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五年,我懷孕了。醫科圣手的丈夫說我是滑胎體質,為了讓我保胎。
他特意包下了整座小莊園,還請了專人24小時照顧我。
我一直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直到他帶著小青梅來莊園看我,
我聽到了小青梅的心聲。【這個行走的子宮還以為在養胎?阿遠為了給我兒子湊肝源,
才勉強碰她。】陸遠遞來保胎藥時,那聲音又在耳邊響起.【吃吧吃吧,
這玩意保管今晚讓你睡得像死豬一樣。這樣我和阿遠就能在你隔壁房間...想想就刺激。
】原來,這五年的溫柔都是算計。我眼中的絕世好男人,不過是個披著白大褂的魔鬼。
#正文一碗咸澀苦味的藥湯端到我面前。我不由一愣,抬起眼皮望向了陸遠。
他沖我勾起一抹好看的笑,溫聲提醒著。“怎么了?青青,我臉上是有臟東西嗎?
快把藥喝了吧。”蘇晚的心聲在耳邊響起。【這女人今天怎么還不喝啊,
我今天可是穿了新買的性感內衣,別到時候沒施展空間。】我不由將目光放到了蘇晚身上。
她死死的攥著手腕,臉上卻又不得裝出一副關心的模樣。【看看看,看什么看,
等我兒子換上你孩子的肝后,我可不讓阿遠這么低聲下氣的求你喝。
】我嚇得立馬將藥推到一旁,眼里是從未有過的恐懼。陸遠曾告訴過我,
蘇晚是他一直玩到大的青梅,二人只是妹妹關系。而且蘇晚的丈夫對她家暴,所以離婚。
她帶著兒子不容易,陸遠讓我好好與她相處。沒想到,她和陸遠卻有著更深層的關系。
還想對我的孩子有這么惡毒的想法。見我遲遲不愿喝下,陸遠的臉色明顯有些難看。
蘇晚見狀,掛著討好的表情向我走來。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玩意。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
一個紅色的小香包就戴到了我脖子上。“姐姐,這是我為你去祈的平安福,有了這個符的話,
相信孩子能夠平安降臨的。”“雖然你是滑胎體質,但是阿遠是醫生,又有了這座平安福,
你安心養胎就好。”揚起的嘴角,我卻看到一絲明顯的不善。蘇晚的心聲再次在耳邊回蕩。
【戴吧,啥平安福啊,不過是一個能讓你孩子畸形的怪味香包,到時候生個怪胎更好,
你自己都嫌棄,你兒子的肝更好移植給我兒子了。】我的瞳孔不禁睜大,
猛地將東西從脖子上扯下,一把扔在了地上。看到我的反應,蘇晚眼里滿是詫異。
很快她便裝出一副柔弱的模樣,聲音嗚咽。“姐姐,我也是好心,你為什么要對我甩臉色呢?
”“是不是你也嫌棄我,看我孤兒寡母又帶著孩子的,任誰都能欺負我們呢?”話音剛落,
她便哭聲唧唧的往外跑去。陸遠看到后,眼神里流露出肉眼可見的心疼。他猛地將我一推,
絲毫沒有克制自己的手中的力道。眼里的怒火,肉眼可見。“沈青,從今天一進來,
你就陰陽怪氣的。”“你到底在發什么脾氣?晚晚也是為了你好,
可你卻把她的好心當做驢肝肺。”“別仗著自己懷孕了就為所欲為,不知好歹的東西。
”我用手撐了一下,撞到了旁邊的“安胎藥”。滾燙的藥汁潑灑而出,
灼熱的刺痛讓我不禁感到鉆心的疼痛。他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而后二話不說就跟了出去。
我下意識的望向剛被燙傷的手背,迅速冒出一個觸目驚心的血泡。
可此刻身體的疼痛與心痛且微不足道。我蜷縮著抱緊了自己,一顆熱淚從眼角滑落。陸遠,
你真的要為了她,挖了我們孩子的肝嗎?他離開后,我不斷給自己做思想工作。告訴自己,
剛剛聽到的可能都是假的。可當我起身想為自己拿點燙傷藥。卻在樓道,
撞見兩個熟悉的身影。陸遠摟著蘇晚,動作輕柔的拭去她額前的碎發。“阿遠,
姐姐是不是不喜歡我啊?她好像很抗拒我,到時候讓她給我的孩子捐肝,肯定不會同意的。
”看著蘇晚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陸遠將她摟的更緊。透過玻璃窗,
