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望,村里人人唾棄的“天煞孤星”,被視為不祥的源頭。大旱之年,
我成了平息山神怒火的祭品,一襲紅衣,五花大綁,等待著葬身山神廟的命運。
我以為這是我悲慘一生的終結,卻沒想到,午夜降臨,等待我的不是死亡,
而是一位自稱山神的絕色“女子”!1我叫秦望,村里人都叫我“天煞孤星”。這個名頭,
打我懂事起就釘在了我腦門上,怎么撕都撕不掉。爹在我三歲那年上山砍柴,
被瘋熊一巴掌拍死了;娘在我五歲那年下河洗衣,一頭栽進水里,再也沒爬上來。
村里的張神婆掐著手指頭算了半天,指著我鼻子唾沫星子亂飛:“這小子命犯七煞,
天生克爹克娘,孤寡終老之相!誰沾上誰倒血霉!”打那以后,
我成了清水村活脫脫的掃帚星。鄰居家雞丟了,怪我克的;王大嬸摔斷了腿,
怪我晦氣沖的;就連村頭那棵百年老槐樹被雷劈了,他們也說是我這災星招來的天譴。
我在村里活得跟過街老鼠似的,見天縮著頭做人。吃的是百家剩飯,
穿的是他們扔掉的破爛衣裳。十八年來,我受盡了白眼、唾罵和拳腳,活得連條狗都不如。
可我還是想活下去。今年,天大旱。整整三個月,老天爺跟瞎了眼似的,一滴雨都沒掉下來。
田地曬得開裂,禾苗枯得發黃,井水見了底,村民們望著龜裂的土地,一個個愁眉苦臉,
絕望情緒在村里頭傳得跟瘟疫一樣快。求雨的儀式搞了一場又一場,
龍王爺的牌位都快被磕爛了,可天上還是火辣辣的太陽,連半片云彩都沒有。終于,
張神婆又開始作妖了。她穿著五顏六色的破布條,在村口搭起的神壇上跳大神,
嘴里頭咕噥個沒完,折騰得跟瘋子一樣。折騰了半個時辰,她猛地睜開渾濁的雙眼,
聲音尖利得讓人起雞皮疙瘩:“山神發火了!山神嫌咱們供奉不夠誠心,
要懲罰咱們整個清水村!”村民們頓時炸了鍋,一個個跪地磕頭,求神婆指條活路。
張神婆得意地掃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我躲著的角落里,
嘴角咧開一個陰森的笑:“山神有話了,要獻祭一個命格至陰至煞的童男,才能平息神怒,
普降甘霖!”“命格至陰至煞的童男……”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釘在了我身上,
那眼神帶著恨不得立馬把我扔出去的惡毒。我渾身打了個寒戰,血都涼了。“對!
就是秦望這小子!”不知道誰先喊了一嗓子。“他就是天煞孤星,最合適不過了!
”“把他獻給山神,咱們村就有救了!”村民們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珠子都紅了。
他們不再是平日里老實巴交的鄉民,變成了一群要吃人的野獸。
我爹娘生前交好的李大叔想替我說句話:“他還是個孩子……”話沒說完,
就被張神婆尖聲打斷:“李老三!你這是要為了一個災星,讓咱們全村人陪葬嗎?山神之怒,
你扛得住嗎?”李大叔臉色刷白,張了張嘴,最后頹然地低下了頭。再沒人為我說話。
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撲了上來,把我死死按在地上。我拼了命地掙扎,嗓子都喊破了,
可我這點力氣在這些大人面前,渺小得可笑。他們扒了我的破衣服,
粗暴地給我套上了一件大紅色的喜服。那紅色扎眼得很,聞上去有股霉味,
還有一股……死人味。“這是給山神老爺的新郎官準備的,穿上它,去伺候山神老爺吧!
”一個漢子獰笑著,在我臉上拍了拍。我被五花大綁,嘴里塞了塊破布,被他們抬著就走,
跟抬一頭要殺的豬一樣。“燒死他!”“災星滾蛋!”“獻祭山神,求山神降雨!
”村民們的咒罵聲、歡呼聲、祈禱聲混在一起,每一聲都扎在我心上。我閉上眼,
眼淚無聲地從眼角滑下來,混著塵土,在臉上沖出兩道臟兮兮的痕跡。這就是我的族人,
我的鄉親。為了他們自己能活下去,他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我這個他們口中的“災星”。
擔架顛顛簸簸,一路往深山走。山路崎嶇,我被顛得七葷八素。不知道走了多久,
一股陰冷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到了。山神廟。那是一座破敗不堪的小廟,
孤零零地立在半山腰的密林中。廟墻坍塌了大半,屋頂長滿了雜草,
門窗也早就爛得不成樣子。一陣山風吹過,發出“嗚嗚”的怪響,聽著就瘆人。
他們把我從擔架上拖下來,推進了黑洞洞的廟門。“砰”的一聲,廟門在我身后重重關上,
還落了鎖。最后一絲光亮消失,我徹底陷入了黑暗。我被綁在一根冰冷的石柱上,
喜服下的皮膚被粗糙的麻繩勒得生疼。心里頭那股恐慌攥住了我的心臟。這就是我的結局嗎?
