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人類大軍被蟲族埋伏,我的丈夫才幡然悔悟跪著求我原諒。只因上一世,蟲族來襲,
我的丈夫冷天辰卻為了他那違抗禁令偷跑出去玩的白月光,遲遲不肯開啟星艦的能量護盾。
“顧晚還沒回來,現在開啟能量護盾就是要顧晚的命。”不得已,我將他打暈,
用他的身份信息強行開啟了能量護盾。我保住了星艦,顧晚卻葬送在蟲族口中。
冷天辰沒有怪我,反而和我如膠似漆我本以為他已經回心轉意,卻不曾想,多年后,
他竟在蟲族再度入侵的時候,將我直接擋在了能量護盾外面。我被惡心的蟲族包圍時,
通過通訊器在他臉上看到了猙獰,他嘶吼著。“洛語,當初你將顧晚拋棄,如今,
我便讓你嘗嘗她曾遭遇過的一切!”我難以置信,卻無力回天。再睜眼,
回到了第一次蟲族大舉入侵的前三天。這一次,我沒有再選擇和他們廢話,
而是準備了時空蟲洞。我倒要看看,蟲族來的時候他們笑不笑的出來。1、“天辰,
蟲族要大舉入侵的消息不過是洛語的一面之詞。”“人蟲兩族開戰這么多年,
好不容易遇到一片這么平靜的星空,怎么能不讓我們休息休息。”“我看,
洛語就是見不得大家休息,畢竟她作為護衛長,必須時刻待在船上。”指揮室內,
顧晚領著一群守衛大聲質問著我。我意識到我重生了,重生到了蟲族大舉入侵前。
前幾天我推測到蟲族可能有所異動,所以禁止所有人離開星艦。但是顧晚偏偏就要忤逆我,
帶著一群人吵上指揮室要她的竹馬冷天辰天辰替他做主。上一世,我態度強硬,
最后顧晚不顧禁令偷跑出去。最終沒趕回星艦,死于蟲族之手,我因此被冷天辰記恨上。
我本是人類聯邦的天才,是人類聯邦所有武器裝備的總設計師。但為了冷天辰,
我卻放棄了安全優渥的生活,主動來到了他的小星艦上,做他的護衛長。
我本覺得這個世界除了冷天辰,其他的東西都不重要。冷天辰就是我存在的意義。
我們是所有人羨慕的恩愛夫妻。可是這一切在顧晚來到星艦的時候,徹底改變了。
從來不會和我爭吵的冷天辰,因為顧晚需要的藥劑不符合規則,
沒獲得我的同意和我大吵一架。“顧晚是天才,今后一定是星艦上的中流砥柱,
你這么古板豈不是扼殺天才。”可是曾幾何時,冷天辰還靠在我的胸口說著,需要我的可靠。
冷天辰對顧晚的關注超乎了我的想象。為了給顧晚升級戰甲,
他可以將我送給他的定情信物賣掉換資源。為了給顧晚慶生,
他可以扔下剛從礦星為他積攢資源,被蟲族偷襲而重傷的我,去給顧晚慶生。
這樣持續了很久,我終于控制不住,對他發了脾氣,卻換來了一句。“洛語,
我到底要說多少次,我只是比較欣賞顧晚,我作為艦長對天才好一點怎么惹到你了。
”“你什么身份天天耍心眼?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要是再這么針對顧晚,
別怪我不顧夫妻情分了。”冷天辰的話語如同利刃深深刺痛了我的心。只是上一世,
我始終不愿認清這一切。不過現在我已經醒悟了。“好,那就休息。”指揮室內,
眾人聽聞我的話語都為之一楞。所有人都知道護衛長洛語剛正不阿,除了艦長的話,
誰的話都不聽。而我今天的表現著實是讓人驚掉了下巴。顧晚也是愣在了原地,
早已經準備好的腹稿此刻也沒有半點作用。還沒等所有人回過神來,我就走到了指揮室中央。
冷漠的看著主座上的冷天辰。“今天我還有一件事要說。”“即日起,
