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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婚禮成了媽媽的葬禮。
那天李銳意當著數百名賓客從我手里搶過婚戒,戴到夏洛兒的無名指上。
“方思柔,這場婚禮很重要,別給我耍脾氣!我回頭再補償你。”
媽媽被當場氣死,他卻視若無睹,低頭吻上夏洛兒的唇。
悲憤地將媽媽的遺體送去火化,我無法和李銳意過下去了!
半夜我淋著大雨將媽媽的骨灰帶回家,一件情趣內衣徑直飛到我懷里的骨灰盒上。
李銳意對于我打擾了他和夏洛兒的新婚情趣而面露不悅。
就連七歲的親兒子看我的眼神也充滿了疏離。
“夏洛兒才是我的媽媽,你這下賤的女人應該滾出李家。”
后來,面對這對白眼狼父子我冷冷擦干眼淚。
撥通了同父異母的哥哥的電話。
“哥哥,停止和李家所有的合作吧。”
1.
抱著骨灰一推開門,就看到滿地凌亂的衣衫。
自從夏洛兒成為了李銳意的“助理”,就經常深更半夜,兩人關在書房里“加班”。
當初我提出不滿,李銳意朝我冷冷一瞥。
“我不努力賺錢養你,你以為你現在過的是什么日子?吃醋也要有個度吧,我和洛兒只是在談公事!”
幾次爭吵后,他干脆住進酒店,直到我去道歉求他回來。
沒想到我無底線的退讓,換來的竟是媽媽的慘死。
擦干眼淚,我冷笑著推開門,迎接我的卻是夏洛兒的粉色“戰袍”。
我盯著骨灰盒上惡心的情趣內衣,心口堵得更加厲害。
不遠處的沙發上,那兩人四肢纏得密不可分,夏洛兒軟在李銳意懷里,水蛇腰起起伏伏,艷麗的舌頭在他結實的胸膛上留下一排排水漬。
李銳意抬頭看到我,頓時蹙起眉,抓起地上的外套把夏洛兒半裸的身軀蓋住。
隨后,他走到我面前,平靜地拎起情趣內衣扔開。
“洛兒是意大利霍氏家族流落在外的大小姐,我和她假結婚,對李家族的生意有所幫助。現在我們只是在做做樣子,給某些監視的人看。”
“你作為我實際上的妻子,應該理解我吧?”
“我不理解!李銳意,我媽媽死了!”
面對他的謊言,我一開口,聲音就是抑制不住的哭腔。
我悲痛的顫音沒有引起李銳意的愧疚,他反而盯著骨灰盒,有些不耐。
“哼,在我結婚當天死,真是晦氣。”
我氣得快站不穩:“你這個混蛋!”
他不耐煩地低吼。
“又不是我把她殺死的,她本來也活不了多久了,你給我鬧什么脾氣?”
我攥緊手心不斷搖頭,原本今天是我期待了多年的婚禮,而且我還查出懷孕了。
李銳意有弱精癥,八年了,我們也只有李之云一個孩子。
本想和他分享這個喜悅,如今我卻冷冷地開口。
“離婚吧李銳意,正好你的新娘也不是我。”
我只想帶著兒子趕緊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李銳意一臉錯愕,不敢置信地瞪著我。
“我不同意,這輩子你哪都別想去!”
看著我不為所動的模樣,他的胸口起伏了兩下,緊拽住我的手:“我說了我和夏洛兒只是合作關系,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合作關系?
昨晚我吐到腸子都要出來了,他卻接了個電話,就趕去陪夏洛兒。
即便我暈倒在馬桶旁,他依舊不為所動地從我身邊跨過去。
“我已經給你叫了家庭醫生。”
隨后,他在門外對管家低聲吩咐:“讓人把家里全部消毒,洛兒或許明天要過來,她聞不得這種惡心的味道。”
他的車消失在窗外后不到半小時,我就看到夏洛兒的推特。
“一說恐慌癥犯了,男朋友就半夜趕來陪我。那些根本不被愛的人,麻煩自覺點離開他吧。”
配著張酒店里的自拍。
泳池里,夏洛兒和一名高大的男人深情擁吻——盡管只露出背影,我仍舊認出他是我的丈夫。
手機滑落,醫生趕到了,檢查一番后他竟告訴我我有了身孕。
那時候,我竟天真地期待著孩子能挽回他的心。
可我什么都沒挽回,還害死了媽媽,這場痛苦的噩夢,擊碎了我對李銳意所有的愛。
“放手!”
我憤怒地掙扎,夏洛兒裹著李銳意寬大的襯衣,好奇地湊上來。
“這就是骨灰盒嗎,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繼而她抱著李銳意的腰,撒起嬌來。
“我聽說骨灰里有豐富的鈣質,我家露西最近嚴重缺鈣呢,但我又擔心外面的藥品不安全......”
露西,是夏洛兒養的比格犬。
“夏洛兒,這是我媽媽的骨灰,我絕不可能讓你的狗糟踐她!”
夏洛兒露出可憐巴巴的眼神,李銳意頓時下定了主意地看向我。
“你母親是天主教徒,我想她很樂意奉獻出自己的一切。”
我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