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為救未來道侶,我被拖進魔窟十天十夜。他們抽去我的仙骨,開膛破腹捏碎金丹,
讓我日夜不歇地懷上又誕下一個個魔種。終于被救后,非我不娶的道侶卻宣告全仙界,
他要另娶小師妹,甚至將她一手推為第一女宗主。絕望之際,閉關十年的太虛劍尊破劫而出,
獻出整個洞府的寶物求娶我。他說女兒家的清白不在裙底之下,我的堅韌不屈才是人間至寶。
十年后,我為他誕下數十死胎,只好用至陰之體的血肉想要為他孕育出一顆先天道胎。
偶然間,我的聽劍契與他本命劍聯系,他與下屬的聲音傳來。“主子,幸虧您當年將計就計,
派我將夫人拖進魔窟,否則就憑夫人的極品天靈根,宗主可不一定是蘅竹大人的。
”江斂輕哼一聲:“仙界宗門,最容不下的就是魔,就是要讓花鏡辭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
都被沾染上魔物氣息,蘅竹才能如愿。”“可您又為何要娶了她這破鞋呢?
”“她就算已經成了個廢人,還有個純陰之體,我得讓她給蘅竹孕育出后代,
助蘅竹高枕無憂!”我自以為的救贖,原來不過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既然如此,
我給海底魔族發去傳音:“我有一計,能助你們覆滅修真界,有興趣嗎?
”#正文聽劍契明滅,議論聲不斷傳來。“還是主人聰明,
把她每天補品全部換成只對胎兒有害的斷子散,她生出的全是死胎后,
只能想法子孕育先天道胎,要是她知道胎心早就被換成蘅竹大人的,肯定得氣死咯。
”江斂的清冷聲線傳來:“她氣不氣,與我無關,等天生道胎一成,
便隨意騙她被魔修奪去了,她也只會另想辦法,能為蘅竹做些貢獻,算她好命。
”一陣模糊的聲響傳來,他的話宛若冰渣:“她今生都不會知道真相,七七四十九天后,
我只想看見胎兒平穩現世,別讓我看見任何變故!”羅夜笑道:“主人放心,
我們日夜守在洞府外呢,她如今不過廢人一個,腦子又蠢。
”“我們就是表面上叫她一聲尊主夫人而已,誰不知道她就是個被魔獸輪了十天十夜的臟貨。
”“那些魔獸可都是我引過去的,挑的可都是魁梧壯碩的,準保讓她終生難忘呢。
”有人笑道:“羅哥,你怎么這么壞,早知道我也吃個化形丹,
湊進去爽快爽快……”一道紫雷聲乍起,只聽見眾人慘叫,撲通跪倒在地求饒聲不絕于耳。
“她如今就是名正言順的尊主夫人,再讓我聽到你們在背后嚼舌根,便是不要命了!
”身旁小弟邊磕頭邊解釋:“主子,您對這個女人十年都不曾有半分情愫,
我們也是為您覺得不值得,要和一個不愛的女人做戲。”江斂的語氣緩和了些,
擺擺手道:“還用不著你們擔心,她如今不過是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條狗罷了,
就當養個小寵在身邊,每日逗逗樂。”眾人繼續談笑,我卻仿若置身海底煉獄。
逃也似的回了房,捂住嘴身體緩緩從房門下移,跌倒在地上。眼淚奪眶而出。
我死死地捶打著自己的腦袋,妄圖將剛才聽到的聲音趕出去。道侶結契的前一天,
為救竹馬我被拖入深淵魔窟。十天十夜,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經受生不如死的煎熬。被救后,
是竹馬日夜陪伴,說此生定不負我。可等到結契大典,他便向全仙界宗門宣告,
我就是個被魔族玩爛了的女人。冰清玉潔的宗門神女落入泥潭。是江斂只身提劍碎了祭壇,
震懾四方,將我護在懷中,為我抵御一切羞辱。他千年洞府中的天材地寶,
盡數作為求娶我的聘禮。是他給了我一次生的希望,如今卻告訴我,
所有一切只不過是為了榨取我最后一絲價值。難怪當年大典上,
蘅竹會對我做出那樣嗤笑的表情。她嗤笑我愚不可及,得意自己有兩個對她死心塌地的男人。
這十年江斂親手為我打造的美夢,原來只是將我啖肉飲血還不夠,
偏要繼續吸干我每一根骨髓。而我,我將自己最大的仇敵認作救命恩人,真真是愚蠢,
愚蠢至極!抬手朝自己臉側扇去,我感受著臉上酸麻的疼痛。恨意在胸腔不停凝聚,
淚水不斷從眼眶傾瀉而出。一道陰影在我身側凝結成型,江斂將我擁入懷中,
大手揉我的后腦勺,語氣中滿是心疼:“阿辭?是誰人欺你辱你!
