮綿考慮到了,卻全然不顧我的心情,甚至我的生死。不過無所謂了。

反正我很快就要死了。其實在鄉下的那三年里,我曾無數次想過一死了之。

但因為想再回去見一眼周京澤,每一次我都撐了下來。我甚至已經提前為自己看好了墓地,

就在郊外的海灣墓園328號。雖然偏僻,但勝在人少風景好,

可以遠離這些無聊的豪門紛爭。清凈。第二天一早。

關于孟氏真假千金的新聞就鋪天蓋地沖上了各大熱搜。醫院來往的所有人幾乎都在悄聲議論。

“難怪孟家大小姐躺在這里,用的都不是最好的醫療資源,

也真是可憐……”“孟家給的福她難道沒享嗎,有什么好可憐的,

要我說孟家還能讓她在這里治療都算是體面了。”周京澤就坐在我的病床邊,

閉目捻動著手中的佛珠,無動于衷。漠然、悲憫,猶如神明。可神明不會為我動容。這時,

病房門被推開,孟阮綿抱著一只博美狗,淚眼婆娑地沖進來。“小叔!

可可好像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一直在抽搐,我好害怕它會死掉啊。

”孟阮綿那只狗的名字,是根據我的名字取的。所有人都聽得出來,可所有人都默許了。

周京澤指尖一頓,緩緩睜開眼,看了眼她懷中病懨懨的博美,柔聲安慰她:“別怕綿綿,

可可不會有事的,先把它放到病床上去,醫生馬上過來。”可這間病房里唯一一張床。

就是我的病床。“可那是姐姐的……”她咬著唇裝作猶豫,可眼底滿是得逞的笑。

“她本來就是裝病,躺在這也是浪費資源。”周京澤聲音漠然,竟一把將我從病床上拽下來,

將孟阮綿那只博美狗抱上去。我不可置信地看向周京澤,甚至已經顧不上身體的疼。

本就千瘡百孔的心像是又被凌遲了一遍。但即使如此,那只狗最后還是沒能救回來。

孟阮綿被周京澤心疼地抱在懷里,哭得傷心。“小叔,可可是我在鄉下就養著的小狗,

現在它死了,我想給它找個墓地安葬,來世投個好人家,可以嗎?”周京澤無有不應:“好,

想要哪塊?”孟阮綿看向仍舊躺在地上無人問津的我,勾了勾唇,說出一個地址。

“海灣墓園328號。”第六章 家族的背叛周京澤眉心皺起:“為什么是那里?

”孟阮綿聞言,垂下眸子:“那里僻靜不會被打擾,可可能睡得安穩。”“如果小叔為難,

那就算了吧……”周京澤的心瞬間軟了,當場應了下來:“一塊墓地而已,有什么為難?

你就算要天上的星星,我也能摘給你。”說完,他當即打電話去安排。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為難:“可那塊墓地已經被人預定了,先生您要不……”“五百萬。

”周京澤毫不猶豫地加價。“可是……”“一千萬。”周京澤懶得廢話,聲音冷淡。

對方終于妥協。一千萬給一只狗買墓地,他眼都不眨。孟阮綿終于開心地笑了。

海灣墓園很大,她卻偏偏選了328號。那是我為自己選好的墓地。現在卻要給一只狗。

可這一刻,我連憤怒都沒有了。只剩滿心悲涼。墓地沒了,就沒了吧。

畢竟這世上早就無人愛我。死后也不會有人祭奠。我在這世上,

早就沒有可留戀的了……“滴——滴——”這個念頭升起的瞬間,

心電監護儀發出了尖銳的警報。原本我還在跳動的心率驟降為一條直線。那一刻,

我心里只有解脫。我以為這一切終于可以結束了。可沒想到,手術室外的手術燈亮了一整天,

我還是被搶救了回來。醫生遞出病危通知書,面色凝重地解釋:“病人已經喪失了求生意志,

雖然暫時搶救了回來,但家屬還是需要做好心理準備……”聞訊趕來的孟母不以為意,

擰眉嗤道:“什么心理準備,我還不了解她?她這人最喜歡享受,又一直覬覦孟家財產,

怎么可能輕易去死?”醫生一愣,過了一會兒,又猶豫地問:“那您看,還需要繼續治療嗎?

