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攻?暴躁受在這個被設定好的瑪麗蘇世界里，他們偏離了劇本，成為了彼此的主角。
"我愛你。"沈曜說，"不是設定，是我，沈曜，愛你。
"季臨摘下眼鏡吻住他："我早就知道這個世界是假的，可我愛你是真的。
"——1 理所當然的愛沈曜確信他愛蘇暖。就像太陽東升西落，就像四季輪回更替，
這是不言自明的真理，這是刻在骨髓里的本能，不需要思考，不需要質疑。
他記得她所有的喜好——香草冰淇淋不要巧克力碎，粉色的裙子比藍色的更襯膚色，
最討厭下雨天因為會弄濕她的長發。宴會廳的水晶吊燈將整個空間照得如同白晝，
沈曜站在香檳塔旁，指關節滲出的血珠滴落在手工編織的波斯地毯上。十分鐘前，
某個不知死活的富二代對蘇暖出言不遜，現在正躺在醫院急診室里呻吟。"阿曜！
"蘇暖提著星空藍的裙擺小跑過來，精心燙卷的長發隨著動作輕輕晃動，
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你沒事吧？"沈曜隨意甩了甩手，看著血珠在地毯上暈開。
"小傷。"他滿不在乎地說，卻在看到蘇暖擔憂的表情時，胸口泛起一種奇異的滿足感。
這大概就是愛情應有的模樣，他暗自思忖。
蘇暖怯生生地伸出手："我幫你...""叫季臨來。"沈曜突然打斷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本該享受蘇暖的關心，
可此刻腦海里浮現的卻是季臨那雙骨節分明的手——那雙手縫合傷口時總是很穩，指尖微涼，
偶爾擦過皮膚時會帶起細微的戰栗。我應該是喜歡蘇暖的，他想。畢竟所有人都這么說。
傅沉是沉穩的總裁，季臨是溫柔的醫生，他是暴躁的黑幫少主，還有個奶狗明星周予陽。
他們四個從小一起長大，都無可救藥地愛著這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季臨來得很快，
白大褂下還穿著手術服，顯然是剛從醫院趕來。金絲眼鏡后的眸子掃過沈曜的傷口，
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又打架？"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那混蛋活該。
"沈曜咧嘴一笑，扯到嘴角的傷口又倒吸一口冷氣。
這個細微的表情變化沒能逃過季臨的眼睛。
蘇暖在一旁小聲啜泣："都是因為我...""不關你的事。"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沈曜和季臨對視一眼，又各自移開視線，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尷尬。
酒精棉球觸到傷口的瞬間，沈曜的肌肉條件反射般繃緊。季臨的動作立刻放輕，
嘴上卻不饒人："現在知道疼了？"他的睫毛在燈光下投下細碎的陰影，
左眼尾那顆淺褐色的淚痣隨著動作若隱若現，像是一個只有沈曜才知道的秘密。"好了。
"季臨利落地收起器械，轉向蘇暖時換上專業的微笑，"不用擔心，他皮糙肉厚。
"這個笑容完美得無懈可擊，卻讓沈曜胸口突然發悶。
他鬼使神差地開口："晚上來幫派一趟，新到的那批藥需要驗貨。"季臨挑眉，
鏡片后的眼睛閃過一絲訝異："現在知道關心正事了？"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調侃，
但還是點頭應下。等蘇暖去取飲料的空檔，沈曜突然抓住季臨的手腕："別對她笑那么溫柔。
"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愣住了。季臨的手腕很細，沈曜能清晰地感受到脈搏的跳動，
一下一下，像是某種隱秘的密碼。2 不對勁的醋意沈曜第一次明確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是在季臨給蘇暖包扎手指的那個下午。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客廳，蘇暖坐在沙發上，
舉著被水果刀劃傷的手指，眼眶泛紅。季臨已經在她身邊坐了十分鐘，
正用那雙修長白皙的手小心翼翼地給她消毒。沈曜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
胸口涌起一股莫名的煩躁。"疼..."蘇暖的聲音帶著哭腔，像只受驚的小兔子。
季臨微微蹙眉，聲音輕柔得像是怕驚擾了什么："忍一下，馬上就好。
"他的指尖輕輕拂過蘇暖的手背，動作嫻熟而溫柔。沈曜突然一把推開茶幾，
玻璃杯摔在地上發出刺耳的碎裂聲。"沈曜！你發什么瘋？"總裁傅沉皺眉呵斥，
