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景,我們已經分手了?!?/p>
“是你提的?!?/p>
少女紅著眼眶控訴。
這話一出,男人抱著她的雙手變得僵硬起來,手上好像長了倒刺一般,刺的他生疼。
病房一時靜默無語。
……
門外,紀律臣和孟特助一前一后的站著,兩人透過微敞的房門將里面的一切盡收眼底。
“…老板,我們…還進去嗎?”
孟特助看著面前的男人開口詢問,心里叫苦不迭。
雖然里面兩人說了什么聽不清,但那抱在一起的動作,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見。
很顯然,兩人都不是瞎子。
紀律臣眼底情緒不明,沒有理會孟特助,一動不動的站著那,不知道在想什么。
自家老板不發話,孟特助也不敢再出聲,空氣一時安靜下來。
“不好意思,麻煩讓一讓。”
這時,突如其來的嗓音,如同平靜湖面滴落的水滴,打破了長久的靜謐。
紀律臣轉身望去,剛好撞入對方的雙眸。
那雙眼睛,陌生的淺棕,卻帶著無數柔情,圈圈漣漪蕩開,仿佛撞入一汪春水之中。
他瞳孔微微一顫,心上涌出一股奇怪的感覺。
只見對面的女人蒼白著臉色,額頭貼著紗布還微微滲著血。
白色的襯衣上也是血跡斑斑,有些狼狽,卻難掩其美貌,反而有一種破碎的美感。
這身打扮,出現在這?
紀律臣腦袋微微一動就知曉她的身份,側身,讓開身子。
青撫月朝他淺淺一笑,很有禮貌的道了一句:“謝謝?!?/p>
“不客氣?!?/p>
兩人有來有往的一幕看懵了孟特助。
不待他想清楚其中原因,就見對方淡淡的從他家老板身上收回視線,隨即上前一步,輕輕的叩響了病房門。
孟特助也是人精,見她這一身裝扮又出現在這,頓時就明白了什么。
安靜的縮回自家老板身后當個背景板。
青撫月敲響房門后,沒多久,吱嘎一聲,病房的門從內打開。
四目相對的一刻,蘇瀠心驚喜出聲。
“撫月姐姐?怎么是你?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她驚喜的笑容還沒有維持到一秒,在對上青撫月身后的紀律臣時變的僵硬起來。
“星…星辰哥哥…你怎么也在?”
紀律臣“嗯”了一聲,“你們認識?”
蘇瀠心支支吾吾,“嗯,我們…我們在國外認識的,對吧撫月姐?!?/p>
她一臉期待的看向青撫月,青撫月輕柔一笑,“對?!?/p>
蘇瀠心松了口氣,不怪她這么緊張,紀律臣這人看似溫和,其實極為自律,頗具威嚴。
加上比她大三歲的原因,更是正經的不行。
蘇瀠心小時候經常調皮搗蛋可沒少被他教育,所以對他本能的有些畏懼。
加上她大學時期偷偷瞞著所有人和時景談戀愛,如今又為了前男友逃婚,將他的臉面放在地上踐踏。
她整個人更是心虛的不行,簡直不敢抬頭看他的臉色。
更不敢面對他。
怎么辦,她該怎么辦?
她焦急的胡思亂想,自然沒有注意到對面少女陰郁的眼神,不過一瞬間,青撫月就恢復了正常。
“小月亮,你怎么會在這?你今天不是在訂婚嗎?”
小月亮是蘇瀠心的小名,據說她媽媽懷她的時候最喜歡看月亮,因此得名。
至于紀律臣,原本他是沒有小名的,是蘇瀠心出生后紀媽媽才為他取名星辰。
月亮伴星辰。
星辰依舊,月亮……就陷落吧!
青撫月眼中殺機閃過,不過眨眼就消失不見,快的仿佛是錯覺。
小白兔一樣的蘇瀠心自然沒有察覺,就算是她發現了,也只會以為自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