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誤以為為我是來攻略她的攻略者。為此,她設定了整蠱考驗,
只要我通過考驗就答應我的求婚。女友第18次整蠱我時,
零下二十度的天氣我被潑了一盆冷水。為了給她白月光補補身子,
養了五年的愛犬被她親手送上了餐桌。我一次又一次地經歷住了考驗,
才發現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場笑話。可她不知道我的任務早就完成了,
我是為了她才留在這個世界。當我選擇脫離她的世界時,她卻眼眶通紅,跪下求我不要走。
1生日當天,女友聽到了我和朋友的對話,認定我是為了攻略她才來到這個世界。
我再三解釋下,她選擇了相信。但是有一個條件,必須要完成她的整蠱考驗,
證明我的真心才同意結婚。接下來,就開啟了我噩夢一般的生活。打印機觸電,
微波爐突然爆炸,吃到來歷不明的嘔吐物……有了之前的被整蠱經歷,
我這段時間活的膽戰心驚的,生怕下一秒被嚇得心臟驟停。
我小心翼翼地拿著棍子敲打著周圍,不錯過任何一個角落,正當我松了一口氣時,
下一秒就被迎面而來的一盆冷水澆的渾身濕透。而現在室外的溫度是零下二十度。
我凍得牙齒都在打顫,開口求饒道,“萱萱,別鬧了,快開門,我扛不住了,
再這樣下去會死人的……”我在家門口蜷縮成一團,不斷地揉搓著雙手哈氣,
試圖能獲得一絲溫暖。五分鐘十分鐘二十分鐘過去了,門口沒有一絲動靜。我望著那扇門,
喉嚨里仿佛卡著一塊尖銳的石頭,張了張嘴,是自己嘶啞的聲音。“萱萱……”突然,
我聽到咯吱一聲,是門被打開的聲音,心里頓時燃起一絲希望。下一秒,
我就看到一個陌生男子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那個眼神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像是在憐憫可憐我,就如同看著一條路邊的流浪狗一般。“你還好嘛?
趕緊進來暖和暖和吧……”“白浩,你管他干嘛,他又不會怎么樣,快點進來,
外面冷……”說著,女友就來到門口將陌生男子拉走,中途抽空瞥了我一眼,嗤笑一聲,
“你在裝什么?之前那么多次整蠱,你不都跟沒事人一樣嘛?”寒冷讓我的腦子都遲鈍了,
半晌我才反應過來,苦笑一聲,解釋道,“萱萱,你誤會了,
我根本就不需要……”“你還在裝!你根本就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
無父無母甚至連朋友都沒有,卻能在A市市中心全款買房?
”屋內的暖氣讓我的體溫得以回升,但她的話卻讓我冷徹心扉。“我跟你解釋很多次了,
為什么你就不信呢?”“你問問在場的人,有哪一個相信你是得了一筆意外之財才買的房?
”我這才注意到,不遠處的餐桌旁坐了滿滿當當的人,正一臉趣味地打量著我。我閉了閉眼,
不愿意讓自己的狼狽暴露在別人面前,更不愿意讓家事成為他人的談資。“讓讓,
新鮮出鍋的狗肉湯來嘍~白浩你可要多喝點,這個天氣喝這個最好了!”女友說著,
還不忘撞我一下,瞪了我一眼。突然,我的心臟驟停,
不敢置信的看著那盆擦肩而過的狗肉湯。一種不好的預感在我心中油然而起,
我開始滿屋子的尋找著愛犬,“花花”的蹤影,卻一無所獲。我全身脫力的跪在地上,
“花花”是一條退役的救援犬,也是我相依為命的親人。2五年前,
我因為創業失敗加上兄弟的背刺,得了重度抑郁,多次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
是“花花”的到來,緩解了我的重度抑郁,給予我生命的意義,能夠恢復正常人的生活。
我卻引狼入室,害了它。我握緊“花花”的背繩,紅著眼眶大聲質問女友,“這也是整蠱,
對吧?回答我!“花花”在哪,把它交出來!”女友見我這副模樣,說不出話來,
只是一個勁地躲閃著我的眼神。可她的一眾朋友們不樂意了,開始一個勁的貶低我嘲諷我,
“你看他多可笑啊,跟條落水狗在找自己的同伴一樣!”“你怎么跟萱萱說話的,
一條狗而已,該不會你這輩子是條狗轉世的吧!才這么在乎一條狗的命!