我將卸下星艦護衛長一職。”話音落下,沉寂的指揮室剎那間沸騰了起來。
2、冷天辰臉上的神色十分精彩。“卸任?”我淡淡的點了點頭,就準備起身往外走。
“天啊,我沒聽錯吧。洛語說他要卸任。”“想太多了,估計就是吃醋了,
誰不知道他根本離不開艦長,估計是這次艦長偏袒的太明顯了。”“要我說,
洛語就是吃醋了,要鬧一鬧,他怎么可能真的離得開艦長。
”......指揮室內的其他人幾乎毫不掩飾的大聲討論著。
我聽著耳畔的話語心中無比酸澀。而且更讓我心中悲涼的是,
這些話落在冷天辰的耳中并沒有引起他的注意。或者說,他也是這么覺得的。“洛語,
你身為護衛長怎么能這般兒戲,護衛長又不說卸任就卸任的。”“你越活越回去了是吧,
都沒有一個普通船員明事理。”冷天辰猛的一拍扶手。“你今天心情不好,
這話就當我沒聽見過,不準再鬧下去了。”聽著這般話語,回想起上一世,
他任由蟲族將我凌虐。我的心逐漸變得冰冷。“這是告之,不是尋求你的同意。
”我搖了搖頭,靜靜轉身,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中朝著指揮室外走去。
空曠的指揮室內只有我清脆的腳步聲。直到我快走出指揮室了,冷天辰才回過神來。“洛語,
你到底要鬧到什么程度?”隨著指揮室的門重重的關上,我只能無奈的回頭看向冷天辰。
為了追隨他的腳步,我和星艦綁定了,想要離開只能卸任。
只見主座上的冷天辰胸口不停的起伏著。“你今天非要鬧是吧!”“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
”“收回你剛剛的話,并給顧晚道歉。”“否則,你別想再留在星艦了,
你我夫妻情分也到此為止。”冷天辰的暴怒超乎我的想象,
另一方面對顧晚的袒護也十分明顯。也不知道上一世我為什么就是不明白。我冷冷的轉身,
取下腰間的身份卡,剛想答應。一道人影就來到了大殿中央,朝著我鞠躬。“洛語,
是我太不懂事了。”“洛語你對星艦嘔心瀝血,立下汗馬功勞,星艦可以沒有我顧晚,
也不能沒有洛語。”“我你賠不是了,還望你能收回剛剛說的話。”顧晚的話語誠懇,
姿態極低,只有我能看到她那低垂的眼眸里面滿是戲謔。
果然下一刻冷天辰暴怒的聲音在指揮室內回蕩起來。“洛語,
你看看你身上哪里還有半分尊長的樣子。”“不如一個普通船員懂事,
非要鬧到別人給你下跪低頭你才滿意嗎?”“洛語,我命令你,現在給顧晚道歉。
”顧晚聞言,連忙轉身,朝著冷天辰重重鞠躬。“天辰!你對我的好,我都銘記于心,
但是洛語對星艦舉足輕重。”“今天的事也是我沖撞了護衛長,我愿意領罰。
”“還望艦長能好生勸勸洛語。”“只是可惜,我不能陪在你身邊了。”最后一句說的悲愴,
讓指揮室內的眾人都有些神色微變。“洛語是不是鬧過了,如此天縱少女,
性情溫良也要被逼到這種程度嗎?”“以長欺幼,都說洛語眼里容不得沙子,
原來是這種沙子啊。”......指揮室內議論紛紛,終于冷天辰的怒火沖天而起,
他猛地站起身子,身上異能涌動。3、冷天辰冰冷的聲音伴隨著冰系異能,籠罩了我的身體。
“洛語,別以為仗著你是我妻子就可以這樣為所欲為。
”“我的星艦上絕不允許你這般欺凌他人的行為。”“現在向顧晚道歉,否則,
你與我夫妻情分今日恩斷義絕,從此以后你不再是我星艦的成員。
