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慶功宴上，顧臨川摟著新來的小助理白蘇蘇，當著所有人的面親了她的臉頰。
我江南音端著酒杯，站在角落里，看著這一幕。"南音姐，你別介意，臨川哥他喝多了。
"白蘇蘇嬌滴滴地走過來，臉上掛著假惺惺的笑容。她伸手要取我手中的酒杯，
我條件反射地護住。杯子里裝著的，是顧臨川親手為我調的雞尾酒。十年前我們第一次約會，
他就是調了這款酒給我喝。"南音，把酒給蘇蘇。"顧臨川走過來，語氣有些不耐煩。
我抬頭看著他，那張曾經讓我心動的臉上，現在寫滿了對我的厭倦。"這是你給我調的。
"我輕聲說道。"那又怎樣？現在蘇蘇想喝，你就不能讓讓她？
"顧臨川一把奪過我手中的酒杯，遞給了白蘇蘇。白蘇蘇接過酒杯，故意在我面前喝了一口，
眼神里滿是挑釁。"謝謝臨川哥，這酒真甜。"她嬌聲說道。我的心像被針扎了一樣疼。
這杯酒里，裝著我和顧臨川十年的回憶。現在卻被另一個女人輕易品嘗。"江南音，
你今天怎么了？一晚上都在鬧脾氣。"顧臨川皺著眉頭看著我。
"今天是蘇蘇拿下大項目的慶功宴，你能不能別掃興？"我靜靜地看著他，
這個曾經承諾要愛我一輩子的男人。現在卻因為另一個女人，對我說出這樣的話。
"我沒有鬧脾氣。"我平靜地說道。"那你剛才為什么不把酒給蘇蘇？她比你年輕，
你應該照顧她。"比我年輕。這句話像一把刀，狠狠插進我的心臟。我今年二十八歲，
白蘇蘇今年二十二歲。六年的年齡差距，讓我在顧臨川眼中，變成了應該被拋棄的黃臉婆。
"我知道了。"我笑了笑，轉身朝門口走去。身后傳來白蘇蘇嬌嗔的聲音："臨川哥，
南音姐好像生氣了。""別管她，她就是這個脾氣。"顧臨川不耐煩地回答。我停下腳步，
回頭看了一眼。顧臨川正溫柔地給白蘇蘇倒酒，眼神里的寵溺，曾經是屬于我的。
我轉身離開了酒店。夜風吹在臉上，帶著幾分涼意。我掏出手機，
給顧臨川發了條信息：我先回家了。他回復很快：知道了，別等我，我要送蘇蘇回家。
看到這條信息，我的心徹底涼了。結婚五年，他從來沒有主動送過我回家。
現在卻要送別的女人回家。我打了輛車回到家中。這套房子是我們結婚時買的，
每一處裝修都是我親自挑選的。客廳里擺著我們的結婚照，照片中的我笑得很甜，
顧臨川也是一臉幸福。那時候我們都以為，這份愛情會持續一輩子。我走到鋼琴前坐下，
輕撫著琴鍵。這架鋼琴也是顧臨川送給我的結婚禮物。他說，希望我能為他彈一輩子的琴。
我開始彈奏《夢中的婚禮》，這是我們婚禮上演奏的曲子。琴聲在空曠的客廳里回蕩，
帶著說不出的哀傷。彈到一半，我的眼淚掉了下來。曲子還沒彈完，門鎖響了。
顧臨川回來了。我連忙擦干眼淚，繼續彈琴，假裝什么都沒發生。顧臨川進門后，
臉色很難看。"你還有心情彈琴？"他冷冷地看著我。"蘇蘇被你氣哭了，你知道嗎？
"我的手指停在琴鍵上。"她為什么哭？""還不是因為你剛才的態度？
她說你看她的眼神很可怕，像是要吃了她一樣。"顧臨川走到我面前，語氣越來越冷。
"江南音，蘇蘇才二十二歲，是個孩子。你都二十八了，就不能成熟一點？"又是年齡。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年齡來說事。"我哪里不成熟了？"我抬頭看著他。
"你今晚的表現就很不成熟。為了一杯酒就鬧脾氣，還嚇哭了蘇蘇。""那不是普通的酒。
"我站起身，"那是你第一次給我調的酒，你忘了嗎？"顧臨川愣了一下，然后不屑地笑了。
"江南音，你還活在十年前？那就是一杯酒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對你來說也許只是一杯酒，但對我來說，那是我們的回憶。""回憶能當飯吃？
"顧臨川冷笑，"你天天沉浸在過去里，難怪我越來越不想回家。"這句話像一記重錘，
敲在我的心上。"你是說，你不愛我了？"顧臨川沉默了很久，然后說："愛情會變質的，
江南音。我們結婚五年了，我對你的感覺早就從愛情變成了習慣。""那白蘇蘇呢？"我問。
"蘇蘇年輕漂亮，有活力，和她在一起我感覺自己也年輕了。
"顧臨川的話像刀子一樣割著我的心。"所以你是想和我離婚，去找她？""我沒有這么說。
