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燈將宴會廳照得如同白晝,奢靡的氛圍在空氣中流轉。蘇晚身著廉價西裝,
混在這場紙醉金迷的酒會中,顯得格格不入。她的目光警惕地掃過四周,
每一個投來的輕蔑眼神都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頭。曾經,她也是這樣宴會的座上賓,
是眾人追捧的蘇家千金,而如今,蘇氏破產,父親跳樓,她成了人人可欺的落魄者。突然,
一只肥胖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力道之大,讓她忍不住皺起眉頭。抬頭一看,
是王總那油膩的臉,他嘴角掛著不懷好意的笑,“蘇家骨頭挺硬啊,跪三年了還不肯趴下?
”話音未落,手中的玻璃杯便朝著蘇晚的額頭砸去。82年的拉菲混著血從她額頭淌下,
刺痛的感覺讓她眼前一陣模糊。滿場賓客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哄笑,
無數手機鏡頭對準了她狼狽的側臉,閃光燈此起彼伏,恍惚間,
蘇晚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蘇氏破產那晚,父親從頂樓一躍而下時,
同樣的閃光燈海刺痛了她的雙眼。高跟鞋碾過滿地狼藉,蘇晚抹掉眼皮上的血,
心中積壓多年的憤怒瞬間爆發。她毫不猶豫地抓起餐刀,抵住男人喉嚨,
聲音冰冷而堅定:“王總,您猜猜看……”刀刃微微用力,壓出血線,
“我坐牢前夠不夠拉你墊背?”宴會廳內瞬間死寂,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震驚。
就在這時,二樓傳來鼓掌聲。陰影里的男人掐滅雪茄,袖扣折射的冷光刺進她瞳孔。
“三年沒見,蘇小姐還是這么……”厲沉舟的聲音帶著一絲玩味,
雪松香混著血腥氣纏上她后頸,“讓人想馴服。”蘇晚身體一僵,厲沉舟,
那個和蘇家有著深仇大恨的厲氏總裁,此刻就站在她面前,仿佛是命運故意安排的重逢。
蘇晚強壓下心中的慌亂,眼神警惕地看著厲沉舟。在這個充滿惡意的宴會廳里,
他的出現讓局勢變得更加復雜莫測。厲沉舟緩步走下樓梯,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蘇晚的心上。
他那身剪裁得體的西裝,襯托出他冷峻而優雅的氣質,與周圍的混亂形成鮮明對比。
走到蘇晚面前,他微微俯身,目光在她受傷的額頭和手中的餐刀上停留片刻,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蘇小姐這是何必呢?”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卻讓蘇晚感到一陣寒意,“在這種場合鬧出人命,對你可沒什么好處。”蘇晚冷笑一聲,
手中的餐刀又往前送了幾分,“厲總這是在關心我?還是在擔心你的酒會被我攪黃?
”她心里清楚,厲沉舟絕不是來幫她的,他一定有著自己的目的。
周圍的賓客們都在竊竊私語,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期待,他們都在等著看這場鬧劇如何收場。
王總此時早已嚇得臉色蒼白,雙腿微微發抖,他沒想到蘇晚這個落魄千金竟然敢如此大膽。
厲沉舟直起身子,環視了一圈四周,眼神中帶著一絲威懾。“各位,今天的酒會就到這里吧,
散了。”他的聲音不高,但卻有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賓客們雖然有些不情愿,
但還是紛紛離開了宴會廳。等眾人都散去后,宴會廳里只剩下蘇晚、厲沉舟和王總。
厲沉舟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點燃一根雪茄,吞云吐霧間,
他開口道:“王總,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你最好給蘇小姐道個歉。
”王總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他沒想到厲沉舟竟然會為蘇晚說話。“厲總,
您這是什么意思?她……”“怎么?我的話你聽不懂?”厲沉舟眼神一冷,打斷了王總的話。
王總身子一顫,連忙對著蘇晚鞠躬道歉:“蘇小姐,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蘇晚看著王總那副諂媚的樣子,心中一陣惡心。她收起餐刀,
冷冷地說:“滾吧。”王總如蒙大赦,連忙灰溜溜地跑了。此時,
宴會廳里只剩下蘇晚和厲沉舟兩人。蘇晚看著厲沉舟,警惕地問:“厲總,你到底想干什么?
”厲沉舟吐出一口煙圈,目光落在她身上,“蘇小姐,我們不如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蘇晚心中警鈴大作,但她知道,自己現在無法拒絕,
只能硬著頭皮跟著厲沉舟走出了宴會廳。厲氏總裁辦內,暖氣開得很足,
可蘇晚卻感覺渾身發冷,后槽牙咬得發顫。她坐在厲沉舟對面,看著他將一份合同推過桌面,
眼神中充滿警惕。“簽了它。”厲沉舟的聲音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當我三年情人,厲氏注資救你媽的公司。”窗外,暴雨如注,砸在落地窗上,
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這聲音讓蘇晚想起了父親葬禮那天的雨,同樣的陰沉,
同樣的令人窒息。蘇晚的目光落在合同上,
瞥見條款末尾一行小字:乙方需無條件配合甲方出席家族聚會。她心中冷笑,
原來厲家太子爺是要拿她當槍使。誰不知道厲家老爺子最恨蘇家人?
當年兩家斗到破產跳樓的仇,夠拍八十集商戰劇。“厲總找替死鬼也得挑挑。”她嗤笑一聲,
眼中滿是嘲諷,“就不怕我半夜捅你一刀?”話雖如此,可母親的公司確實危在旦夕,
那是母親這些年的心血,也是父親留下的一點念想,蘇晚不能眼睜睜看著它倒閉。
厲沉舟突然俯身壓下,溫熱的唇擦過她耳垂,
說道:“試試看啊……”他的指尖劃過她腰間舊疤——那是三年前他車禍時她擋玻璃留下的,
“反正你捅的窟窿,我都拿血填過。”蘇晚身體一僵,往事如潮水般涌來。
三年前的那場車禍,她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不顧一切地去保護這個和蘇家有仇的男人。
此刻,舊疤處傳來微微的刺痛,仿佛在提醒她那段不愿回首的過去。她強壓下心中的波瀾,
抬起頭,眼神堅定地看著厲沉舟,“厲總,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屈服?”厲沉舟直起身子,
靠在椅背上,目光深邃地看著她,“蘇晚,你沒有選擇。”他的話如同一記重錘,
敲在蘇晚心上。她知道,厲沉舟說的沒錯,她真的沒有選擇。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只有窗外的雨聲和厲沉舟輕微的呼吸聲。蘇晚緊握著拳頭,內心在激烈地掙扎。最終,
她拿起筆,顫抖著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從這一刻起,
她的命運似乎又和厲沉舟緊緊地綁在了一起,而前方等待她的,是未知的深淵還是救贖,
她不得而知。簽下合同后的日子,蘇晚仿佛置身于一場荒誕的戲劇中。
她搬進了厲沉舟為她安排的豪華公寓,每天都要精心打扮,
以厲沉舟情人的身份出席各種場合。在一場慈善晚宴上,蘇晚身著一襲黑色晚禮服,
優雅地挽著厲沉舟的胳膊步入會場。璀璨的燈光下,無數目光投向他們,
竊竊私語在會場中蔓延。蘇晚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內心卻充滿厭惡,
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被人觀賞的玩偶。“厲總,這位就是您的新歡?
”一位濃妝艷抹的貴婦走過來,眼神中帶著輕蔑和嫉妒。厲沉舟攬住蘇晚的腰,
將她往自己身邊帶了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怎么?李夫人很感興趣?
”那貴婦碰了個釘子,冷哼一聲便離開了。蘇晚感受著厲沉舟手臂的溫度,心中一陣煩躁。
她低聲說道:“裝得還挺像。”厲沉舟低頭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蘇小姐演技也不差。”晚宴進行到一半,厲沉舟被幾位生意伙伴拉去交談。
蘇晚獨自站在角落,端起一杯香檳,目光掃視著會場。突然,
她看到人群中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她曾經的閨蜜林悅。林悅也看到了她,
眼神中先是驚訝,隨后變成了嘲諷。她朝著蘇晚走過來,“蘇晚,真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你,
當初那么驕傲的蘇家千金,現在竟然成了別人的情婦。”蘇晚握緊手中的香檳杯,
努力保持著平靜,“林悅,有些話不要說得太過分。”林悅卻不依不饒,“我說錯了嗎?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為了錢連尊嚴都不要了。”就在蘇晚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時,
厲沉舟突然出現在她身邊,他攬住蘇晚的肩膀,眼神冰冷地看著林悅,“這位小姐,我的人,
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林悅被他的眼神震懾住,張了張嘴,最終灰溜溜地走了。
蘇晚看著厲沉舟,心中有些復雜。雖然她知道他這么做只是為了維護自己的面子,
但在這一刻,她還是感受到了一絲溫暖。“謝謝。”她輕聲說道。厲沉舟挑眉,“不用謝,
你只要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好。”說完,他又帶著蘇晚穿梭在人群中,
繼續扮演著恩愛的情侶。夜深了,蘇晚獨自坐在公寓的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
思緒萬千。今天在晚宴上與林悅的沖突,勾起了她許多不愿想起的回憶。曾經,
她和林悅是無話不談的好閨蜜,一起逛街、吃飯、談天說地。那時候,蘇家還未破產,
她是眾人羨慕的對象,林悅也總是跟在她身邊,對她百般討好。可如今,一切都變了,
當她落魄時,曾經的閨蜜卻對她惡語相向。蘇晚的目光落在自己腰間的舊疤上,
那道疤痕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白色,仿佛是一道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三年前的那場車禍,
細節在她腦海中逐漸清晰。那天,她原本是要去參加一個重要的商業會議,
卻意外得知厲沉舟的行程。鬼使神差般,她跟在了厲沉舟的車后。途中,
一輛失控的大貨車朝著厲沉舟的車沖了過去,她幾乎沒有思考,便猛踩油門,
將自己的車橫在了厲沉舟的車前。劇烈的撞擊聲響起,玻璃碎片飛濺,
她只記得自己在昏迷前看到厲沉舟驚恐的眼神。等她醒來時,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腰間纏著厚厚的繃帶,而厲沉舟只是受了些輕傷。從那以后,
她和厲沉舟之間的關系變得更加微妙。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救他,明明兩家有著深仇大恨。
而厲沉舟,對她的態度也時而冷漠,時而溫柔,讓她捉摸不透。正想著,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母親打來的電話。蘇晚連忙接起,母親的聲音帶著關切:“晚晚,你最近怎么樣?
