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地下室流產
「誰干的？」
宋悅悅撲進他懷里，抽泣著說：「寒州，她、她打我…我只是想來找你，她就…」
顧寒州摟住宋悅悅顫抖的身軀，眼神陰鷙地掃向我。
「你好大的膽子。連悅悅都敢動？」
我毫不示弱地與他對視：
「知道啊，打的就是她。怎么，我這個替身就該任人打罵嗎？」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客廳里回蕩。
我扶著墻站穩，嘴角滲出血絲。
顧寒州這一巴掌，打得毫不留情。
「不要臉的賤貨，看清自己的身份！」
「要不是你長得像悅悅，你以為我會多看你一眼？」
他狠狠地踹向我的肚子，我疼得幾乎要暈厥過去。
酸澀的苦水涌上喉嚨，胃部一陣痙攣，我吐了一地。
「咳咳咳......」
我弓著身子，痛苦地咳嗽著。
顧寒州厭惡地皺起眉頭，后退幾步，嫌惡地捂住鼻子：「真惡心！」
站在他身后的林悅更是尖聲叫了起來：
「臟死了！你怎么能吐在這里！」
「管家，趕緊把她鎖起來，別再讓她在地上污染空氣！」
幾名保鏢上前，將我架起拖走。
我痛苦地吸了口氣，無法忍受的酸澀再次襲來，又一次涌出一大片。
「真是晦氣。看到你就倒胃口?！?/p>
顧寒州不耐煩地捂住鼻子，
「趕緊把她弄走，我不想看到她。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放她出來?！?/p>
「她要是敢再鬧，就別給她吃的?！?/p>
管家打量了我一眼，似乎還有些不忍，但在顧寒州的眼神下，卻也只能服從命令。
隱約間，我聽到宋悅悅的得意笑聲，她在顧寒州懷里嬌聲說：
「寒州，你老實告訴我，她到底是誰？」
「為什么她會和我長得一模一樣？這些年你一直瞞著我什么？」
顧寒州眉頭緊鎖，沉默了片刻，終于嘆了口氣：
「抱歉，悅悅，我本不想讓你知道這些惡心的事?！?/p>
「那個女人，是個瘋子。」
「三年前她就開始跟蹤我，后來不知從哪里看到了你的照片，竟然專門去整了容，想要取代你的位置。」
我聽著他的謊言，嘴角扯出一抹凄涼的笑。
保鏢把我扔進地下室的雜物間，門「咔嗒」一聲鎖上。
墻角堆滿了廢棄物品，只有一張窄小的床墊。
黑暗吞噬了我的全部感官，我顫抖著摸上自己的臉。
這張臉，不是我的臉。
那些私密醫生，那些不見天日的醫院，那些禁止我與外界接觸的日子——原來全是為了將我變成宋悅悅的替身。
而我，愚蠢地以為那是愛。
胃部再次痙攣起來，我蜷縮在床墊上， 雙手緊緊捂著小腹。
那種疼痛，不是普通的胃痛。
「不，不要…」
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從雙腿間流出，我顫抖著伸手去摸，指尖觸及一片溫熱粘稠。
在昏暗的燈光下，我看到了手上刺目的鮮紅。
「不…不要…」
我用盡全力挪動身體，想要爬到門邊求救，可每一寸移動都帶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生命在流逝，希望在消散。
「救命…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
我虛弱地敲打著門，血越流越多，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沒有人來，沒有人在乎。
我知道，我的孩子保不住了。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此刻正和林悅躺在那張我曾經躺過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