"顧臨川避開我的目光，"我只是希望你能理解，男人都需要新鮮感。""理解？"我冷笑，
"你出軌了，還要我理解？""我沒有出軌！"顧臨川急了，"我和蘇蘇是清白的！
""是嗎？那你為什么要親她？""那只是慶祝，朋友間的擁抱而已。""朋友會親臉頰？
""你想太多了。"顧臨川不耐煩地擺擺手，"我累了，先去洗澡。"他轉身朝浴室走去，
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客廳里。我重新坐到鋼琴前，但這次沒有彈琴。我只是靜靜地坐著，
看著窗外的夜景。五年的婚姻，就這樣走到了盡頭。2第二天早上，顧臨川比平時走得更早。
他匆匆吃了幾口早餐，就拿著公文包出門了。"今天可能會很晚回來，你別等我了。
"他頭也不回地說道。我知道他是去找白蘇蘇了。吃完早餐，我照常去音樂學校上課。
我在這里當鋼琴老師已經三年了，工資不高，但我很喜歡這份工作。"江老師，
你今天看起來不太好，是生病了嗎？"我的學生小雨擔心地問。我摸了摸自己的臉，
在鏡子里看到一張憔悴的面容。"沒事，老師只是沒睡好。"我強顏歡笑。"江老師，
我媽媽說女人要對自己好一點，不然男人就不疼了。"小雨童言無忌。我愣了一下，
然后笑了："小雨說得對，老師記住了。"下午下課后，我去了商場，想給自己買點新衣服。
逛到化妝品專柜時，柜姐熱情地招呼我："美女，要不要試試我們的新品？
這款粉底液特別適合你這個年齡的女性。"你這個年齡的女性。
這句話讓我想起了昨晚顧臨川說的話。我在柜臺前站了很久，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買就離開了。
走出商場，我的手機響了。是顧臨川發來的微信：今晚有應酬，不回家吃飯了。
我回了個"好"字，然后把手機收起來。回到家，我做了一桌子菜，然后一個人吃完。
這樣的晚餐，我已經吃了很多次。從白蘇蘇進入顧臨川的公司開始，
他回家的次數就越來越少。總是有各種各樣的借口：加班、應酬、出差。但我知道，
他是去陪白蘇蘇了。晚上十點，顧臨川還沒有回來。我給他打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喂？
"他的聲音有些嘈雜，背景音很吵。"你在哪里？"我問。"在KTV，客戶要求的，
我也沒辦法。""什么時候回來？""不知道，可能很晚，你先睡吧。"他匆匆掛了電話。
我握著手機，心情復雜。以前他出去應酬，總會告訴我具體在哪里，幾點回家。
現在連基本的報備都不愿意做了。我打開他的朋友圈，想看看他在做什么。
最新的一條動態是兩個小時前發的，是一張KTV包間的照片。照片里，顧臨川坐在沙發上，
白蘇蘇依偎在他身邊。兩個人的姿勢很親密，完全不像是工作關系。
照片下面有很多同事點贊，還有人評論："臨川哥和蘇蘇真般配。
"我的心像被人狠狠捏了一下。他在朋友圈秀恩愛，卻對我說是工作應酬。
我截圖保存了這張照片，然后關上手機。這一夜，我沒有等他回來。第二天早上，
我醒來時顧臨川已經走了。床頭柜上放著一張便條：昨晚回來太晚，怕吵醒你，睡了客房。
我苦笑了一下。什么怕吵醒我，分明是不想和我同床共枕。我起床洗漱，準備去上班。
在衣柜里挑衣服時，我發現顧臨川的一件襯衫上有口紅印。是很淡的粉色，
不是我常用的顏色。我看了看自己的口紅，都是偏紅的顏色。這個粉色，
很像白蘇蘇平時涂的顏色。我拍下了襯衫的照片，然后把衣服放回原處。到了學校，
我強打精神給學生們上課。但是心不在焉，好幾次彈錯了音。"江老師，你今天怎么了？
"學生們關心地問。"沒事，老師只是想事情想得太專心了。"我勉強笑道。中午休息時，
我坐在辦公室里發呆。同事小張走過來關心地問："南音，你最近看起來很疲憊，
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我搖搖頭："沒事，可能是最近睡眠不好。""要不你請幾天假，
好好休息一下？"小張建議。"不用，我能堅持。"小張拍拍我的肩膀："如果有什么困難，
記得告訴我們，大家都很關心你。"我點點頭，心里暖暖的。至少在這里，還有人關心我。
