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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懷綿把發夾從頭上取了下來,隨意把玩:“現在發夾到手了,忽然又覺得沒那么好看了。”
說著,她故意一個趔趄,發夾就從她手中脫落了下去。
周邊正好有一個用作助興的火盆柱。
發夾就那樣掉進了火里。
火焰一瞬就吞沒了它。
等到沈輕晚急忙將它從火里抓出來的時候,這枚楓葉發夾,已經只剩燒得黑黢黢的空架子。
“不,不......”
沈輕晚落下了眼淚,她的心也像被燒毀的發夾般,碎成一片一片。
她難得再能拿到顧景亦的東西。
她想要的一直不多。
哪怕把顧景川的一切從她身邊搶走,她也不會在乎。
為什么她只是想要一個發夾,也這么難呢?
看著沈輕晚滿手的黑灰,難過得癱坐在地,好像世界末日。
顧景川心里不由得堵得難受。
他想把沈輕晚扶起來:“就是一個發夾而已,你想要,比它好的多的是。”
沈輕晚冰冷地推開顧景川:“好東西再多,我想要的只有它。”
之后,沈輕晚一直對顧景川十分冷漠。
顧景川想找她說話,她裝作沒看到避開。
明明顧懷綿已經沒有占著主臥了,她還是一個人住在客房。
甚至顧景川在外出了一場小車禍,朋友打電話給沈輕晚時。
沈輕晚也冷漠地說:“他什么事都跟我沒關系。有事你們找顧懷綿就行了。”
朋友愣住了:“景川,沈輕晚不是一直很舔你嗎?以前你咳嗽一聲,沈輕晚都急得不行,大半夜地給你熬藥。
現在你都車禍住院了啊。
她,連你的死活都不管了?
怎么回事?舔狗造反了?”
顧景川臉色發青,一把扯掉了吊瓶。
跌跌撞撞地就從醫院跑了,朋友在后面怎么喊都攔不住。
顧景川拖著受傷的身體,把一堆發夾扔在了沈輕晚面前:“沈輕晚,不就是一枚發夾嗎?這些哪一個,不比那枚楓葉發夾貴得多 、好得多,都送給你,你不要鬧了!”
沈輕晚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顧景川,直接轉身離開。
這時,顧景川卻意外看到了桌上的照片,那是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雖然坐在病床上,明顯生了病,可笑容依然明媚燦爛。
最神奇的是,這個小男孩,活像他和沈輕晚的結合體。
可他知道這不可能是他和沈輕晚的孩子,因為時間對不上。
他很震驚:“這是誰?”
沈輕晚臉色大變。不能讓顧景川知道大寶的存在。她明天就要離開了,這個節骨眼不能出事。
她故作鎮定,不動聲色地將照片從顧景川手中抽了回來:“一個陌生的孩子,朋友覺得他跟我長得像,就拍照發給我,我覺得稀奇,就多看了幾眼。”
“哪里只跟你長得像?”顧景川唇角微微勾了勾,“如果我跟你有孩子,只怕也長這樣吧......”
又覺得似乎有什么不對勁,他抬手:“輕晚,剛剛照片沒看清楚,你再給我看看。太像了......”
沈輕晚捏住照片的手緊了緊。正想找什么理由應對。
顧景川的手機響了起來,里面是顧懷綿痛苦的呻吟:“哥哥,我被車撞了,你快來......”
這一瞬,顧景川什么也不顧了,眼里只有顧懷綿,立馬往外跑:“懷綿,哥哥馬上來......”
照片的事,也被他忘得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