”指揮室內的眾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冷天辰的異能再度精進了。
“艦長成功解決異能的反噬了?”“這下我們星艦又多了一名高手。”可是他們不知道,
困擾冷天辰一生的反噬,是我冒著生命危險親自到蟲族腹地找到材料才成功治愈的。
那一次我被蟲族追殺,時至今日蟲族的毒素還在不停侵蝕我的骨髓。每天夜里,
痛苦都會彌漫我的靈魂。“好。”我的心徹底死寂。說完,
我毫不猶豫轉身推開了指揮室的大門。從今往后,冷天辰,我不要了。回到自己的房間,
我取出了人類聯邦留給我的最為珍貴的蟲洞儀器,準備趕在蟲族來臨之前開啟蟲洞回到聯邦。
這時候星艦的人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洛語難不成是來真的?”“別鬧了,
估計就是艦長剛剛態度太強硬了,沒給他臺階下。”“你信不信,
只要現在艦長隨便給他一個臺階,他就屁顛屁顛的下來了。
”......旁人如何議論對我而言已經不重要了。很快房間內光暈流轉,
蟲洞儀器開始啟動。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顧晚居然找上門來。“洛語護衛長。
”顧晚假模假樣的打了個招呼,根本沒有半分尊敬的意思,眼底滿是戲謔和嘲弄。
我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沒有開口。見我根本沒有任何表現,顧晚的臉色逐漸沉了下來。
“姓洛的,你真是個茅坑里面的石頭,又臭又硬。”“你知道為什么天辰不喜歡你嗎?
”顧晚緩緩走到我的面前。“就是因為你無趣至極。”“他在我身上努力的時候親口說的。
”“這些年,他矜持一下說不讓你碰,你真就不碰啊。”“白白受了這么多年,
結果我剛來三月就拿下了,真是生龍活虎啊。”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如果是曾經的我聽到這些或許真的會心痛的無以復加吧。“還有,
你以為把自己弄得這么慘就能讓天辰同情你?”“我告訴你,想都別想。”顧晚突然轉身,
盯著我。“既然你都演到這種程度了,我就幫你一把吧!”顧晚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下一秒我的房間爆發了劇烈的震蕩,充滿回憶的房間幾乎變成了廢墟。顧晚倒飛而出,
鮮血噴灑。果然下一秒冷天辰便出現了。“洛語!沒想到你現在已經扭曲到這種地步了。
”“顧晚明事理,主動來找你希望能夠解開誤會,結果你現在直接將她重傷!洛語,
你不配做我的妻子。”冷天辰的聲音直接在整個星艦中回蕩起來。我輕輕嘆口氣,
但凡他用監控查看一下就能知道前因后果,但是他依舊毫不猶豫的怪到我頭上。
但是這一切我早已經習慣。這些年無論顧晚污蔑我的手段多么拙劣,
冷天辰都會毫不猶豫的相信,然后責備我,甚至是責罰我。“冷天辰,我說過很多次了,
這些都是她用來污蔑我的手段。”我淡淡的開口,沒有半分情緒。
話音落下冷天辰火氣更旺了。“顧晚怎么可能污蔑你?分明是你把顧晚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洛語你這心思狹隘之人,真是辱我冷天辰之名。今天你必須給顧晚磕頭認錯!