但沈曜已經徑直走到蘇暖面前，粗魯地抓起她的手查看。"就這點小傷也值得大驚小怪？
"他的聲音比想象中還要尖銳。"阿曜..."季臨抬頭，鏡片后的眼睛閃過一絲無奈，
"別鬧。"就這兩個字，沈曜就像被按了暫停鍵。從小到大，
只要季臨用這種語氣叫他"阿曜"，他就是再大的火也發不出來。"我去抽根煙。
"沈曜甩開蘇暖的手，頭也不回地走向陽臺。點燃香煙，他深吸一口，
試圖平復胸腔里那股莫名的躁動。透過玻璃門，他看到季臨已經重新低頭為蘇暖包扎，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一層柔和的輪廓。"又在抽。
"季臨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邊，自然地抽走他嘴里的煙掐滅，"上次體檢肺功能已經下降了。
"他的聲音很平靜，卻帶著不容反駁的堅定。沈曜下意識想反駁，卻在對上他眼睛時啞了火。
季臨比他高兩公分，看他的時候總是微微低頭，鏡片后的眼睛像是能看穿他所有偽裝。
"要你管。"沈曜別過臉，聲音卻比平時低了幾分。季臨輕笑一聲，
伸手整理沈曜歪掉的衣領："從小到大，哪次不是我管你？
"這個簡單的動作讓沈曜心跳漏了一拍。季臨說得沒錯——六歲爬樹摔斷胳膊，
是季臨背他去醫院；十二歲第一次打架，是季臨給他處理傷口；十八歲繼承幫派時被人暗算，
是季臨守了他三天三夜。沈曜盯著季臨近在咫尺的臉，突然發現他的睫毛很長，
在陽光下幾乎透明。一股陌生的沖動涌上心頭，他想碰碰他的睫毛，想..."曜哥！
暖暖說想吃城東那家甜品，我們一起去買吧！"周予陽的聲音打斷了沈曜的思緒。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自己去。"語氣里的不耐煩讓周予陽縮了縮脖子。那天晚上，
沈曜在幫派的地下拳場發泄到凌晨。回到家時，發現客廳燈還亮著。季臨坐在沙發上，
醫藥箱擺在茶幾上。"脫衣服。"他頭也不抬地說。"我沒受傷。"醫療箱"啪"地合上，
在寂靜的客廳里格外刺耳。季臨坐在真皮沙發上，面前的茶幾擺著各式藥劑。沈曜站在陽臺，
指間的香煙明明滅滅。"肋骨第三根和第四根之間有淤青，右肩肌肉拉傷，左手腕輕微扭傷。
"季臨頭也不抬地說，"需要我繼續說嗎？"沈曜僵在原地。
三小時前的地下拳場里明明沒有旁人，季臨卻對他的傷勢了如指掌，就像這些年來的每一次。
"過來。"季臨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沈曜鬼使神差地走過去，任由對方解開他的襯衫。
微涼的藥膏觸到皮膚時，他呼吸一滯。季臨的手指在淤青處打著圈，
力道恰到好處地介于疼痛與舒適之間。"疼？"季臨抬眸。"不..."沈曜話音未落，
季臨的指尖劃過一處暗傷，讓他猛地繃緊腹肌。"活該。"季臨嘴上這么說，
手上力道卻更輕了，"明知道打不過還硬撐。""誰說我打不過？"沈曜條件反射地反駁，
"那家伙現在...""沈曜。"季臨突然打斷他，聲音里帶著罕見的疲憊，
"你什么時候能學會珍惜自己？"燈光從側面打來，照出季臨眼下的青黑。
沈曜的視線不自覺地落在他微微泛白的指節上，那里還沾著一點碘伏的痕跡。
某種陌生的情緒在胸腔膨脹，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你為什么對蘇暖那么好？
"沈曜突兀地問。季臨的手停頓了一瞬："她受傷了，我是醫生。""只是這樣？
""不然呢？"季臨抬頭，目光平靜得像一泓深潭，"你以為是什么？"沈曜答不上來。
他只知道當季臨對別人露出那種溫柔神情時，就像有只無形的手攥住了他的心臟。
他原以為這是對蘇暖的占有欲，可現在...季臨起身時，沈曜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仿佛凝固了。"...謝謝。"沈曜最終只擠出這兩個字。
季臨輕輕掙脫，嘴角揚起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不客氣，阿曜。
"3 隱秘的渴望珠寶店的燈光璀璨得刺眼，沈曜站在玻璃柜臺前，
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大理石臺面。絨布盒里的鉆石項鏈在射燈下折射出炫目的光芒，
每一顆鉆石都像是被精心計算過角度，完美得令人窒息。"這款心形切割是我們的限量款，
全球只有十條。"店員熱情地介紹著，涂著丹蔻的手指輕輕劃過項鏈，
"水滴形這款更適合優雅氣質的女士..."沈曜盯著那兩條項鏈，眉頭不自覺地皺起。
蘇暖喜歡什么形狀來著？上周送的那條好像是...圓形？還是方形？記憶像蒙了一層霧，
怎么都抓不清晰。
