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個叫青撫月的姑娘是怎么認識的?”
面對男人清潤的眼神,在說謊和誠實之間,她選擇了誠實的說謊。
“就是三年前在國外,我看到一個女孩子被人騷擾,剛準備上前去解救她,撫月姐就像天神一樣出現了,這樣唰唰唰的兩下,就將對方撂倒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比劃,星眼亮晶晶的,看得出來是真的很崇拜她。
“你不知道她當時可帥了。”
看著她的比劃,紀律臣腦中自動生成一幅畫面。
一個長相漂亮的女人,身手利落的游走在個大男人之間,不過片刻功夫,身強體壯的男人就被她接連撂倒,哀嚎一片。
而她站在原地,溫柔一笑。
溫柔笑,奪命刀。
紀律臣腦中不知為何浮現出這句話。
他伸手捏了捏眉心,驅散腦中不該有的想法。
他的動作蘇瀠心并沒有注意到,她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想了想,還是決定鼓足勇氣問問身旁的男人。
“星辰哥哥,時景…”她頓了頓,突然有些心虛,“你都知道了是嗎?”
紀律臣“嗯”了一聲,她接著問:“什么時候?”
紀律臣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看向她,深邃的黑眸如夜空般,深不見底,“你想取消婚約嗎?”
蘇瀠心緊張的雙手握緊,對上他的視線,拿出有史以來最大的勇氣,問出了一直以來最想知道的問題。
“你喜歡我嗎?”她頓了頓,換了個問法:“星辰哥哥,你愛我嗎?”
從小身邊的人都告訴她紀律臣很喜歡她,他也確實對她很好,可以說的上是有求必應。
但她總覺得不是這樣的,她不知道具體愛一個人是什么感覺,但她卻覺得不該是他們這樣的。
紀律臣避重就輕,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頂,溫柔一笑,“早點休息吧。”
說罷,他起身離開了那個地方。
身后的蘇瀠心自他走后,低垂著頭顱,一動不動的坐在秋千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蘇家大門外不足五百米的馬路上停靠著一輛黑色的大眾,里面正是青撫月和卷毛。
“青姐,那個…我們大晚上的跑這來有什么事嗎?”卷毛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青撫月從一旁拿出她的寶貝望遠鏡,這是跟隨她多年的老家伙,采用目前最頂級的技術,可以自由聚焦,放大縮小。
最厲害的是五百米以內可以牛逼到連葉子紋路都清晰可見。
她唇角微勾,安裝好后擦拭好鏡片,再架到降下的車窗上,眼睛放上去,心情很好。
“大晚上的,自然是看星星啊。”
看星星?
卷毛下意識的仰頭,隔著天窗只看到一片漆麻黑的幕布,別說星星了,連個月亮都沒有。
而且某人的望遠鏡對準的也不是天空的方向,當然,他也不敢說。
“來了~”
“什么來了?”卷毛激動的四下望去,可惜憑著他那雙沒什么用的大窟窿,什么也看不見。
青撫月沒有理會卷毛,舉著望遠鏡,看了過去。
蘇家大門口處,紀母親切的挽著蘇母的手臂,笑呵呵的好像是在告別。
紀律臣和蘇瀠心兩人站在一旁,中間隔著一個不遠的距離。
不一會,紀母松開蘇母的手轉握住了蘇瀠心的手,兩人都笑瞇瞇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只是看幾人的表情,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今天的這一出并沒有給他們造成什么隔閡。
青撫月勾唇淺笑,看來紀家父母比她想象中還要更喜歡蘇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