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溫永言不屑的笑出聲。
“部落里誰不知道,你愛我愛的要死要活,除了我,你還會和誰結侶?”
“你仗著你父親是獸王,逼迫我和你結侶,害我和孔柔分開,現在還大言不慚的說這話。”
聽到他語氣里的痛恨,我心中一痛。
他就這么討厭我嗎?
這時,孔柔竄出來直接跪到我面前,抱著我的腿哭的凄慘。
“我只是個普通雌性,比不上你是獸王的女兒,身份尊貴。”
“可我自知從未得罪過你,你為什么要讓獸王把我們全家趕出部落?”
“現在是寒潮,被趕出部落我們會死的啊,我求求你,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我一頭霧水,還沒想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就被溫永言一尾巴掃了出去。
他臉上掛著慍怒,身體已經呈半獸化,不斷朝我的方向嘶吼。
“就為了和我結侶,你就要害死孔柔,你這雌性,心思怎么這么惡毒。”
這時部落的報喜鳥飛出來,在我頭頂徘徊。
“恭喜恭喜,獸王的女兒要結侶啦……”
話音剛落,溫永言一爪子把它扒拉下來。
下一瞬,他猩紅著眼睛撲向我。
“就算你父親是獸王,我也絕不會和你結侶!”
溫永言在族中一向以力量著稱,別說我一個雌性,就連雄性承受他一擊都很困難。
他鋒利的爪子劃破我的胳膊,瞬間皮開肉綻,大片鮮血涌出。
雌性們嚇的失聲尖叫,有雄性想沖上來,卻礙于溫永言的地位不敢輕舉妄動。
溫永言已經完全獸化,那雙猩紅的虎眸與上一世他把我丟進流浪獸老巢時的眼神重合。
他冷哼一聲化作人形,抱起孔柔,抬腳從我身上跨過去。
“你要是再針對孔柔,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等父親聽到動靜趕過來,周圍獸人已經散的差不多了。
他看著我胳膊上的傷口,冷著一張臉要帶領部下為我報仇,
我趕緊拉出他,低頭擋住自己泛紅的眼眶。
“寒潮來了,正是大家一起抵御天災的時候,若是現在和溫永言撕破臉,對兩族都不利。”
好在上天給了我重來的機會,這次父親不會慘死,我也不會被丟進流浪獸的老巢。
而害我們的溫永言,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當天晚上,姜紹上門,帶來了不少精品獸皮和新鮮獵物。
而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即將結侶的姜紹。
和其他獸人所說的好吃懶做不同,他面對父王提出的各種問題,都能應對自如。
面對即將到來的寒潮,他作為部落僅有的寒系獸人,為父王提出了不少應對寒潮的辦法。
或許是察覺到我在看他,他的瞳孔慢慢變圓,耳朵尖不知何時染上紅色。
父王對他很滿意,把應對寒潮的事全權交托給他。
我知道這是父王的變相考驗,考驗他是否有能力擔起整個部落。
等他們結束聊天已經是半夜,我出門送他離開時他突然從口袋里拿出一株極好看的花。
“你受傷了,這是西邊特有的冰山雪蓮,你把它敷在傷口上,不出兩日就能好。”
他一雙冰藍色瞳孔認真的看著我,不顧我反對執意把花放到我手中,然后轉身離開。
我感受著手中殘余的體溫有些怔愣,不等我回過神,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嚎叫聲。
雖然我們不是一個種類,可他語氣里的歡愉任憑誰都能聽出來。
他似乎心情極好,嚎叫起來沒完,惹得不少獸人紛紛咒罵。
我有些哭笑不得,收好那株冰山雪蓮轉身回去。
感念獸神的垂憐,給了我回頭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