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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生物鐘將我喚醒,我打算去廚房給自己準(zhǔn)備一杯果蔬汁,沒想到會在樓下碰到沈菁菁。
此刻,沈菁菁身著一件真絲睡袍坐在客廳,修身的睡袍將她火辣的曲線完美呈現(xiàn),想來這是她明明是位畫家,卻擁有眾多男粉的原因之一。
見我下樓,她像是看見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般,眼神里都是厭惡。
她抿了口手中的蜂蜜水緩緩起身,眼神微瞇的走到我面前。
“讓開。”
我冷冷開口,想要去廚房,卻被她伸手?jǐn)r下。
她盯著我的眼神,就像是看動物園里猴子,終于看夠了我的疲態(tài),嗤笑出聲。
沈菁菁玩著指甲,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我還以為電視臺主持人有多風(fēng)光呢!”
“嘖,原來大名人也不過如此,不過是個高級打工仔。”
“每天早起像條狗一樣,忙的團團轉(zhuǎn)。”
沈菁菁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惡意的笑:“沈大小姐,你說這是不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越說沈菁菁越得意,興奮的伸出手指戳著我的肩膀。
“怎么,你還以為我是從前在沈家那個寄人籬下的保姆女兒。”
“可以隨意任你拿捏?”
拿捏?我怎么敢,她是陳玄的女人,圈里誰不捧著哄著。
但凡有名利場所的活動,陳玄臂彎里挽著的永遠是沈菁菁,圈子里都知道她是陳玄心尖尖上的女人。
法國畫展上,為初出茅廬的新秀畫家沈菁菁造勢,豪擲千金,用八千萬買下了她的處女作,令沈菁菁名聲大噪。
只因陳玄的一個舉動,從此沈菁菁的作品備受收藏界偏愛,一畫難求。
成為藝術(shù)圈的知名畫家,這些可都是真金白銀砸出來的。
畢竟男人的錢在哪里,愛才在哪里。
“你就一點不好奇,他為什么會對我這么特別?”
“我沒興趣。”
聽我這么說,沈菁菁的眼神變得復(fù)雜,我甚至在其中捕捉到一絲怨恨與嫉妒。
“你有什么好的,永遠是一副高高在上,無欲欲求的清高模樣,不就是有個好出身長得像個妖精,偏偏上學(xué)的時候,陳玄被你迷的暈頭轉(zhuǎn)向。”
“你也知道他去美國是避難,從少爺變得像個難民,那么大的生活落差,陳玄沒抱怨,甚至能平靜的打工,哪怕家里遭賊,被小偷洗劫一空,他也依舊情緒穩(wěn)定,可唯獨在他找不到夾著你照片的那本書時,整個人跟瘋了一樣。”
“為了找你的照片,他跟街區(qū)的小偷互毆,被人捅在要害一刀,命差點沒了,我真的理解不了,他到底是有多愛你。”
“憑什么,你這么對他,陳玄心里還是有你。”
“明明我也愛他,不顧一切,追隨他來了海外,可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可到最后,我還是成為了他唯一肯碰的女人。”
沈菁菁嘴角彎起弧度:“你知道為什么嗎?”
“當(dāng)初你怕陳玄發(fā)現(xiàn),打到他海外賬戶的錢,是你打來的,害怕陳玄不肯接受。”
“只用投資人的名義打過一次,后來的錢都打到了我的賬戶,我騙了他說這些錢都是我沒日沒夜打五份工賺來的。”
“甚至,他被人打瞎一只眼,你飛到洛杉磯捐給他的眼角膜,我也告訴他那是我捐的。”
“他當(dāng)時問我想要什么,我告訴他我要當(dāng)他的女人。”
我扯了下嘴角,想起那段沒日沒夜跑行程,當(dāng)家教,身兼數(shù)職只為給陳玄多賺一些創(chuàng)業(yè)本金的日子,到頭來全是給別人做嫁衣。
換做幾年前,我會揭露真相,可在陳玄利用沈菁菁對我進行的一次次的羞辱試探,我心早就死了,一切也就變得毫無意義。
沈菁菁趴在我的耳邊,小聲道:“其實,當(dāng)初你給的錢,很夠用了,可是我就是見不得你過的那么輕松。”
“于是,我跟你說陳玄在海外過的很難,這點錢太少了。”
“哈哈哈,你竟然信了,將然還參加了很多特別危險的戶外項目,當(dāng)時怎么沒摔死你呢!”
我掀了下眼皮,冷冷開口:“那還真是抱歉了,我不但沒死,還因此打開了民知名度。”
“成了備受國民喜愛的主持人。”
“總而言之,也多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