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皖:彎了?給我直回來!沈墅星:直了?給我彎回去!沈皖和沈墅星從小就認識,
沈皖比沈墅星還要大三歲,如今的沈皖已經28歲,是現下的當紅柔美影帝,
沈墅星也是德才兼備的冷峻大學教授,兩個人都是耀眼和優秀的代名詞。
一幢紫色外皮的別墅里,有燭火在跳躍,木制的地板鋪撒了一地的玫瑰,香檳還冰著,
少年皺著眉倒在沙發上,臉上帶著醉酒的紅暈。有腳步聲傳來,沈皖迷糊著睜開眼睛,
眼前的一切都是重影的,但他一眼就認出了來人是沈墅星。沈墅星端了一杯蜂蜜水,
身上穿得很正式,因為今天是個大日子,是江皖的生日。
沈墅星在房間里布置了大大小小的氣球,準備了鮮花和香檳,還有浪漫燭火和牛排套餐,
但現在已經用不上了。因為江皖已經醉了。次日清晨,一聲尖叫從別墅里傳來。
江皖捂著腦袋坐在地上,沈墅星連忙上前查看。腦門已經腫起高樓,帶著點瘀血,
萬幸沒有破皮。“還好嗎?還有沒有哪里疼?”面對沈墅星的關切,江皖蹙著眉,
眼角還帶著因為疼痛溢出的生理性淚水。他蹙著眉看著沈墅星:“我和你認識嗎?
”眼神里清澈純真,肩膀微微內收,膝蓋并攏,像是被人販子拐賣的小孩。失憶了?
沈墅星自己就是醫學系的教授,江皖演技再好,也終究專業不對口。
他嘴角微揚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雙手插兜看著江皖道:“看來某人的記性不太好了。
”江皖表情微尬,有點畏懼他,忍不住往后挪動身體,跟沈墅星拉開距離。
沈墅星見他挪開距離,心里不爽,緩步靠近,眼神銳利地打量著他:“不要緊張,
我們見過面的。”江皖鼓動臉上的肌肉群,讓自己盡量做出一個禮貌的微笑,“抱歉,
我失憶了,你可以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嗎?”沈墅星靠在一旁的墻邊,雙手插兜,
“我是沈墅星。”沒有多余的介紹,只是一個名字就能狠狠擊中江皖,瞳孔微縮,
聽到名字時不自覺的吸氣都在告訴沈墅星,他是裝的。是的,江皖并沒有失憶,他是裝的,
但他不能讓沈墅星發現他是裝的。他點了點頭,站起身,伸出手很禮貌也很有分寸,“你好,
初次見面,我是江皖。”沈墅星盯著他的手看了幾秒鐘,然后輕輕握住,
嘴角牽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有趣?”江皖身體本能一抖,然后快速把手抽了回來。沈墅星,
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他看上我了,大清早直球表白把我嚇到轉頭撞上墻,
一時間實在不想面對,索性用最爛俗的橋段——裝起了失憶。“哪里有趣?
”沈墅星輕嘆一口氣,瞇起眼睛仔細觀察江皖的反應,“你說你是誰來著?”死了,掉馬了。
江皖心里咯噔一下,有點欲哭無淚,趕緊找補道:“我印象里,我是叫這個名字的,哈,
哈哈。”好想原地裝死,剛剛為什么不直接裝暈過去?!
沈墅星突然湊近壓低聲音道:“你知道自己在玩火嗎?”玩火易自焚,這是警告。
江皖撤回一個笑容,快步后退,眼神飄忽著觀望四周環境,打算找一個最佳的逃生方向。
“什么玩火?我不抽煙的……”沈墅星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手腕力道恰到好處,
讓江皖掙脫不開,“別裝傻。”江皖用力扭動幾下,
瞪大眼睛看著沈墅星:這是吃了大力水手的菠菜嗎?勁大的像是要掐死我,
這是喜歡我還是打算殺了我?“初次見面,不要這么魯莽吧?”初次見面?沈墅星挑眉,
松開了鉗制,但目光依舊鎖定在江皖身上,他淡淡道:“你覺得我會相信這種拙劣的說辭嗎?
