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萱將最后一盤菜端上桌，后退兩步欣賞自己的杰作。桌上六道菜全是林昊愛吃的，
中央的小蛋糕上插著"7"字蠟燭，旁邊是兩杯已經倒好的紅酒。她看了眼手機，
晚上七點二十，林昊說好七點準時到家的。手機屏幕亮起，周曉萱急忙劃開。"寶貝，
臨時有個客戶要見，可能晚點回去，你先吃別等我。"周曉萱的手指懸在屏幕上方，
打了幾個字又刪掉，最后只回了個"好"字，這是本月第三次了，她心里默默計數。
七年前的同一天，她和林昊在大學畢業典禮上相識。那天她作為優秀畢業生代表發言，
林昊是學生會主席，負責典禮流程，她記得他穿著不太合身的西裝，卻笑得陽光燦爛，
在后臺幫她整理被風吹亂的演講稿。"同學，你的演講太棒了！"典禮結束后，林昊追上來，
額頭上還掛著汗珠，"我叫林昊，能認識一下嗎？"那時的他們，
口袋里加起來不到五百塊錢，卻敢在這個一線城市白手起家。
周曉萱的目光掃過寬敞的客廳、落地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
最后落在餐桌上漸漸冷掉的飯菜上。八點半，門鎖轉動的聲音終于響起。
周曉萱迅速調整表情，從沙發上站起來。"抱歉抱歉，那個客戶太難纏了。
"林昊一邊換鞋一邊說，眼睛卻一直盯著手機。"沒關系，菜我熱一下就能吃。
"周曉萱接過他的公文包，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水味，不是他慣用的古龍水。
林昊這才抬頭看了眼餐桌："哇，這么豐盛！今天什么日子？
"周曉萱的手指微微收緊："我們在一起七周年紀念日。""啊！"林昊拍了下額頭，
"瞧我這記性，最近太忙了，寶貝對不起，明天一定補過！""沒關系，公司的事更重要。
"周曉萱轉身去熱菜，沒讓林昊看到她瞬間黯淡的眼神。第二天公司例會，
林昊帶著一個陌生女孩走進會議室。"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們新聘的總裁助理蘇雨晴，
海歸MBA，以后負責協助我和周總處理公司事務。"女孩約莫二十五六歲，
一襲白色連衣裙，黑長直發垂到腰間，笑起來有兩個酒窩。"大家好，請多指教。
"聲音甜美清脆。周曉萱職業性地微笑點頭，
卻在蘇雨晴與林昊目光交匯的瞬間捕捉到一絲異樣。那眼神太過熟悉，
七年前林昊在大學校園里第一次見到她時，就是這樣閃閃發亮的眼神。會議結束后，
財務部的小王悄悄湊過來："周總，新來的蘇助理工資標準比同崗位高了40%，
林總特批的。""可能是她有特殊才能吧。"周曉萱面色如常，"對了，
上季度客戶回款情況整理好了嗎？""已經發您郵箱了。"小王欲言又止，
"還有...林總最近批了幾筆特別支出，單據有些...不太規范。
"周曉萱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先按流程走，有問題我來處理。"回到辦公室，
周曉萱鎖上門，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
從不離身、周末頻繁"加班"、對她越來越敷衍...她拿起桌面上兩人創業第一年的合影。
照片里他們擠在不到十平米的出租屋，共吃一碗泡面，卻笑得那么開心。
那天他們剛擺完地攤回來，雖然只賺了八十多塊錢，卻覺得未來充滿希望。"周總？
"敲門聲打斷了回憶，“十分鐘后星辰集團的代表到了，林總說他有急事出去，
讓您單獨接待。"周曉萱深吸一口氣，將照片放回原處："好的，我馬上來。
"周曉萱從星辰集團的會議回來時，辦公室已經空無一人。她看了眼手表，晚上九點半，
