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青草的清香。隨著茶水入喉，

周圍的景象開始扭曲變化……大學圖書館的燈光刺得人眼睛有些發酸，

陳默面前擺著一本經濟學課本，上面密密麻麻做了很多標記，他揉了揉太陽穴，

試圖集中注意力繼續學習，大三的他已經被抑郁癥困擾了一年多，藥物讓他變得遲鈍，

但至少不再有自殺的念頭。"陳默學長……"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陳默轉頭，

看到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女生站在他桌邊，手里抱著一摞書。她眼睛紅腫，像是剛哭過。

"林小雨？"陳默記得她是同系的大一學妹，在新生歡迎會上有過一面之緣。"學長，

我……我能請教你一個問題嗎？"林小雨的聲音顫抖著，"關于微觀經濟學的作業，

我怎么也弄不明白……"陳默看著她手中的《經濟學原理》，那正是他當年也頭疼過的課程，

他應該幫助她，就像當年學長幫助他一樣。但此刻，一股熟悉的疲憊感涌上心頭。

他不想說話，不想思考，只想一個人待著。"我現在很忙。"他聽見自己冷淡地說，

"你可以去問助教。"林小雨的眼睛瞬間黯淡下來："對不起，打擾了……"她轉身離去，

肩膀微微聳動。陳默重新低頭看書，卻再也看不進去一個字。他應該追上去道歉，

應該幫助她，但他沒有。之后，他好像再也沒見過林小雨，他也沒關注過她，

不知道她過得怎么樣。場景轉換，陳默又回到了茶室，手中仍握著那只空茶杯，

淚水不知何時已流了滿臉。"我想起來了。"他聲音嘶啞，痛苦地回憶著，

"聽說那段時間她的父親去世，當時她是鼓起多大勇氣才來找我求助，

而我卻直接拒絕了她……"李言默默遞過手帕："第一杯茶的味道如何？""太苦了。

"陳默擦去眼淚，"比我想象的苦得多。""遺憾就像未成熟的果子，總是苦澀的。

"李言開始準備第二杯茶，"準備好了嗎？"陳默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第二杯茶：視而不見的眼睛第二杯茶呈現出深紅色，像極了凝固的血液。這杯茶入口辛辣，

帶著鐵銹般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