”“如果不治,其實可以拔管……”他話音未盡,就被孟邢宇不耐打斷:“那就拔管!

裝出來的病有什么好治的?綿綿還因為這事受了好大的驚嚇,現在還在家里接受心理治療。

”醫生有些為難地看向周京澤:“周總,那您看……”這是隸屬周家的私立醫院。

但自始至終,只有周京澤一言未發。孟母看向他,語氣和緩下來:“京澤,

這有什么好猶豫的,她裝到這個地步,不就是既想用救命之恩要挾你娶了她,

又想繼續留在這里享受榮華富貴?”“你看拔了她的管,她會不會醒!”就在這時,

周京澤的手機響起。他看了眼,臉色瞬間冷了下去。那是我爸媽發來的短信——【周總,

不然您給我們打一千萬做安葬費,我們就立馬把小珂接走。】周京澤冷冷勾唇,眼底譏諷。

“的確沒必要再治了,這么喜歡裝死,不如直接送去火葬場,我倒要看看,她會不會死!

”他的吩咐落下,保鏢一秒也不敢耽擱,徑直穿過我的靈魂,將我的病床推出了病房,

上了殯葬車,往火葬場送去。我震驚地怔在原地,直到靈魂被迫跟上車,才遲遲回過神來。

也第一次發覺,從醫院到火葬場的距離原來這么短。一眨眼就到了。

眼看著身體已經被推到焚化房,我卻無能為力,無可奈何。絕望之際。

周京澤的手機再次響起,他一秒接通。聽筒里,孟阮綿委屈的沖他撒嬌:“小叔,

我心里好難受,你現在可以回來陪陪我嗎?”“好,你乖乖呆在家,等我回來。

”周京澤冷漠的眉眼霎時柔軟,聲音完全不同于對待我時的漠然冷厲。離開前,

甚至不曾多看我一眼。焚化室大門關上的那一刻,我仿佛感受到火焰燎過皮膚的劇烈灼痛。

就在這時,我眼前驟然一黑,靈魂被一股無形之力猛地拉回到了身體里。我驚愕地睜開眼,

猛地坐起身——我,醒過來了。第七章 焚化的恐懼看到死人詐尸,

負責焚化的員工驚恐張大了嘴,臉色煞白!我也沒想到,我竟然還有再醒過來的一天。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的手,又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腿。太好了!是痛的!

劫后余生的喜悅剛冒上來,就聽見一墻之隔后,周京澤和他助理的聲音傳來。

助理戰戰兢兢:“周總,這樣不好吧,要是孟小姐真的病了,會不會出事……”“不會。

”周京澤語氣淡淡,仿佛運籌帷幄:“她從小就喜歡用裝病來吸引我的注意,

這次也一定是裝的。”“我倒要看看,她究竟要裝到什么時候。”從始至終,

他連腳步都未曾停頓一秒。我聽著他們的談論聲遠去,又漸漸想起從前。周京澤說的沒錯,

我小時候最愛裝病來吸引他的注意。他念經誦佛時,我會鬧著說我肚子痛,讓他陪我放風箏。

他打坐修禪時,我要哭著我說發燒了,讓他給我買城西的老牌手工冰淇淋。

我裝過的病數不勝數,他明明能一眼看穿,卻偏偏無有不應。如果那時,

我就能預見到今天的話,我一定不會裝病,不會放縱自己依賴他,

隨心所欲愛上他……以至于現在想起這些,心都像是被人狠揪住一樣疼。我按了按心口,

強逼著自己從回憶里走出來,問被嚇到失語的火葬場工作人員接了個手機,

打給了我閨蜜林雪。“喂,誰?有事快說,沒看老娘正忙呢!