我看到了他神色淡漠的眼睛。“不會的,我一定會讓她心甘情愿的捐出來。”“實在不行,
我會說自己有重病,需要移植肝臟,她那么愛我肯定會同意。”“或者說,孩子天生有疾病,
神不知鬼不覺的直接做了手術,她也不會知道的,你難道忘記了,我可是醫科圣手啊。
”聽到陸遠的安慰,蘇晚的哭聲才小了許多。可我的心卻猛地抽痛。他占著我對他的愛,
卻肆意的凌虐我對他所付出的一切。為了蘇晚,卻能冒著損壞醫德的風險。
陸遠繼續撫摸著蘇晚的頭發,每一個動作都是小心翼翼。“晚晚,這些年辛苦你了。
”“若我早點知道當初救我的人是你,你也不會和別人結婚,我也不會娶一個不愛的女人。
”陸遠皺起眉頭,眼神里是滿滿的歉意。蘇晚順勢踮起了腳尖,吻上了我曾經吻過的那瓣唇。
“阿遠,我不怪你。”看到蘇晚如此通情達理,陸遠的心仿佛更加碎了。
他不受控制的回吻了過去,那只手不斷在蘇晚的身上游走。看到這一幕,
我的心像是被人揪著一般疼。不愛那兩個字更是像把刀子,狠狠的扎進我的胸膛。
我跌跌撞撞的跑回了房里,咬破了嘴唇卻渾然不知。不知在窗邊站了多久,
我的手機上突然彈出一條信息。是陸遠發來的,帶著一絲命令。“給晚晚道個歉,
今天這件事就算了,不然今晚你就餓肚子吧。”我沒有回復,選擇了無視。沒有想到,
陸遠卻真的做得出。他命阿姨故意不給我做飯,這里又在郊區,連外賣也點不了。這一晚,
我餓了一整晚。而他卻陪著蘇晚去吃了浪漫的法國大餐。我曾經一直想去,
他卻一直說沒時間去的地方。或許,愛與不愛,就存在這些細枝末節里。3.晚上,
我被一陣急促的鈴聲給吵醒。我打開手機,卻發現是陸遠打過來的視頻電話。
我下意識的點開手機。香艷的畫面從手機里傳了過來。蘇晚穿著性感睡衣騎在陸遠的身上。
陸遠攬著她的腰,眸子里滿是深情。“阿遠,你告訴我和沈青在一起這么多年,
你就沒有對她一點點心動嗎?”蘇晚一邊嬌嗔的問著,一邊晃動著身體。陸遠聽到我的名字,
臉上肉眼可見的嫌棄。“心動?我每次看到她腹部那傷疤,我看著就覺得惡心,
也不知哪里搞的。”“若不是當初看她長得和你有八分相似,我怎么會和她在一起?
”聽到陸遠這么說我,蘇晚身下的動作更加快了幾分。陸遠也配合著她加快了動作。
幾個回合下,蘇晚趴在他的胸前,嬌滴滴的在耳邊問道。“阿遠,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和她攤牌呢?”陸遠玩弄著她散在胸前的碎發,
下意識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等她把孩子生下來,給川川做了手術,我就娶你。
”川川是蘇晚和別人的孩子。可陸遠為了她,寧愿犧牲掉自己孩子的健康。
蘇晚的心聲此刻在耳邊再次響起。【沈青,看到沒有,就算你曾經為他捐了一顆腎又怎么樣?
他愛的人還是我。】我幾乎是含著熱淚看完這段的。視頻電話被猛地切斷,
我的心卻久久沒有緩過神來。五年前,陸遠發生車禍,在醫院里昏迷了整整一個月。
他的腎在此次車禍中破裂。我不顧一切,將自己的那顆腎捐給了他。
可他卻對這件事好像從未有過任何印象。怕刺激到他,所以這個事情從未提起過。
而我也因是疤痕體質,在給他捐了腎后,腹部出現疤痕增生。天氣不好便會伴隨著瘙癢,
沒成想,卻成了他嫌棄我的理由。我死死的攥著手腕,任由淚水無聲的落下。陸遠,離婚吧,
我不會給你機會再傷害我和我的孩子的。4.第二天,我起了個早頭,
開始收拾著自己的行李。我迫切的想要離開這里。卻在此時,蘇晚挽著陸遠出現在了門口。
只目光觸及到我的瞬間,陸遠的手立馬抽了回來。看到我在整理東西,他立小跑著向我過來。
臉上掛著關心,和昨天視頻里厭惡我的那副模樣,形成鮮明的對比。“青青,
你收拾東西這是要去哪里?”我沒有回應,只是低頭繼續整理。見我不愿意搭理他,
他上前拉我的手,想問個明白。目光卻落在了我那雙被燙傷的雙手上。因沒有找到燙傷藥,
這雙手已經開始流膿流血。他的語氣急促了幾分,眉頭緊皺。“青青,你的手?