在外面還好嗎?”蘇晚強裝出輕松的語氣,“媽,我挺好的,您別擔心。
公司的事情您也別操心,我會處理好的。”掛斷電話后,蘇晚嘆了口氣。她知道,
自己簽下那份合同是對的,只有這樣,才能保住母親的公司。可她也清楚,和厲沉舟在一起,
就像是在玩火,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引火燒身。但為了母親,為了父親留下的一點念想,
她別無選擇,只能在這充滿迷霧的道路上繼續走下去。隨著時間的推移,
蘇晚以厲沉舟情人的身份逐漸在圈子里站穩了腳跟。然而,她知道,
真正的考驗還在后面——那就是厲家的家族聚會。這天,厲沉舟帶著蘇晚來到厲家老宅。
氣派的庭院,精美的建筑,處處彰顯著厲家的奢華。走進大廳,厲家老爺子坐在主位上,
眼神犀利地看著他們。蘇晚能感覺到老爺子目光中的敵意,那眼神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
“沉舟,你帶的這是什么人?”厲老爺子的聲音冰冷,充滿了不滿。厲沉舟牽著蘇晚的手,
走到老爺子面前,語氣平靜地說:“爺爺,這是蘇晚,我的女朋友。”老爺子冷哼一聲,
“蘇家的人也配進厲家的門?當年蘇家害得我們厲家損失慘重,這筆賬我還沒跟他們算呢!
”蘇晚心中一緊,下意識地握緊了厲沉舟的手。厲沉舟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緊張,
然后說道:“爺爺,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蘇晚和那些事沒有關系,我希望您能接受她。
”老爺子氣得渾身發抖,拿起拐杖就要朝蘇晚砸去。厲沉舟眼疾手快,擋在蘇晚身前,
脊背硬生生地挨了一杖。“爺爺!”厲沉舟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怒氣,“您動她,
明天全城頭條就是厲氏非法并購蘇氏的鐵證。”老爺子的動作僵住了,瞳孔驟縮,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厲沉舟,“你……你竟敢威脅我?”厲沉舟沒有退縮,
堅定地說:“我只是不想讓您做出讓自己后悔的事。”蘇晚站在厲沉舟身后,心中五味雜陳。
她知道,厲沉舟這是在保護她,但她也清楚,這一切都是一場戲。懷孕是假的,深情是陷阱,
連他護著她的姿態都是算計。可看著他為自己擋下那一杖,她的心里還是泛起了一絲漣漪。
家族聚會不歡而散。回到公寓后,蘇晚看著厲沉舟后背潰爛的杖傷,鬼使神差地掏出藥膏。
棉簽沾上皮膚的剎那,厲沉舟猛地攥住她手腕:“現在逃還來得及。
”月光割過他顫抖的睫毛,“等我真把你拖進地獄……”蘇晚心中一顫,她反手扣住他后頸,
吻帶著血腥味撞上去:“厲沉舟,我們早就在地獄里了。”在這一刻,
她分不清自己是在演戲,還是真的動了情,只知道,在這黑暗的漩渦中,
她和厲沉舟早已無法自拔。自從家族聚會后,蘇晚和厲沉舟之間的關系變得更加微妙。白天,
他們在眾人面前扮演著恩愛的情侶,而夜晚,回到公寓,卻又保持著一種若即若離的距離。
這天,厲沉舟又要帶蘇晚出席一個重要的商業活動。蘇晚精心打扮后,站在厲沉舟面前。
厲沉舟看著她,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艷,隨即又恢復了平靜。“走吧。”他淡淡地說。
活動現場,氣氛熱烈。各界名流匯聚一堂,觥籌交錯。蘇晚挽著厲沉舟的胳膊,
微笑著和周圍的人打招呼。然而,她能感覺到,有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
原來是厲沉舟的幾個競爭對手,他們早就看不慣厲沉舟的風光,
如今看到他身邊帶著蘇晚這個曾經的落魄千金,便想借此機會羞辱他。“厲總,
聽說這位蘇小姐以前可是蘇家的千金,現在怎么淪落到當你的情人了?
”其中一個人陰陽怪氣地說道。厲沉舟眼神一冷,還沒等他開口,
蘇晚便笑著說道:“人總有起起落落,我現在能陪在厲總身邊,就是最大的幸福。
不像某些人,只能靠嘴皮子來刷存在感。”她的話讓那人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周圍的人也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厲沉舟看著蘇晚,眼中閃過一絲贊賞。活動結束后,
兩人回到公寓。厲沉舟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根雪茄,“沒想到你還挺會說話。”蘇晚聳聳肩,
“我總不能給你丟臉吧。”說完,她便轉身走進房間。厲沉舟望著她的背影,心中思緒萬千。
他知道,自己對蘇晚的感情已經越來越復雜,不再僅僅是利用。可他也清楚,
他們之間有著太多的恩怨和阻礙,未來的路該怎么走,他也不知道。
在這充滿算計和謊言的棋局中,兩人都像是被困住的棋子,越陷越深,卻又無法自拔。
每一步都充滿了危險和挑戰,而他們,只能繼續走下去,期待著能有一個不一樣的結局。
日子一天天過去,蘇晚在厲沉舟身邊扮演著完美情人的角色,可她的內心卻越來越迷茫。
她開始不斷地尋找關于當年蘇氏破產的真相,她總覺得,
這一切背后似乎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一次偶然的機會,
她在厲沉舟的書房里發現了一份塵封已久的文件。文件上的內容讓她震驚不已,
原來三年前做空蘇氏的竟然和厲家有關!但具體是誰,文件上并沒有明確說明。
蘇晚的手微微顫抖,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一直以為厲沉舟和蘇家的仇只是商業競爭,
卻沒想到背后還有這樣的秘密。她將文件小心翼翼地收好,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查出真相。
就在她準備進一步調查時,厲沉舟突然提前回來了。蘇晚手忙腳亂地將文件藏好,
心中忐忑不安。厲沉舟走進書房,眼神在房間里掃視了一圈,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異樣。
“你在找什么?”他的聲音平淡,卻讓蘇晚心里一緊。蘇晚強裝鎮定,“沒什么,隨便看看。
”厲沉舟緩步走近,皮鞋踏在木地板上的聲響如同催命符。他指尖劃過書架,
漫不經心地問:“蘇晚,你知道擅自翻我東西的后果嗎?”蘇晚后背緊貼冰涼的書桌,
喉頭發緊。余光瞥見藏文件的抽屜縫隙,冷汗順著脊椎滑落。“厲總這是說什么?
”她揚起下巴,“不過是找本書解悶,難道在厲家連這點自由都沒有?
”男人突然按住她身后桌面,雪松氣息將她籠罩。“解悶?”他修長手指挑起她一縷發絲,
“書房里藏著商業機密,上次有人想偷資料,現在還在牢里啃窩頭。”話音未落,
蘇晚脖頸一涼,是鋼筆尖抵住動脈。手機鈴聲突兀響起,厲沉舟蹙眉看了眼來電顯示,
收回鋼筆。“下次別讓我發現。”他轉身接電話的瞬間,
蘇晚摸到口袋里的U盤——方才趁亂已將文件拷貝。深夜,蘇晚蜷縮在客房,
盯著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股權交易記錄。
“厲氏控股... 陸明遠...”她反復念叨陌生的名字,
突然想起三年前父親書房里那張泛黃合影——父親和厲沉舟舅舅陸明遠勾肩搭背,
笑得格外燦爛。窗外驚雷炸響,暴雨傾盆。蘇晚抓起手機想給閨蜜林悅打電話,
卻發現對方早已拉黑自己。手指懸在撥號鍵上,最終撥給了私家偵探。“幫我查陸明遠,
所有可疑交易記錄,三天內我要結果。”掛斷電話時,門外傳來腳步聲。蘇晚迅速合上電腦,
心跳如擂鼓。門縫里滲進的光影中,厲沉舟的剪影微微晃動,像是在猶豫是否推門而入。
她屏住呼吸,直到腳步聲漸漸遠去,才發現指甲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血痕。第二天早餐時,
厲沉舟將一份報紙甩在桌上。頭條赫然是“厲氏總裁新歡身份成謎”,
配圖是蘇晚攙扶厲沉舟出席宴會的照片。“解釋下?”他端起咖啡的手紋絲不動,
“記者說拍到你半夜見陌生男人。”蘇晚咽下嘴里的吐司,抽出紙巾慢條斯理擦嘴。
“厲總不會連我見醫生都要管吧?”她故意按壓腹部,“畢竟對外宣稱我懷了您的孩子,
有些檢查總不能省。”厲沉舟握杯的指節發白,喉結滾動兩下,終究沒再追問。
蘇晚暗自松了口氣,卻沒注意到男人將報紙折起時,特意把“神秘男子”那欄疊進內側。
當晚,偵探發來加密郵件。蘇晚躲在浴室,看著附件里陸明遠海外賬戶的巨額資金流動,
渾身發冷。轉賬時間與蘇氏股價暴跌日期分毫不差,最刺眼的是最后一筆——三千萬,
匯款人備注“給沉舟的見面禮”。鏡子被蒸汽模糊,蘇晚卻清晰看見自己慘白的臉。
原來厲沉舟一直知道真相,甚至可能... 她不敢再想下去,手機突然震動,
是厲沉舟的消息:“十分鐘后,頂樓天臺。”暴雨未歇,蘇晚撐傘走上天臺,
傘骨被風吹得變形。厲沉舟倚著欄桿,白襯衫被雨水浸透,勾勒出精瘦腰線。
“知道我為什么留著你?”他轉身時,眼中猩紅一片,“因為你像根刺,扎在我心口,
提醒我永遠不能原諒自己。”蘇晚后退半步,傘尖戳在積水里:“是因為陸明遠?
還是因為你親手把舅舅送進監獄?”話出口的瞬間,厲沉舟已掐住她手腕,
傘骨斷裂聲混著雨聲炸響。“你究竟知道多少?”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咆哮,“誰告訴你的?
”蘇晚被抵在銹跡斑斑的鐵門,雨水灌進衣領。她突然笑出聲,
眼淚混著雨水滑落:“厲沉舟,你說要馴服我,可到底是誰困在了牢籠里?
