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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在鄉(xiāng)下務農(nóng)的老太婆,老伴做科研為國捐軀,女兒難產(chǎn)而死。
渣女婿扭頭就娶了寡嫂,扔下外孫女和我相依為命。
七零年代,恢復高考。我傾盡一切,供外孫女讀書。
可渣女婿卻讓他的繼女拿著我外孫女的清北通知書去報到。
我被活活氣死,外孫女則被渣女婿連夜嫁給村里一個老光棍。
頭七那日,渣女婿摟著寡嫂和繼女在我墳前嘲諷:
“老太婆,我就讓你死個明白,嬌嬌才是我的親生女兒,那個賤人生的孩子只配給我的嬌嬌鋪路!”
我在墓碑下,死不瞑目!
再睜眼,回到我外孫女“落榜”這天,頂替她的人已經(jīng)去清北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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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對不起,我沒考上大學,以后,我打工養(yǎng)你…”
外孫女陳念的臉上充滿哀傷,還有對命運低頭的無奈。
“不行!念念,我?guī)闳W校報到,陳嬌嬌是冒牌貨,頂了你的名額,外婆絕不允許別人奪走你的未來!收拾一下,我們現(xiàn)在就進京!”
我催促念念收拾東西的時候,渣女婿陳建國帶著村里的幾個老光棍一臉笑意進門。
“岳母,我給念念尋了一門好親事,以后她就有人照顧了,您老人家也跟著去享福。”
看到陳建國,我心里一把怒火瞬間燒起來。
這個狗男人娶了寡嫂,消失了二十年,突然出現(xiàn)在村里,無非就是為了偷走念念的錄取通知書,還有把念念嫁給老光棍,徹底堵住念念的后路。
村里男人都說陳建國有本事,有兩個老婆兩個女兒。
一想到這兒,我恨不得一砍柴刀劈了這個黑心肝的!
“念念還小,結(jié)什么婚?不準結(jié)!”
陳建國笑瞇瞇的說:
“念念都二十歲了,還不結(jié)婚以后就是老姑娘了,我也是為了她好!鐵柱看上念念很久了…”
“你給我滾去出,休想把我外孫女嫁給老光棍!”
李鐵柱一臉無賴地壞笑:“老太婆,我可是給了聘禮的,陳建國已經(jīng)收了我100塊,陳念就是我媳婦兒了,我要帶回去洞房!”
“呸!陳建國早就不是念念的父親了,他娶了寡嫂趙雪梅,她女兒是陳嬌嬌,你要娶的人是陳嬌嬌,不準動我外孫女一根頭發(fā)!”
李鐵柱大笑:
“你胡說什么呢!陳嬌嬌是清北的大學生,陳念才是陳建國的親閨女,他收的就是陳念的聘金。”
眼看幾個人就要過來把陳念拉走,我突然從包袱里抽出砍柴刀,掄起刀子一下砍斷旁邊的扁擔,眾人瞬間臉色煞白。
“我只是老了,不是拿不動刀了!老太婆我砍柴這么多年,不介意砍個人!你們誰敢上前,我就砍了誰!”
靠著一把砍柴刀,我和念念終于離開村里,安全上了去市里的車。
離開前,我私下找了李鐵柱,“你不是說陳建國已經(jīng)收了你的聘金?陳嬌嬌就是陳建國和趙雪梅茍合生下來的,不管是法律上還是血緣上,他都是陳嬌嬌的父親,你完全可以讓他把陳嬌嬌嫁給你。”
“你是想娶個清北的大學生,還是想娶個窮打工妹?”
李鐵柱眼睛亮了。
上輩子陳嬌嬌靠著清北通知書過上好日子,這輩子,我讓她也嘗嘗嫁給村里老光棍是什么滋味!
去京城的火車上,念念抱著我的手臂:“外婆,咱們真的能討回公道嗎?”
我拍拍孫女單薄的背:
“別怕,外婆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