”方圓十里都感受到了強烈的威壓。江斂作為整個修仙界數一數二的劍尊,
沒幾個人能夠抵抗得住,就連他身邊弟子嘴角也滲出了絲血。
我的眼睛靜靜地看向人群中的羅夜,食指顫巍巍地朝他指去。羅夜見狀,
整個人都哆嗦著跪下。那句“那些魔獸都是我引過來的”像是縈繞在心尖的心魔。“是他,
殺了……”話音還沒有落下,唇舌被一吻封緘。2.我雙腿都有些發軟,伸手撐住他的胸膛。
“阿辭,你如今正在孕育劍靈,輕易不要殺生,免得惹來不良因果。”他的聲音溫柔,
眼底的關心做不得偽。我都忍不住要為他的熟練表演喝彩。察覺到我情緒不對,
他用指腹將我眼角淚水拭去,勾了勾我的手指:“有不舒心,怎么不第一時間告訴我,
我定會陪伴你左右。”語氣中帶著心疼。我扯了扯嘴角:“你近日忙,我也沒有大礙,
不想節外生枝。”他像是松了口氣,讓我身旁侍女端水來為我擦拭,
剛將擰干水分的毛巾遞過來,他突然凝了冰柱,直接穿了侍女的天靈蓋。我沒反應過來,
侍候我十年的侍女神魂在他手中直接捏碎,軀殼還保持著僵硬的姿勢,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我顫著身子,一口銀牙幾乎要咬碎,齒間滲出濃烈腥氣。江斂卻連眼皮都沒有抬,
一揮手便將現場處理干凈,還將那溫熱的毛巾將我的淚痕一點點擦拭干凈。我僵硬在原地,
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夫人落淚,下人難逃其咎,沒有活著的必要了。”見他面若慈悲,
眼底卻滿是嗜血的陰鶩,我心中惡心不斷翻涌。江斂心疼道:“我們十年相守,
如今好不容易能夠孕育出天生道胎來,可不能有半點閃失,好嗎?
”我吸足了好長幾口氣才顫巍地開了口:“好。”一顆心卻不停往下落。我天生純陰之體,
按理說應當是最易受孕,卻每次臨盆時,誕下的都是死胎。次數多了,
我順理成章被人戳爛了脊梁骨。是江斂安慰我,說他此生沒有后代也罷,只要能與我共長生,
便也足夠。我卻一直為此耿耿于懷,最終選擇了最傷身體的方式,
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為他孕育后代。我獻出一碗又一碗心頭血,
消耗最后的靈力卻換來一次又一次失敗。這段時間,我吃盡所有苦頭,
到頭來孕育的從始至終原來是蘅竹的后代。她子嗣艱難,便要我燃盡所有的生命為她續后。
“面色如此難看,我剛煉出的九品丹藥,你快些服下!”“沒關系,只是最近有些疲憊。
”江斂一雙桃花眼瞬間通紅,將我身上的疼痛渡到他的體內。“夫人身上承受的痛,
為夫將百倍千倍承受!”“最近你辛苦了,明日我帶你去春日的百花谷散心,好嗎?
”我用眼神描繪他的眉眼,多么炙熱的愛意,一次又一次將我哄騙。
如果他知曉我選擇放棄孕育,方才那個侍女的慘死,恐怕就就是我的下場。
我干巴巴地笑了出來:“你先去忙吧,我想先躺一會兒。”將被子蓋過頭頂,
身上的疼痛分明已經被轉移,我卻感覺被萬箭穿心。眼淚打濕了枕頭。緩了緩之后,
我起身看向江斂當年給我的聘禮,他洞府的秘鑰。鬼使神差地,我進了他洞府中,
我從未踏足過的書房。剛推開門便瞧見滿屋皆是蘅竹的畫卷。
每一張都是他一筆一劃繪制而成,不同時期的蘅竹在面前栩栩如生。
而每一個畫卷的落款的拓印,是含蓄又深情的“斂戀蘅竹”。有一張畫卷之中,
蘅竹捧著萬妖之王獸丹笑得正甜。我卻忽然想起,那年江斂重傷未愈,
卻貿然前去與萬妖之王決斗,差點回不來,
是我用母親曾給過我的世上唯一一顆能夠活死人肉白骨的九轉輪回丹,將他救活。
可他所做一切,可能只是蘅竹一句想要。淚水滴在畫卷上,洇開了畫卷。
我不再心痛江斂這些年的蓄意欺騙,可那是母親留給我在這世間的唯一念想,
我卻如此輕易地舍棄。收拾好心情轉身,卻發現江斂為蘅竹繪制的畫卷上,
她的心口有著與我一模一樣的紅蓮印痕。這是我與紅蓮結契之后才有的,世間獨一無二,
蘅竹絕不可能有。我與她提及我在絕情谷禁地以身救了一位前輩,有了些肌膚之親,
懇請蘅竹不要說出去后,她從此便疏遠了我。后來沒多久,她的修為大增,
江斂也曾經有意無意提到過,蘅竹對他有恩。可蘅竹性格自私,
平日見到傷者不掠奪資源就算客氣,更別說救治。我腦海中突然蹦出一個荒謬的猜測。
若真是如此……我像被抽去所有力氣,癱坐在地上。3.我收拾好所有情緒從洞府出來,
卻翻出了一個奇特的傳音符。“魔王,我有一計可助你們覆滅修真宗族,有興趣嗎?