”遠處傳來警笛聲,由遠及近。厲沉舟瞳孔驟縮,猛地將蘇晚拽進懷里。“別出聲。
”他的呼吸滾燙,“從現在起,聽我的。”警笛聲刺破雨幕,蘇晚在厲沉舟懷中僵成石像。
男人掌心的溫度透過濕透的襯衫灼人,他貼著她耳畔低語:“記住,什么都不知道。
”天臺鐵門被撞開的瞬間,厲沉舟已將蘇晚護在身后。
三名持槍警察舉著搜查令逼近:“厲先生,陸明遠涉嫌商業犯罪畏罪潛逃,
有人舉報他與你聯系密切。”蘇晚感覺到厲沉舟后背緊繃如弦,
卻聽他語氣從容:“警察同志這是說的哪里話?我與舅舅斷絕關系已久。”他側過身,
示意警察搜查,“不過既然來了,不如仔細檢查,別讓有心人鉆了空子。”警察翻遍天臺,
只找到蘇晚那把折斷的傘。臨走前,領頭警察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蘇晚:“蘇小姐,
聽說你父親當年...”“夠了!”厲沉舟突然打斷,“調查請依法進行,別牽扯無辜。
”腳步聲消失在樓梯間,蘇晚掙脫厲沉舟的懷抱:“所以這就是真相?你舅舅搞垮蘇氏,
你再大義滅親?”她扯亂頭發,“而我,不過是你贖罪的工具?”厲沉舟突然笑了,
笑聲里帶著自嘲:“贖罪?我早就爛透了。當年那場車禍...”他頓住,喉結劇烈滾動,
“是我故意制造的,為了逼你父親露出破綻。”驚雷炸響,蘇晚感覺世界天旋地轉。
三年前那道擋在車前的身影,原來從一開始就是笑話。“為什么?
”她的聲音像是從胸腔最深處擠出來的,“我父親那么信任你舅舅!”“信任?
”厲沉舟扯開襯衫領口,露出鎖骨處猙獰的燒傷疤痕,“當年我母親重病,求陸明遠注資,
他卻卷走所有救命錢。我看著母親在ICU里咽氣...”他的聲音漸漸沙啞,“從那刻起,
我就發誓要讓所有人付出代價。”蘇晚跌坐在濕漉漉的地面,記憶突然清晰——車禍前一天,
父親接到電話后臉色慘白;葬禮上,陸明遠假惺惺掉眼淚;還有厲沉舟每次看向她時,
那復雜得讓人看不懂的眼神。“所以你接近我,利用我,甚至讓我當擋箭牌?
”她摸索著撿起傘骨碎片,“現在陸明遠跑了,你是不是也要殺我滅口?
”厲沉舟突然單膝跪地,握住她冰涼的手。“那晚你沖進火海救我,我就知道自己輸了。
”他將傘骨碎片扔進雨幕,“蘇晚,我帶你走。”“去哪?”蘇晚冷笑,“天涯海角?
還是和你一起下地獄?”“去查真相。”厲沉舟掏出手機,屏幕上是陸明遠最新的轉賬記錄,
收款人顯示為“林悅”。蘇晚如遭雷擊,想起被拉黑的號碼,想起林悅嘲諷的嘴臉,
終于明白為何私家偵探的消息總會莫名泄露。雨越下越大,厲沉舟脫下西裝披在她身上。
“我知道陸明遠的秘密據點。”他拉起她的手,“這次,換我擋在你前面。”凌晨三點,
廢棄碼頭的貨輪在風浪中搖晃。蘇晚攥著厲沉舟給的防狼噴霧,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船艙內傳來陸明遠的咆哮:“林悅!你敢黑我的錢?信不信我...”“信。
”林悅的聲音帶著哭腔,“可我受夠了!蘇氏破產那天,
你讓我給蘇伯父下安眠藥...”蘇晚渾身發冷,記憶碎片突然拼湊完整——父親葬禮上,
林悅遞來的那杯“安神茶”。厲沉舟按住她顫抖的肩膀,示意她噤聲。兩人摸進控制室,
監控畫面里,陸明遠正往行李箱塞滿金條,最底層壓著泛黃的診斷書——母親癌癥晚期,
治療費用已拖欠三月。“當年我挪用厲氏資金救母親。”厲沉舟聲音發顫,
“陸明遠以此要挾我,讓我配合搞垮蘇氏。車禍那天,
我本想提醒你父親...”他痛苦地閉上眼,“沒想到你會沖出來。
”蘇晚的淚水砸在操作臺上。原來所有人都在說謊,只有那場奮不顧身的營救是真的。突然,
警報聲大作,陸明遠舉著槍沖進來:“好啊,親外甥和仇人之女倒是情深義重!
”千鈞一發之際,林悅從背后撲向陸明遠。槍響瞬間,厲沉舟將蘇晚撲倒在地。
血腥味在密閉空間彌漫,林悅倒在血泊中,
手里還攥著錄音筆:“晚晚...對不起...”警笛聲再次響起時,陸明遠被制服。
厲沉舟捂住腹部傷口,鮮血染紅了蘇晚的裙擺:“其實三年前在ICU,我每天都來看你。
”他笑著咳出血沫,“那時候就在想,怎么會有這么傻的人。”蘇晚撕襯衫為他止血,
淚水滴在他臉上:“厲沉舟,你要是敢死,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遠處傳來救護車鳴笛,
厲沉舟終于支撐不住閉上眼,昏迷前喃喃道:“帶你...看日出...”三個月后,
監獄探視室。蘇晚隔著玻璃看著陸明遠:“為什么?我們兩家曾經情同手足。
”陸明遠蒼老了十歲,苦笑道:“當年我堵伯欠了高利貸,只能鋌而走險。
”他看向蘇晚身后,厲沉舟正隔著鐵柵欄遞來保溫杯,“沉舟這孩子,從小就倔。為了救你,
連命都不要。”蘇晚轉身時,
厲沉舟手腕上的疤痕清晰可見——那是他為搶回她被陸明遠威脅的證據,
徒手砸開保險柜留下的。“喝口湯。”他將勺子吹涼,“醫生說你胃不好。
”夕陽透過鐵窗灑進來,蘇晚突然想起車禍那天,厲沉舟驚恐的眼神。原來在仇恨的深淵里,
他們早已互為救贖。她握住他的手,在玻璃上畫出太陽的形狀:“下次,換我陪你看日出。
”晨光穿透重癥監護室的百葉窗,在厲沉舟蒼白的臉上投下細碎光斑。
蘇晚握著他插滿輸液管的手,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痕跡。昨夜急救室外的等待恍如隔世,
當醫生說“手術成功”時,她才發現自己雙腿早已癱軟。手機在口袋里震動,
是律師發來的消息:“蘇氏股權解凍手續已辦妥,厲氏注資協議...”蘇晚快速劃掉彈窗,
此刻她無暇顧及商戰。指尖輕輕撫過厲沉舟眉骨,那里還留著被玻璃劃傷的淡疤,
和三年前車禍時如出一轍。“醒了?”沙啞的聲音驚得她渾身一顫。厲沉舟睫毛輕顫,
干涸的嘴唇扯出一抹笑,“說好...一起看日出...”蘇晚眼眶瞬間濕潤,
將頭埋進他頸窩,“騙子,明明說不會敢死。”病房門突然被推開,
厲家老爺子拄著拐杖站在門口,身后跟著西裝革履的厲氏高管。“胡鬧!
”老爺子的拐杖重重砸在地上,“為了個蘇家女,連命都不要?”厲沉舟掙扎著要起身,
被蘇晚按住。他握緊她的手,目光堅定地看向祖父:“當年母親的事,您早就知情吧?
”老爺子身形一晃,臉上血色盡失。蘇晚這才注意到,
老人鬢角的白發比上次見面又多了許多。“陸明遠的賬本,我備份了。”厲沉舟咳嗽兩聲,
“爺爺,是時候結束這場恩怨了。”病房陷入死寂,只有監護儀規律的滴答聲。良久,
老爺子轉身離去,背影佝僂得像片枯葉。出院那天,蘇晚推著輪椅穿過醫院長廊。
厲沉舟突然拉住她手腕,“去天臺。”晨光鋪灑在他們身上,遠處的城市正在蘇醒。“看。
”他指著天際線,“這次沒錯過。”蘇晚靠在他肩頭,感受著久違的溫暖。
口袋里的手機再次震動,是林悅生前發來的未讀郵件:“晚晚,對不起。
那些錢我都存在瑞士銀行,密碼是你生日...”淚水模糊了屏幕,她將頭埋得更深。
三個月后,蘇氏集團更名“燎原資本”的新聞占據財經頭條。蘇晚站在發布會現場,
白色西裝勾勒出干練身姿。臺下閃光燈此起彼伏,
卻不及厲沉舟注視她的目光熾熱——他戴著金絲眼鏡,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聽診器,
正是新晉生物醫學領域的院士。“蘇總,網傳燎原資本將收購厲氏部分產業,是否屬實?
”記者提問瞬間,會場陷入寂靜。蘇晚微笑著正要回答,手機在口袋里震動。
私人號碼發來的短信只有短短幾個字:“陸明遠越獄了。”她指尖微頓,
余光瞥見厲沉舟皺起的眉。兩人默契地結束發布會,驅車前往厲氏老宅。書房里,
老爺子扔來一份報紙,頭版照片是陸明遠戴著鴨舌帽的模糊身影,配文“商業巨鱷越獄,
背后或涉更大陰謀”。“他不會善罷甘休。”老爺子罕見地露出擔憂神色,
“當年他在東南亞還有勢力。”厲沉舟翻看桌上的監控截圖,
突然放大一張照片——背景里閃過林悅妹妹林歡的身影。蘇晚心頭一緊。自從林悅去世后,
她定期給林家寄錢,卻從未見過林歡。“我去查。”她起身要走,被厲沉舟拉住手腕,
“我陪你。”他摘下眼鏡,眼中是熟悉的冷峻,“這次換我站在暗處。”深夜,
林歡租住的城中村彌漫著潮濕霉味。蘇晚透過破舊窗戶,看見屋內燭光搖曳。
林歡正在焚燒文件,火光映亮她臉上的恨意。突然,她轉頭直勾勾看向窗外:“蘇晚姐,
既然來了,何不進來坐坐?”木門吱呀一聲打開,林歡倚在門框上,
脖頸處猙獰的燙傷疤痕格外刺眼。“姐姐以為給點錢,就能買斷我姐的命?
