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沉疴暗襲東漢末年,漢室傾頹,天下大亂,各路諸侯逐鹿中原,戰(zhàn)火紛飛,
民不聊生。曹操,這位亂世梟雄,憑借著卓越的政治智慧與軍事才能,挾天子以令諸侯,
勢力如日中天,在這片破碎的山河中占據(jù)了一方霸業(yè)。然而,長期的殫精竭慮與南征北戰(zhàn),
猶如一把無情的刻刀,在他的身體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那是一個悶熱的夏日,
蟬鳴在營帳外聒噪地響著,仿佛在預(yù)示著一場風(fēng)暴的來臨。
曹操正在營帳中與一眾謀士商議著對袁紹的作戰(zhàn)策略,氣氛緊張而凝重。突然,
曹操手中的地圖“啪嗒”一聲掉落于地,他雙手猛地抱住頭,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眾人驚愕地望去,只見曹操面色瞬間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滾而下,
五官因劇痛而扭曲變形。荀彧大驚失色,急忙扔下手中的書卷,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
扶住搖搖欲墜的曹操,焦急萬分地問道:“丞相,您這是怎么了?究竟發(fā)生何事?
”曹操緊咬著牙關(guān),每一個字仿佛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頭疼……這頭疼病又犯了,
疼得我快要裂開了!”營帳內(nèi)頓時炸開了鍋,士兵們驚慌失措地來回奔走,
有的趕忙去取涼水,有的則飛奔著去請隨軍郎中。郎中一路小跑,氣喘吁吁地沖進(jìn)營帳。
他神色慌張地為曹操把脈,手指在曹操的脈搏上微微顫抖。片刻后,郎中眉頭緊鎖,
臉上寫滿了憂慮與無奈。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丞相,您這頭疼之癥,
乃是長期的勞心勞力,再加上憂思過度,致使氣血不暢,淤積于腦所致。目前,
在下只能開幾副安神止痛的藥,暫且緩解您的疼痛,至于根治……還需從長計議。
”曹操怒目圓睜,布滿血絲的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他猛地一拍桌子,
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來,怒吼道:“緩解?本丞相縱橫天下,
豈能被這區(qū)區(qū)頭疼病長期折磨?若不能除病根,要你這庸醫(yī)何用!
”郎中嚇得渾身如篩糠一般,癱倒在地,連連磕頭:“丞相饒命,丞相饒命啊!”此后,
曹操的頭疼病如同惡魔一般,愈發(fā)頻繁地纏上了他。發(fā)作時,他常常在營帳中痛苦地翻滾,
嘶聲慘叫,那聲音仿佛能穿透營帳,讓周圍的士兵們都為之膽寒。他嘗試了各種辦法,
尋遍了中原大地有名的郎中,無論是名貴的藥材,還是稀奇古怪的偏方,都毫無效果。
這頭疼之疾,如同一片揮之不去的陰霾,開始慢慢地侵蝕曹操的意志,
讓這位向來堅毅如鐵的梟雄,也漸漸有了一絲頹然之色。曹操心中又氣又急,卻又無可奈何,
只能在無盡的痛苦中,默默等待著那不知何時才會出現(xiàn)的轉(zhuǎn)機。
第二章:神醫(yī)之名初聞在曹操被頭疼病折磨得苦不堪言,幾乎陷入絕望之時,
一個名字如同一縷微弱的希望之光,傳進(jìn)了他的耳中——華佗。向他舉薦華佗的,
是曹操麾下一名勇猛的將領(lǐng)。這位將領(lǐng)在一次戰(zhàn)役中身負(fù)重傷,幾乎性命不保,
幸得華佗路過,妙手回春,才將他從鬼門關(guān)拉了回來。
將領(lǐng)繪聲繪色地講述著華佗的神奇醫(yī)術(shù),眼中滿是敬佩與感激:“丞相,
那華佗簡直是當(dāng)世扁鵲再世,無論何種疑難雜癥,一經(jīng)他手,皆能藥到病除。
末將曾親眼所見,有一人被狂奔的馬車撞斷雙腿,腿骨都已刺穿皮肉,眾人皆以為必死無疑。
華佗卻不慌不忙,先是拿出一包麻沸散,讓傷者服下。不多時,傷者便昏睡過去,毫無知覺。
華佗這才取出利刃,施妙術(shù)將斷骨接上,又敷上自制的傷藥。如今,那人已能如常人般行走,
絲毫不見殘疾之態(tài)。還有一婦人,懷胎十月卻遲遲未能生產(chǎn),腹痛難忍,家人心急如焚。
華佗診斷后,僅開了一劑藥,婦人服藥后,不多久便順利產(chǎn)下胎兒,母子平安,
實在是神乎其技啊!”曹操聽后,心中不禁燃起了一絲希望之火,
但多疑的性格讓他又對此心存疑慮。他瞇起眼睛,
暗自思忖:“這世上真有如此醫(yī)術(shù)超凡之人?莫不是有人故意夸大其詞,欲借此迷惑于我?
