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故意想要害晏家，好斷了血契，重獲自由身！」
聽見這話，我嗤笑一聲，瞬間招來兩人怒視。
身形愈發淺淡，我看著慕靈兒開了口。
「這些話，我早就說了，可惜晏九舟不信。」
「是你對他說你靈脈盡斷，是他當初故作深情主動要娶我，哪怕當初他說一個不字。我絕不會嫁與他。」
「慕靈兒，其實你早知道他與我成親了吧。」
所以才會故意等我懷上身孕，手無縛雞之力時找上晏九舟，與他舊情復燃。
慕靈兒眼神躲閃間，不敢再開口。
將視線移到滿臉忿恨的晏九舟臉上，我表情變為平靜，只覺得有些可笑。
看到他現在的境地，我心里沒了絲毫波瀾。
「晏九舟，是你殺了我一次又一次，連自己的親骨肉都不放過。」
「怎么樣，我和孩子練就的丹藥，滋味還好嗎？！」
「你吃了，可曾修為精進半分？！」
他臉色更白了，面如死灰看著我，眼眶忍不住發紅。
若是從前，我對他還算有幾分真心，可現在，我只覺得厭惡。
嘴角勾起，我又告訴了他一個好消息。
「我差點忘了告訴你，不止是你的靈根，就連整個晏家，你的血親你的手足都會靈根漸失，修為盡散。」
「越是用靈力，越是更快散去修為。」
「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撲通”
話音未落，晏九舟再也忍不住，直接跪倒在地。
「暮月，我錯了！」
「求你放過我，放過晏家！！！」
我與晏家先祖交情頗深。
晏長君見證我與晏家第一代祖先立下血誓，距離那一天，早已過去數千年。
已經沒人記得我的出生來歷了。
我誕生在一處秘境之中，晏家先祖遇到我時，發現了我周身靈氣能助人修煉，和我待的時間久了，連靈根都有所受益。
「可惜，我離不開秘境半步。」
看著跪在地上的晏九舟，我隔空撫摸他那張臉，語氣有些惋惜，又有些暢快。
「你與晏家先祖，相差甚遠。」
「你可知，當初我為何能出秘境，又為何甘愿守著晏家千年？！」
瞥了他一眼，我表情平靜。
「是你晏家先祖，獻祭了數十名族人，才換我出了秘境。」
「可惜，凡是一步登天者，終會有代價。」
「盛極必衰，我救不了你了，也救不了晏家了。」
臉上神色驚恐，在聽到我的話后，晏家人嘩然大驚，晏九舟癱倒在地，忽然吐出一口心頭血。
抹掉嘴角血跡，他終于開始慌了。
強撐著站起身，他臉上擠出一絲柔意。
「是我錯了，暮月，我知道你能死而復生，你神魂還在，只是沒了身軀，我再替你找一具身軀。」
「只要你不走，我保證今生絕不負你。」
「你忘了，我自小便在你身側，日夜與我相對，我知道你對我是有情的。」
「之前只是我年輕氣盛，你不喜靈兒，我這就將她送走。」
卑微匍匐在我腳下，他再沒了之前高傲模樣。
聽他說起慕靈兒，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