”她笑著舉起匕首,“當年陸明遠威脅我姐做偽證,說要是不聽話,
就把她丟進硫酸池...”蘇晚后退半步,后腰撞上銹跡斑斑的自行車。
厲沉舟不知何時繞到屋后,正透過氣窗觀察屋內情況。“林歡,你被利用了。
”蘇晚盡量讓語氣平靜,“陸明遠連親外甥都能算計,怎么會...”“閉嘴!
”林歡突然將匕首抵在自己咽喉,“他答應我,只要搞垮燎原資本,就給我三千萬!
”她癲狂的笑聲在狹小房間回蕩,“我要那些錢給我姐治病!你們這些有錢人,
根本不懂窮人的命有多賤!”窗外驚雷炸響,暴雨傾盆而下。蘇晚注意到墻角堆疊的蛇皮袋,
里面露出半截雷管。“林歡,你想炸了這里?”話音未落,林歡已點燃導火索。
千鈞一發之際,厲沉舟破窗而入,將蘇晚撲倒在地。爆炸聲響起的瞬間,
他用身體護住她的頭部。磚瓦紛飛中,蘇晚聽見厲沉舟悶哼一聲。等煙塵散去,
她看見他后背插著幾塊碎玻璃,鮮血染紅白大褂。“別管我!”他推著她往外跑,
“快去報警!”警車呼嘯而至時,林歡已不見蹤影。厲沉舟被抬上救護車,
意識模糊前仍緊攥著從火場搶出的U盤。蘇晚顫抖著插入電腦,
跳出的竟是陸明遠和東南亞毒梟的交易記錄,交易地點赫然寫著“燎原資本在建工地”。
手術室紅燈亮起,蘇晚在走廊來回踱步。手機不斷彈出消息,
股東們要求撤換她的董事長職位,媒體開始深挖燎原資本的資金鏈問題。她握緊U盤,
指甲在金屬外殼上留下凹痕。“蘇總,工地那邊...”助理的聲音帶著哭腔,
“有人舉報我們使用劣質建材,現在工人正在罷工!”蘇晚閉上眼睛,
深吸一口氣:“啟動應急預案,我馬上到。”暴雨中的工地一片狼藉,
工人們舉著橫幅高喊“還我血汗錢”。蘇晚站在泥濘中,突然聽見熟悉的冷笑。
陸明遠戴著墨鏡從黑色轎車走下,身后跟著手持棍棒的壯漢。“蘇小姐,別來無恙啊?
”他晃著手機,“你猜我手里的視頻,要是曝光出去會怎樣?”視頻畫面里,
林歡正在往建材里摻沙子。蘇晚握緊拳頭:“你到底想怎樣?”“很簡單。
”陸明遠湊近她耳邊,“拿厲沉舟的命,換你的公司。”遠處傳來救護車鳴笛,
蘇晚轉頭看見面色蒼白的厲沉舟被護士推著走來,手臂吊著繃帶。“不!”她沖過去擋住他,
卻被壯漢架住。陸明遠舉起手槍對準厲沉舟眉心:“當年你送我進監獄,
今天...”“等等!”蘇晚突然喊道,“我跟你走,但你要保證厲氏和燎原安然無恙。
”厲沉舟掙扎著要起身,卻被蘇晚用眼神制止。她最后看了眼他染血的白大褂,
轉身走向陸明遠的車。車門關閉的瞬間,聽見厲沉舟撕心裂肺的怒吼:“蘇晚——!
”集裝箱內彌漫著腥臭味,蘇晚被鐵鏈鎖在生銹的管道上。陸明遠把玩著打火機,
火苗在他臉上明明滅滅:“當年你父親就是太天真,以為簽了那份對賭協議就能翻身。
”他突然將火苗湊近蘇晚衣角,“知道為什么選你當替罪羊嗎?因為厲沉舟看你的眼神,
像極了我外甥女看他時的樣子...”遠處傳來直升機轟鳴聲,蘇晚瞳孔驟縮。
陸明遠臉色大變,抓起她當人質往外走。倉庫大門被撞開,厲沉舟舉著防爆盾沖在最前面,
身后是荷槍實彈的特警。“放開她!”他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暴戾。陸明遠瘋狂大笑,
將打火機扔向汽油桶。千鈞一發之際,厲沉舟飛撲過來,用防爆盾擋住爆炸氣浪。
火光沖天中,蘇晚看見他后背的繃帶再次浸透鮮血,卻死死護著她的身體。三個月后,
財經晚報頭版刊登照片:蘇晚和厲沉舟并肩站在燎原資本大廈頂樓,身后是璀璨的城市夜景。
記者會上,有提問:“厲院士放棄國外優厚待遇回國,是否因為蘇總?
”厲沉舟摘下眼鏡擦拭,鏡片后的眼神溫柔:“她在的地方,就是最優解。”蘇晚接過話筒,
無名指上的鉆戒折射光芒:“曾經我們在黑暗中互相救贖,
現在...”她看向窗外正在升起的朝陽,“該是燎原之火,照亮前路的時候了。
”臺下閃光燈連成星海,沒人注意到厲沉舟悄悄將蘇晚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那里,
貼著三年前她擋玻璃時撕下的半塊衣角,早已洗得發白,卻始終帶著溫暖的氣息。
婚禮籌備的瑣碎事務填滿了蘇晚的日程,
會不自覺地被辦公桌上那張泛黃的合影吸引——照片里父親和厲沉舟的舅舅陸明遠勾肩搭背,
彼時他們都未曾料到,命運會以如此殘酷的方式將兩家人推向對立的深淵。“在想什么?
”厲沉舟推門而入,白大褂還帶著醫院消毒水的氣息,
金絲眼鏡后的目光卻溫柔得能滴出水來。他走到蘇晚身后,雙手環住她的腰,
下巴輕輕擱在她肩頭。蘇晚嘆了口氣,拿起照片:“有時候真覺得像一場夢,
我們竟然走到了今天。”厲沉舟接過照片,指尖輕輕撫過照片上每個人的面容,
“噩夢已經結束了,以后只有我們的新故事。”說著,他將照片放進抽屜最深處,
仿佛要將過去的陰霾徹底封存。然而,平靜的生活總是容易被打破。這天,
蘇晚正在主持董事會,手機突然收到一條匿名短信:“厲家老爺子書房,有你想知道的秘密。
”她握著手機的手微微收緊,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會議結束后,
蘇晚趁著夜色來到厲家老宅。老宅的走廊寂靜得可怕,只有她的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回蕩。
她輕輕推開老爺子書房的門,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照亮了桌上的一本日記。翻開日記,
蘇晚的心跳逐漸加快。原來當年厲沉舟母親的死,老爺子也參與其中,他為了家族利益,
默許了陸明遠挪用資金的行為。更讓她震驚的是,父親的對賭協議也是老爺子在背后推動,
目的就是要徹底擊垮蘇氏。“你不該看這些的。”身后突然傳來老爺子的聲音,
蘇晚猛地轉身,看到老爺子拄著拐杖站在門口,神情比往日更加蒼老。“為什么?
”蘇晚的聲音帶著顫抖,“我們兩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這樣趕盡殺絕?
”老爺子緩緩走到椅子旁坐下,眼神中滿是疲憊:“當年,蘇氏的崛起威脅到了厲家的地位,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家族沒落。”他嘆了口氣,“后來事情失控,我也想過彌補,
但已經太晚了。”蘇晚握緊拳頭,心中五味雜陳。就在這時,
厲沉舟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爺爺,有些事,逃避是解決不了的。”他走到蘇晚身邊,
握住她的手,給予她力量。老爺子看著他們緊握的手,沉默良久,
終于開口:“我會召開新聞發布會,公開所有真相,向蘇家道歉。”新聞發布會當天,
整個商界都為之震動。厲家老爺子在發布會上,將當年的陰謀和盤托出,
向蘇家以及公眾誠懇道歉。輿論瞬間嘩然,厲氏股價一度暴跌,
但也有不少人贊賞老爺子的勇氣和擔當。而蘇晚和厲沉舟,選擇暫時放下工作,
前往一個寧靜的海濱小鎮度假。陽光灑在沙灘上,蘇晚穿著白色連衣裙,赤著腳在海邊漫步。
厲沉舟跟在她身后,時不時彎腰撿起一枚漂亮的貝殼,放進她的口袋里。“你說,
我們以后的生活會一直這么平靜嗎?”蘇晚停下腳步,看著遠處的大海問道。
厲沉舟走到她身邊,從背后環抱住她:“或許還會有風浪,但只要我們在一起,
就沒有什么過不去的坎。”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溫熱的氣息讓蘇晚的臉頰泛起紅暈。
兩人沿著海邊散步,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突然,蘇晚腳下一滑,險些摔倒,
厲沉舟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摟進懷里。四目相對,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厲沉舟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蘇晚的唇上,緩緩靠近。就在兩人的嘴唇即將相觸時,
蘇晚的手機突然響起。她有些懊惱地掏出手機,是助理打來的電話,
關于公司新項目的緊急事務。看著蘇晚接電話時認真的模樣,厲沉舟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
耐心地等待著。掛掉電話后,蘇晚有些歉意地看著厲沉舟:“對不起,公司有點事。
”厲沉舟搖搖頭,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沒關系,工作重要。
不過...”他突然將蘇晚抱起,朝著海水走去,“在處理工作之前,我們先玩個夠!