可我如今被這頭疼病折磨得生不如死,若不嘗試,難道就只能坐以待斃?也罷,
姑且信他一次,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吧。”于是,曹操立即下令,派遣一隊精騎,
務(wù)必以最快的速度將華佗請來。使者們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四處打聽華佗的行蹤。終于,
在一個偏僻的山村里找到了華佗。此時的華佗,正穿梭于簡陋的茅屋之間,
為村民們診治疾病。使者們表明來意后,華佗微微皺眉,心中頗為糾結(jié)。
他深知曹操生性多疑,且手段狠辣,伴君如伴虎,此次前往曹營,吉兇難測。
但自己身為醫(yī)者,救死扶傷乃畢生所愿,又怎能因個人安危而對曹操的病痛坐視不理?
猶豫再三,華佗長嘆一聲,收拾好藥箱,隨使者踏上了前往曹營的道路。
第三章:華佗入營華佗一路風(fēng)塵仆仆,終于來到了曹操那戒備森嚴(yán)的營帳前。營帳外,
士兵們手持長槍,如同一尊尊雕像般站立,神色冷峻,讓人望而生畏。華佗深吸一口氣,
整理了一下衣衫,穩(wěn)步走進(jìn)營帳。曹操正躺在榻上,面色憔悴,形容枯槁,
頭疼病的折磨讓他往日的威風(fēng)銳減。他微微抬起眼皮,
有氣無力地打量著眼前這位身著粗布麻衣,卻氣質(zhì)不凡的醫(yī)者。華佗恭敬地跪地行禮,
聲音沉穩(wěn)而堅定:“草民華佗,聽聞丞相貴體有恙,特來為丞相診治。愿丞相早日康復(fù),
重振霸業(yè)。”曹操微微點頭,有氣無力地說道:“你便是華佗?若能治好本丞相的頭疼病,
高官厚祿,榮華富貴,皆不在話下。但若治不好……哼!你該知道本丞相的手段!
”華佗心中一凜,但臉上依舊神色自若,他從容答道:“丞相放心,草民定當(dāng)竭盡全力。
”華佗起身,緩緩走到曹操榻前,先是仔細(xì)地為曹操把脈。他的手指輕輕搭在曹操的脈搏上,
神色專注,仿佛要從這細(xì)微的跳動中探尋出曹操身體里隱藏的秘密。隨后,
他又觀察了曹操的面色,只見曹操面色暗沉,毫無光澤,猶如冬日里的枯木;查看舌苔,
舌苔厚膩且發(fā)黃,隱隱透著一股濁氣。接著,
華佗詳細(xì)詢問了曹操發(fā)病的頻率、癥狀以及日常的飲食、作息等情況。
曹操不耐煩地一一作答,最后急切地問道:“如何?可找到病根?若你也束手無策,
就莫要在這里浪費本丞相的時間!”華佗沉思片刻,緩緩說道:“丞相,您這頭疼之疾,
根源在于腦內(nèi)有一腫物作祟。此腫物壓迫神經(jīng),故而導(dǎo)致頭疼難忍。若要根治,
唯有開顱取出腫物,方能藥到病除。”曹操一聽,頓時怒目圓睜,猛地從榻上坐起,
喝道:“大膽狂徒!竟敢說要開顱?這不是要本丞相的命嗎?你定是與他人勾結(jié),
欲加害于我!來啊,將這刺客給我拿下!”兩旁的侍衛(wèi)一聽,立刻如狼似虎地沖上前,
將華佗團團圍住,刀劍出鞘,寒光閃爍。華佗趕忙跪地,神色鎮(zhèn)定地解釋道:“丞相息怒。
草民行醫(yī)數(shù)十載,足跡遍布大江南北,曾用麻沸散使患者昏睡,再行手術(shù),從未出過差錯。
開顱雖兇險萬分,但為今之計,唯有此法能根治丞相之疾。丞相若不信,
可派人去打聽草民的行醫(yī)事跡。”曹操心中猶豫不定,一方面頭疼之苦讓他幾乎失去理智,
另一方面開顱之事又太過驚悚,且他生性多疑,實在難以輕易相信華佗。此時,
一旁的荀彧趕忙上前勸道:“丞相,華佗之名,天下皆知,其醫(yī)術(shù)精湛,
妙手回春之事數(shù)不勝數(shù)。如今丞相被病痛折磨,苦不堪言,不妨一試。若能治好,
實乃丞相之幸,也是我軍之幸啊。”曹操看了看荀彧,又看了看華佗,
心中天人交戰(zhàn):“若不試,這頭疼何時是個頭?可若試了,萬一華佗真有不軌之心,
我曹操一世英名,豈不落得個悲慘下場?不行,我不能輕易冒險。
”第四章:曹操的猜忌曹操在營帳中來回踱步,腳步沉重而急促,
仿佛每一步都踏在自己糾結(jié)的心上。他時不時抬頭看向華佗離去的方向,
眼中滿是審視與懷疑。“這華佗,真的可信嗎?開顱,如此荒誕之事,他究竟是何居心?
