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衛國輕車熟路地悄悄回到宿舍,替換回替身傀儡,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只是他剛剛睡著兩個小時,就響起了刺耳的緊急集合哨。
當眾人在訓練場中全部集合后,陳教官臉色嚴肅的點了名,發現并不缺少一人后,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兩名西裝革履的中統特工,走到陳教官面前,其中一人掏出證件,讓陳教官過目后,才開口道:“不好意思,陳教官,我們必須帶走周衛國,進行問訊。逃走的共黨分子劉遠,系周衛國大哥,此人有重大嫌疑。”
周衛國暗嘆:“還是躲不過嗎?不過也沒關系,自己現在多項技能傍身,逃出中統局并不是難事。況且,身上還有諸多武器,又不缺錢,哪里都可去得。至于陳教官,周衛國并不抱多大希望,此人本就不喜歡自己,這個時候,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了?!?/p>
然而,事實并沒有像周衛國想得那樣發展。陳教官雖古板,卻并不是一個公報私仇的人。相反,此人非常的護犢子,怎么可能任人帶走自己的學生?
“不好意思,我拒絕,我沒有接到長官的命令,你們不能帶走任何人?!标惤坦僬Z氣冰冷,表情冷漠,沒有一絲商量的余地。
那名總統特工也是霸道慣了,聞言臉色一沉,直接拔出了配槍,對準了陳教官:“請不要妨礙中統執行任務,我們隸屬復興社,是有特權的,殺人無罪。”
“是要比槍多嗎?”陳教官冷冷回了一句,只見他身后衛兵,紛紛舉起手中步槍,利落的拉動槍栓,只要接到命令,隨時都可以開槍射擊。
另一名特工為人謹慎,趕緊打圓場:“大家別沖動,都消消氣,收起槍好不好?”
“是誰在我這里動刀動槍?你們中統好大的威風?!币坏莱练€的聲音響起,張校長邁著沉穩的步子走了過來。
“張校長,因為跑了異端分子,我這個兄弟有些太著急了。”那名特工趕緊解釋。
張治中冷冷一笑道:“我早知道你們中統無能,幾十名高級特工,荷槍實彈,看不住一個人,所以是來我這里耍威風,是嗎?”
“當然不是,”說完,這名特工瞪了一眼另外一名特工,斥責道:“還不是放下槍,向張長官致歉。
那名特工惺惺地收起槍,也沒有了剛剛的囂張模樣,低頭沉聲道:“對不起,張長官,是我沖動了?!?/p>
張治中眼神冰冷,冷聲道:“你應該道歉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的下屬,陳教官。”
那名特工無奈,只得轉身向陳教官深深鞠了一躬,陳聲道抱歉了,陳教官!
張治中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冷聲道回去告訴戴笠,管好他的狗,滾吧!
兩名特工如蒙大赦,慌亂地走了
張治中面向眾人,冷聲道你們作為學生,就好好做學生,不要做些不相干的事,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好了,都回去吧。說完,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孫鑫浦,才轉身離去。
清晨,陽光明媚,陳教官看著面前十人,大聲道:“你們十人,代表我校,遠赴柏林留學,一定要謹言慎行,好好學習,將來回國報效祖國
“誓死捍衛祖國榮譽。”眾人齊聲高呼。
“車已經準備好,你們馬上登車,準備出發吧。陳教官一擺手,轉身離去
周衛國作為指定被留學柏林的人,排在了隊伍的最前面第一個,跟隨衛兵向著卡車的方向走去,就在周衛國即將登車之際,突然聽到有人在聲嘶力竭高聲呼喊他的名字
衛國,衛國,衛國一道倩影狂奔過來,卻被衛兵攔了下來,不是蕭雅又是何人?
周衛國趕緊轉身跑了過去,向衛兵說明了情況
抓緊時間,只能給你們十分鐘時間,馬上就要開車了,衛兵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說完就走開了
周衛國道聲謝,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蕭雅,小雅,我想你了,你想阿土了嗎?
蕭雅用力的點點頭,想當然想了,我好想好想我的阿圖
周衛國似乎想起了什么,從口袋中摸出一把袖珍手槍,開口道:“這槍叫勃蘭寧,小巧雅致,剛好適合女生使用?!?/p>
把槍交到蕭雅手上,周衛國認真的教她開保險,射擊。
“小雅,這把槍收好,給你防身使用,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就按我教你的方法,是沒有錯的。”周衛國叮囑道。
“不用,我有阿土保護?!焙苊黠@,蕭雅并不喜歡這東西。只是,有時候,這并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
周衛國無奈,只得又強硬了一次,他必須保證蕭雅的安全?!安?,小雅,阿土不在,你必須自己保護好自己?!?/p>
最終,肖雅還是點點頭,將槍收了起來,她本來就不是一個性格十分強勢的人。既然周衛國堅持,她也就欣然接受了,反正只要是阿土送的東西,她都喜歡。
而周衛國為了緩和離別的傷感,提議道:“小雅,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蕭雅抬起頭:“好啊!”
“從前有一個小男孩,很喜歡一個小女孩,他送了一支玫瑰花給這個小女孩。然后,小女孩在男孩的臉上親了一口。最后,男孩轉身跑開了。肖雅,你知道男孩為什么跑開嗎?”
蕭雅低頭想了想:“難道是因為害羞嗎?”
周衛國搖了搖頭,這時,衛兵走了過來:“不好意思,二位,要出發了?!?/p>
“小雅,安心保護好自己,等著我,我回來告訴你答案。”說完,周衛國毅然轉身,跟隨衛兵登車。
“衛國,你放心,我一定會等你回來的?!笔捬牌疵膿]手,目送著自己的愛人,漸漸遠去。
辦公室中,張治中陪同一位老人,站在窗戶前。正是周衛國的父親周繼先。兩人看著卡車啟動,逐漸遠去,才回到辦公桌前坐下。
“周老,你為什么不去送送孩子呢?”張治中問道。都是為人父母的,他自然十分理解。此時,周繼先的心情。
“不了,我老了,不喜歡這些離別的場面。張教育長,犬子頑劣,多勞煩您費心了。”周繼先沉浮商海幾十年,聲名在外,為人處世,也算是德高望重,卻從不以長輩自居,待人極為和氣。
張治中感嘆道:“果然是虎父無犬子,衛國這次軍演,大放異彩,此次又赴德國柏林軍事學院進修。若學成歸來,定然是,人中龍鳳,屆時當可以為國爭光了,報效祖國,也算不負祖國培育之恩?!?/p>
“張教育長謬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