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打架床尾和,這都是我妹夫的家務事,你一個當長輩的摻和什么呀?”
此話一出,連辦案人員都斜著眼睛看吳曉輝了。
李剛猶如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哥,你說的對,我不是故意的,明珠她不聽話,我就是想教訓教訓她。”
“媽,你就別摻和這事兒了,讓我妹他們自己處理吧。”吳曉輝還想幫著李剛平事。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李剛親哥呢。
王慧芳對辦案人員說道,“警察同志,這人是我兒子,他怕我女兒離婚回娘家,占著房子,所以幫著外人說話。
他說的話,不代表受害人的意見,你們不用考慮。”
原來如此,辦的案件多了,也見多世間冷暖,辦案人員瞬間就明白吳曉輝的立場了。
人都是愛面子的,吳曉輝為什么專挑好聽的話說,就是不希望別人說他貪財,為了錢都不顧妹妹死活。
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層皮會被親媽扒下來,頓時惱羞成怒,“媽,你說什么呢?我是為了明珠好啊,你怎么能這么說我?”
“你問過明珠死活嗎?看過她一眼嗎?鬼才相信你是為他好。”
“我……反正我都是為了你們好,你不信就算了,真是不識好人心。”吳曉輝實在沒臉待下去了,轉身就走。
辦案人員也沒管他,這人是事發后趕過來的,跟案情無關。
吳曉輝剛走,救護車就到了。
王慧芳抱起苗苗,準備跟著一起去醫院。
辦案人員讓她留下電話,等吳明珠病情平穩后,還需要王慧芳配合做筆錄。
至于李剛和李老太太,則被警察帶走了。
李老太太還不放棄,掙扎著叫王慧芳,“親家,都是一家人,你何必做得這么絕,以后小剛和明珠還怎么過日子啊?”
王慧芳拎起大黑傘,“警察同志,該怎么判就怎么判,要是我閨女有個三長兩短,一定要讓他們償命。”
“什么償命不償命的,你也打我們了……”
警察沒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把李剛和李老太太帶走了,這兩人將被分開審訊,相信一定能撬開他們的嘴。
王慧芳把大黑傘夾在胳肢窩底下,深藏功與名,打人,誰看見她打人了?
她一個中年婦女,帶把傘遮陽擋雨,這不很正常嗎?
“你是吳明珠的家屬是吧?她主要是些皮外傷,手臂骨折,這段時間不要移動。”
“有沒有危險?”
“沒有。”
調養的時間比較長,醫生讓王慧芳交押金,五千起步,花完了再續。
幫吳曉輝買車,幾乎已經掏光了王慧芳的家底兒,她卡上只有一萬多,是這段時間做臨時工賺的。
掏完了醫藥費,卡上只剩下六千,掙錢迫在眉睫。
吳明珠很快就醒來了,王慧芳抱著苗苗,坐在病床前痛痛快快哭了一場。
“大妹子,這是怎么了?”
雖說現在人不咋管閑事,但吳明珠被打的也太慘了,臉上青紫一片,眼睛都是腫的。
王慧芳擦了擦眼淚,把吳明珠的經歷說了一下,李剛沒本事,還疑神疑鬼。
他見不得吳明珠在家里閑著,更見不得吳明珠出去掙錢,跟男人們摻合在一起,反正不管吳明珠怎么做都不對,都會成為他打人的理由。
“這種人啊,就別留著了,趕緊讓他們離婚吧。哎喲,老頭子,你扶我上個廁所。”八床老太太義憤填膺。
聽了半天故事,老太太快憋不住了。
她的陪床是自己的老伴。
老伴有點為難,“女廁所我進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