”“你的那條狗就在鍋里呢,還別說那條狗老是老了點,吃起來還是蠻香的,
你要不要來一口?”那個叫白浩的男子憐憫地看了我一眼,又大聲勸阻道,“別這么說話,
他畢竟是萱萱的男朋友!”“他算哪門子的男友,不過是鳩占鵲巢,原主回來了,
替身還不識相地趕緊讓位!”我再也忍不了了,將桌子上的飯菜全部掃落在地,
惡狠狠地看著在座的人,“都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該滾的人是你,
你已經將這棟別墅轉讓給了萱萱,現在她才是這個房子的主人!”“是啊是啊,
萱萱都沒讓我們走,你算什么東西?”聞言,我轉頭看向女友,希望她能給我點希望,
“這也是你的意思嘛?花花也是你點頭同意的?”女友被我接二連三的質問,
又在朋友面前丟了面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不過是條狗而已,
我難道不比它更重要嘛?我有哮喘你不知道嘛?”“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嘛?怎么,
一條狗而已,你都要和我計較?你別忘了,這都是你自愿被整蠱的!”我看著眼前的女友,
只覺得從未有過的陌生。心中最后的一點希望都消失殆盡,我垂下頭輕聲道,“你走吧,
別逼我報警!”“星洲,你瘋了吧?這只是一個整蠱,你怎么這么玩不起?
”我不愿意再多說一句,起身去廚房拿了一把刀,菜刀上還殘留著鮮血,
我不清楚那是不是“花花”的血。想到這,我的心又開始一陣刺痛。我拿著那把刀,
看著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我的女友——瑾萱“不想走的人,今天就別走了。
”在場的人都被我這副模樣嚇到,紛紛離場,包括那個男人——白浩。
唯獨瑾萱一臉無所謂的模樣看著我,似乎是篤定了我不會拿她怎么樣。
我看著她那副肆無忌憚的模樣,只覺得自己十分的可憐可悲。女友猜的沒錯,
我確實是需要攻略她,但我的任務早就完成了,留在這,不過是貪圖一時的溫暖,
卻沒想到會害了“花花”。想到這,我召喚出沉睡已久的系統,“任務完成,
是否需要脫離小世界?”“確認無誤,宿主將于一周后脫離小世界,回到原世界軌道,
請宿主做好準備。”3我將“花花”妥善安置好,靜默地站在陽臺上吹風。
女友嘴角微微一撇,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整蠱游戲還玩嘛?”我仔細打量著面前的女人,
卸過妝的她遠不如白天那樣光鮮亮麗,栗色長發及腰,五官素凈淡雅,
在人群中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五年前,得了重度抑郁癥的我無意間來到了這個世界。
唯一的任務就是能夠恢復正常人的生活,“花花”的到來極大程度地緩解了我的抑郁。
我也成功地完成了任務,與正常人無異。女友的出現為我的生活增添了別樣的光彩,
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我,一發不可收拾地愛上了她。
可她如今的所作所為并不值得我留在這里。我熄滅了最后一根煙,淡漠的看了她一眼,
“玩啊,為什么不玩?你不是還沒有答應我的求婚嘛?”女友下巴微抬,得意的看著我,
“我就知道是這個結果,”偏了偏頭又對著一旁的手機道,“我都說了,你們偏不信,
這下放心了吧?整蠱游戲可以繼續了。”我看著她轉身離開的背影,抱著最后一絲幻想,
詢問道,“瑾萱,你愛我嘛?”她身影一頓,不答反問,“如果沒有攻略任務的話,
你愛我嘛?”說完,快步離去,不愿停留一秒,聽我的回答。我苦笑一聲,三年了,
都證明不了我的愛嘛?眼角的淚卻無聲地流了下來。上一次我倆站在這里,
舉杯邀月暢想著未來,儼然一副恩愛模樣。“老公,以后我們生兩個孩子好不好?一個像你,
一個像我,多有意思啊!”“老公,你這么厲害,以后一定能給我和寶寶一個明亮的未來,
讓所有女人都羨慕我,有這么英俊帥氣體貼的老公!”如今,她比陌生人還要狠心絕情,
一心只想著整蠱游戲。手機提示音響起,我低頭看了一眼,備注是全世界最愛的老婆,