林昊又沒有告知去向，這一個月來，這已經成為常態。她放下文件袋，揉了揉太陽穴。
星辰集團的合作談成了，這本該是值得慶祝的事，但此刻她只覺得疲憊。陳墨，
那位年輕有為的集團總裁，在會議結束時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周總，你還好嗎？
"陳墨送她到電梯口時問道，"你看起來有些累。""只是最近項目多，睡眠不足。
"周曉萱勉強笑了笑。"創業不易，特別是女性創業者。"陳墨的聲音很溫和，
"如果有任何需要幫助的地方，星辰集團愿意提供支持。"電梯門關上前，
周曉萱注意到陳墨眼中閃過一絲她讀不懂的情緒，不是同情，更像是...某種認同？
回到辦公桌前，周曉萱發現林昊的手機竟放在桌上充電，這太反常了，近三個月來，
他的手機就像長在他手上一樣，連洗澡都帶進浴室。手機屏幕亮起，
一條微信通知彈出：「昊，房間訂好了，老地方，1802。
想你穿那件我送的襯衫...晴」周曉萱的手指懸在空中，微微發抖，理智告訴她不該看，
但情感已經先一步行動，她拿起手機，密碼還是她的生日，至少這點沒變。
聊天記錄像一把鈍刀，一點點割開她的心臟。蘇雨晴發來的自拍照，林昊回復的"寶貝"，
他們討論的約會安排，甚至...上周林昊說去上海出差時，兩人其實去了三亞的酒店。
最刺痛的是時間戳，上個月她發燒在家休息那天，林昊說公司有急事，
實際是去接了蘇雨晴的飛機，她生日那晚，他匆匆離開說是客戶突發狀況，
卻是去陪蘇雨晴過生日。周曉萱的視線模糊了，一滴淚砸在手機屏幕上，她慌忙擦掉，
仿佛這樣就能抹去剛剛看到的一切。"周總？您還在啊？"財務部的小王探頭進來，
看到周曉萱的表情后立刻噤聲。"有事嗎？"周曉萱迅速調整表情，將手機放回原位。
"這是需要林總簽字的報銷單，但他不在..."小王猶豫著遞過一疊文件，"還有，
這些是上個月的特別支出，我覺得您應該看看。"周曉萱接過文件，快速瀏覽。
幾筆大額支出引起了她的注意，五星級酒店、高檔餐廳、甚至一筆珠寶店的消費，
全都走的公司賬。"這些是？""林總說是客戶招待，"小王壓低聲音，
"但沒有客戶名稱和招待事由，按財務制度是不合規的...""我知道了，
你先按林總的意思處理。"周曉萱聲音平靜，"對了，
能幫我查查新來的蘇助理的入職資料嗎？"小王點點頭離開了，周曉萱坐回椅子，
感到一陣眩暈，她需要證據，需要確認自己的猜測。半小時后，小王的郵件來了，
附件是蘇雨晴的簡歷和人事檔案。周曉萱盯著"教育背景"那一欄，
蘇雨晴和林昊是同一所高中的，比她高兩屆。一個可怕的猜想浮現在腦海。
周曉萱打開公司內網，登入只有她和林昊有權限的后臺系統，調出了林昊的差旅記錄。
過去三個月，他出差五次，每次都恰好和蘇雨晴的休假時間吻合。最后，
她點開了林昊的社交媒體，翻到他高中時期的照片，在畢業合照里，
她找到了站在林昊身邊的女孩，雖然青澀，但那笑容和酒窩，分明就是蘇雨晴。初戀，
這個詞匯像閃電般擊中周曉萱，她突然明白了一切，這不是偶然的辦公室戀情，
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重逢。周曉萱關上電腦，雙手捂住臉。七年的感情，七年的并肩奮斗，
就這樣被輕易拋棄，那個在暴雨中抱著她發誓永遠在一起的男人，
如今在另一個女人懷里重復同樣的誓言。手機震動起來，是林昊發來的消息："寶貝，
臨時有個應酬，可能很晚回去，你先睡別等我。"周曉萱看著這條消息，忽然笑了，
笑容里帶著苦澀，也帶著決絕，她回復："好的，注意安全。"放下手機，她打開抽屜，
取出一個空白筆記本，在第一頁寫下"鳳凰涅槃計劃"，
然后開始列出所有她能想到的公司核心資源、客戶聯系人和法律條款。凌晨兩點，
林昊回到家時，周曉萱已經"睡熟"了。她聽著他躡手躡腳地洗漱，
