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西斯單膝跪地,抬頭望向逆光而立的竹下俊——對方衣袂翻飛,刀尚未完全出鞘,
刀柄紅繩在風中獵獵作響。"燕返需要三步。"竹下俊轉身,
冷冷道:"但對付急于求成的人...半步便夠了。
"卡爾希斯望著對方腰間未完全出鞘的刀,忽然想起家族中長老的話:北辰一刀流的刀,
永遠比對手的劍快上三分——那是生與死的距離。“我敗了,但也記住你了。
”卡爾希斯轉身走向擂臺,一刻也不愿在多留。而此時,周衛國和胡茄耳的對決,
也即將分出勝負。周衛國的掌法,隨著不斷使用,越來越流暢。呼嘯的掌勁,
直接震飛了胡茄耳的幾柄小刀。失去了小刀的胡茄耳,如同拔掉牙的老虎,直接就敗下陣來,
被周衛國一掌打成重傷。雖然簽了生死文書,但雙方也沒有到不死不休那種程度。
周衛國冷冷看了一眼胡茄耳,沒有多說什么,直接走下了擂臺。
消息如閃電般迅速傳回各大家族。“我會向柏林學院施壓,交出兇手,不然,
希爾曼家族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希爾家族族長沉聲開口,面容冷峻。而克氏家族這邊,
情況同樣不容樂觀。克氏家族的總部位于柏林市中心的一座摩天大樓內,
象征著家族在商業領域的強大實力。當克魯受傷的消息傳來,家族會議室里瞬間炸開了鍋。
年輕的一輩們摩拳擦掌,叫嚷著要立刻展開報復,“不能讓就這么算了,兇手必須付出代價!
”老一代的家族成員則相對沉穩,但眼神中也透露出難以掩飾的憤怒與擔憂。
家主克瓦面色陰沉,冷冷道:“我會和柏林學院高層交涉,向他們討一個說法。畢竟,
克魯是在柏林學院內受傷的。”“卡爾家的貓頭鷹又在屋頂盤旋了。”管家低聲稟報,
聲音里帶著幾分警覺。胡惟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他知道,
在柏林四大家族的棋盤上,每一片羽毛的飄落都可能預示著風向的轉變。此刻,
胡巴家族位于夏洛滕堡區的這座巴洛克式宅邸,正如同暴風雨前的港口,表面平靜,
底下卻暗潮洶涌。兩個家族的觀望,恰似兩頭潛伏在草叢中的獵豹,看似慵懶地舔舐爪子,
實則每一根胡須都在捕捉空氣中的危險信號。胡巴家族掌控著柏林六成的香料貿易,
從亞歷山大港運來的肉豆蔻與錫蘭紅茶,通過他們的秘密商道流入整個歐洲。
而卡爾家族的地下錢莊,則像一張無形的蛛網,
將貴族們的奢靡生活與黑幫的血腥錢袋編織在一起。此刻,
他們都在等待同一個信號——柏林學院的態度。這座矗立在菩提樹下大街的哥特式建筑,
尖頂直插云霄,其前身是普魯士貴族的劍術學院,如今卻是整個柏林貴族圈的“風向標”。
學院地下室的石壁上,至今還留著1848年革命時子彈擦過的痕跡,而頂樓的天文臺上,
卻擺放著最新式的蔡司望遠鏡——正如學院的校訓所說:“凝視過去,亦眺望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