”冷天辰雙目通紅的盯著我。“如果我不呢?”而我也寸步不讓,曾經無論他的要求是什么,
我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完成,去執行。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他竟然變得這般高高在上,
擺著這樣的架子。冷天辰愣了一下,這是我第一次忤逆他的命令。下一秒他異能震蕩。
“如果不做,今日我便廢你異能,將你扔出星艦。”聽到冷天辰的話語,
我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隨你。”我淡淡的吐了一句,看向了舷窗外面。“洛語,
你真當我不敢嗎?”下一秒洶涌的靈力向我奔涌而來。然而他的話音落下,
星艦的報警系統就徹底拉響。“警告!蟲族傾巢出動,即將抵達星艦。
”“請洛語護衛長開啟能量護盾!”4、刺耳的警報聲像生銹的鋸齒刮過耳膜,
冷天辰凝聚的冰錐在距離我咽喉三寸處驟然崩解,冰晶碎片墜落在地時發出細碎的哀鳴。
他的瞳孔劇烈收縮,倒映著主屏幕上如海嘯般壓境的蟲族艦隊。
看著那些菱形蟲艦表面覆蓋的生物裝甲,我腦海中不自覺回想起上一世,
我被蟲族的立柱撕裂時飛濺的血珠,以及那讓人絕望的蟲艦蠕動而閃爍詭異的磷光。
"啟動A級能量矩陣!快!"他的聲音撕裂了往日的優雅,
指揮官綬帶從肩頭滑落卻渾然不覺。但指揮臺上十二名操作員面面相覷,
指尖在全息鍵盤上懸停如僵死的蝴蝶,但就在不久之前,他就已經向聯邦傳遞了信息。
當下聯邦總署的"牧羊人"程序收已經收回我身上所有的防御權限。
"艦長...沒有護衛長的虹膜、腦波雙重認證,
防護系統處于鎖死狀態..."通訊兵的聲音帶著破音的顫抖,
他左腕還纏著我上周送的急救繃帶,此刻正被冷汗浸透。蟲族先鋒部隊已經畢竟,
警告聲愈演愈烈,我往舷窗外看去,似乎都能聽到蟲族那特殊的酸液腐蝕聲。
冷天辰猛然轉身,發梢因異能暴走結滿冰晶,每一根都折射著他眼底的驚惶。"洛語!
我以星艦艦長身份命令你立刻開啟護盾,
否則...否則我將以聯邦軍事法第72條起訴你臨陣脫逃!"他刻意挺直的脊背微微發顫,
卻仍維持著上位者的威嚴姿態。我慢條斯理地將最后一枚菱形能量晶卡嵌入蟲洞儀器,
金屬卡槽發出清脆的咬合聲。舷窗外,蟲族母巢投射的巨型觸須已刺破外層電離層,
即將貼近冷天辰剛剛開啟的防護罩。那些布滿倒刺的生物管道里,
隱約可見上百具人類的骨骼正在被分解吸收。顧晚不知何時爬起身,
捂著滲血的胸口往冷天辰身后縮,
喉結滾動時我瞥見她鎖骨下方的吻痕是三天前我在監控里看到的,
冷天辰在醫療艙給她處理傷口時留下的。"顧晚怎么可能污蔑你?
分明是你把顧晚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冷天辰的怒吼還在耳邊回蕩,
此刻卻被顧晚突然的低笑打斷。她抬起染血的手指,指向我身后的儀器。"天辰,
你看這東西...是不是很像聯邦科研院的最高科研成果,便攜蟲洞裝置?
"“而現在整個聯邦只有一個人擁有這種裝置。”冷天辰的瞳孔驟縮。我身后的儀器側面,
菱形徽記正在發光,那是只有聯邦最高權限者才能接觸的"普羅米修斯"計劃標志。
三年前我為他研制治療異能反噬的藥劑時,曾謊稱這個徽記是"民間科研組織"的印記,
此刻卻在蟲族觸須的幽光中顯得格外刺目。
"你...你是那個設計出反物質分解炮的普羅米修斯博士?"顧晚的聲音帶著破音的恐懼。
"不可能...你明明連給我升級戰甲都要斤斤計較...""因為有人值得我放棄一切啊。
"我按下儀器側面的生物識別鍵,掌紋與三年前錄入的冷天辰指紋重疊,那是我們新婚時,
他笑著將手按在我掌心的印記。空間亂流開始在腳邊匯聚,
聯邦軍事基地的量子燈塔輪廓若隱若現。"不過現在,他連蟲族用來堵槍眼的炮灰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