”“啊!厲沉舟,你放我下來!”蘇晚笑著掙扎,笑聲回蕩在海風中,幸福而甜蜜。
度假結束回到城市,等待他們的卻是新一輪的危機。一家突然崛起的神秘公司,
開始在各個領域與燎原資本和厲氏展開激烈競爭。更詭異的是,
這家公司似乎對他們的商業布局了如指掌,每一次出招都精準地打擊到要害。
“種種跡象表明,我們公司內部有內鬼。”在燎原資本的高層會議上,蘇晚神色凝重地說道。
她看著在座的各位高管,試圖從他們的表情中找出一絲破綻,但每個人都表現得很正常。
會后,蘇晚和厲沉舟在辦公室分析情況。“我總覺得這件事和林歡有關。
”蘇晚皺著眉頭說道,“自從倉庫爆炸后,她就消失了,一直沒有她的消息。”厲沉舟點頭,
眼神中滿是警惕:“不管幕后黑手是誰,我們都要做好準備。”他握住蘇晚的手,“這次,
我們一起面對。”然而,還沒等他們查出更多線索,
網上突然爆出大量關于蘇晚和厲沉舟的黑料,包括他們之間復雜的恩怨過往,
甚至還有偽造的商業賄賂證據。輿論瞬間被引爆,兩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機。
面對鋪天蓋地的質疑和謾罵,蘇晚沒有退縮。她和厲沉舟召開新聞發布會,在發布會上,
他們拿出了一系列證據,證明這些黑料都是偽造的。同時,他們也向公眾承諾,會徹查此事,
給大家一個交代。但事情并沒有就此平息,反而愈演愈烈。一天晚上,
蘇晚在下班回家的路上,突然被一群黑衣人襲擊。千鈞一發之際,厲沉舟及時趕到,
他將蘇晚護在身后,與黑衣人展開搏斗。“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厲沉舟焦急地問道,
看著蘇晚安然無恙,他才松了一口氣。蘇晚搖搖頭,心中卻充滿了憤怒和不甘:“到底是誰,
要趕盡殺絕?”厲沉舟握緊拳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放心,
我一定會讓幕后黑手付出代價。”在厲沉舟和蘇晚的全力追查下,
線索逐漸指向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厲沉舟的堂哥厲景然。原來,
厲景然一直嫉妒厲沉舟在家族中的地位和才華,他不甘心屈居人下,于是聯合外人,
企圖搞垮厲氏和燎原資本,自己取而代之。而林歡,果然也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
厲景然利用林歡對蘇晚的仇恨,許諾給她高額報酬,讓她在背后搞破壞。“厲景然,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在厲氏的會議室里,厲沉舟看著坐在對面的堂哥,
眼神中滿是失望和憤怒。厲景然卻無所謂地笑了笑:“為什么?因為我不甘心!
憑什么你就能得到爺爺的重視,就能繼承厲氏?我哪一點比你差?”他的眼神變得瘋狂,
“只要搞垮你,厲氏就是我的了!”蘇晚看著厲景然,
心中充滿了厭惡:“你以為這樣就能得逞?你做的那些壞事,證據都已經被我們掌握了。
”厲景然臉色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證據?你們以為能輕易扳倒我?
”他突然掏出手機,按下一個按鈕,“如果我出了什么事,
這些關于你們的‘黑料’就會立刻全網發布,到時候,你們就算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會議室陷入了僵局,氣氛緊張得仿佛一根繃緊的弦,隨時都會斷裂。就在這時,
老爺子拄著拐杖走了進來。他看著自己的孫子,眼神中滿是痛心:“景然,你太讓我失望了。
”厲景然看到爺爺,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強裝鎮定:“爺爺,我都是為了厲氏好!
”老爺子嘆了口氣:“你這是在毀了厲氏!”他轉向厲沉舟和蘇晚,“把證據公布吧,
厲氏不能再被這樣的人拖累了。”最終,厲景然的陰謀被公之于眾,他也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而林歡,在看到新聞后,主動聯系了蘇晚,向她懺悔自己的過錯。一切塵埃落定后,
蘇晚和厲沉舟的婚禮如期舉行。婚禮現場布置得如夢如幻,鮮花和彩帶裝點著每一個角落,
親朋好友們齊聚一堂,共同見證他們的幸福時刻。蘇晚穿著潔白的婚紗,挽著厲沉舟的手,
緩緩走向婚禮的殿堂。當牧師問出那句“你愿意嗎”時,兩人幾乎同時說出了“我愿意”。
交換戒指的時刻,厲沉舟將戒指輕輕戴在蘇晚的無名指上,然后抬起她的手,
在上面落下一個溫柔的吻:“蘇晚,余生我會用生命守護你,愛你,不離不棄。
”蘇晚感動得淚水盈眶,她看著厲沉舟,眼中滿是深情:“厲沉舟,
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里,讓我在黑暗中找到了光明。以后的路,我們一起走。
”婚禮結束后,兩人踏上了前往歐洲的蜜月之旅。在浪漫的巴黎街頭,在美麗的**水巷,
都留下了他們幸福的身影。多年后,當他們的孩子問起爸爸媽媽的故事時,
蘇晚和厲沉舟會相視而笑,然后緩緩講述那段從仇恨到相愛的傳奇經歷。而他們的故事,
也將如同燎原之火,永遠在這座城市的商業傳奇中閃耀,激勵著無數人相信,
即使在最黑暗的夜晚,也終會迎來破曉的曙光,而真愛,終將戰勝一切。
蜜月歸來的蘇晚時常感到困倦,晨起對著鏡子梳妝時,指尖撫過微微發燙的臉頰。
厲沉舟握著牙刷從身后環住她,鏡中倒影里,他金絲眼鏡滑到鼻尖,"臉色這么差,
今天別去公司了?"話音未落,蘇晚突然捂住嘴沖向衛生間。干嘔聲傳來的瞬間,
厲沉舟手中的杯子"當啷"碎裂在瓷磚上。他慌忙扯過毛巾,半跪在地輕輕拍打她的后背,
聲音發顫:"怎么回事?是不是吃壞東西了?"驗孕棒的雙杠在日光燈下格外刺眼。
蘇晚攥著報告單的手指微微發抖,抬眼看見厲沉舟倚在門框上,
白大褂最上方的紐扣不知何時崩開,露出一截泛紅的鎖骨。"所以..."他喉結滾動兩下,
"我們要有小孩了?"三個月后的股東大會上,蘇晚穿著寬松的真絲襯衫主持會議。
臺下股東們的目光不時掃過她隆起的小腹,竊竊私語聲中夾雜著"母憑子貴"的揣測。
她不動聲色地切換PPT,突然瞥見會議室門口閃過熟悉的身影——厲沉舟戴著醫用口罩,
懷里抱著保溫桶,正踮腳朝里張望。散會后,保溫桶里的烏雞湯還冒著熱氣。
"醫生說孕婦要少食多餐。"厲沉舟用勺子撇去油花,突然把臉埋進她頸窩,
"剛才在外面等了半小時,生怕你餓壞了。"蘇晚笑著揪他的耳朵,
卻在觸及他眼下的青黑時動作一頓——這些天他白天泡在實驗室,深夜還要給她揉腿。
產檢報告攤在辦公桌上,"胎盤低置"的診斷刺痛蘇晚的眼睛。
厲沉舟舉著報告單的手青筋暴起,鏡片后的目光幾乎要將醫生灼穿:"為什么會這樣?
是不是工作太累?"他轉身時白大褂帶起一陣風,徑直將蘇晚按在休息室沙發上,
"從今天起,你必須臥床靜養。"然而燎原資本的危機卻在此時爆發。
競爭對手突然推出與他們核心項目高度相似的產品,股市開盤即跌停。蘇晚握著手機要起身,
被厲沉舟死死按住。"公司有我。"他扯松領帶,領口露出被她昨夜抓傷的痕跡,
"你只需要負責...負責給我生個健康的寶寶。"深夜,蘇晚被手機震動驚醒。
匿名號碼發來一段視頻:厲沉舟與神秘女子在酒店密會。畫面里男人的側臉冷峻如霜,
卻任由對方勾住自己的領帶。淚水模糊視線的瞬間,臥室門被推開,
厲沉舟帶著一身寒氣走進來,白大褂下擺沾著泥點。"解釋一下?"蘇晚將手機砸過去,
小腹突然傳來一陣抽痛。厲沉舟臉色驟變,撲過來時打翻了床頭柜的水杯。"那是商業間諜!
"他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今天追她的時候摔進了下水道..."話音未落,
蘇晚已經疼得蜷起身子,床單上的血跡刺得人睜不開眼。手術室的紅燈亮起時,
厲沉舟在走廊來回踱步。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機不斷震動,
是燎原資本董事會要求罷免蘇晚的消息。他扯掉礙事的領帶,喉結上的青筋隨著呼吸起伏,
突然一拳砸在墻上:"要是她和孩子有什么事,我讓所有人陪葬!"麻醉藥效消退時,
蘇晚聽見監護儀規律的滴答聲。轉頭看見厲沉舟趴在床邊,白大褂皺得不成樣子,
發梢還滴著水——顯然是剛從實驗室趕來。她想伸手摸他的臉,卻發現手上插著輸液管。
"醒了?"沙啞的聲音驚得男人猛然抬頭,鏡片后的眼睛布滿血絲。
他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手,指腹擦過她手背的針眼,"醫生說...說你以后不能再懷孕了。
"蘇晚這才注意到他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診斷書,邊角被攥得發皺。
窗外突然傳來嬰兒的啼哭。厲沉舟慌忙起身,捧來一個襁褓。粉色小被子里,
皺巴巴的嬰兒正揮舞著拳頭。"是女兒。"他聲音發顫,眼鏡滑到鼻尖也渾然不覺,
"她...她叫厲燎原好不好?"女兒百日宴當天,厲氏老宅張燈結彩。
老爺子顫巍巍地抱著重孫女,渾濁的眼中泛起淚光:"像,太像晚晚小時候了。
"蘇晚靠在厲沉舟肩頭,看著賓客們逗弄女兒,
突然瞥見角落里閃過一抹熟悉的身影——林歡戴著棒球帽,懷里抱著包裝精美的禮物。深夜,
書房的臺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林歡摘下帽子,
露出左耳后猙獰的燒傷疤痕:"我在東南亞找到了陸明遠的賬本備份。"她將U盤推過來,
"這次是真的,足夠徹底擊垮你的競爭對手。"厲沉舟握著蘇晚的手驟然收緊。
他起身倒了兩杯溫水,鏡片后的目光冷如刀鋒:"為什么?"林歡盯著杯中的倒影,
許久才開口:"我姐臨終前說,她最對不起的人是晚晚。"她突然哽咽,
"這些年我活在仇恨里,直到看見你們的女兒..."窗外暴雨傾盆,驚雷炸響的瞬間,
蘇晚的手機收到黑客入侵警報。厲沉舟將她護在身后,修長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
當防火墻成功攔截病毒時,他轉頭露出得逞的笑,白大褂領口微微敞開,
露出鎖骨處新添的牙印——是女兒長牙時留下的。五年后,燎原資本收購厲氏的簽約儀式上,
六歲的厲燎原舉著兒童相機滿場跑。閃光燈此起彼伏中,
蘇晚穿著定制西裝與厲沉舟并肩而立,無名指上的婚戒與他袖口的袖扣交相輝映。"蘇總,
外界傳言這次收購是夫人對厲總的'復仇'?"記者的提問引發全場哄笑。厲沉舟接過話筒,
金絲眼鏡閃過一道冷光:"不,這是我自愿被她'收購'。"他突然將蘇晚摟進懷里,
在無數鏡頭前落下一吻。簽約筆落下的剎那,厲燎原舉著相機沖過來:"爸爸媽媽快看!