“明天晚上白浩約我們小聚一下,在凌云包廂,別遲到。”我熄滅手機屏,
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白浩這個名字,我第一次知道時,還是從她閨蜜的口中得知的。
女友生日當天,我在A市最豪華的酒店給她辦了一場生日宴,本想借著這個機會,
向女友求婚。卻沒想到我和系統的對話,被角落里的女友聽得一清二楚。隨即,
她提出來整蠱考驗,我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答應了。她的好閨蜜站在我面前欲言又止,
終于還是把話說出了口,“星洲,我提醒你一下,瑾萱一直念念不忘的前男友回來了,
你和他長得有些像,你好自為之。”也就是在那一次,女友回來后莫名其妙的各種挑刺,
多次爭吵不休后,我們選擇了分房睡。想到這,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氣,苦笑道,
“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會成為別人的替身,還是處處都不如我的人,真是可笑至極!”說完,
我踉蹌的跌坐在地,我能清晰地感受到生命力在飛快地流逝。4翌日晚上八點,
我按照女友說的地址前往了約定地點。進入包廂的一瞬間,我的指尖掐進了手心,
苦澀的笑意不達眼底,又是整蠱考驗嘛?一桌子的殘羹剩飯,
外加幾個喝的不省人事的女孩子,四仰八叉的睡在角落里。不到一分鐘,服務生就走了過來。
“先生,您此次消費的金額是67899元,麻煩您核實一下賬單。”我揚了揚眉,
看著手里一長串的消費清單,又看了看一旁幾個布料都包不住胸口的女孩子。心中了然,
從錢包里掏了一張卡遞給服務生。緊接著,我走到餐廳門口撥打了110,
舉報有人在此進行不正當交易。不到十分鐘,警察就到達了現場。
另一邊的女友早就帶著眾人去了下一個消費場所。“萱萱,這樣真的不會有事嘛?
那畢竟是你男朋友啊,我們這么對他合適嘛?”“萱萱都不介意,你在心疼什么?莫非,
你喜歡上他了?”“今天是給白浩慶生,我花點錢怎么了?這點錢就心疼了,
還怎么娶我進門?”下一秒,眾人就被推門而入的警察同志嚇得呆愣在原地。相互對視,
都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不好意思,請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白浩是哪一位?
”“麻煩你都跟我們走一趟!”女友瘋了一樣立馬攔在白浩的面前,皺眉道,
“要抓人也得說個明白吧?”“白先生在也元餐廳涉嫌不正當交易,需要跟我們回局調查。
另外,也元餐廳的消費賬單還沒有結算,麻煩你們結清一下。
”女友臉上的血色頓時消失殆盡,咬牙切齒,
“肯定是星洲搞得鬼!”白浩聞言,皺了皺眉,開口道,“萱萱,你別著急,
我想他就是一時生氣才會這樣做的,不要因為我,你倆鬧得不愉快。
”“我只是去配合調查一下,不會受什么委屈的,你放心。”說完,低垂著眉眼,
十分配合地走了出去。路過包廂門口時,他看到我一點都不意外,只稍稍抬眸看了我一眼,
“做我的替身,你心里不好過,才會做出這種事,我不會跟你計較的,你放心……”聞言,
我立刻打斷道,“你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他愣了一下,緊接著聳了聳肩,
面帶挑釁的盯著我的眼睛,“我不跟你計較,不代表你的女友不會,等著瞧吧!”下一秒,
拳拳到肉的聲音不斷響起,他被我打得連連后退,嘴角溢血,整個人不自覺地往后倒。
門口的動靜被女友察覺,她一出門就看到我跟白浩打架的場面。
她焦急地朝我們兩人的方向跑過來。5沒想到她不由分說地當著眾人的面,
給了我一個十成十力道的耳光。這一巴掌,讓我有片刻的耳鳴和恍惚。
一旁的圍觀者都不由地驚呼出聲,我頂了下腮幫子,抹了抹嘴角,才發現流血了。
她卻絲毫不在意我的傷勢,仿佛我只是個陌生人。轉頭看向一旁的白浩,
神色凝重又熱切地盯著,“你沒事吧?有沒有哪里受傷?需要去醫院嘛?