成為某個不知道什么鬼神的祭品?我以為我會哭會求饒,但此刻,我心里頭只剩下恨,
還有一種解脫般的平靜。也好,死了,就再也不用受這人世間的罪了。
時間在黑暗中一點點過去,每一分每一秒都長得要命。廟里頭陰氣森森,
我甚至能聽到自己牙齒打架的聲音。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我意識漸漸糊涂,
以為自己快要凍死餓死的時候——“吱呀——”一聲輕微的開門聲,在寂靜的廟里響起。
緊接著,一個清冷的女聲,幽幽地在我耳邊響起:“你,就是他們送來的……新郎?
”2那聲音冷得要命,猛地澆在我滾燙的絕望上,讓我打了個激靈,混沌的腦子清醒了幾分。
我費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視線里,一道纖細的身影立在不遠處。
廟里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又亮起了紅燭,燭光搖搖晃晃,勾勒出她的輪廓。
她穿著一身華美的嫁衣,跟我身上這件死人衣服改的“喜服”完全不一樣。那嫁衣紅得正宗,
上面用金線繡著我看不懂的瑞獸祥云,在燭光下閃著淡淡的光。她慢慢走近,
我終于看清了她的臉。美得讓人喘不過氣的一張臉。眉毛淡得跟遠山一樣,
眼睛清得跟秋水一樣,鼻子小巧,嘴唇紅潤,皮膚白得近乎透明,
跟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出來的一樣。只是,那雙眼睛里頭,沒有半點活人該有的溫度,
空洞而深邃,看著就讓人發毛。“你是誰?山……山神?”我聲音嘶啞,控制不住地發抖。
她身上那股不是人的氣息,比廟里頭那些猙獰的神像還要讓我毛骨悚然。
“他們是這么叫我的。”她聲音還是那么冷,“你叫什么?”“秦……秦望。”“秦望。
”她重復了一遍我的名字,微微歪了歪頭,在品味什么,“他們說,你是'天煞孤星',
命格至陰至煞?”我心里頭一緊,難道她也嫌棄我?也是,誰會喜歡一個災星呢?“是。
”我認命地閉上眼,等著她把我生吞活剝了。然而,預想中的疼痛沒有來。
反而是手腕和腳踝上的繩子一松,我癱軟地倒在地上。“你的'煞氣'很特別。”她蹲下身,
伸出手。“對我而言,是大補之物。”她冷不丁扔出這句話。我猛地睜開眼,
直勾勾盯著她:“大……大補之物?”這話聽得我腦子嗡嗡的,搞了半天,
我這個克死爹娘、把全村人害慘的煞星,身上的晦氣竟然是她的補藥?
天底下還有這等荒唐事!她瞅著我這副蠢樣,嘴角微微一挑,那笑卻冷得扎人:“你不必死。
從今日起,你就待在這兒,做我的'新郎',每天讓我吸你的煞氣,助我恢復元氣。
”我整個人直接愣在原地,腦子一片糊涂。不用死了?還要當山神的新郎?