反倒是季臨的手指突然浮現在眼前——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握著手術刀時的樣子，
翻動醫學期刊時微微曲起的指節，還有上周替他換藥時，不經意擦過他鎖骨時微涼的觸感。
"沈少主？"店員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需要我給您介紹一下兩款的區別嗎？
"沈曜煩躁地扯了扯領帶，"不用了。"他隨手一指，"就這條。""心形的是嗎？
要刻字嗎？我們提供免費的字母刻印服務。"刻字？沈曜愣了一下。
他想起上個月送蘇暖的那條手鏈，
內側似乎刻了"SW"的字樣——那是他和蘇暖名字的首字母。但現在想起來，
這個舉動莫名讓他覺得別扭，就像是在完成某個既定程序。"不用。"他生硬地拒絕，
"包起來就行。"店員小心翼翼地收起項鏈，
眼角余光不住地打量著這位傳聞中脾氣暴躁的黑幫少主。
據說上個月他為了給蘇小姐買限量版包包，直接把整家店都包了下來。
但此刻的沈曜卻顯得心不在焉，目光頻頻望向店外的停車場。那里停著一輛熟悉的黑色奔馳，
是季臨的車。今天本該是季臨去醫院值班的日子，但他卻出現在了珠寶店附近。
沈曜的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個弧度，隨即又迅速壓下。他摸出手機，猶豫了一下，
還是發了條消息：【翹班？】幾乎是立刻，手機震動了一下：【來取藥。你又在亂花錢？
】沈曜能想象季臨發這條消息時皺眉的樣子，他幾乎能看見對方鏡片后那雙帶著責備的眼睛。
這種莫名的熟悉感讓他胸口發緊，
手指在屏幕上停頓了幾秒才回復：【要你管】當晚的慈善晚宴上，
水晶吊燈將整個宴會廳照得如同白晝。蘇暖戴著那條新項鏈登場時，
全場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她穿著淡粉色的長裙，
項鏈上的心形鉆石正好垂在精致的鎖骨之間，隨著步伐輕輕晃動，引來一片贊嘆聲。
"曜哥真有眼光！"周予陽湊過來，手里端著香檳，"暖暖說這是她收到過最漂亮的項鏈。
"沈曜敷衍地應了一聲，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搜尋著另一個身影。在宴會廳的另一端，
季臨正和幾位醫學界的專家交談。他今天難得沒穿白大褂，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
卻沒系領帶，襯衫最上面的扣子隨意地松開著，露出一截清瘦的鎖骨。
這個隨性的細節讓沈曜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就在這時，一個知名電影導演走近了季臨，
手自然地搭上了他的肩膀，湊到他耳邊說了什么。季臨禮貌性地微笑，稍稍后退了半步，
但這個距離在沈曜眼里依然近得刺眼。"咔嚓"一聲脆響，沈曜手中的高腳杯應聲而碎，
香檳混著鮮血從他指間滴落。"曜哥！"周予陽驚呼出聲，"你手流血了！
"騷動引來了不少目光，包括季臨的。沈曜看見他匆匆和那位導演道別，快步朝這邊走來。
明明手上疼得厲害，沈曜心里卻涌起一股莫名的滿足感。季臨一把抓過他的手，
眉頭緊鎖："怎么這么不小心？"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明顯的責備，
但手上的動作卻輕柔得不可思議。他從西裝內袋掏出隨身攜帶的消毒棉片，
熟練地清理著傷口。溫熱的呼吸掃過掌心，沈曜能聞到季臨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
混著一絲檀香的氣息。這種熟悉的味道讓他心跳加速。當酒精棉球按在傷口上時，
他故意"嘶"了一聲，果然看到季臨的動作又輕了幾分。"現在知道疼了？"季臨冷笑一聲，
但手上的力道卻放得更輕。他低著頭，睫毛在燈光下投下細密的陰影，
左眼尾那顆淺褐色的淚痣近在咫尺。沈曜突然很想用舌尖去碰一碰那顆小痣，
想嘗嘗是不是和想象中一樣帶著季臨特有的味道。"季醫生對誰都這么溫柔嗎？
"沈曜壓低聲音問道，目光緊盯著季臨的反應。棉簽突然狠狠按在傷口上，
疼得沈曜倒吸一口冷氣。季臨抬眼瞪他，
鏡片后的眸子里跳動著罕見的怒火："只對不知死活的人特別粗暴。"他的聲音壓得極低，
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那天的酒瓶要是再偏兩厘米，你現在就該躺在眼科病房！
而不是在這里..."他的話沒說完，
但沈曜知道后半句是什么——而不是在這里為一條項鏈吃醋。這個認知讓他低笑起來，
胸腔震動，連帶著被季臨握著的手也跟著輕顫。他喜歡看季臨這樣失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