聞到他身上陌生的香水味，感覺到他在床邊站了一會兒，然后轉身去了客房。黑暗中，
周曉萱睜開眼睛，目光清明，淚水已經流干，剩下的只有冰冷的決心，如果愛情已死，
那么至少，她要保住他們共同建立的事業。第二天一早，周曉萱比平時早一小時到達公司，
她約了公司的法律顧問李靜，她大學室友，也是少數知道她和林昊所有創業經歷的人。
"你確定要這么做？"李靜聽完周曉萱的發現，眉頭緊鎖。"我需要保護自己，
"周曉萱的聲音很輕，但很堅定，"公司是我們一起創立的，我不能讓它毀在一段婚外情里。
""首先，你要確保公司財務安全，"李靜進入專業狀態，"查清所有資金流向，
尤其是大額支出，其次，確認你的股權比例和關鍵合同簽署權限。
最后..."她猶豫了一下，"收集證據，越多越好。
"周曉萱點點頭："我已經聯系了幾個創業初期的老客戶，他們愿意繼續支持我。
""還有一件事，"李靜壓低聲音，"你們同居七年，有考慮過事實婚姻的法律效力嗎？
"這個問題像針一樣刺進周曉萱心里。曾經，林昊的承諾比一紙婚書更重要，現在，
她終于明白法律的必要性。"我會處理好的。"周曉萱站起身，"謝謝你，靜。
"回到辦公室，周曉萱發現蘇雨晴正在她的座位上整理文件。女孩抬頭一笑，
酒窩深深："周總早！林總讓我來拿星辰項目的資料。""資料在我電腦里，
我一會兒發給他。"周曉萱平靜地說，目光掃過蘇雨晴脖子上的項鏈，
那是一條她曾在林昊信用卡賬單上看到過的蒂芙尼項鏈，價值五萬多。
"好的~"蘇雨晴轉身離開，裙擺飛揚，香水味在空氣中停留，是昨晚林昊身上的味道。
周曉萱打開電腦，登錄郵箱，開始一封封查看過去三個月林昊抄送她的郵件，
她需要找出所有與客戶、供應商的關鍵溝通，尤其是那些只有林昊單線聯系的。中午，
林昊終于出現在公司，神采奕奕地宣布要請大家吃飯慶祝星辰項目的成功，席間，
他滔滔不絕地講述著公司未來的發展規劃，蘇雨晴在一旁崇拜地注視著他，
不時發出悅耳的笑聲。周曉萱安靜地吃著飯，偶爾微笑點頭。沒人注意到她眼底的冷意，
也沒人發現她悄悄錄下了林昊關于公司戰略的所有發言，這些將來都可能成為證據。下午，
財務部的小王悄悄塞給她一張紙條："周總，查到了，
那家珠寶店的發票抬頭是蘇助理的名字。"周曉萱將紙條攥在手心，
直到指甲陷入掌心的疼痛提醒她保持清醒。她打開手機，給一個私家偵探發了條消息，
然后刪除了記錄。晚上回家，林昊意外地已經在廚房忙碌。"寶貝，
今天特意早點回來給你做飯！"他舉著鍋鏟，笑容燦爛如初識時那樣。周曉萱站在門口，
恍惚間仿佛看到了七年前那個在出租屋用簡易爐灶為她煮面的男孩，但幻覺很快消散，
眼前這個男人的襯衫領口，有一抹不易察覺的口紅印。"真難得，"她微笑著說，
"需要我幫忙嗎？""不用不用，你去休息吧！"林昊轉身繼續翻炒，"對了，
我媽說想見見你，商量下...結婚的事。"周曉萱正在掛外套的手頓了一下。結婚？現在？
在他和蘇雨晴的事情之后？"好啊，"她聽見自己說，"什么時候？""這周末怎么樣？
他們老兩口特意從老家過來。"林昊的聲音從廚房傳來，伴隨著油煙機的轟鳴。"沒問題。
"周曉萱走進臥室，關上門，靠在門上深呼吸。這是某種試探還是掩飾？
或者...更可怕的，他打算在結婚后把她踢出公司？她打開手機，
看到私家偵探發來的消息："已確認目標連續三周在麗思卡爾頓酒店開房，
有照片和視頻證據，需要現在發送嗎？"周曉萱回復："先保存，我需要更多。"放下手機，
她望向窗外。城市的燈火依舊璀璨，只是曾經照亮兩人夢想的光芒，
如今只照亮她一個人的前路。廚房里，林昊哼著歌，鍋里食物的香氣飄來，周曉萱閉上眼睛，
讓最后一絲心軟隨風而逝，當愛情變成武器，她必須穿上盔甲。鳳凰涅槃，必先浴火。