這轉折來得也太突然,太玄乎了!“你……你不會弄死我?”我小心翼翼地試探。
“至少在你沒用之前,不會。”她說話直接得要命,一點都不拐彎抹角。我閉嘴了。有用,
原來我還有用處。雖然這用處聽著有點荒誕不經,但至少,我能活下去了。能活著,
比啥都強。“我……我答應你。”我壓著嗓子說,心里五味雜陳,既慶幸撿回一條命,
又不知道前面等著我的是什么。就這樣,我,秦望,
一個被村民當祭品扔進來的“天煞孤星”,成了山神廟里山神娘子名義上的“新郎”。
我的活兒就是每天讓她抽我身上的“煞氣”。這過程一點都不疼,甚至還挺舒坦。每天晌午,
她讓我盤腿坐在神像前頭,她坐我對面。她伸出手掌,隔著空氣沖著我,
我能感覺到一股看不見的力氣,把我體內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慢慢往外拽。每次完事兒,
我渾身輕松,就跟卸下了千斤重擔。而她那張白得跟紙一樣的臉,
也會多出一絲不太明顯的紅潤。除了吸煞氣,她大部分時候都在神像后面的小黑屋里打坐,
好像在練功,或者說,消化。我就負責打掃這破廟,清理蛛網,
擦拭神像——雖然那神像還是一副嚇人的德行,但看久了,也就那么回事。吃飯是個大問題。
村民把我扔進來后,就再也沒人管過。我只能在山神廟周圍找野果野菜填肚子。
山神娘子壓根不用吃東西,她就饞我的“煞氣”。日子一天天過去,我慢慢發現,
這位山神娘子并不是我想的那么冷血無情。有一回,
我看見一只受傷的小狐貍拖著斷腿爬到廟門口,她只是瞄了一眼,
那小狐貍的腿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好了。她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但眼神里閃過什么東西,很快就沒了。還有一次,半夜我做噩夢驚醒,
看見她一個人站在廟門口,眼睛直勾勾看著山下清水村的方向。月光灑在她身上,
把她襯得更加冷清。她輕輕嘆了口氣,那嘆息聲里頭,帶著我聽不懂的落寞和憐憫。
我開始試著跟她搭話,一開始她愛理不理,后來偶爾會回我一兩句。
“你……你一直一個人在這兒嗎?”我問。“嗯。”“你為什么會沒力氣?”她瞅了我一眼,
眼神深得看不到底:“山林被砍光,香火斷了,神力自然就弱了。”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但我明白,她需要我,需要我的“煞氣”。而我,也需要她,需要這個能讓我活下去的地方。
我們倆形成了一種說不出的依靠關系。我不再像以前那樣成天擔驚受怕,
雖然對她還是很敬畏,但心里那份害怕在一點點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上來的安穩,
甚至……一絲依賴。我不知道這樣過日子能過多久,
也不知道我的“煞氣”能養她到什么時候。但我知道,我活下來了,而且,
過得比在村里時更像個人。至少在這兒,我不是人人喊打的“災星”,
而是山神娘子有用的“新郎”。轉眼間,我在山神廟待了快半個月。
每天被山神娘子抽“煞氣”,我不但沒變虛,反而覺得精神頭比以前好了不少。
可能是這山里空氣新鮮,也可能是那“煞氣”本來就是我身上的累贅,現在定期清理,
反而讓我輕松了。而山神娘子青梧——我后來才知道她叫這名——變化更明顯。
她原本白得跟鬼一樣的臉,慢慢透出了一絲血色,雖然還是冷冰冰的,
但眼神不再像剛開始那樣空洞嚇人,反而有了些神采。她身上那股非人的寒氣也收斂了很多,
有時候,我甚至能從她身上感覺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暖意。“你的煞氣,確實跟別人不一樣。
”一天抽完煞氣,青梧看著我,語氣里帶著琢磨的意思,“它里面……藏著某種根本的力量。
”我撓撓頭,聽不明白:“我只知道,村里人都說我是災星。”青梧淡淡道:“凡人蠢得很,
只看表面,不看根本。你這'煞氣',對普通人或許是災禍,對我們這些神仙,
卻是治傷的好東西,特別是對我這種木屬的神,更是有奇效。”原來是這么回事。
我心里對自己的命格,第一次產生了除了厭惡之外的別的情緒——好奇。這天,
青梧抽完煞氣后,沒有像往常一樣馬上回小黑屋打坐,而是走到了廟門口,眼睛看著遠方。
我也跟過去,順著她的目光往下看,山下的清水村還是一片枯黃。田地裂得跟老樹皮一樣,
死氣沉沉。“旱還是沒好?”我輕聲問。青梧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我能感覺到,
土地在呻吟,萬物在哀嚎。可惜,我現在的力量,還下不了雨。
”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說不出的遺憾。我心頭一跳。以前在村里,每次鬧災,
張神婆都說是山神發怒。可眼前的青梧,分明是在為這片土地操心。
“那你……以前不是很厲害嗎?”我忍不住問。青梧的眼神飄得很遠:“很久以前,
這片山林綠得發亮,方圓百里的生靈都受我保護。那時候,香火旺得很,我神力充足。
只是后來……人心變了,敬畏沒了,山林被亂砍,靈脈受損,我的力量也跟著弱了。