”“說來聽聽?”“五日后,將我掠去,我會引江斂入萬魔坑。
”我眼神注視向丹田的天生道胎:“這個陷阱,他必入。”傳音符剛滅,
江斂搖身出現在我背后。他剛與人激戰,一向不染塵埃的白衣都有些血痕,
看似卸下防備地抱緊我實則警惕道:“陷阱?阿辭要設什么陷阱?
”我面不改色道:“最近有些煩悶,打算去后山布置點小陷阱,開開葷呢。
”他笑著埋進了我的頸窩里:“小饞蟲,吃了辟谷丸之后還想著吃肉嗎?阿辭到時候,
也賞我個腿唄。”我笑了笑沒有應答,像往常一般歇息下來,噩夢卻做了一夜。第二日應約,
他帶著我前往百花谷的路上,接起傳音后臉色突然一變,有些為難看向我:“阿辭,
今日恐怕不能和你同去,宗門突然喚我有要緊事情,需要緊急處理。”他滿臉皆是遺憾,
一雙手輕撫過我的臉頰:“是我的錯,明日我一定陪你同游,還給你準備了絕佳驚喜,
你一定會喜歡。”我不動聲色地往后退了一步:“好,你去忙吧,我等你。
”他的指腹擦過我的嘴角,御劍而去。很快,下屬羅夜便前來接引我。剛上車,
我便罕見地收到了蘅竹的傳音。劇烈的喘息聲從那頭傳來。
嬌俏的女聲發出陣陣低吟:“劍尊夫人滿足不了你嗎?怎么一見我就激動成這樣,嘶,
別咬那里。”“你不是清楚得很?我只有看不見她那張臉,才能在做的時候想象人是你,
我的心,被你鉤的死死的。”那頭的水聲從清晰到模糊。周圍空氣靜得可怕,
眼前羅夜發出一聲陰冷的嗤笑,一掌將我擊潰,來到一處陌生地方。我心下一緊,
大喝道:“你想對我做什么?我孕育著江斂的先天道胎,你哪來的膽子對我下手?
”“我的傻師姐,你真以為江斂會允許你這么骯臟的身體生下他的孩子?
”蘅竹在背后緩緩走出,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嘴角掛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
她滿意地拍拍羅夜的臉,在我驚愕的表情中,賞賜似的給他一個極盡纏綿的吻。
許久后羅夜才居高臨下看向我:“讓你死也死得明白些,你以為你現在肚子里是江斂的種嗎?
笑死,早就被我們偷換成母豬精和魔修的野種咯。”我難以置信抬起頭,目眥盡裂。
蘅竹滿意極了。“師姐,這下真是賤人生賤種了,
誰還認得出你是當年宗門高高在上的鏡辭仙子呢?”“這么能生,生一窩能滿足你嗎?
師姐其實你是騷豬投錯胎了吧?”我后腦一緊,全身血液倒流,
憤怒地將空間中的符咒往二人身上丟,恨不得與二人拼命。羅夜不過手一揮,
便擊中我的心口,我喉間忍不住吐出一口腥甜,久久不能緩神。
蘅竹這時卻故意讓符咒擊打在她腳邊,虛弱地撲在一旁。哪怕她毫發無損,
驟然現身的江斂第一時間便是將她擁入懷里,眼神中是我從未見過的慌亂:“蘅竹,
你沒事吧?”4.蘅竹矯揉地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淚,指責似的看向我:“師姐,
我知道這些年你還在怪我,但我只是路過想要給你一個祝福,
你為什么會因為嫉妒我順利懷上胎兒,而氣得直接傷害我呢?”她拉過江斂的手輕撫小腹,
小聲道:“江斂哥哥,這是我們的……”話沒有說完,但卻好像什么都說了。意料之外的,
江斂沒有想象中那樣欣喜若狂,反而神色暗了暗羅夜在一旁憤怒地指責我:“主人,
夫人實在是太過分了,仗著孕育著和您的先天道胎,便瘋狂咒罵蘅竹大人是賤人,
肚子里是賤種,還罵她不知廉恥。”“她用您給的符咒傷了蘅竹大人,一直威脅我不能插手,
否則您不會饒了我,今日我羅夜不得好死就罷了,
但我實在是看不下去蘅竹大人被欺負成這樣了!”江斂看向我,眼底的猩紅和怒意昭示著,
無論我如何解釋,他都不會相信。“阿辭,蘅竹是我的恩人,我警告過你不準動她,
她比我的命還重要,就算你懷著孩子都不行!”我顫巍巍地站起,忍著眼眶中的淚,
直直地看向他:“江斂,我孕育的真的是你的孩子嗎?”他眸色一暗,一瞬慌亂閃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