我拍到了最漂亮的照片!"照片里,兩人相視而笑,身后的落地窗映出整座城市的燈火輝煌,
宛如永不熄滅的燎原星火。厲燎原踩著粉色輪滑鞋在總裁辦橫沖直撞,
發梢別著的蝴蝶結對上蘇晚嚴肅的眉峰。"媽媽!"小女孩舉著蠟筆涂鴉撲進她懷里,
"幼兒園老師說我爸爸是大壞蛋!"正在調試顯微鏡的厲沉舟手一抖,載玻片應聲碎裂。
他摘下眼鏡擦了擦,白大褂下擺還沾著女兒今早抹的草莓醬,"又聽哪個小朋友胡說?
"聲音卻比平時冷了幾分。蘇晚展開皺巴巴的畫紙,歪歪扭扭的線條勾勒出戴鐐銬的男人。
"壯壯說爸爸把太爺爺送進了監獄,是大魔王!"厲燎原扁著嘴,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厲沉舟的喉結動了動,蹲下身時白大褂掃過地面,"那爸爸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窗外暮色漸濃,厲沉舟將女兒抱上膝頭,金絲眼鏡滑到鼻尖。"很久很久以前,
有兩個家族被黑暗籠罩..."他的聲音低沉,手指無意識摩挲著蘇晚留在他手腕的舊疤,
"后來有個勇敢的小公主,帶著騎士沖破了黑暗。"深夜實驗室的燈光刺破黑暗,
厲沉舟盯著顯微鏡下的細胞切片,突然接到陌生來電。電話那頭傳來沙啞的笑聲:"厲院士,
還記得我嗎?"背景音里隱約傳來海浪聲,正是東南亞海域特有的潮涌。
他握筆的手青筋暴起,白大褂口袋里的全家福照片硌著掌心——照片上,
蘇晚戴著他送的雪松香香水,女兒舉著恐龍玩具笑得燦爛。"陸明遠,你想干什么?
"話音未落,手機彈出匿名郵件,附件是厲燎原在幼兒園午睡的偷拍。
蘇晚被劇烈的摔門聲驚醒,看見丈夫渾身濕透站在玄關。他的白大褂沾滿泥水,
鏡片后的眼神卻比當年火場更灼人:"帶著女兒去老宅,現在!"她還沒開口,
厲沉舟已經攥住她的手腕,"這次,我不會再讓你們陷入危險。
"厲家老宅的警報器刺耳作響時,蘇晚正給女兒扎辮子。
厲燎原突然舉起玩具水槍:"媽媽別怕!我保護你!"小女孩稚嫩的聲音讓她紅了眼眶,
當年那個在火場顫抖的自己,此刻竟也成了別人的依靠。地下室的暗門緩緩開啟,
林歡舉著霰彈槍出現,棒球帽下的疤痕泛著猙獰的紅。"厲景然的余黨勾結境外勢力。
"她將戰術背心扔給蘇晚,"他們想利用孩子,逼厲沉舟交出最新科研成果。"監控畫面里,
厲沉舟孤身走進廢棄碼頭。他的白大褂在夜風里翻飛,
卻在某個瞬間突然轉身——懷中的公文包應聲炸開,火光映亮他嘴角的血跡。
蘇晚抓起防彈衣沖出門,身后傳來女兒撕心裂肺的哭喊:"爸爸!"暴雨傾盆的碼頭,
厲沉舟倚著生銹的集裝箱咳嗽。白大褂下的繃帶滲出鮮血,卻死死護著藏在內袋的芯片。
"想要這個?"他扯動嘴角,金絲眼鏡滑到鼻梁,"先過我這關。"槍聲響起的剎那,
蘇晚從背后撲來,將他撲倒在地。她的西裝外套被子彈擦破,
露出里面印著卡通恐龍的親子裝——今早女兒非要她穿上的。"傻瓜。
"厲沉舟反身將她護在身下,"不是讓你待在安全的地方?"林歡的霰彈槍轟鳴聲傳來,
混戰中,厲燎原突然舉著玩具喇叭沖出來:"警察叔叔馬上就到啦!
"稚嫩的童音驚得歹徒一愣,厲沉舟趁機奪過對方的槍。晨光刺破云層時,
他抱著女兒癱坐在地,白大褂染滿硝煙,卻笑著親了親她的額頭:"我的小英雄。
"十年后的科技峰會現場,十七歲的厲燎原站在聚光燈下。她穿著定制西裝,
胸前別著母親送的雪松形胸針,身后全息投影展示著新型抗癌藥物。"這項研究,
要感謝我的父母。"她的目光投向臺下,蘇晚正悄悄抹眼淚,厲沉舟則扶著眼鏡,
白大褂袖口的疤痕在燈光下若隱若現。散場時,厲燎原突然被拽進小巷。
戴著鴨舌帽的少年紅著臉塞給她情書,轉身跑時撞翻垃圾桶,露出里面的黑客工具包。
她挑眉冷笑,指尖摩挲著口袋里的防狼噴霧——這是父親親手教她的防身術。深夜的書房,
厲沉舟批改著女兒的論文,突然被蘇晚從身后環住。她的長發掃過他的白大褂,
"我們的小燎原,好像有喜歡的人了。"厲沉舟的鋼筆在紙上劃出長長的墨痕,
鏡片后的眼神危險地瞇起:"明天我去學校裝監控。"蘇晚笑著咬住他的耳垂,
月光透過百葉窗灑進來,在兩人交疊的影子上鍍了層柔光。窗外,整座城市的燈火漸次亮起,
宛如永不熄滅的燎原星火,訴說著那段從仇恨到救贖,最終綻放成永恒的傳奇。
厲燎原將黑客工具包甩在父親的實驗臺上時,金屬碰撞聲驚醒了沉睡的顯微鏡。
厲沉舟摘下老花鏡,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恐龍貼紙——那是女兒六歲時硬塞給他的護身符。
“解釋一下?”少女挑眉,胸前的雪松胸針隨著動作輕輕晃動。實驗室的冷光燈下,
厲沉舟修長的手指撫過工具包的暗格,突然抽出一張泛黃的報紙。
1998年的財經頭條赫然在目:“厲氏與蘇氏商業交鋒,陸明遠離奇失蹤”。
“這是在那個男孩的包里發現的?”他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鏡片后的目光穿透二十年光陰。與此同時,蘇晚正在公司審閱并購案,
手機突然收到匿名郵件。附件里是厲燎原與神秘少年的合照,
背景竟是當年陸明遠藏身的東南亞碼頭。她握緊鋼筆,墨水在合同上暈染出深色的花,
恍惚間又回到那個暴雨傾盆的夜晚。深夜的老宅書房,厲家三代人圍坐在檀木桌前。
老爺子顫巍巍地翻開家族秘檔,
泛黃的紙頁間滑落一張嬰兒腳印——那是厲沉舟出生時的記錄,旁邊卻標注著“陸氏遺孤”。
“當年你母親...在陸家借住時...”老人劇烈咳嗽,血絲染紅了手帕。
厲燎原盯著族譜上被劃去的陸明遠名字,突然想起幼兒園那幅涂鴉。
她摸出藏在口袋里的黑客設備,指尖在鍵盤上飛速敲擊:“爺爺,
我能恢復被刪除的電子檔案。”藍光映亮少女堅毅的側臉,
與二十年前蘇晚舉著餐刀的模樣重疊。厲沉舟突然按住女兒的手,白大褂袖口滑落,
露出腕骨處新添的抓痕——是今早幫女兒抓流浪貓時留下的。“先別輕舉妄動。
”他調出監控,畫面里那個送情書的少年正徘徊在老宅墻外,
帽檐下隱約可見左耳后的燒傷疤痕。暴雨再次席卷城市,厲燎原偷偷溜出家門。
她穿著父親的舊白大褂改裝的風衣,懷里揣著定位器,
卻不知身后跟著三道身影:蘇晚戴著棒球帽,將防狼噴霧攥得發燙;厲沉舟推著老式自行車,
車筐里藏著實驗室自制的眩暈彈;而老爺子拄著拐杖,口袋里裝著塵封二十年的手槍。
廢棄工廠內,少年摘下鴨舌帽,燒傷疤痕在閃電中猙獰可怖。“厲小姐,
你父親當年親手送我父親進監獄。”他舉起U盤,“這里面是足以毀掉厲氏的證據,
除非...”話音未落,蘇晚破窗而入,棒球棍精準擊飛對方手中的武器。“別動我女兒!
”她的怒吼驚飛窗外的烏鴉。厲沉舟緊隨其后,白大褂被雨水浸透,
卻在落地瞬間將蘇晚護在身后。老爺子的拐杖重重砸在地面:“孽障!