”她停了停,看向我:“要不是你出現,我恐怕再過一百年,也恢復不了一點。
”我心里五味雜陳。原來,神仙也有神仙的苦處。而我這個“天煞孤星”,
竟然陰錯陽差成了她的救星。“我會……盡力幫你的。”我認真地說。
這不只是為了我自己能活下去,也因為,
我從她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對這片土地深沉的愛和守護。青梧看了我一眼,那冷清的眸子里,
閃過一絲暖意,快得讓我以為看錯了。又過了幾天,一個傍晚,天空突然陰沉下來。
烏云從四面八方涌來,黑壓壓地罩在山頭。空氣變得悶熱得要命,連風都帶著躁動的氣息。
“要下雨了?”我有些不太確定地說。這三個多月,這樣的景象也出現過幾次,
但最終都是雷聲大雨點小,甚至一滴雨都沒掉下來。青梧站在廟前,仰頭看著天空,
“轟隆隆——”雷聲一聲接一聲,每一下都砸在我心頭。狂風卷起,樹枝拍打山林,
破廟的門窗搖搖欲墜。青梧單薄的身影立在廟前,任由狂風撕扯她的嫁衣。我瞅著她,
心里犯嘀咕,她不會被風刮跑了吧。豆大的雨點砸下來了!先是幾滴,很快就連成片,
傾盆而下!“靠!真下雨了!”我沖到屋檐下,伸手接雨水,冰涼的水珠滴在掌心。
這雨下得急,下得猛,三個月的干渴一股腦都要補回來。山里霧氣騰騰,泥土味鉆進鼻子里。
青梧轉過身,看我頭發濕漉漉貼在腦門上,嘴角抽了抽。“這才剛開始。”她說話輕飄飄的,
“我的力氣,回來了一點。”我愣在原地。這雨,是她弄的?她沒明說,
但我心里已經有了答案。我這身“煞氣”,把她喂飽了一些,她才能呼風喚雨!我瞅著她,
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說不出的得意。我這災星,也能干點好事?大雨下了一個時辰才停。
雨后的山林洗得干干凈凈,空氣新鮮得讓人想深吸氣。山下那幫村民,
現在估計高興得要上天了。這雨對他們來說,就是保命的東西。我看青梧臉色又白了幾分,
心里一緊。“你咋樣?”我湊過去問。她搖搖頭:“費了點神,養幾天就成。”停了停,
又說:“明兒,可能有人來。”“誰來?”青梧眼神里帶著玩味:“來謝'山神'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明白了。第二天一早,廟外就熱鬧起來了。我趴在破窗戶縫里往外瞧,
山道上黑壓壓來了一群人,清水村的村民們都來了。
打頭的就是那個把我往火坑里推的張神婆!他們提著籃子,裝著雞鴨魚肉、瓜果糕點,
還有香燭紙錢。一個個臉上堆著笑,諂媚得要命,跟當初要燒死我的時候完全兩個樣。
我心里冷笑,這幫東西變臉真快。青梧一身紅嫁衣,端坐在神像前,臉冷得能結冰,
活脫脫一個高高在上的神仙。“山神娘娘顯靈啦!謝謝山神娘娘下雨,救了我們清水村!
”張神婆撲通跪在廟門外,身后烏泱泱跪倒一片。他們砰砰砰磕頭,額頭都磕紅了,
嘴里念念叨叨。“山神娘娘慈悲!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差點渴死餓死,多虧山神娘娘發慈悲!
”“對對對,山神娘娘神威無敵!”我站在青梧身后,看這群貨色演戲,心里五味雜陳。
當初恨不得把我撕碎的人,現在跪在地上感恩戴德。“你們知道,昨天的雨,從哪兒來的嗎?
”青梧開口了,聲音冷得刺骨,每個字都傳進村民耳朵里。村民們面面相覷,
張神婆眼珠子一轉:“當然是山神娘娘法力無邊,可憐我們這些苦命人!
”青梧淡淡說:“我神力早就不行了,要不是……”她停了停,眼神掃過我,
“要不是祭品用心,煞氣夠純,調動了我一絲神力,你們能有這雨?”這話一出,
所有村民都懵了,然后齊刷刷盯著我。那眼神里,震驚、不敢相信,還有…討好?
張神婆嘴巴張得能塞雞蛋,渾濁的眼珠子快瞪出來了。她怎么也想不到,
那個被她當災星獻祭的秦望,居然成了關鍵!“這……這咋可能?”一個村民小聲嘀咕,
“他不是天煞孤星嗎?”“閉嘴!”張神婆一聲喝斥,然后換上諂媚笑容,
沖著我說:“原來……原來秦望小……不,秦相公,是來渡劫的福星!老身瞎了眼,
把珍珠當魚眼,請山神娘娘和秦相公原諒!”說著,她還朝我磕了幾個響頭。
我心里惡心得要吐,這老虔婆,變臉比變天還快!其他村民也反應過來,
紛紛改口:“對對對,秦相公吉人天相!”“我們都冤枉秦相公了!
”“秦相公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們計較!”我看著他們一張張假臉,心里只有冷笑。
要不是青梧點明,他們還把我當廢物災星呢。青梧滿意地點點頭:“秦望現在是我夫君,
你們以后對他要和對我一樣恭敬。這次下雨,只是開頭。想要風調雨順,就得誠心供奉,
不許再有壞心思。”“是是是!我們聽山神娘娘和秦相公的話!
”村民們磕頭磕得跟雞啄米似的。張神婆更是厚著臉皮湊上前,
把帶來的東西一樣樣擺在廟門口:“山神娘娘,秦相公,這是我們的心意,求您收下。
”青梧沒理她,淡淡說:“放下吧,你們可以滾了。”村民們松了口氣,又磕了幾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