”江皖用手揉了揉纖細的胳膊,松了一口氣,回憶著剛剛的力度,
內心忍不住吃味:都是一起長大,高中那年也不知道這小子吃了什么好東西,
為什么一下子就比自己壯實那么多?老天爺可真是不公平~“那啥,
我覺得我需要去醫院看一下。”避重就輕,沈皖并不打算跟沈墅星硬碰硬,
他現在就想找個說辭溜走。沈墅星嗤笑一聲,雙臂交叉在胸前,“哦?
你要去看醫生確認自己是誰?”很明顯的嘲諷,但江皖忍下火氣,
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答復:“我懷疑你有暴力傾向,一起去看看吧!
”沈墅星挑釁地揚起一邊眉毛,“這么,怕被別人看到我們的關系?”關系?什么關系?
朋友關系、同學關系、發小關系,還是兩個男人的關系,這幾個關系到底哪個怕被人看見?
“你胡說什么?我們兩個大男人,有什么關系?”沈墅星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小心說話。”“我,我為什么要聽你的,你,我的誰啊?!
”江皖瞪了沈墅星一眼:小時候我比他個更高,如今被他眼睛一橫,卻連說話都要打磕巴,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身高差?沈墅星慢慢逼近,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
“看來還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免得讓你真的忘記了我。”江皖摸著旁邊的墻,很想要逃,
眼神不敢跟他對視上。我的媽呀,這貨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江皖捂著腦門,
顫顫巍巍道:“我頭還很疼,先讓我去醫院吧,萬一是腦震蕩,
多動腦子也不好……”沈墅星蹲下來,一把拽住他想溜走的腳踝,“腦震蕩逆行性遺忘,
不是全部遺忘,今天你要跑可沒那么容易。”江皖被他拽倒,癱坐在地上,
屁股感覺都摔成了八瓣,但他顧不上疼,雙腿胡蹬亂踹。“你做什么,做什么?我是傷患!
”江皖喊叫著,手往后瞎抓,希望能抓到什么讓他借力。沈墅星半蹲著身子與他平視,
語氣冰冷呵道:“再鬧,我就把你扛起來走。”江皖猛咽口水,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
停止撲騰,試探性問:“不鬧,你就放我走?”沈墅星站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衣服,
語氣不咸不淡聽不出情緒,“跟我回去。”回去?回哪里去?“我失憶了,我要先去醫院。
”沈墅星彎腰拉起江皖,動作輕柔得不像話,“醫院就在家隔壁。”江皖小嘴巴微張,
被沈墅星信口胡說的本事驚嘆到了。你要不要聽聽自己說的是什么?那是醫院嗎?
那分明就是個藥店,在十年前就開著了,當他是白癡啊。江皖畢竟是裝失憶,不是真失憶,
現在也不是在拍戲,演著演著就出戲了,“你胡說,我記得那就是一家藥店而已!
”沈墅星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哦?看來你還記得不少嘛。”江皖撇開頭,
緊閉雙目,心如死灰。要死啊江皖,你一張嘴沒有一點用處,想留下來出柜是吧!
江皖強裝鎮定,微笑著回過頭,“剛記起來的,你信嗎?”沈墅星一臉寵溺地望著他,
向前一步,輕輕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江皖和自己對視,“不如我們玩個游戲如何?
”不要啊,咸豬手撒開。江皖推開他,然后蹭了蹭自己的下巴,“說話就說話,倆大男人,
別動手動腳的。”他抱著胸,警惕地看著沈墅星,“我失憶了,我跟你沒什么好聊的,
我感覺我跟你應該是仇人。”沈墅星舌頭劃過齒面,退到旁邊的桌子上靠著,雙手插兜,
“失憶了,那就從最近發生的事情說起。”江皖不明所以,“你說。”沈墅星瞇起眼睛,
看著衣襟敞開微露出粉的江皖,喉頭發緊,聲音低啞磁性,“昨晚的你似乎喝了不少酒。
”江皖還以為什么大事。昨晚是喝了不少酒,拜托我生日誒,四方兄弟齊聚一堂,喝酒咋了?
但是這個不能回答,江皖清清嗓道:“咳,然后呢?”沈墅星緩步靠近,
聲音低沉在江皖耳邊繼續說著:“然后,你就醉倒了,醉在我家沙發上。”江皖松了一口氣,
大手一揮,“睡個沙發怎么了,要收我住宿費啊?
”沈墅星突然抓住他的衣領把江皖提了起來,眼神兇狠地瞪著,“重點是,
你帶了個女人到我家,還躺在你旁邊。”女人?我沒有印象啊,
能被我帶家里肯定還是個美人,不過……“是美女,不該沒有印象啊?
