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哥哥是真的不喜歡他了,三年前為了擺脫蘇婉清的糾纏涉及陷害,甚至是不惜將她送進精神病院折磨三年。”
“現在她好不容易出來了,為了防止破壞他跟蘇思媛之間的婚約,不惜將她送給年過五十的老男人,想想都唏噓不已。”
奚瑤的聲音極其的虛弱,說話間,還會控制不住的咳嗽幾聲。
“大小姐,事情竟然已經發生了,誰都無法更改。”
“您現如今好不容易醒過來,就先好好的養著,以前蘇婉清總想纏著二爺,可人總有玩膩了的一天,她若是有自知之明,就該安分守己。”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一直都照顧著奚瑤的保姆。
蘇婉清站在門口,將兩人之間的對話聽的是一清二楚的。
她曾經想過很多種可能。
可萬萬沒有想到,這不過是他裴玨為了擺脫自己設計的。
原來她以為的愛情其實只是感動了自己而已。
也不知道是過去了多久,直到那扇門由內而外被緩緩的打開。
保姆看著門口站著的,蘇婉清先是微微一樂。
“蘇小姐,您有事?”
保姆微微挑了挑眉頭,滿是嘲諷的開口問道。
蘇婉清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透過縫隙看上了里頭站著的奚瑤。
她完好無損的樣子,刺痛了蘇婉清的雙眸。
或許奚瑤早就已經醒了,只不過在裴玨的說一下,一直裝昏迷而已。
她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被耍的團團轉。
“婉清,你怎么來了?”
奚瑤的眼神當中閃過了一絲被窺探心事的慌張。
“我有東西落在這了回來拿,奚瑤你能醒過來真好。”
蘇婉清的目光當中帶著一抹悲涼。
每個人都知道真相,卻唯獨她像個傻子一樣被困在其中難以逃脫。
這三年來,她所受的苦卻僅僅只是換來了對方輕飄飄的一句,不想愛了,想擺脫了。
所以就連奚瑤醒過來的是裴玨都只字未提。
只是為了讓自己心生愧疚,從而任由擺布。
蘇婉清深吸了一口氣,朝兩人微微一笑,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只是在路過裴玨書房時,兩人的眼神在半空中碰撞,即便如此,蘇婉清已然是沒有力氣再去尋找一個所謂的真相。
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如此膽小怯懦。
裴玨欲言又止的望著她,正想開口說話時,才發現蘇婉清已然走遠。
回到蘇家之后,蘇婉清一直都處在渾渾噩噩當中,她就那樣站在窗邊,看著遠方的風景出神。
直到房間的門被人推開,她這才驀然回頭。
可看清楚來人之后,她也有索然無味的望向遠方。
“姐姐,這是你今天要穿的衣服給你放在這了。”
蘇思媛招了招手就有傭人拿著早就已經準備好的禮服走了進來。
“你還真是準備的周到!”
早已接受現實的蘇婉清目光毫無神色的看著窗外。
如果遠嫁是她唯一的出路,那便試一試吧。
“姐姐,這些衣服都是阿玨準備的,他說既然是為了家族贖罪,就該拿出點誠意。”
蘇思媛就像是一只戰斗勝利的孔雀笑著轉身離開。
晚上八點,蘇清婉就像是一個包裝精良的禮物做上了前往秦家家主所下榻的酒店的車。
在厚實的風衣下,是幾乎是一絲不掛的她。
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裴玨竟然親自到場。
“秦家家主的年紀雖然有些大,但好在他膝下無子,你只要順利嫁過去,生下一個孩子,以后你的人生也不至于太難過。”
“這是我能給你找的,最好歸宿。”
裴玨看著坐在鏡子前化妝的蘇婉清,淡然的交代著。
“只希望,你嫁過去之后能安分守己,不要在意氣用事。”
還未等他開口說話,裴玨又繼續補充道。
“多謝小叔關心,我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蘇婉清深吸了一口氣,透過鏡子看著身后站著的男人。
應該從未愛過自己吧,否則又怎么會如此坦然自若的將他送到另外一個男人的懷里。
甚至是當她以后該怎么走,也早就已經規劃的一清二楚了。
面對蘇婉卿的冷漠,裴玨的心不由的抽動了一下。
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正準備在說些什么的裴玨卻被突如其來的聲音給打斷了。
“姐姐時間差不多了,別讓秦先生久等。”
門外傳來蘇思媛說話的聲音,兩人這種極致尷尬的氣氛在此刻得到緩解。
兩人同時回頭看向門口,各自懷揣著心事,一群疑惑的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