”閨蜜林雪的聲音久違地透過聽筒傳來,我心口一暖,聲音發哽:“林雪,

是我……”那邊寂靜一瞬,然后發出尖銳暴鳴:“孟珂!你醒了!你,

你……你知不知道這些天我有多擔心你!”“算了先不說這個,我跟你說,

我找到了當年給你媽接生的護士,她說你媽,也就是孟太太,當年生下的是雙胞胎!

”“我也已經替你鑒定過了,你從來都不是孟家的假千金!”我如遭雷擊,

整個人僵住久久不能回神!如果我不是被替換的,如果我也是爸媽的孩子,

那我這些年吃的苦、受的罪和冤枉,到底算什么?算我倒霉嗎?我捏緊手機幾次深呼吸,

還是壓不下情緒,淚水如開閘的洪水般,傾瀉而下。林雪連忙放軟了聲音安慰我:“小珂,

沒事的,現在有了這些,我看你那個綠茶妹妹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到時候你拿著這些回去,他們一定會后悔……”“不,林雪……”我頓了頓,

擦去臉上冰冷的淚痕,掃視周圍一圈后,一個絕妙的逃離計劃,在我的腦海中成型。

“我不會再回去了,無論是周京澤或是孟家,我都不要了。

”“只是……我可能需要你幫我一個忙。哪怕是隔著電話,

我都能感受到她對我的關心:“唉……不回去也好,他們一大家子都有病,你走吧,

走的遠遠的,重新開始,至于你說的忙,包在我身上!”或許是被虐久了,

我聽著她無條件支持我的話,眼里再次涌上濕意。我將手機還給工作人員,

道過謝后去門口隨便抓了一捧灰,裝進了剛剛領的廉價骨灰盒里,然后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與此同時,拍賣會場的SVIP的包廂里。孟阮綿緊靠周京澤坐著,

挽著他的手臂撒嬌:“小叔,聽說今晚的拍賣會上,有國寶級的拍品!”“小叔,

你買給我吧!”周京澤一身白色唐裝手持翠綠佛珠,目光沉沉看著拍賣席上。

那是一副齊老的收官畫作。曾經孟珂不止一次在他耳邊說,要是能看到,哪怕一眼,

她都死而無憾。如果她知道他將這幅畫送給孟阮綿,她一定裝不下去,會來找他!“好,

拍給你。”周京澤兀的開口,就要舉起喊價手牌。突然,手機鈴聲響起,是助理打來的。

周京澤意料到什么,接起后了然開口:“是不是孟珂醒過來了?”電話那頭,

助理語氣異樣:“周總,我剛剛替您簽收了三樣東西。”周京澤眉頭一皺:“什么?

”“一份是孟珂小姐的親緣關系鑒定,她的確是孟家的女兒。”“一份是孟珂小姐沒有懷孕,

被摘除子宮的診斷書。”“最后一樣是火葬場送來的,是……孟軻小姐的骨灰!

”第八章 骨灰的秘密周京澤渾身血液冷透,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你說什么?

”助理猶豫了很久,硬著頭皮重復了一遍。身旁,孟阮綿挽著他的手臂,

嬌滴滴的問:“怎么了小叔?怎么還不給我拍……啊!”她話音未盡,周京澤噌的站起身,

捏著手機的指尖發白,用力砸在地上,四分五裂。孟阮綿倒在沙發上,嚇了一跳。

周京澤卻第一次,沒有再管她,甚至看都沒再看她一眼,沒再管進行到高潮的拍賣會,

徑直撂下她,走出了會場。會場外,助理已經匆匆趕到。手里捧著的,

正是剛才電話里提到的三樣東西。周京澤的腳步像被釘住,一步也動不了。假的,

一定是假的。孟珂怎么可能會死!可鬼使神差地,猛然涌上的不安促使他打開。只一眼,

周京澤渾身僵冷。這時,助理的電話突然響起,是醫院打來的電話。“接。”周京澤沉著臉,

冷冷吐出一句。電話接通的瞬間,傳來對面焦急的聲音:“周總,火葬場說孟珂小姐沒死,

只是短暫地醒了過來,就又失去了意識,現在已經送往醫院了……”后面的話,

周京澤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一心往醫院趕去。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可他不知道的是。