…天氣預報說今晚有暴雨，周曉萱站在公司落地窗前，看著烏云壓境的天色，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屏幕。私家偵探十分鐘前發來消息："目標已離開公司，
前往麗思卡爾頓酒店。"林昊今天早上說要去見一個重要客戶，可能不回家，
蘇雨晴則請了病假，這是她入職兩個月來第三次"生病"。周曉萱打開抽屜，
取出那個寫著"鳳凰涅槃計劃"的筆記本，翻到最新一頁，
線索：林昊和蘇雨晴的酒店記錄、公司賬目上的異常支出、蘇雨晴名下突然多出的一套公寓。
每一條證據都像刀子，一點點剜去她心上殘存的希望。手機震動，
是李靜發來的微信："查到更多信息，蘇雨晴在國外結過婚，去年離婚，
回國后立刻聯系了林昊，這不是偶然重逢，是蓄謀已久。"周曉萱深吸一口氣，
合上筆記本塞進包里，她需要親眼確認，需要那個足以讓她徹底死心的畫面。
第一滴雨砸在擋風玻璃上時，周曉萱的車正停在麗思卡爾頓酒店對面，
她特意開了那輛林昊不知道的舊車，創業第二年買的二手大眾，
后來一直放在公司倉庫當備用車。雨水很快連成線，在玻璃上形成蜿蜒的小溪。
周曉萱緊握方向盤，眼睛死死盯著酒店旋轉門。七點十五分，一輛熟悉的黑色奔馳停在門口，
林昊從駕駛座走出來，繞到另一側打開車門，蘇雨晴一襲紅裙，踩著高跟鞋優雅下車，
自然而然地挽上林昊的手臂。周曉萱的胃部一陣絞痛，仿佛有人在那里狠狠打了一拳。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親眼所見還是比想象中更痛，她看著林昊摟著蘇雨晴的腰走進酒店，
看著他們消失在電梯間，忽然想起七年前那個同樣暴雨傾盆的夜晚。那時他們剛創業三個月，
擺地攤的小商品被雨水泡了大半。她騎著三輪車在雨中翻倒，膝蓋鮮血直流，
哭著給林昊打電話。他送外賣趕過來，渾身濕透地跑來抱住她，
兩個人在雨中發誓："再苦再難也一定要在一起，一定要在這個城市站穩腳跟。
"誓言猶在耳邊，說話的人卻已經擁著另一個女人走進豪華酒店。
周曉萱不知道自己怎么下的車，等反應過來時，她已經站在1802房門外，渾身濕透，
頭發貼在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房間里傳來隱約的笑聲和音樂，她舉起手，
卻在即將敲門的瞬間僵住。"昊，你真的會和她分手嗎？"蘇雨晴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
甜膩中帶著試探。"當然，等時機成熟。"林昊的聲音是周曉萱從未聽過的溫柔，
"現在公司正在關鍵期，突然分手會影響業務，再等等，好嗎？
""等到什么時候嘛~你上次說等星辰項目結束，現在又說等什么時機...""寶貝，
你知道我最愛的是你，高中時被迫分開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現在好不容易重逢..."周曉萱踉蹌后退，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撞擊，耳邊嗡嗡作響。
原來不只是背叛，更是一場早有預謀的替代，她轉身沖向電梯，淚水終于決堤。暴雨更猛了，
周曉萱站在酒店門口，雨水沖刷著她的臉，打濕了她的衣衫，七年前那場雨里，
至少還有林昊的懷抱，而今天，她只有自己。手機在包里震動，周曉萱麻木地掏出來，
是星辰集團的陳墨。"周總，抱歉這么晚打擾，關于明天的會議，我有些新想法想提前溝通。
"周曉萱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周總？你還好嗎？"陳墨的聲音帶著關切。
"我..."周曉萱的嗓音嘶啞，
