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裝修隊天天都來四合院。隨著工人們叮叮當當的敲打聲,
易承志住的那間屋子,也漸漸變了模樣。原本斑駁暗沉的墻壁,被粉刷得雪白锃亮,
像是新的一樣。坑洼不平的泥土地面,也鋪上了平整光滑的木地板,踩上去既舒服又顯檔次。
屋里那幾件破舊不堪的老家具,也都被嶄新的大床、衣柜和書桌所取代。整個屋子煥然一新,
看起來寬敞明亮,溫馨舒適,跟以前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這天下午,
裝修隊的木工師傅終于把最后一件家具——一張寬大的書桌——也打好了。消息一傳開,
院里的住戶們又都跑過來看熱鬧,把易家門口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哎喲喂!
這屋子可真是太漂亮了!跟畫報上的似的!”“可不是嘛!這墻刷得雪白雪白的,
這地板鋪得锃光瓦亮的,還有這新打的家具,看著就氣派!”“要我說啊,
這可真是咱們四合院里獨一份兒的!誰家能有這么好的屋子啊!”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語氣里充滿了羨慕。三大爺閻埠貴也擠在人群里,看著易承志那間煥然一新的屋子,
眼睛都快直了。他摸了摸那光滑的木地板,又敲了敲那嶄新的書桌,心里酸溜溜的,
羨慕得不行。他眼珠子一轉,看見墻角堆著一些裝修剩下的邊角料,便動起了歪心思。
走到哪,閻老摳都得算計一下。他湊到易承志身邊,笑著說道:“承志啊,
你這屋子裝修得可真是太漂亮了!”“這手藝,沒得說!那個……你看啊,
這墻角不是還剩下一些木頭料子嗎?”“扔了也怪可惜的。要不……你就送我幾塊唄?
我拿回去,正好給我家那破桌子修修補補。”臉不紅心不跳,擺明了就是想白嫖。
易承志聞言,心里冷笑一聲。這個閻老西,還真是雁過拔毛,一點虧都不肯吃啊!
想白占我的便宜?門兒都沒有!“三大爺,您這話可就說差了。這木頭料子啊,
可不是白來的,都是我爸花錢買的。”“您要是真想要,我可以便宜點賣給您,
也算是咱們鄰里之間,互相幫襯了。”閻埠貴一聽要花錢,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
他撇了撇嘴,說道:“嗨!不就是幾塊破木頭料子嘛,還要花錢買啊?那……那就算了!
我還是回去自己想辦法吧!”說著,便悻悻地轉身走了。想占我的便宜,沒那么容易!
易中海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七嘴八舌的,有些吵鬧,便對眾人說道。“行了行了,
都散了吧!別在這兒圍著了,打擾了承志學習!”“他過陣子還要考試呢,
得抓緊時間復習功課!”他現在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兒子身上,
生怕兒子因為這些瑣事分心,耽誤了學習。眾人聽了這話,也都識趣地散去了。
二大爺劉海中卻站在原地沒動,他看著易承志,臉上帶著幾分嘲諷的意味,陰陽怪氣地說道。
“喲,承志還要考試呢?我聽說啊,這城里的考試,可不好考啊!”“尤其是像承志這樣,
剛從鄉下回來的,大字都不認識幾個,想要考上,恐怕是難于上青天吧?
”看不起他這個從鄉下回來的“土包子”。易中海聽了這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冷冷地說道。“劉海中,我兒子考不考得上,那是我們家的事兒,用不著你在這兒說風涼話!
”“再說了,就算考不上,我兒子也能找別的出路!天無絕人之路,我們可不像某些人,
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他這話說的,也是夾槍帶棒,
暗諷劉海中當年為了讓大兒子劉光齊進廠,沒少托關系走后門。
易承志也在一旁幫腔道:“二大爺,我聽說啊,您家老大劉光齊,當年能進校里讀書,
可是走了不少關系呢!”“要不……您也給我介紹介紹門道?我也想走走捷徑,
省得費那么大勁兒去考試了!”劉海中當年為了讓劉光齊進廠,確實是托了不少關系,
花了不少錢。這件事一直是他心里的一個疙瘩,也是他們家的一個忌諱,輕易不愿被人提起。
現在被易承志當眾揭了出來,劉海中的老臉頓時漲得通紅,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似的。
他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現在……現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