此時的病房里,的確還躺著一個孟珂,卻只是一具軀殼。真正的孟珂,在醒來的那一刻,

就意外覺醒了一個系統。系統說,為了幫她逃離孟家,逃離周京澤,會帶她去到一個夢境里。

一個現實里的周京澤,再也無法找到她的地方。在那里,所有人都真正愛著她。

而她留在現實中的,只是一副沒有靈魂的軀殼。這件事,就連她的閨蜜林雪,都不知情。

醫院。周京澤見到孟珂仍然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刻,心里竟然詭異地松了口氣。

他冷聲吩咐:“去查,這些證明,究竟是真是假!”助理立馬著手去查。可一小時后。

得到的結果是,真。第一時間,助理就聯系了孟家的所有人。

那一紙親子鑒定書擺到孟母眼前時,她滿臉不可置信。“什么意思?

孟珂……也是我的親生女兒?這怎么可能?!”周京澤靜靜看著她,沒有說話。

孟母從他沉沉的目光中,明白過來。這是真的。同時,她也想起了林雪的話。

她當年生的其實是雙胞胎,卻被人抱走了一個。那個被抱走的人,就是孟阮綿。

哪有什么真假千金,不論是孟阮綿,還是孟珂,都是她的女兒!孟母踉蹌著后退了兩步,

被同樣內心五味雜陳的孟邢宇扶住。然而就在這時,孟珂一直平穩的心率忽然出現波動。

“滴——”心電圖在此刻驟然停止。霎時間,病房內一片死寂。“小珂!”孟邢宇渾身一僵。

同時響起的,還有孟母的驚惶大呼:“小珂!我的小珂!”“快,救救我的女兒!醫生!

”孟母哭得幾乎背過氣去,從來雍容自若的臉上傲然不再,只有悔恨。“用最好的藥,

最好的醫療設備,無論什么方法,都要讓孟珂活著!”第一次,周京澤的聲音如此失態顫抖。

第九章 手術的抉擇周京澤抓住醫生的衣領,充血的眼睛透露出他失控的情緒,

“別讓我說第二遍。”醫生無措又慌張,一把被周京澤摔到了孟珂床邊。

周京澤覺得等待結果的三分鐘好漫長。漫長到在他腦海里,

和孟珂二十多年來的種種已經全部過了一遍。

他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孟珂時她好奇又怯生生地叫他小叔,

想起讀書時孟珂拿著簡單的習題詢問他賴走了他整整一下午的時間,

想起那些她偷偷躲在某個角落畫他的時刻。他并非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他覺得他們的關系,

不應該、不能夠。可他無法想象如果孟珂真的死去,自己會怎樣。

因為哪怕出現一點點如此的念頭,他的心都像被撕裂般疼痛。

“孟小姐已經沒有了主動求生的意識。”“我們……盡力了。

”醫生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的腦子都一片空白,嗡嗡作響。“小珂,你別離開媽媽好嗎,

媽媽知道錯了。”孟母甩開被孟邢宇攙扶著的手,撲到孟珂的床邊哭喊著。

“小珂你不是那么倔嗎!為什么不能再堅持一下!

”就連平時對孟珂總是橫眉冷對的孟邢宇都紅了眼眶。“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周京澤的聲音冷靜得不像話。但緊握佛珠顫抖著的手卻暴露出他此刻隱忍的情緒。

