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律臣聞言并沒有多詫異,像是對兩人的事情早已知曉。
他邁動腳步移至一旁,伸出白皙的指尖解開西服上端第一顆紐扣,待優雅落座后才直視對方的視線,緩慢說道。
“恕紀某不太明白,時總是以什么身份來說這句話呢?”
“是追求者?還是……前男友?”
紀律臣云淡風輕的話音落下,時景也不甘示弱,“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也該清楚心心正真喜歡的人到底是誰!”
“現在退出,對你我都好。”
紀律臣輕笑,“時總總是這么自信嗎?”
時景唰的冷下臉色,“紀律臣,你我之間,你不過就是占了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除此之外你未必就能贏我。”
紀律臣但笑不語。
時景確實優秀,短短三年時間,以一個私生子的身份回到港城時家奪得繼承權,將公司經營的很好,也將下面的人壓的死死的。
但優秀的人比比皆是,他紀律臣不是唯一,時景更不是。
“時總既然知道我們一起長大,也應該知曉兩家父母早已為我們定下婚約,以往也罷,我只當她孩子心性,總歸她知曉后路。”
“只是她既做了選擇,訂婚之日,你如此做派就有些不妥了,時總覺得呢?”
(男主只當女二是妹妹哈,沒有感情,保證雙潔!!!)
他覺得什么覺得!
要他說,這根人參精分明就是想挑撥,什么孩子心性?不就是想告訴他心心對他只是玩玩嘛。
還有什么后路。
他是后路,那他是什么?
是斷崖嗎!
時景后牙槽咬緊,都說紀律臣是圈內君子,他今日總算是深刻體會到了。
你跟他說十句話,他句句說的禮貌斯文,極具涵養,但十句,卻句句都在罵他。
果然不喜歡一個人不是沒有原因的。
“我覺得現在人都講究兩廂情愿,不知紀總以為呢?”
你說她跟我只是玩玩,那我就說你單相思,看誰傷害誰?
誰料紀律臣只是認同的點頭,微笑道:“姻緣有法,能結為夫妻的自然都是心愿之人。”
時景勾唇一笑,“是嗎,可是心心剛才才告訴我她不喜歡你,她喜歡的人是我。”
面對對面人得意又挑釁的眼神,紀律臣直接無視,只不咸不淡的說了句:“時總有自信是好事。”
這是全然不信的意思?時景蹙眉。
紀律臣站起身,雙手捏住衣擺上方,扣上紐扣,一副準備離開的架勢。
見狀,時景臉色完全沉了下來,“紀律臣你到底想怎么樣,你明明不喜歡她不是嗎?”
紀律臣眉心微蹙,“不喜歡?時總的臆想嗎。”
時景冷笑,“是不是臆想你自己心里清楚,紀律臣,你我都是男人,你心里如何想的我也大致能猜到,退掉這層婚約,對你、對我、對她都好。”
紀律臣理了理衣擺,輕笑出聲,“時景,你太自負了。”
“你什么意思!”
他沒有再理會床上的時景,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留下身后的時景黑著一張俊臉,咬牙切齒,“紀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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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出來的紀律臣掏出手機給孟特助發了一條消息,只有簡短的四個字‘查青撫月’。
做完這一切,他撥通自家司機的電話,不一會一輛黑色林肯驅車而來,車窗落下,正是李叔那張熟悉的臉。
“少爺。”
“嗯,回老宅。”
紀律臣躬身上車,車子行駛,逐漸消失在路邊。
另一邊。
“到了,蘇小姐。”
黑色卡宴停在蘇家大門前已經兩分鐘有余,蘇瀠心卻扭扭捏捏的不想下車,孟特助無奈,只能出聲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