”沈墅星后槽牙都快要磨出火星子了,瞇著眼睛盯著江皖,“看來是真的忘記了一些事情。
”明明送人回來的是沈墅星,忙前忙后,煮蜂蜜水,伺候洗澡換衣服,
結果這家伙倒頭就都忘得一干二凈了,宿醉的效果堪比腦震蕩。江皖感覺到殺氣,
貼著墻壁繞開沈墅星,理直氣壯說:“干什么,還不準老子找對象啊?
”沈墅星伸出臂膀攔在江皖面前,擋住他的去路,“我有說過不讓你找對象了嗎?
”看著攔路虎,江皖也是怒了:又堵我,這小子指定有什么大病!“那你急眼啥?!
是不是兄弟!”沈墅星沉默片刻,突然露出了然的表情,
“原來如此……”突然表情這么神傷做什么,這家伙,莫不是昨晚喝的酒,現在還沒醒。
江皖側頭望見泡水的香檳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肯定是沒醒酒,怪不得說一堆喜歡我的醉話。
江皖手指了指香檳,“你是不是喝多了,還沒醒?”沈墅星也仿佛找到了臺階,
他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一臉疲憊道:“確實有點宿醉后的不適。”果然如此!“你早說啊,
害我陪你演這一出,腦門還磕了一大包,嚇我一跳。”江皖一臉恍然大悟,
釋懷地長舒一口氣。沈墅星放下手,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他小聲地嘟囔:“是啊,
既然是陪我演戲,我不說停,這場戲就得演完,照著我想要的結局演完。”“哈?你說啥?
”江皖揉了揉腦門,查看磕傷的情況。知曉是醉話,心也就徹底安了。
畢竟舊情復燃是很可怕的,他躲了兩年才終于直回來,這兩年里江皖生怕思念如河水決堤,
克制自己從不聯系沈墅星,日子難熬,他不想重蹈覆轍。小時候沈墅星的爸媽離異遷居國外,
把撫養權給了沈墅星的外公,沈墅星跟自己就成了鄰居,
他爸媽不到兩年就重組了各自的家庭,可是都接納不了沈墅星,
自己經常看到沈墅星呆呆地坐在自己家門口的階梯上,就會拉著他一起玩。
看到江皖神色飛揚的臉突然黯然,沈墅星走了過去,用手指彈了一下江皖腦門上的包,
“挺好玩的。”江皖痛呼:“好玩個鬼,你覺得好玩,大爺我都快被你嚇得撅過去。
”沈墅星俯身湊近江皖耳邊低聲道:“那個‘女人’其實是假的,昨晚是……”我照顧的你。
話還沒說完江皖就揮揮手,蹭了蹭發癢的耳朵,“我知道,我都說了,
如果有我不可能不記得。”江皖看著鏡子里的沈墅星,腦海里浮現出小時候的他。
那個時候的沈墅星個子不高,但長得白凈,臉圓圓的,耳朵帶點粉,像個藕粉丸子,
當時他就在想,要是留個長發,一準雌雄難辨。沈墅星扁扁嘴,挑眉看著江皖平靜的模樣,
歪著頭靠在他肩上輕笑著:“客廳那些都是我本來要給你的驚喜,還有我準備的生日禮物。
”江皖記起那浮夸的裝飾,一地的玫瑰蠟燭,有點尷尬。驚喜?完全沒有看出來。趁我醉酒,
帶我到你家,鮮花一地,蠟燭滿房,早上的表白怕不是昨晚的重頭戲?這是打算就地圓房啊。
江皖推開沈墅星的腦袋,一臉的無語,“還驚喜,驚嚇還差不多,你當我腦袋是擺設啊,
我記得你家有跌打損傷的噴霧,還不拿給我!”沈墅星輕笑一聲,從身后掏出個小黑盒子,
打開后亮著小燈,里面靜靜躺著兩只精巧的戒指。“你看,
這是我為了慶祝我們在一起打造的定情戒指,喜歡嗎?”定情戒指?
