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氣氛詭靜得可怕。半晌后。“啊……”曹建萍才發(fā)出尖銳的慘叫,
她不顧一切地?fù)湎虻孛妫瑩炱鹚槌蓭讐K的手鐲,像得了癲癇一樣顫抖著。“八百八十萬,
我的八百八十萬……”她自言自語地念叨著。旁邊的人都不敢說話,靜靜地看著曹建萍。
此時,所有人都能理解曹建萍的心情。曹建萍沒有瘋過去,心理素質(zhì)已經(jīng)很強(qiáng)大了。
眾人再度把目光看向王耀,眼里露出不可思議之色。誰也沒想到,這個廢物,
居然真拿出了價值八百萬的禮物。王耀面無表情,但是心里卻爽翻了天。他在玉鐲摔碎之前,
將里面靈氣全部吸收。此時,體內(nèi)暖洋洋的,傳承功法也自行運(yùn)轉(zhuǎn)。蕭誠卻極為心疼。
不知道他是心疼八百萬的手鐲被摔,還是心疼曹建萍失魂落魄的樣子。“老婆,你沒事吧。
”“別叫我!”曹建萍尖叫一聲,她噌地一下站起來,怒視著王耀:“你怎么不阻止我,
為什么不阻止我?”捏著手里的碎手鐲,曹建萍像一頭發(fā)怒的獅子。“王耀,
你要故意氣死我啊!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一想到價值連城的玉鐲被自己親手摔成碎片,曹建萍的心就在滴血。
她以為王耀這是故意讓她出丑。價值八百萬,他要是提前告訴自己,她會摔嗎?
她心里后悔、憋屈,一股怒火沸騰。王耀一臉莫名其妙。隨之,他也怒了,冷道:“媽,
我做錯什么了,讓你對我意見這么大?
”王耀毫不畏懼地對視道:“我拿出這么貴重的禮物孝敬你,我有什么錯?
”“我沒記錯的話,是你的大女婿說我的手鐲是塑料合成的,也是他讓你摔的。
”王耀冷哼一聲,沉聲道:“你心里就算有火氣要發(fā),也不能沖我發(fā)。誰讓你摔的,
你找誰去。”眾人立刻看向了張吉。張吉的臉色從震驚,再到漆黑。
他剛才還信誓旦旦說王耀的禮物是塑料合成的。有致癌物也是他說的,
讓曹建萍快扔的也是他。只是,他也沒想到,王耀那只手鐲是真的,還這么昂貴。
張吉滿臉漲紅,恨不得一走了之。他憤怒地看著王耀,怒道:“王耀,你是故意給我們下套。
”“媽,這么明顯的圈套,你看不出來嗎?”“他事先隱瞞玉鐲的價值,慫恿我讓你摔碎,
就是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他想氣死你,讓你永遠(yuǎn)活在懊悔自責(zé)中。
”張吉不愧是做生意的,狡辯能力很強(qiáng),馬上就想到了應(yīng)對之策:“媽,
一定是王耀記恨你這些年對他的態(tài)度,存心報復(fù)你。”“王耀,媽對你態(tài)度不好,
那是希望你成才。”“而你,卻心生怨恨,設(shè)套算計媽。”他指著王耀,大罵:“你的心,
太惡毒了!”曹建萍正在找一個發(fā)泄的對象,加上她內(nèi)心一直不肯承認(rèn)摔碎玉鐲是她的過錯。
張吉的話,無疑給她找了個自我安慰的借口。她指著王耀破口大罵:“好你個王耀,
你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原來你想氣死我,你給我滾。”王耀臉色慢慢沉下來,
看了身旁的蕭若俞一眼,希望她能替自己說幾句公道話。他知道無論自己說什么,
曹建萍對他都是百般不順眼。他已經(jīng)不在乎岳母對他的態(tài)度。他現(xiàn)在在乎的,
是妻子對自己的態(tài)度。蕭若俞冷冷地看了一眼王耀,淡然地道:“這事雙方都有錯,
誰也不怪誰。”“王耀,你少說幾句,先給媽道個歉。”王耀聽到這句話,心就死了。
一家人到底是一家人,無論對錯,蕭若俞永遠(yuǎn)都向著她的家人。而他,哪怕做得再好,
永遠(yuǎn)也只是個外人。蕭誠也道:“王耀,你做得過分了。”蕭鳳冷冷道:“不止過分,
還陰險狡詐。”張吉陰陽怪氣地道:“王耀,平日里你一分錢都拿不出來。為了算計媽,
八百萬都能拿出來,你可真舍得下本錢。”面對蕭家眾人的指責(zé),
沒有一個人替他說句公道話,哪怕是自己的老婆。這一刻,王耀覺得自己就是個多余的。
曹建萍看到這么多人支持自己,態(tài)度更是惡劣:“我不要這個陰險小人道歉,我要他滾。
”蕭若俞看到母親情緒激動,怕她氣出心臟病,語氣也重了幾分:“王耀,你先出去。
等媽冷靜后,再來給她道歉。”王耀聽到這句話,心中莫名一陣刺痛,明明不是自己的錯,
所有人卻指責(zé)自己。他對蕭家徹底死心了,不動聲色地站了起來,
淡漠地看了眾人一眼:“既然你們看我這么不順眼,我走。”說完,他認(rèn)真地看向蕭若俞,
凝聲道:“若俞,你也別為難了,明天我們?nèi)グ鸦殡x了。”“快滾……”曹建萍罵完后,
突然一怔:“你說什么?”王耀認(rèn)真地,清晰地道:“我要跟若俞離婚。”蕭若俞表情一滯,
難以置信地看著王耀。張吉見狀,露出得意的笑容。剛準(zhǔn)備破口大罵的曹建萍也一臉愕然。
誰也沒想到,一向軟弱的王耀,竟然敢離婚。平日,無論他們?nèi)绾未蛄R,如何羞辱,
王耀都逆來順受。這一次,他竟然說要離婚?蕭若俞面色復(fù)雜:“你……你確定嗎?
”王耀點點頭,說出這句話后,心里竟然莫名其妙的輕松了許多。“反正在你們眼里,
我就是個廢物,留下來只會給你們丟臉。這一次我也看明白了,無論我做了什么,
都是我的錯。”“與其留在蕭家,大家彼此不開心,還不如離了干脆。”蕭家人的態(tài)度,
讓王耀萬念俱灰。聽了王耀的話,蕭若俞沉默了。平心而論,剛才她的家人確實很過分。
而她,作為王耀的妻子,她也沒有替王耀說句公道話,反而站在了曹建萍這邊。“好啊,
離就離,明天民政局見。”蕭若俞冷冷地說了一句。“不能離!”就在這時,
曹建萍反應(yīng)過來,怒聲喝道:“你這幾年吃蕭家的,住蕭家的,你有什么資格離婚?
”“就算要離,你也得先把欠蕭家的賬還清。”“好!”王耀沒有反駁,道:“一周之內(nèi),
我會把欠你們的還清楚,從此跟蕭家再無瓜葛。”“你……”曹建萍沒想到,王耀這么硬氣。
王耀看著她:“五年,五百萬夠嗎?”丟下這句話,王耀頭也不回,
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離開了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