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鐘后,傅家老宅內(nèi)。
保姆將一只綠色的鐲子從保險柜里取了出來。
“這下你放心了吧?!?/p>
傅景塵皺眉道。
看見鐲子的那一刻,林時晚心里的大石總算是落了下來。
她小心翼翼的將手鐲放進盒子里。
起身去洗手。
剛剛在來的路上一直擔心鐲子出事,手心冒了不少汗。
洗完手,林時晚剛要從廁所里出來。
忽然聽見外面?zhèn)鱽碜h論聲。
“那付小姐沒看出來鐲子是假的吧?送過去的時候可把我嚇壞了,不過還是咱們少爺聰明,立馬就聯(lián)系人做了只假的送過來。”
“那真鐲子呢?”
“在蘇小姐手上呢,蘇小姐喜歡,少爺就送給她了?!?/p>
……
一瞬間,林時晚的手指冰涼。
鐲子是假的,傅景塵和周汝陌又騙了自己!
她氣沖沖的走到客廳。
憤怒的將鐲子取出來,“這鐲子是假的?”
周汝陌咬牙不認,“晚晚,你胡說八道什么呢?這鐲子怎么會是假的?!?/p>
“是真是假,難道你心里不清楚嗎?周汝陌,你知道這只鐲子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現(xiàn)在,把鐲子還給我!”
林時晚的胸腔劇烈欺負,她的大腦嗡嗡叫囂。
憤怒幾乎快要沖破理智的牢籠!
林時晚怎么也沒想到周汝陌會拿假的鐲子騙自己。
他明知道,這只鐲子對她來說意義非凡!
就在此時,樓上傳來噠噠噠的聲音。
蘇溫晗忽然出現(xiàn)在樓梯口,“晚晚姐你別怪汝陌哥和景塵哥,是我想要鐲子,他們才給我戴的?!?/p>
說著她便要將手腕上的鐲子摘下來。
誰知剛要遞給林時晚,蘇溫晗哎呀一聲摔了一跤。
瞬間,鐲子種種的磕在地上。
碎成了四分五裂。
林時晚被面前的這一幕呆愣在原地。
一旁的傅景塵和周汝陌焦急大喊。
“晚晚!”
兩人一同上前將她扶了起來。
只有林時晚一個人看著地上碎掉的鐲子,腦海里緊繃的弦忽然就斷了。
她沖上去,顫抖著手將鐲子的碎片撿起來。
“晚晚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把鐲子還給……?。 ?/p>
蘇溫晗假惺惺的道歉。
卻被林時晚揚手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在客廳里回蕩,所有人都愣住了。
誰都沒想到林時晚會突然動手。
“你干什么!”
周汝陌將林時晚推開。
心疼得捧著蘇溫晗的臉,小心翼翼的詢問,“沒事吧?”
“沒……沒事……景塵哥,汝陌哥,你們別怪晚晚姐,是我的錯,是我不小心摔壞了手鐲,嘶……我的手好疼……”
蘇溫晗咬著唇,眼里閃爍著淚花。
傅景塵瞥見了她手腕處一道細小的傷痕。
男人額角青筋暴起,轉(zhuǎn)頭朝著林時晚怒斥,“你發(fā)什么瘋?不就是一只手鐲,你犯得著打人?晚晚的手都受傷了!”
這是傅景塵和自己相處以來頭一次說了這么多字。
然而林時晚心里沒有高興。
此刻的她腦子一片混亂,那是奶奶留下唯一的東西。
現(xiàn)在被蘇溫晗弄壞了。
而她的丈夫,她的摯友。
都站在罪魁禍首那邊。
“林時晚,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會為了這等俗物動手打人,你本質(zhì)里跟那群農(nóng)村人有什么區(qū)別?”
傅景塵厭惡的看著她,眼里全然沒有了丈夫付妻子的愛。
只有對她的恨。
說完,傅景塵便和周汝陌帶著蘇溫晗離開。
林時晚站起身,才發(fā)覺,剛剛周汝陌推的那一下,她磕到了頭。
此刻,她的后腦勺正冒著點點血跡。
但林時晚已經(jīng)顧不上疼痛了。
她將碎片撿起來小心翼翼的放進盒子里,然后撥打了報警電話。
這是奶奶留下的唯一念想,蘇溫晗故意弄壞手鐲。
她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