江皖看著那廳里沒有處理好的玫瑰和蠟燭,大為震撼,快要心梗了,他擺擺手,
繞過沈墅星去電視柜下找跌打噴霧,邊走邊損道:“沒演夠去當演員,還當什么老師啊。
”沈墅星一把拽回江皖,摟進懷里,聲音輕柔道:“我知道你在生氣。
”江皖頓時一身汗毛倒豎,大力想要掙脫,“知道我生氣,還招惹我,放開,撒手,
沈墅星松手,否則老子跟你絕交!”沈墅星不僅紋絲不動,
反而加重力道將人牢牢禁錮在懷里,道:“皖哥,我知道你是在乎的。”江皖咬牙。在乎,
能不在乎嗎?事業蒸蒸日上的時候,我的一世英名,眼看就要萬古流芳,這個時候跟你攪和,
我是打算遺臭萬年嗎?“沈墅星,我是直男,直男啊,你懂嗎?
”沈墅星低頭輕輕咬了一下江皖的耳垂,“直了,那就彎回去!”江皖感受到耳朵上的濕熱,
忍不住寒戰,用力轉身,大力出奇跡,愣是抽出手給了沈墅星一巴掌,他怒斥:“瘋子,
你讀書讀狗肚子里了?書本教你強人所難?”沈墅星捂著半邊臉,眼神復雜地盯著江皖,
“至少我的追求是真誠的。”江皖氣急,走過去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往下扯,“我是公眾人物,
你知道名聲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嗎?”沈墅星握住江皖拽他的手,一臉深情款款,
“比起失去你,那些都不重要。”如果那些名聲工作會阻擋他和江皖在一起,
那么他能給江皖的,他也能收回來,他可以養的起江皖。江皖氣得都笑了,
“只有你這樣做了,才會失去我!”沈墅星一直都知道我的工作性質,
但他從沒有阻止我追夢,甚至在我爸媽面前替我游說,力保我進入這個圈子,
我現在的演藝事業,基本都有他在身后推波助瀾。隨著大紅大紫,也有我的看刻意回避,
我回來的次數越來越少,受人追捧,也多了需要緋聞黑料,那些內容鋪天蓋地地席卷,
但我從不澄清,任由它滿溢,清者自清,如果實在有必要,經紀公司也會出面處理。
這次回來是因為采景的地點剛好在家附近,戲過的很順,提早殺青又趕巧生日,
這才罕見地回來一趟跟朋友聚聚,誰知道這給自己聚出一個真新聞。沈墅星深深凝視著他,
“所以你要用別人的判斷,否定我們之間的感情嗎?”江皖白了他一眼,松開他,
找到跌打噴霧,往他臉上巴掌印的地方狠狠滋了一下,“如果只是普通的兄弟親情,
朋友感情,我需要否認嗎?”沈墅星感受到刺痛,皺起眉頭,
“嘶……皖哥就這么討厭跟我在一起?”江皖舉起跌打噴霧也給自己腦門來了一下,
痛得忍不住嘶哈出聲,“你知道我的門面多精貴嗎?毀容了你替我去演戲是吧?
”他們兩個人要說好看,沈墅星更好看,鼻梁挺立,眉目俊朗,
一雙深邃的桃花眼真的很適合攝影機,曾經白嫩的皮膚長大后成了小麥色,
給他附加了成熟和野性,身材高挑勻稱,是個好苗子。沈墅星忍住疼痛,;露出了然的笑容,
“看來我說對了……”江皖看他笑得苦澀,有點于心不忍,但不想給他幻想的余地,
他冷漠且無所謂道:“對對對,我討厭你。”沈墅星眉頭壓低,眼尾下垂,慢慢靠近一步,
小心翼翼地扯著江皖的袖子,“就試一次好不好?皖哥,我真的喜歡你。
”江皖一把摁住他的腦袋,“一天天不上班是吧?”江皖每天跟著劇組跑,昨天又喝斷片,
已經記不得今天是周六了。沈墅星乖順地點點頭,拿出手機的日歷給他看,
害怕他會不高興還滿臉歉意道:“對不起,我以后不會讓你喝酒了。”江皖愣神,
細細思考起來,好像確實是周六,真的不需要上班啊,但輸人不能輸陣,“我愛喝酒就喝酒,
你還管得住我,想上天是吧?”江皖松開他,轉身走向門口,“我回家了,
你自己冷靜冷靜吧。”沈墅星快步攔在我前面,表情猶豫了一會,最后還是道:“皖哥,
今天留在這里陪我可以嗎?”江皖后槽牙都要咬碎了,額頭青筋暴起,“我好不容易有假,
當然是要回去陪爸媽了,昨晚已經在你家沙發睡了一晚,今晚打算讓我睡地板嗎?