”我看著他倆親密的舉動,嘴角露出一抹譏諷,握了下拳,想要再次動手,但理智阻止了我。
半晌,我回過神來,自嘲一笑,把煙重新叼回嘴里。白浩聲音里帶著幾分微不可察的小委屈,
像在控訴我的罪行,小聲道,“沒事的,你不用管我,只是骨折而已,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聞言,氣得女友對我怒目而視,像是在看一個殺父仇人一般。白浩背對著眾人,
朝我露出了一個勝利者的笑容,還不忘用口型嘲諷我,“你輸了”。
我看著女友離開的背影伸了伸手,半晌,懸空的手狼狽地放下,靠在墻邊垂著頭沒說話。
喉嚨有些發干,吸了口氣,臉色蒼白道,“我做得還不夠嘛?還不夠好嘛?
”我像個行尸走肉一樣回到了家,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識,摔倒在地板上。
再次睜眼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我依舊躺在地板上,無人問津。我望著頭頂上的天花板,
一種說不出的酸痛,在心底翻涌,我側過頭看了看掛在墻上的家規,只覺得一陣可笑。
【不可以夜不歸宿,必須十二點之前回家!】【有事必須要提前報備!】原來,
這所謂的家規只有我一個人傻傻地當了真。……倒計時第五天結束時,女友依舊夜不歸宿,
不見蹤影。而我再也沒有像之前一樣把她捧在手心里,24小時隨叫隨到。
或許是習慣了我平時的噓寒問暖,此刻的女友總覺得心里空蕩蕩的。第八次無意識地走神后,
她終于忍不住看向一旁的手機,往常的這個時候,我早就給她打電話了,
可現在已經過去這么久了,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她思考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我媽住院了,你去照顧她一下,地址是A大附屬醫院外科32床。】收到消息的我,
眉毛輕輕一皺,隨即又舒展開來。我從小就是個孤兒,
靠著自己的打拼才擁有了屬于自己的一片天地。但我的內心一直渴望家人的溫暖,
我天真的以為滿足他們的需求,他們就會拿我當親人一樣看待,可惜他們只拿我當取款機。
“媽,你哪里不舒服?”“傻孩子,我不這么說,他怎么會心甘情愿孝敬我呢?
你看看這滿屋子的補品,都是他送來的。”“拿你下次可不許再裝病嚇唬我了。
”“你哥還差一輛好車,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啊!”“媽,你放心好了,一句話的事!
”屋內是母慈子孝,屋外是被當傻子騙的我。想到這,我快速地回了她一條消息,
“你媽生病,我有什么辦法?有病就去找醫生。”下一秒,手機開始瘋狂的振動。
“你這是什么態度,我媽拿你當親兒子,你就這么對她的?”“星洲,
你翅膀硬了是吧?”“你有本事就就接電話,再說一遍!”“你要是再得寸進尺,
我們就分手!”6我看了一眼,果斷將女友拉入了黑名單,眼不見心不煩。
低頭仔細看著手里的文件,原本想要給她留一部分的財產,現在看來有些多余了。
“得寸進尺是嘛?”思考片刻,我便將原本的捐贈金額修改為三千萬,
包括我名下所有的不動產,這是我的全部身家。接過文件的負責人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華先生,您確定要將這些財產全部捐贈給我們動物救援會?”見我點頭,
救援會的工作人員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歡呼雀躍起來。“太好了,有了這筆錢,
它們就不用忍受饑餓和寒冷了!”“是啊,它們一定能健健康康的過完余生。
”這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對于來說我不過是過眼云煙。
但是對于這些小動物們來說,算得上是雪中送炭了。看到他們臉上的喜悅,
我終于露出了最近為數不多的笑容。他們看到這些捐贈金額,首先考慮的就是毛孩子,
我很欣慰。“花花”,你一定會為爸爸驕傲的對吧?希望汪星的小朋友們不會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