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沈硯舟輕攬住時玉的后腰,溫?zé)岬挠|感穿透緞面禮服。
時玉忽然想起暴雨那天,他也是這么支撐著自己,給她不再倒下的力量。
原本怕被揭穿的心虛慌亂,莫名被沈硯舟這個動作安撫了下來。
她定了定神,坦然地對上鄭景的視線:
“看來鄭總對女人的珠寶首飾更感興趣,怪不得當(dāng)初會把自家產(chǎn)業(yè)輸給別人了。”
鄭景的笑容一下僵在了臉上。
他眼中怒火分明,猛地逼近時玉。
沈硯舟一下將她護(hù)到身后,臉色黑沉。
“既然鄭總這么關(guān)心別人的事,那上個月在澳門輸?shù)舻娜矣瓮В沂遣皇且惨ジ相嵖傊獣宦暎俊?/p>
鄭景命脈被掐,臉色立即發(fā)綠。
他冷笑一聲,扭頭就走。
可視線卻像螞蟥,死死叮在時玉身上。
眼神陰暗,伺機(jī)而動。
沈硯舟知道鄭景睚眥必報,低頭囑咐時玉不要離開他的身邊。
時玉抿了抿唇,“上次蘇富比拍賣會,我也是作為顧總的隨行翻譯去的,并不是......”
她話音未落,沈硯舟便打斷了她。
他揚(yáng)唇一笑:“鄭景的為人,我比你清楚。”
“時玉,我比你想的,更相信你。”
沈硯舟神色認(rèn)真,淺棕的眸子認(rèn)真看來時,總讓時玉有種被珍視的感覺。
她從未被人如此對待過,也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樣的視線。
時玉斂眸微笑,微抿一口香檳。
宴會廳浮動的衣香鬢影里,沈硯舟又被人纏上應(yīng)酬。
看著他游刃有余的背影,讓時玉恍惚記起,去年酒會,類似的事情也發(fā)生過。
明明她才是被騷擾的那個,回去后,顧權(quán)卻將她反綁雙手,強(qiáng)按在鵝卵石地上。
將近五十米的坎坷小路,她的禮服短裙還沒脫下來,他就這么讓她一步步膝行到他腳邊。
直到膝蓋鮮血淋漓,他才慢條斯理地給她上藥,告訴她:“要乖。站在我身邊微笑就行了,為什么要搭理別的男人?”
他一遍遍地在她的傷口上反復(fù)摩擦,眼眸黑沉,盡是偏執(zhí):“是我對你不夠好么?讓你這么想離開我?”
那時的時玉痛得渾身發(fā)抖,卻不敢反抗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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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檳味道如何?”
陰影再度籠罩下來,鄭景的蛇紋皮鞋碾住她曳地的裙擺,“顧權(quán)的剩飯,到沈硯舟這兒,竟然成了珍饈?”
鄭景指尖的雪茄逼近她裸露的肩頭,“你以為換了個籠子......”
“沈總在叫我。”
時玉猛地離開,魚尾裙擺撕開細(xì)微裂響。
鄭景嗤笑著彈落煙灰,一點(diǎn)火星濺在她的后腰,灼痛順著脊椎竄上來,讓時玉一下白了臉色。
沈硯舟的身影,竟然成了她唯一的完全保障。
時玉快步走上前去,第一次不顧分寸地緊緊挽住他的臂彎。
觸碰的一瞬間,她驚覺沈硯舟襯衫下的皮膚,燙得驚人!
男人喉結(jié)滾動,咽下半句悶哼,酒盞一不小心從手中滑脫。
“王總見諒,我的秘書似乎有些醉了。”
沈硯舟強(qiáng)撐著笑,扶住時玉的小臂。
他的情況很不對勁。
時玉一下就明白了狀況,帶著他跌進(jìn)休息室。
反鎖的金屬聲未落,男人就帶著滾燙的喘息壓了下來。
她看見沈硯舟胡亂解開的衣領(lǐng)下,皮膚正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冰塊——”
沈硯舟的犬齒擦過她的耳垂,青筋暴起,身上的香氣異常濃烈。
他整個人混混沌沌,只能拿時玉當(dāng)人體拐杖。
牢牢扣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頭,不讓她動彈分毫。
時玉身子僵硬,一下子不知該如何是好。
沈硯舟忽的偏過了頭,滾燙的唇輕輕貼在她的耳垂。
“衣服,幫我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