”沈墅星有些愧疚,早知道會因為睡沙發錯失機會,昨晚不論江皖怎么鬧,
都該把人拖回房間的。沈墅星低聲下氣道:“皖哥,我錯了,
求你看在多年情誼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次。”“要不是看在多年情分上,就憑你今天的作為,
我就能揍得你鼻青臉腫。”江皖摁開他,“別擋道!”沈墅星抓住江皖的胳膊,
死活不讓動彈,“多年情分換不到皖哥一絲憐惜,還是決絕地要離開我?”江皖掰開他的手,
語氣已經降到冰點,耐心也耗完了,“人話已經聽不懂了是嗎?你已經不想做人了是吧?
”沈墅星抱住江皖的腰,“只要皖哥喜歡,我不在意別人的看法,我在意你的感受。
”江皖轉身就是一個肘擊,把他摁在地上,語氣兇狠道:“在意我的感受?那你還攔我?
還表白?”癡情人設,你但凡放在女的身上,你早就成功了。沈墅星倒吸一口涼氣,
但仍然強撐著坐起來了,“因為我想和你在一起。”江皖跨坐在他身上,見他起來又是胡話,
直接狠狠一巴掌,然后一臉挑釁,大有他再說一次,再來一巴掌的架勢,“說人話!
”沈墅星舔了舔嘴唇上的血跡,眼神依舊堅定,“我說的是真心話。”換一側臉,
又是狠狠一巴掌,江皖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道:“我就不信,我打不醒你。
”沈墅星吃痛躺下,但很快又起身回來盯著江皖,眼神里都是倔強,
“皖哥這是真的打算把我當成敵人對待到最后?”江皖摁住他,“我這是為你好!不打醒你,
你都不知道妹子軟糯香甜!”沈墅星輕蔑一笑,“皖哥不試試怎么知道,我不是軟糯香甜?
”江皖擰眉,瞇著眼睛注視著他,“你還想怎么試?”沈墅星俯身向前,壓迫感十足,
嘴角是得意的笑容,“既然皖哥問了,我這就解答。”沈墅星突然起身,
江皖一下子失去了重心。他腦袋和腰身都各有一只手扶著,
不然這死硬的瓷磚地真能給江皖整個腦震蕩。沈墅星把江皖摁在地上親吻,
還趁著換氣的空檔挑釁似的說:“怎么樣,
現在明白誰才是真正的主導者了吧~”趁著他說話的功夫,江皖發狠咬住他的下唇,
直接給沈墅星咬破出血。沈墅星眉頭皺了起來,舔舐傷口的時候停頓了一下,
隨即更加激烈地回應這個動作。江皖感覺胸腔里的空氣都快用光了,
血腥味夾雜著沈墅星的氣息涌了上來,因為嚇了一跳,身上也使不上勁。
沈墅星也察覺到江皖喘不上氣,終于不舍地放開了些許距離,喘息著問:“滿意了嗎?
”重新獲得呼吸的感覺,江皖猛烈咳嗽起來,喘著大氣,貼著墻壁滑坐下來,
一雙眼睛含著水汽盯著沈墅星,手用力蹭了蹭嘴巴,一臉嫌棄:“有病找醫生治,瘋子!
”沈墅星蹲下來和他平視,輕輕擦拭掉江皖嘴角殘留的血漬。江皖一巴掌拍掉他的手,
吼道:“我跟你一樣帶把的,你還能指望我娶你嗎?”沈墅星站起來,
眼中跳動著興奮的光芒,“那就由我來娶皖哥吧!”江皖氣得不想理他,心中思緒煩亂。
沈墅星俯身靠在他耳邊低語:“皖哥,我不可能放你走的。”江皖氣得都大喘氣,
抬腿就是一腳蹬過去,撇開臉,“滾開,我不想看到你那惡心的嘴臉。
”惡心……沈墅星真的很喜歡江皖,很小的時候,他就喜歡,
那個時候江皖為什么不說他惡心,要對他好,為什么不讓自己就這樣孤獨下去,
要擅自闖進他的世界再擅自決定離開?沈墅星雙手捧起江皖的臉強迫江皖和他對視,
“躲不開的話,不如就這樣被所有人知道我們的關系。”江皖看著他帶著紅的眼睛透著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