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還帶吃的？”“怕你沒吃飯呀，”關馨眨眨眼，從包里拿出一個BB機晃了晃，

“我跟家里說去同學家住，今晚沒事。”她手腕上的紅繩換成了細銀鏈，在夜色中閃著微光。

兩人隨著人流登上游輪。甲板上早已站滿了人，大多是情侶，女孩們穿著時髦的喇叭褲，

男孩們戴著蛤蟆鏡，手里舉著易拉罐啤酒。船尾的露天吧臺旁，

有個樂隊在翻唱鄧麗君的《月亮代表我的心》，薩克斯風的聲音混著海浪聲，格外溫柔。

“哇，好多人啊！”關馨走到欄桿邊，望著漸漸遠離的港島夜景，眼里映著萬家燈火，

“你看，那邊是中環的寫字樓，好亮啊！”李永輝看著她興奮的側臉，緊張感慢慢消散了些。

他打開保溫桶，給她倒了杯檸檬膏：“慢點喝，別嗆著。”游輪緩緩駛入維多利亞港中央，

廣播里傳來導游的介紹，說今晚能看到“幻彩詠香江”的燈光秀。關馨看得入了迷，

時不時指著遠處的建筑驚嘆。李永輝趁機從背包里拿出那把舊吉他——他特意跟老板請了假，

把吉他擦得锃亮。“你帶吉他來啦？”關馨有些驚訝。“嗯，想彈首歌給你聽。

”他找了個稍微僻靜的角落，坐下調弦。周圍的人漸漸安靜下來，

好奇地看著這個抱著木吉他的年輕人。他深吸一口氣，撥動了琴弦。

彈的是他們改編版的《難得有情人》，只是這一次，他加了更多的顫音和滑弦，

旋律比在儲物間時更加流暢。關馨靠在他身邊，輕聲和著：“如早春初醒，催促我的心，

將不可再等……含情待放那歲月，空出了癡心，令人動心……”海風拂過她的發梢，

吹起幾縷碎發，她伸手去捋，動作溫柔得像幅畫。李永輝看著她，

心里的歌詞自然而然地涌了出來，他忍不住開口唱道：“甜蜜地與愛人，風里飛奔，

高聲歡呼你有情，不枉這生……一聲你愿意，一聲我愿意，

驚天愛再沒遺憾……”唱到“你愿意”時，他放下吉他，單膝跪在甲板上。

周圍的人發出一陣驚呼，紛紛拿出相機拍照。關馨嚇得后退了一步，臉頰瞬間紅透，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