"我現在...不太方便..."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你在哪里？需要幫助嗎？
"這句簡單的詢問像最后一根稻草，周曉萱蹲在雨中，失聲痛哭。二十分鐘后，
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酒店前，陳墨舉著傘快步走來。他沒有多問，只是輕輕扶起周曉萱，
將外套披在她顫抖的肩上。車里暖氣開得很足，周曉萱蜷縮在副駕駛，
沉默地看著雨刷器在擋風玻璃上劃出扇形。陳墨遞來熱毛巾和保溫杯，
里面是甜得發膩的熱可可。"不想說就不用說。"陳墨目視前方，"我送你回家。""不。
"周曉萱終于開口，聲音出奇地平靜，"去公司，我還有工作。"陳墨側頭看她一眼，
沒有反對，調轉車頭駛向市中心。星辰集團的總裁辦公室位于CBD最高層，
透過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個城市。雨仍在繼續，城市燈光在雨中暈染成模糊的色塊。
"用一下洗手間？"陳墨指了指角落的門。周曉萱點點頭，走進去鎖上門，
看著鏡中狼狽的自己：妝容花掉，眼睛紅腫，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臉上。她打開水龍頭，
用力搓洗臉頰，直到皮膚發紅。走出洗手間時，陳墨已經準備好了干凈的衣服，
一件oversize的衛衣和運動褲。"我妹妹偶爾會來公司過夜，備了些換洗衣物。
"他解釋道，"可能不太合身，但總比濕衣服好。"周曉萱輕聲道謝，再次進入洗手間更換。
衣服上有淡淡的薰衣草香，莫名讓人安心。"為什么幫我？"重新坐下后，
周曉萱直視陳墨的眼睛。陳墨靠在辦公桌邊，雙手插兜："三年前，我也經歷過類似的事，
未婚妻和我最好的兄弟。"他扯了扯嘴角，"那時候沒人拉我一把，
我差點毀了自己建立的一切。"周曉萱握緊熱可可杯子，熱度透過陶瓷傳到掌心。
"我看過你們公司的產品，很有創意。"陳墨轉換話題，"特別是那個智能家居系統，
理念超前市場至少兩年。""那是我的設計。"周曉萱不自覺地挺直背脊，
"林昊負責市場和融資。""我想也是。"陳墨微笑，"你的簡歷顯示你是工科出身，
大學時就有發明專利。"談話漸漸轉向專業領域，周曉萱感到冰冷的身體慢慢回暖。
他們討論了智能家居的未來趨勢，星辰集團的需求，可能的合作方向，在談及技術細節時，
周曉萱完全忘記了剛才的心碎，眼中重新燃起光芒。凌晨三點，雨停了，
周曉萱婉拒了陳墨送她回家的提議，叫了輛出租車。"周總，"臨別前陳墨遞給她一張名片，
"星辰集團隨時歡迎你，無論是作為合作伙伴，還是...朋友。"回到空蕩蕩的公寓，
周曉萱打開筆記本，在"鳳凰涅槃計劃"下寫下新的一行："核心技術專利，我的名字。
"第二天清晨，周曉萱比往常更早到達公司。她換上了備用的職業裝，化了精致的妝容，
沒人能看出她昨晚經歷了什么。辦公桌上放著一份文件，林昊留下的星辰項目會議記錄，
上面滿是潦草的筆記和圈出的重點。周曉萱翻開筆記本，
開始詳細列出公司所有核心技術、專利、客戶資源和合同條款，
其中大部分創新設計都出自她手，但當初出于信任，很多專利是兩人共同署名，
甚至有些只寫了林昊的名字。"周總，早啊！"蘇雨晴推門而入，一身名牌，容光煥發，
"聽說您昨天淋雨了？沒感冒吧？""謝謝關心，我很好。"周曉萱微笑抬頭，
目光掃過蘇雨晴脖子上的吻痕，"倒是你，'病'好了？"蘇雨晴的笑容僵了一瞬："啊，
是的，多休息就好了。""那就好。"周曉萱合上筆記本，"對了，
能幫我整理一下近三年所有專利文件嗎？按申請時間排序。""當然！"蘇雨晴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