“除非孟小姐自己想活,或許……家屬們可以多跟她說說話。

”“但最多也只有五分鐘最佳時間了。”聽到醫生的話,孟母拉起孟珂的手說得更多了。

說小時候的孟珂如何可愛,說學生時期的孟珂如何優秀,說到后來,

孟母已經哽咽得說不出話了。媽媽,你看啊,就連你自己也知道,沒有后來了。“小珂,

小珂,活下來好嗎,活下來,爸爸什么都滿足你。”這個在別人面前從來抬著頭的孟父,

在孟珂面前佝僂著腰,話語中的祈求令人動容。“活下來小珂,只要你活下來,

你想要什么做什么我都答應你。”“就算小叔,求你。”周京澤死死盯著病床上的面孔,

似乎期盼她能聽見自己的心聲。病房里的聲音像是隨著風穿過長廊進入了夢境中的我的耳中。

夢境中的周京澤感覺到手里一緊。“小珂?怎么哭了?”周京澤一邊拉著我朝樓梯下走去,

一邊俯身在我耳邊詢問。“沒事小叔,就是……太高興了。”我對著周京澤扯出一絲笑容,

眼淚卻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夢境里的周京澤,真的如我想象的一樣愛我。

可為什么……我依然還會感到難過?就在我以為我邁出的樓梯第一步會就此踩空,

夢境消失時。我感受到有人拉住了我、在拯救我。下一秒,我腳底傳來了地毯柔軟的觸感,

感受到了身邊周京澤的體溫,還有窗口吹來的風。我聽見了所有的聲音,一步一句,

每一句話,她都在心底回應著。現實里的話像是一顆又一顆酸葡萄,吃進嘴里酸澀不堪,

但又因為片刻的回甘,難以割舍。周京澤……他居然,說求她。我感受到了頭頂的觸感,

夢境里的周京澤用手揉了揉我的頭發。“乖乖,以后還有更好的。”「以后」,

多美好生動的詞語,讓人充滿了期盼。我還有以后嗎?

第十章 夢境的選擇“滴——滴——”心電圖傳來了微弱又間隔漫長的回聲。“有希望,快!

”醫生們清走圍在病床邊的孟家人,開始了新一輪的搶救。不出片刻,

醫生似乎也松了一口氣。“孟小姐救回來了,還有希望。

”孟母緊繃的弦似乎在頃刻間便斷了,雙眼一翻,暈了過去。“媽!”“竹君!

”孟父和孟邢宇的聲音同時響起,讓夢境中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親疏血緣,

她仍是我的母親。“沒事,情緒激動導致的短暫昏迷,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好,

辛苦了。”周京澤跟著醫生處理后續的事情,留下了孟家人陪在孟珂身邊。

一直縮在門口的孟阮綿在周京澤轉身的瞬間跑走了。

周京澤在出病房時向樓道的拐角處看了一眼,熟悉的裙角劃過。他回過頭,

跟上了醫生的腳步。樓道里,孟阮綿靠著墻身體發抖,她害怕孟珂真的醒來,

害怕自己做的一切被戳穿。她怕自己像那時候的孟珂一樣,失去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愛。

