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意外，就是賀玲玲，她好像脫出了我的掌控。
我看向依然緊張的部落長，他正顫抖著手拄著拐杖。
“你知道我想問什么?！?/p>
“賀玲玲和我的女兒芝芝，是怎么回事？芝芝為什么變成這個樣子？”
我走的時候，他們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證，會好好對待芝芝。
許是我的目光太具有壓迫感。
他張張嘴，遲疑了一下才開口，眼中閃過一絲我沒看懂的疑慮。
“神女大人，玲玲和芝芝的關系挺好的?！?/p>
“您是不是看錯了什么？玲玲很乖的，總是幫我們做事?！?/p>
“她只是有些羨慕芝芝有親生母親疼愛，她也想向您學習，總是跟在芝芝身后學那些降頭術?！?/p>
“她的決心我們都看在眼里，問她就說，將來想跟您一樣保護著寨子，我們聽著，也很欣慰。”
“她可不是說說而已，她學會了就出去御敵，說等您回來給您一個驚喜，這樣您就可以讓她一起當降頭師了。”
“神女大人……”
只有第一句提起了芝芝，再也沒有說過一句！
明明我問的是芝芝！
他卻給我夸起了賀玲玲的優點，我正準備讓他滾出去，卻見他的瞳孔是黑色，又突然變為正常。
至于那些長老，只有一兩個附和了幾句。
說了這么多，全都是對賀玲玲有益的話。
我垂下眼睛思考部落長的問題，瞳孔變黑只代表著一個問題，那就是被控制了。
我抬眼看過去，仔細注意這里所有人的眼睛，發現有幾個人的眼神發直。
我揮揮手，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眾人的頭發上掛滿了白霜。
“你們最好是重新開口，把我要知道的告訴我！”
“我不喜歡有人敷衍我，否則……”
部落長顫抖著手，面色灰白。
我動動手，室內恢復了正常溫度。
“你們應該都沒有失憶吧？如果忘了，我不介意讓情景重現?！?/p>
我揮揮手，黑氣纏繞上他們的頭，幾位長老幾乎是瞬間跌坐在地上。
黑氣褪去的時候，他們都蒼白著臉，額頭上都是豆大的汗珠。
“神女大人我說！”
“神女大人饒命！”
“芝芝害怕小鬼，偷偷把您送給她的小鬼丟了，還是玲玲跑出去撿回來的。”
“她說不想辜負您的心血?！?/p>
“她也很心疼芝芝，知道芝芝害怕，就不讓她看那么多降頭術的書了！”
經過黑氣的折磨，這些人絕不會撒謊。
不過，芝芝的樣子真的跟賀玲玲沒關系嗎？
從這些人嘴里問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干脆讓他們全出去了。
“問完了？這是給你帶回來的吃的，想吃什么我去準備?！?/p>
賀云章推開門走進來，把一個油紙包著的東西放在桌子上。
他嫻熟地拉過凳子坐下，抽出一塊點心放在我手上。
賀云章向來都是以我為主，任何事情都是。
多年之前，我發現養了幾個月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親生的。
我讓算出女兒的方位，發現被一戶人家抱走，我干脆抱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