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個時間線的。」「你看得出來？」「是的。」她抬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一個小裝置，

「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記憶相位檢測器。可以分析個體記憶結構是否一致。」

「剛才你說錯了一個詞。」「你說我們在『數據裂縫』逃出，但那段過程你根本不在場，

你是傳送點直接接入的。」我后背一涼。我確實記得我們「逃出」，但回憶不出畫面。

沈昭握緊拳頭：「你不是我們這一輪的江臨。你是記憶殘影，是某一輪失敗后的你，

殘留在系統里的碎片——如今被我們這一輪的身體激活了。」我后退一步。

腦袋一陣一陣發熱。突然，一道尖銳的刺痛穿透腦殼，仿佛一把刀從耳朵插進來，

攪亂我的神經中樞。我看到了一副畫面——我，舉起手術刀，刺向阿九的背。接著，

是白薇的眼淚——她說：「你不是他。」然后，黑屏。我大叫著后退，蹲在地上，捂住頭。

白薇靠過來，聲音溫柔得像針：「你知道嗎？在你出現的前三十秒，我就知道你不是他。」

「但我不想揭穿你。」「因為……你不像那些冷冰冰的變量。」「你……還會痛。」

我抬頭看她，淚水模糊。「那我是誰？」沈昭蹲下來，摸了摸我頭頂：「你是過去的他，

是失敗的他，是曾經想保護我們卻沒能力的他。」「你不該存在，但你也不該被抹掉。」

「所以，留下來吧。」「幫我們，殺死真正的管理員。」

第十一章：我們正在成為人形比特幣疼痛，原本是人類的一種本能，是用來提醒你「別再犯」

的東西。可在這里，它成了貨幣。可交易、可拍賣、可剝奪。你痛過的每一秒鐘，

都能被系統「貨幣化」成一種叫做「痛覺點」的代幣。你不再是人。你是區塊鏈上，

一塊完整、干凈、可復制的人形比特幣。——我醒來時，世界已經變了。

不是說空間崩塌、時間塌縮那種「游戲意義上的變」，而是根本規則重構。

我們在「觀測日記」房間過夜之后，一睜眼，

發現自己被丟進了一個全新的區域：疼痛交易所。這地兒像醫院、像金融中心，也像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