孟阮綿的眼神突然變得狠厲,手緊握成拳。“我們的建議還是可以采取那項新技術試試,

或者直接送往國外治療。”醫生和周京澤面對面坐著,拿著孟珂的病歷本說,

“孟小姐醒來的概率其實還是有的。”周京澤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

哪怕是千分之一的概率,他周京澤都要試一試。他絕不會讓孟珂死去。

夢境中我的全部意識都回到了夢中。此時大廳的燈光都聚焦在我的身上,

主持人正在向大家述說我的簡歷,介紹著我的畫。我想留住這個夢,更希望這個夢永遠存在。

我甚至自私地想要以此方法,獲得現實里家人的愧疚。但想到此,我卻更加難過。什么時候,

我心中竟也生出了這些。“孟珂,你的天賦真不錯。”我看著面前走來的人愣神。是林墨,

我最喜歡的畫家。“林老師。”周京澤推著我的后背走上前,似討教經驗的學生,

“有天賦的學生碰上有天賦且善于教學的老師,是不是……”周京澤的話沒有說完,

但意圖明顯。我緊張的等待著,因為我很早就知道林墨幾乎不教學生。曾經在現實里,

周京澤帶著孟阮綿去拜訪他,林墨都將他們連人帶物一起丟了出來。就算是周京澤,

林墨也不會給任何面子。如今這個怪脾氣的人站在我的面前,雖然夸獎了我,

但成為林墨的學生,我也是不敢想的。我用手扯了扯周京澤的衣袖,本想示意他別說了。

可周京澤卻輕輕拍了拍我的手,好像在說:沒事,有我。“可以啊,我正好缺一個學生。

”林墨爽朗的笑著,“況且還是這么有天賦的苗子。”我覺得自己像中了彩票般不敢置信。

為什么這個夢境里的一切都能那么的如我所愿。甚至比現實里的曾經還要好上千萬倍。

好到我知道這不是真的,但為了留下這些,我能心甘情愿的在現實里沉睡著。

“林老師可要好好教導我們小珂。”周京澤突然話鋒變成了尖銳的提醒,我感到緊張。

“當然。”氣氛在兩個人的對視里變得奇怪,果然下一秒,周京澤松開我,

上前和林墨抱了一下。“好久不見!”兩人同時開口笑道。我這才知道,

周京澤和林墨是兒時好友。他們有如此的聯系,可為什么在現實里,

他不愿意接受孟阮綿當自己的學生呢。我想不通,但也不影響我此刻的快樂。

第十一章 親情的覺醒“我們送小珂去國外治療。”周京澤回到病房時,語氣不容置疑,

“費用我來承擔。”“小叔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孟邢宇站起身,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對周京澤說話,“小珂治療的錢我們孟家不是給不起!

”“那你們為什么要放棄對她的治療?”周京澤語氣平淡,似是沒有被孟邢宇影響半分。

“為什么?小叔你不是也清楚嗎?你也這樣做了不是嗎?”聽到孟邢宇的話,

周京澤的表情有了些變化,語氣顫抖:“所以我來彌補。”“好了阿宇。

別這樣跟你小叔說話。”坐在病房的孟父像是在幾個小時里老了十幾歲一般疲憊。

“小珂的治療問題我們共同承擔,我們自己犯下的錯,自己彌補。

”孟父好像又回到了曾經那個永遠慈愛的、會把孟珂高高舉過頭頂的父親。病房門被打開,

孟阮綿出現在了門口。孟阮綿帶著哭腔低頭走到了孟父面前:“爸爸。

”孟父幫孟阮綿擦去了眼淚,柔聲說道:“綿綿來了,小珂是你的親姐姐,你們是雙胞胎。

”“真的嗎?那真的是太好了!姐姐醒來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的。”孟阮綿似是喜極而泣,

佯裝擔憂,“可姐姐會不會……還是那么討厭我。”“之前的一些誤會,

你不打算向我坦白嗎?”周京澤冷漠的聲音打斷了孟阮綿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

孟阮綿身體一愣。難道是周京澤查到了什么?

可所有有關栽贓的監控不是已經被她找人刪掉了嗎?“小叔怎么突然問起了這個?

”孟阮綿眼中含淚地看向周京澤,“小叔難道不相信我嗎?”“隨口一問。

”周京澤收回撇向孟阮綿的目光,語氣淡淡。助理去查時得知監控已經被人刪除銷毀了。

如果孟阮綿沒有問題,監控怎么會被莫名其妙的刪除。

周京澤感覺到孟阮綿因為他的話松了口氣,心中疑惑更甚。他一定要查清這件事。

“我先回去處理一些事情,小珂這邊我會安排人來照顧。”留下這些話,

周京澤就走出了病房。夢境中,畫展的儀式基本上已經全部走完。

周京澤知道我不喜歡應對那些過于商業的事情,帶著我走到花園。這是他專門挑選的地方,

就是為了能有一方安靜的小天地給我待著。“小叔,以前怎么從來沒聽說你跟林老師認識。

”我踩著周京澤的影子問,之前聽人說:只要踩著別人的影子,這個人就不會離開你。

走在前面的周京澤忽然停住,我狠狠撞上了周京澤的后背。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怎么這么不小心?”周京澤轉身拿出自己的手帕,替我擦著眼淚。

“還不是小叔你突然停下。”我帶著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撒嬌。等我反應過來看向周京澤時,

只看到了周京澤有些無奈的笑。“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了,小珂。”周京澤將手帕遞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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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29 13:06: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