你父親的死是他咎由自取!”閃電照亮少年驚恐的雙眼,他扯開衣領,
胸口赫然紋著陸氏圖騰。“我叫陸燎原。”少年哽咽,
“父親臨終前讓我...讓我把這個交給厲院士。”他顫抖著遞出破舊的日記本,
內頁夾著厲沉舟母親年輕時的照片,背面寫著:“對不起,我的孩子”。
厲沉舟的白大褂劇烈晃動,他踉蹌著扶住墻壁,老花鏡摔在地上。蘇晚撿起日記本,
泛黃的紙頁間掉出一張親子鑒定——1997年,陸明遠與厲沉舟的母親確實存在血緣關系。
“所以你是...”她捂住嘴,看著厲沉舟與少年相似的眉骨。
厲燎原突然沖過去抱住陸燎原:“原來我們名字里的‘燎原’,都是命運的饋贈。
”她的雪松胸針擦過對方的燒傷疤痕,“以后,我們一起查清真相。”蘇晚與厲沉舟對視,
二十年前的驚濤駭浪與此刻的暗流涌動在眼中交匯,最終化作十指相扣的堅定。
三個月后的家族墓前,厲沉舟將母親的日記與陸明遠的懺悔書一并焚燒。火苗躍起的瞬間,
陸燎原突然指著灰燼:“看!像不像燎原的星火?”少年嶄新的白大褂上,
別著厲燎原送的恐龍徽章。財經頭條再次被厲氏與燎原資本刷屏,
但這次的標題是“兩大集團聯合成立慈善醫療基金”。發布會上,蘇晚與厲沉舟并肩而立,
身后大屏幕播放著孩子們在希望小學的笑臉。當記者問及成功秘訣時,
厲沉舟扶了扶眼鏡:“因為我們始終相信,仇恨終會被愛與救贖照亮。”深夜的書房,
厲燎原正教陸燎原編寫抗癌藥物的AI模型。窗外,整座城市的燈火漸次亮起,
宛如永不熄滅的燎原星火。厲沉舟倚在門框上,
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蠟筆涂鴉——那是女兒三歲時畫的全家福,四個人手拉手,
在陽光下笑得燦爛。醫療基金成立一周年慶典上,水晶吊燈將宴會廳照得璀璨奪目。
厲燎原身著一襲銀灰色改良西裝裙,胸前的雪松胸針在燈光下折射出細碎光芒,
正優雅地向來賓介紹基金的最新成果。陸燎原穿著筆挺的白襯衫站在她身旁,
左耳后的疤痕被精心打理的頭發微微遮掩,修長的手指熟練地操作著全息投影設備。突然,
宴會廳的燈光閃爍幾下后驟然熄滅。混亂中,厲燎原感覺到一只手猛地拽住她的手腕,
熟悉的雪松香氣息撲面而來——是父親厲沉舟。“別慌。”他的聲音沉穩,
另一只手已經迅速掏出手機打開照明,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女兒幼時送的卡通創可貼。
應急燈亮起的瞬間,眾人發現舞臺背景墻上被投射出一行猩紅大字:“星火之下,
皆是謊言”。蘇晚快步走上前,她身上的黑色真絲套裝依舊干練,眼神卻警惕地掃視四周。
作為燎原資本的掌舵人,她太清楚這種挑釁意味著什么。厲沉舟將女兒護在身后,
鏡片后的目光冷冽如刀。他低聲對蘇晚說:“看來,有人不想讓這場慶典順利結束。
”蘇晚點頭,伸手摸向腰間——那里藏著她從不離身的防狼噴霧,這個習慣,
從多年前的危機延續至今。慶典被迫中斷后,厲家眾人在老宅緊急召開會議。
厲燎原將從宴會廳監控中截取的可疑畫面投屏到墻上,畫面里,
一個戴著寬檐帽的神秘人在燈光熄滅前鬼鬼祟祟地潛入配電室。
“這個人的身形...”陸燎原湊近屏幕,
“很像我之前在暗網上追蹤到的那個神秘賬號使用者。”厲沉舟推了推眼鏡,
白大褂下的脊背繃得筆直。他調出一份加密文件:“最近,
我們的醫療科研數據頻繁出現異常訪問記錄,
對方的技術手段...和當年試圖黑進燎原資本的如出一轍。”蘇晚翻看著手下收集的情報,
臉色凝重:“我收到消息,東南亞有一股新興勢力,正在暗中收購厲氏和燎原資本的股票。
”老爺子坐在太師椅上,重重地嘆了口氣:“難道,又是陸家的余孽?
”他的聲音里滿是疲憊和擔憂。厲燎原咬了咬嘴唇,突然說:“不管是誰,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和陸燎原可以從網絡追蹤入手,爸爸你負責科研數據安全,
媽媽把控商業動向,爺爺坐鎮后方指揮。”她的眼神堅定,頗有當年蘇晚的果敢。深夜,
厲燎原和陸燎原并肩坐在電腦前,熒光映照著他們專注的臉龐。突然,
陸燎原的電腦發出急促的警報聲:“對方入侵了醫療基金的患者隱私數據庫!
”厲燎原迅速敲擊鍵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次,我要讓你有來無回。
”就在厲燎原和陸燎原全力抵御黑客攻擊時,厲沉舟的實驗室也遭遇了意外。凌晨三點,
刺耳的警報聲劃破夜空,厲沉舟穿著睡衣沖向實驗室,白大褂胡亂地披在身上。
實驗室的防火系統已經啟動,白色的煙霧中,
他看到幾個蒙面人正在試圖搶奪最新的抗癌藥物研究資料。“住手!
”厲沉舟抄起一旁的滅火器,朝著蒙面人噴射過去。激烈的搏斗中,他的白大褂被扯破,
手臂也被劃出一道傷口,但他死死護住存放核心數據的保險箱。與此同時,
蘇晚接到安保人員的電話后,立刻驅車趕回老宅。她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
眼神中滿是焦急和憤怒。厲燎原和陸燎原趕到實驗室時,戰斗已經結束。蒙面人雖被擊退,
但實驗室一片狼藉。厲燎原看著父親受傷的手臂,眼眶泛紅:“爸,你怎么樣?
”厲沉舟強撐著笑了笑,揉了揉女兒的頭:“沒事,小傷。倒是你們,網絡那邊情況如何?
”陸燎原調出追蹤到的IP地址:“對方隱藏得很深,但我敢肯定,幕后黑手就在我們身邊。
而且,他們似乎對我們的行動了如指掌。”蘇晚皺著眉頭,突然想起白天在慶典上,
自己的私人助理曾鬼鬼祟祟地接過一個電話。難道...內鬼就在公司高層?
經過一番縝密調查,線索逐漸指向蘇晚的助理陳薇。當蘇晚帶人闖入陳薇的公寓時,
發現她正在銷毀文件。“蘇總,你不會想到吧?”陳薇瘋狂地大笑,“我就是陸家的人!
當年你們害得我家破人亡,我一定要報仇!”原來,陳薇是陸明遠的遠房侄女,
多年來一直潛伏在燎原資本,等待復仇的機會。她不僅泄露商業機密,
還策劃了一系列破壞行動。厲沉舟看著從陳薇家中搜出的賬本和通訊記錄,
眼神中滿是痛心:“為什么要牽扯無辜的患者?那些醫療數據,關乎多少人的生命!
”陳薇被帶走后,眾人以為危機暫時解除。然而,更大的陰謀才剛剛浮出水面。
厲燎原在清理陳薇的電腦時,發現了一個隱藏的加密文件夾。破解后,
里面的內容讓所有人震驚——除了陸家余孽,還有一股國際醫藥巨頭勢力參與其中,
他們妄圖壟斷新型抗癌藥物市場,不惜一切代價摧毀厲氏和燎原資本的研究。
面對前所未有的危機,厲家眾人展現出了強大的凝聚力。厲沉舟帶領科研團隊日夜攻關,
改進數據防護系統;蘇晚憑借多年的商業經驗,
業共同抵制國際醫藥巨頭的惡意競爭;厲燎原和陸燎原則在網絡世界中與敵人展開激烈交鋒,
他們編寫的新型防火墻,成功抵御了一次又一次的黑客攻擊。三個月后,在國際醫藥峰會上,
厲沉舟和厲燎原父女攜手展示了最新的抗癌藥物成果。這種藥物不僅療效顯著,
而且價格親民,打破了國際醫藥巨頭的壟斷。發布會上,厲燎原看著臺下無數期待的目光,
堅定地說:“曾經,仇恨像黑夜一樣籠罩著我們,但愛與正義如同永不熄滅的星火。今天,
我們要用這燎原之火,照亮整個醫療領域,讓更多人重獲新生!”臺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厲沉舟看著女兒自信的模樣,欣慰地笑了。他轉頭看向觀眾席上的蘇晚,兩人的目光交匯,
二十年的風雨歷程在眼中閃過。窗外,陽光明媚,整座城市沐浴在金色的光芒中,
那永不熄滅的燎原星火,將繼續照亮未來的道路,守護著愛與希望 。國際醫藥峰會結束后,
厲燎原收到了來自全球各地的合作邀約。其中一封來自非洲貧困地區的信件,
讓她停下了腳步。信紙上歪歪扭扭的字跡寫道:"厲醫生,
這里的孩子每天都在等藥......"信紙角落還畫著一個笑臉,被水漬暈染得有些模糊。
"我們成立海外醫療分部吧。"厲燎原把信件拍在家庭會議桌上,雪松胸針隨著動作輕晃。
蘇晚推來平板電腦,屏幕上是當地惡劣的醫療環境數據:"基建和物流是大問題。
"厲沉舟轉動著鋼筆,鏡片閃過冷光:"我的實驗室可以改良藥物保存技術。
"陸燎原已經開始敲擊鍵盤:"我黑進了當地衛星系統,能規劃最優運輸路線。"三個月后,
第一架載著"燎原特效藥"的飛機降落在非洲草原。厲燎原穿著白大褂,
蹲在臨時搭建的醫療帳篷里,給發燒的小女孩喂藥。突然,遠處傳來槍聲。
她下意識護住孩子,卻見陸燎原舉著改裝過的無人機沖進來:"西南方向有武裝分子,
已通知安保隊!"當醫療隊在非洲站穩腳跟時,意外接踵而至。
運輸藥品的車隊遭遇武裝劫持,實驗室的改良配方被泄露,
甚至有當地官員指控"燎原"藥品存在安全隱患。
厲燎原在視頻會議里看著暴徒焚燒藥品的畫面,指甲掐進掌心:"這些藥能救三百個孩子!
"厲沉舟連夜飛往非洲,白大褂口袋里塞滿了女兒愛吃的薄荷糖。
他站在被洗劫一空的倉庫里,
撿起半截注射器——上面印著國際醫藥巨頭"輝臨集團"的標志。"是他們。
"他對著電話冷笑,鏡片后的眼神像淬了毒的手術刀,"當年沒徹底打垮的對手,
現在卷土重來了。"與此同時,蘇晚在國內遭遇商業狙擊。
輝臨集團聯合多家企業對燎原資本發起惡意并購,股市震蕩中,
老爺子翻出塵封的股票操盤日志:"當年對付蘇氏的手段,現在又用在我們身上了。
"他枯瘦的手指劃過泛黃的K線圖,"不過,我們有更鋒利的劍。
"厲燎原和陸燎原潛入暗網,追蹤到輝臨集團的秘密交易頻道。熒光映照下,
少年的燒傷疤痕泛著詭異的紅:"他們買通了當地軍閥,還篡改了藥品檢測數據。
"厲燎原調出AI模擬畫面,冷笑:"既然他們玩陰的,我們就把真相昭告天下。
"現實戰場上,厲沉舟帶著科研團隊深入戰區。當白大褂染滿硝煙,
他仍在臨時搭建的實驗室里調試藥品。某次突襲中,他用身體護住裝有核心數據的硬盤,
后背被彈片劃傷。"別管我!"他對急救的士兵怒吼,"先把這批藥送出去!