”我心中冷笑,難道不是拜你所賜嗎?他熟練的跑到隔壁房間,拿來了藥膏。想要幫我涂上,
那雙手卻在要觸及我的那刻被狠狠的甩開。“別碰我。”見我態度冷漠,
他的耐心好似被消耗光。手中的藥被他隨意的扔到一旁,語調拔高了幾度。“沈青,夠了,
發脾氣也有個度吧?”“別以為懷孕了就可以亂發脾氣,你看看人家晚晚,也是懷過孕的人,
怎么就沒看到像你這樣易燃易炸呢?”又是蘇晚,每次一點小事都會拿我和蘇晚比較。
蘇晚已經是他心目中的模范妻子的標桿了。我冷冷的說了句。“既然她那么好,
那你去找她唄,來找我干嘛?”聽到我這么說,他氣得雙手叉腰。
一旁默不作聲的蘇晚也站了出來,想做和事佬。“哎呀,青青你怎么能這么說呢,
你才是阿遠的老婆,這樣說容易讓人誤會的。”她陰陽怪氣的生日讓我覺得反胃。
我沒有給她一個好臉色,直接提著行李箱往外走。可頭部卻突然感到一陣眩暈。我沒有站穩,
直接癱了下去,大概是昨天一晚沒吃東西,低血糖犯了。看到面色慘白還無血色的我,
陸遠的臉上才閃過一絲慌張。他立馬將我抱回了床上,簡單的給我檢查了下就知道是低血糖。
“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廚房幫你弄點吃的,真是的都這么大人了還不知道照顧自己。
”語氣中帶著些許埋怨。陸遠剛走,蘇晚的心聲再次在耳邊響起。【賤人就是矯情,
一個低血糖就惹得阿遠這么緊張兮兮的。】但是臉上還是掛著笑容,削了個蘋果遞到我手上。
“青青,你還懷著孕呢,可不能總是這么輕易發脾氣,
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一個總發脾氣的女人的。”“吃點東西,這臉色蒼白,
想必是一夜沒吃東西吧,也怪阿遠,怎么能真的和你置氣不讓你吃飯呢?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挑釁,脖子上故意露出的那抹暗紅讓我忍不住干嘔。
我沒有和她拐彎抹角,打算直接與她攤牌,直視著她的眼睛。“你到底還要演到什么時候?
”我的話讓她的表情瞬間凝固,她緩緩的從我的床邊起身。不經意的搖晃著手中的刀子,
祛魅的笑聲從耳邊響起。“沈青,看來你還不是太傻嘛,昨天的視頻看到了?
看到了還能這么隱忍,真是佩服。”我知道,她是故意發給我看的,也是想刺激我。
可是知道陸遠的真面目后,我已經無所謂了。她突然俯下身來,嘴角勾起一抹譏諷。“沈青,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藏著掖著了,乖乖把孩子生下來,到時候給川川捐個肝,
我還能讓阿遠多照顧照顧你。”“不然像你這種女人,少了顆腎,又生了個畸形兒,
這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難過啊。”為了將我激怒,她特意翻出了手機上的照片。
全是她和陸遠在床上的合照,那些照片一張比一張露骨。我抿緊了嘴唇,指甲因用力而泛白。
看到我臉色難看,蘇晚的表情更加興奮。“怎么樣?看著自己的男人躺在別的女人床上,
一定很難受吧?”“我告訴你哦,阿遠跟我說過,她最喜歡和我做了,因為每次和你做,
都跟死魚一樣,特別是你那腹部上的疤痕,他每次看著都想吐。”我曾經的付出,
在他眼里如此不堪。胸腔的怒火猛地躥了上來。我掄起巴掌,
想給得意得意忘形的她一個狠狠的耳光。卻在這時,陸遠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走了過來。
5.不知何時,那把水果刀已經遞到了我手上。我的雙手被蘇晚死死的扣住。
蘇晚的臉上則表現出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姐姐,我只不過好心給你削個水果,
你卻說我勾引阿遠,你是想殺我滅口嗎?”陸遠猛地沖了過來,
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我的臉上。手中的刀子被他立馬奪了過去,刀口滑過的地方,鮮血直流。
他咬牙切齒的望著我,眼里是從未有過的憤怒。“沈青,我從來沒有想過你這么惡毒,
原來你這些天發脾氣,就是吃我和晚晚的醋啊?”“果然心臟的人,看什么都臟。
”看著他這副義正言辭的模樣,我只覺得可笑。不是誰嗓門大,誰就有理的。
他抱起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蘇晚,徑直的往門外走去。蘇晚的心聲再次在耳邊響起。
【瞧吧,不論我做什么事,阿遠都是站在我這邊,沈青,你認輸吧。】腹部傳來陣陣刺痛,
一股紅色熱流從下身流了出來。我伸出手,想向陸遠求救,至少救救我的孩子。
可他卻滿臉的不在乎。“夠了,沈青,別試圖裝柔弱來引起我的注意。”“這段時間,
你真的太過分了。”陸遠抱著蘇晚走了,我用盡所有力氣,給自己撥打了求救電話。
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出現在了醫院。小護士走了過來,幫我換了瓶生理鹽水。
語氣中透露著淡淡的遺憾。“不好意思,小姐,您的孩子沒有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