難道真如他所說,只是為了救我?還是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陰謀?
”曹操越想越覺得此事蹊蹺,心中的疑慮如潮水般洶涌澎湃。他想起自己半生征戰(zhàn),
樹敵無數(shù),那些被他打敗的諸侯,哪一個不想置他于死地?說不定他們早就買通了華佗,
想借開顱之名,行謀害之實。“哼,我曹操縱橫天下,歷經(jīng)無數(shù)生死考驗,
豈能輕易死在這等小人之手!若我貿(mào)然答應(yīng),華佗趁機下手,那我曹操豈不是死得不明不白?
我怎能將自己的性命,交付給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曹操握緊拳頭,指甲幾乎嵌入掌心,
手背青筋暴起,可見他內(nèi)心的憤怒與糾結(jié)。然而,頭疼病卻仿佛故意與他作對,
又在此時發(fā)作起來。曹操痛苦地捂住腦袋,冷汗如雨下,整個人搖搖欲墜。他咬著牙,
強忍著疼痛,心中想道:“這病痛實在難忍,或許真如華佗所說,開顱是唯一的辦法?
但萬一……這風(fēng)險實在太大了。我該如何是好?”這種糾結(jié)的情緒讓曹操備受煎熬,
他的眼神中時而透露出決絕,時而又充滿猶豫,在生與死、信任與猜忌之間,
他陷入了痛苦的掙扎。他再次看向華佗離去的方向,冷冷地說:“你先下去,
容本丞相考慮考慮。若你真有謀害本丞相之心,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
本丞相也定將你碎尸萬段!”第五章:謀士的分歧曹操深知此事關(guān)乎自己的生死,
不敢貿(mào)然決定,于是召集眾謀士商議此事。營帳內(nèi),氣氛凝重,眾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絲憂慮。
荀彧率先開口,言辭懇切地說道:“丞相,華佗醫(yī)術(shù)精湛,天下聞名。他所到之處,
不知拯救了多少垂死之人。如今丞相深受頭疼之苦,若能得華佗醫(yī)治,定能藥到病除。再者,
華佗此次前來,并未提出任何過分要求,可見其并無惡意。丞相不妨讓華佗一試,
或許這是擺脫病痛的唯一機會。”程昱卻持反對意見,他皺著眉頭,神色嚴(yán)肅地說:“丞相,
華佗雖有醫(yī)術(shù),但人心難測。開顱之事,聞所未聞,自古以來,從未有過先例。
萬一華佗心懷不軌,借此機會加害丞相,那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丞相大業(yè)未成,天下未定,
切不可輕易涉險。如今我軍人才濟濟,何愁找不到其他醫(yī)治之法?”兩人各執(zhí)一詞,
其他謀士也紛紛發(fā)表看法,營帳內(nèi)爭論得面紅耳赤。有人支持荀彧,
認(rèn)為華佗的醫(yī)術(shù)值得信賴,此時不應(yīng)錯過這難得的機會;有人則贊同程昱,
覺得曹操身為一軍之主,性命關(guān)乎大局,不可輕易冒險。曹操聽著眾人的爭論,
心中更加煩躁,頭疼病似乎也因心煩而愈發(fā)嚴(yán)重。他揉著太陽穴,大聲喝道:“都別吵了!
讓本丞相靜一靜。此事關(guān)系重大,容我再仔細(xì)思量。”曹操心中思索著:“荀彧向來穩(wěn)重,
見識不凡,他力薦華佗,想必有幾分把握。但程昱所言也不無道理,我曹操一生謹(jǐn)慎,
怎能輕易將性命交予他人之手?這華佗,究竟是真心來救我,還是暗藏殺機?
”他在營帳中坐立不安,頭疼病的折磨與內(nèi)心的糾結(jié)讓他心力交瘁,不知該如何抉擇。
第六章:華佗的堅持華佗在營帳外等待著曹操的決定,心中也明白曹操的疑慮并非毫無道理。
他深知,開顱手術(shù)在常人眼中,無疑是天方夜譚,更何況是生性多疑的曹操。
但他堅信自己的醫(yī)術(shù),相信自己能夠治好曹操的頭疼病。為了打消曹操的顧慮,
華佗決定再次面見曹操。華佗整理好衣冠,再次進(jìn)入營帳。他跪地行禮后,
誠懇地說道:“丞相,草民理解您的擔(dān)憂。開顱之術(shù),確實驚世駭俗,換做旁人,
草民也不會輕易提出。但丞相之疾,已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若不及時手術(shù),恐有性命之憂。
草民以醫(yī)者的名譽起誓,定會竭盡全力治好丞相的病。開顱之術(shù)雖兇險,
但草民有十足的把握。還望丞相能給草民一個機會,讓草民為丞相解除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