"蘇晚則在商業談判桌上展開反擊。她甩出輝臨集團行賄的錄音證據,
同時宣布與全球二十家公益組織達成合作。記者會上,
她舉起非洲孩子寄來的感謝畫:"有人想用錢遮住真相,但孩子們的眼睛,
比任何資本都明亮。"暴雨夜,厲燎原帶著敢死隊奪回被劫的藥品運輸車。
她握著父親改造的電擊槍,雪松胸針在槍火中閃爍:"我們不是來打仗的,
但誰要毀了救命藥,就得先過我這關!"陸燎原駕駛改裝越野車橫沖直撞,
車斗里裝滿了能干擾信號的自制設備。厲沉舟在實驗室的最后沖刺階段,
連續72小時未合眼。當改良后的常溫保存型藥品成功問世,他靠在培養箱上笑出聲,
白大褂口袋里的薄荷糖早已融化。"這下,就算是戰火中的孩子,也能吃上藥了。
"他對著鏡頭舉起藥瓶,胡子拉碴的臉上滿是驕傲。蘇晚的商業反擊戰也迎來勝利。
輝臨集團因丑聞股價暴跌,燎原資本借機完成反向收購。慶功宴上,
她舉起香檳看向大屏幕——實時畫面里,非洲的孩子們排著隊領藥,臉上洋溢著笑容。
"這才是真正的勝利。"她輕聲說。十年后,燎原醫療城在非洲拔地而起。開幕式上,
白發蒼蒼的厲沉舟將諾貝爾醫學獎獎杯輕輕放在展示柜里,白大褂上別著女兒送的恐龍徽章。
"這個獎屬于所有在黑暗中守護光明的人。"他的聲音在萬人禮堂回蕩。
厲燎原牽著陸燎原走上臺,兩人胸前的雪松胸針和陸氏圖騰交相輝映。
大屏幕開始播放紀錄片,從二十年前那場血色酒會,到如今遍布全球的燎原醫療站。
當畫面切到蘇晚在商戰中力挽狂瀾的片段,臺下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散場時,
一個非洲小女孩追上來,往厲燎原手里塞了朵野花。"謝謝,厲醫生。
"孩子用不太熟練的中文說,"你像星星一樣亮。"厲燎原蹲下身子,
突然想起父親說過的話——仇恨終將熄滅,唯有愛與希望,能化作永不墜落的星辰。
夜幕降臨,醫療城的燈光次第亮起,宛如撒落人間的星火。厲家四代人站在露臺上,
看著遠處不再被戰火籠罩的村莊。老爺子布滿皺紋的手搭上厲沉舟的肩,
而厲燎原正把最新的科研成果數據傳給女兒。風拂過每個人的衣角,帶著雪松與希望的氣息,
飄向更遠的未來。醫療城落成五周年慶典前夕,厲燎原在實驗室調試新型納米機器人時,
操作屏突然彈出紅色警報。防護艙內的微型機械群開始不受控地聚集,
在培養皿中組成詭異的符號——那是陸家失傳已久的族徽圖騰。"陸燎原!
"她扯掉防護面罩沖向通訊器,卻發現整個醫療城的網絡已陷入癱瘓。
走廊里響起刺耳的警報,應急燈將白大褂染成血色,恍惚間與記憶中父親在火場的身影重疊。
當她跑到中央控制室,正撞見戴著電子面具的神秘人將芯片插入主機。"你是誰?
"厲燎原抄起桌上的激光手術刀,雪松胸針隨著劇烈的心跳微微發燙。
神秘人發出機械變聲的冷笑:"還記得你在暗網摧毀的'永夜'組織嗎?"話音未落,
身后的全息投影亮起,畫面里,被蒙眼的陸燎原正困在東南亞風格的密室中。
蘇晚接到女兒的緊急通訊時,正在華爾街與國際財團談判。她扯斷珍珠項鏈,
鉆石散落在并購協議上,宛如破碎的星光。"媽,是針對陸家的復仇計劃。
"厲燎原的聲音帶著壓抑的顫抖,"他們掌握了爸爸實驗室的最高權限密碼。"與此同時,
厲沉舟在諾貝爾醫學獎得主論壇現場,發現演講稿被替換成母親當年的病歷復印件。
白大褂口袋里的恐龍徽章硌著掌心,
他盯著臺下某個戴著寬檐帽的身影——那人袖口露出的燒傷疤痕,與陸燎原如出一轍。
老爺子撫摸著祖傳的檀木拐杖,突然在家族祠堂暗格里翻出更古老的族譜。
泛黃的紙頁記載著驚人秘密:陸家曾是守護醫療圣典的古老家族,而所謂"商業陰謀",
不過是野心家爭奪禁術的幌子。厲燎原循著神秘人留下的電子蹤跡,闖入醫療城地下三層。
幽藍的熒光中,她發現整面墻的全息影像——自己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生活片段。
更駭人的是,其中一段未公開的畫面顯示:陸燎原在某次任務后,偷偷與神秘組織成員接觸。
"他是我們安插的棋子。"電子面具碎裂,露出一張與陸燎原七分相似的臉,
"當年陸明遠留下的后手,就是讓親生孫子互相殘殺。"神秘人按下按鈕,實驗室開始注水,
"現在,該清算這筆二十年的舊賬了。"水面漫過白大褂時,
厲燎原突然想起父親教她的破解密碼——那是母親忌日與自己生日的組合。
當她顫抖著輸入數字,隱藏的暗格彈開,里面躺著的不是武器,而是一本日記本,
扉頁是父親年輕時的字跡:"無論發生什么,相信你眼里的光。
"蘇晚帶著商業精英組成的特別行動隊空降東南亞。在熱帶雨林的毒霧中,
她握著防狼噴霧劈開藤蔓,恍惚回到當年與厲沉舟并肩作戰的時光。
當他們找到囚禁陸燎原的洞穴,卻發現少年身上綁著定時炸彈,倒計時顯示不足五分鐘。
"別過來!"陸燎原的聲音帶著哭腔,"他們在我體內植入了納米炸彈,
一旦離開這個范圍..."他的目光越過眾人,落在屏幕里被困的厲燎原身上,
"原來我們從出生起,就是別人棋盤上的死子。"厲沉舟駕駛私人飛機穿越雷暴云層,
白大褂被機艙氣流掀得獵獵作響。他調出實驗室自毀程序,手指懸在確認鍵上方。
老爺子的聲音突然從通訊器傳來:"沉舟,還記得陸家圣典里的那句話嗎?
'星火焚盡黑暗時,血脈方能重鑄新生'。當厲燎原即將被洪水淹沒的剎那,
實驗室穹頂轟然炸裂。厲沉舟穿著特制防護服破入,
白大褂背后印著女兒設計的恐龍噴火圖案。"抓住!"他甩出納米繩索,
鏡片后的眼神比任何時候都明亮,"這次換爸爸當你的盾牌。
"蘇晚團隊成功拆除陸燎原身上的炸彈,卻在他體內發現微型芯片。數據分析顯示,
這竟是陸明遠留下的懺悔記錄——當年他為保護真正的醫療圣典不被邪惡勢力奪走,
不得不自導自演了那場商業陰謀。三個月后的全球醫療峰會上,
厲家四代人共同啟動"星火重鑄"計劃。全息投影中,
陸家圣典的古老文字與現代醫學公式完美融合。厲燎原抱著剛出生的女兒走上臺,
嬰兒手環上的雪松吊墜輕輕搖晃:"這個世界或許永遠有黑暗,但只要我們心中的星火不熄,
就永遠有照亮前路的希望。"夜幕下,醫療城的燈塔刺破云層,與滿天星辰遙相輝映。
厲沉舟攬著蘇晚的肩,看著女兒在臺上意氣風發的模樣,
白大褂口袋里的恐龍徽章和薄荷糖包裝紙,見證著從仇恨到救贖,
最終化為永恒傳承的燎原之光。“星火重鑄”計劃啟動后的首個春分日,
厲燎原女兒小星的周歲宴在醫療城頂層花園舉行。粉白氣球簇擁的拱門下,
小星戴著雪松造型的發箍咯咯直笑,伸手去抓陸燎原逗弄她的恐龍玩偶。賓客們舉杯慶賀時,
厲沉舟的實驗室警報突然穿透歡樂氛圍——最新研發的基因修復藥劑樣本,
在三重加密庫中不翼而飛。蘇晚握著香檳杯的手指驟然收緊,杯壁凝出的水珠順著紋路滑落。
厲沉舟摘下金絲眼鏡擦拭,
鏡片后的目光掃過賓客席間幾個神色異常的身影:“能繞過我的量子鎖,對方不是普通黑客。
”他白大褂內袋里,小星的周歲照片邊角被攥得發皺。與此同時,
厲燎原在監控室發現異常熱源。紅外畫面中,一道黑影正沿著通風管道爬行,
身形與當年襲擊實驗室的蒙面人如出一轍。她抓起戰術手電沖向管道口,
雪松胸針在黑暗中劃出冷光:“這次,看你往哪逃。”通風管道盡頭,
厲燎原撞開生銹的鐵門,霉味裹挾著血腥氣撲面而來。月光透過氣窗灑落,
照亮墻角蜷縮的身影——是個戴著陸家圖騰面具的少女,左臂傷口不斷滲血,
身旁散落著沾有藥劑的注射器。“別過來!”少女聲音沙啞,將注射器對準自己脖頸,
“你們厲家壟斷醫療技術,根本不管窮人死活!”厲燎原注意到她袖口露出的防輻射手環,
與非洲戰區醫護人員的裝備同款。還未及追問,少女突然啟動煙霧彈,消失在黑暗中。
厲沉舟趕到時,只在地上發現半枚燒焦的芯片。他用鑷子夾起碎片,
老花鏡閃過幽藍反光:“數據殘留顯示,與二十年前陸明遠研究的基因改造項目有關。
”蘇晚調出醫療城訪客記錄,瞳孔驟縮:“最近三個月,有十七名非洲患者家屬頻繁進出。
小星突發高燒,癥狀與普通病毒完全不符。厲沉舟守在女兒病床前,
白大褂下的襯衫早已被冷汗浸透。顯微鏡下,孩子血液中的納米機器人正在異常增殖,
程序代碼里藏著陸家古老咒文。“是有人故意用小星測試藥劑副作用!
”他將檢測報告摔在桌上,震落了小星送他的黏土恐龍。厲燎原帶領團隊追查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