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兒童節,商場舉辦“以愛換物”的活動。
妹妹柳如煙哭著要一件婚紗,和我老公玩結婚游戲。
否則她就要自殺。
我無奈應下,剛準備去買。
老公顧時宴卻攔住了我,皺著眉頭開口。
“干嘛又亂花錢,直接用你的愛給如煙換一件婚紗不就好了?”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什么意思?你要換掉我對你的愛嗎?”
老公嗤笑:“反正你的愛那么廉價,還不如換一件婚紗讓如煙開心。”
我深吸一口氣,點頭同意。
既然如此,那就如他所愿,這十年愛意,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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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真的要用這位太太對你的愛,給這位女士換婚紗嗎?以愛換物活動只要開始,就不可以喊停了。”
推廣工作人員對于顧時宴的要求感到驚訝,不由得多次確認。
顧時宴煩躁的皺起了眉頭。
“她的愛太廉價了,還不如讓如煙開心一下。”
聽著顧時宴冰冷到毫無溫度的話,我的心臟格外刺痛。
不過顧時宴看著冗長的確認單,抿唇后開口。
“條例這么長?不弄了。”
盡管我清楚顧時宴之所以不弄這個活動是單純的嫌麻煩,可我還是有些竊喜。
我又可以自己催眠自己,顧時宴其實是愛我的。
聽到顧時宴不參加活動了,妹妹柳如煙當即捂著心口,拉住了顧時宴的衣角,嘴角一撇,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下。
“可是時晏哥哥,我從小的夢想就是當你的新娘。”
“我知道自己不如姐姐,所以我只希望讓時晏哥哥看看我穿婚紗的樣子……”
自從柳如煙診斷出先天性心臟病,就總以這個病當理由搶我的東西。
結婚八年以來,她以時日無多,對顧時宴一往情深,只希望在臨死前多跟顧時宴相處為借口,在顧家留了八年。
她總會處心積慮的借著心臟病的由頭,搶走一切本屬于我的東西。
只要是顧時宴買給我的禮物,柳如煙都會紅著眼圈捂著心口,說她想要,然后顧時宴就會把本該屬于我的禮物送給她。
“如煙不哭不哭,哭壞身子怎么辦?給你換就是了。”
顧時宴一下一下拍著柳如煙的后背,語氣心疼又無奈的開口。
見顧時宴同意,柳如煙才終于破涕為笑,在顧時宴看不見的角度,朝著我很是得意的勾了勾嘴角。
那眼神,明晃晃的在向我宣示主權。
“你在時晏哥哥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我眼圈突然就紅了。
顧時宴重新開始排隊,看我站在原地沒有動,當即皺起了眉頭。
“柳小小,杵在那發什么愣。”
“如煙身體不好,我在這里照顧她,你趕緊去排隊。”
以愛換物的地方突然從商場變成了一個舞臺,我站在舞臺上,顧時宴和柳如煙站在審判席,臺下是無數的觀眾,而我背后的大屏幕則在實時直播。
顧時宴抱緊了柳如煙,不以為然道。
“既然舞臺已經搭好了,就趕緊開始以愛換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