下午的課上完后，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顧臨川的公司。我想找他談談，把話說清楚。
到了公司樓下，我給顧臨川打電話。"我在你公司樓下，你下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我現在很忙，有什么事晚上回家再說。"他的語氣很不耐煩。"就幾分鐘，我們聊聊。
""江南音，你別鬧了，我真的很忙。"正說著，
我看到顧臨川和白蘇蘇從公司大樓里走出來。他們有說有笑，看起來很親密。
顧臨川一只手還搭在白蘇蘇的肩膀上。我掛了電話，快步走過去。"顧臨川。"我叫住他們。
顧臨川看到我，臉色瞬間變了。"你怎么來了？""我不能來嗎？
"我看了看他搭在白蘇蘇肩膀上的手，"還是說，我來了不方便？"顧臨川連忙把手收回來，
有些慌張。"沒有，只是你怎么突然來公司？""我想和你談談。"我看了一眼白蘇蘇，
"我們能單獨聊聊嗎？"白蘇蘇識趣地說："那我先走了，臨川哥，明天見。"她走之前，
故意在顧臨川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蘇蘇！"顧臨川喊住她，
但白蘇蘇已經蹦蹦跳跳地跑遠了。我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心如死灰。"江南音，你別誤會，
蘇蘇她就是這個性格，比較活潑。"顧臨川解釋道。"活潑的女孩都會隨便親男人嗎？
"我冷冷地問。"她只是把我當哥哥。""哥哥？"我嗤笑，"哪有妹妹這樣對哥哥的？
"顧臨川被我問得啞口無言。"你想和我談什么？"他轉移話題。"談談我們的婚姻。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顧臨川，你還愛我嗎？"3顧臨川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他沉默了很久，才開口："愛這個詞太沉重了，我們都不是十八歲的小孩了。
""這不是我要的答案。"我緊盯著他，"我問你，你還愛我嗎？""江南音，
感情的事不是非黑即白的。"他避開我的目光，"我們結婚五年了，感情肯定會發生變化。
""變化成什么？變成背叛？""我沒有背叛你！"顧臨川急了，"我和蘇蘇什么都沒做！
""是嗎？"我拿出手機，翻出昨晚的朋友圈截圖，"這張照片怎么解釋？
"顧臨川看到照片，臉色瞬間白了。"這只是同事間的正常相處。"他強辯道。"正常相處？
"我放大照片，指著他搭在白蘇蘇腰上的手，"這叫正常相處？""她喝多了，
我扶著她怕她摔倒。""那她為什么靠在你懷里？""我..."顧臨川說不出話來。
我收起手機，看著這個曾經深愛的男人。"顧臨川，我們結束吧。"我平靜地說道。"什么？
"他瞪大了眼睛。"我們離婚吧。"我重復了一遍。"江南音，你瘋了？
為了這點小事就要離婚？""小事？"我苦笑，"在你眼里，背叛婚姻只是小事？
""我說了，我沒有背叛婚姻！""那你解釋一下，這是什么？"我又拿出手機，
翻出今早拍的襯衫照片。顧臨川看到襯衫上的口紅印，整個人都僵住了。
"這...這是..."他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這是白蘇蘇的口紅吧？
"我冷冷地看著他，"你們還說什么都沒做？"顧臨川的臉色變得蒼白，額頭上冒出了汗珠。
"南音，你聽我解釋...""還有什么好解釋的？"我打斷他，"證據都擺在這里了，
你還要狡辯？"周圍有路人開始注意到我們，指指點點地議論著。
顧臨川拉著我的手臂："我們回家再說，這里太多人了。"我甩開他的手："不用了，
我已經決定了。""江南音，你冷靜一點！"顧臨川急得滿頭大汗，"我們回家好好談談，
什么都好商量。""沒什么好商量的。"我轉身要走，卻被他拉住。"你別走！
"他緊緊抓著我的手，"我們結婚五年了，就這樣結束太可惜了。""可惜？
"我回頭看著他，"你覺得可惜，為什么還要出軌？""我真的沒有出軌！
"顧臨川近乎崩潰地喊道。"那口紅印怎么來的？你舔的？"顧臨川被我問得啞口無言。
我用力掙脫他的手，頭也不回地走開了。身后傳來顧臨川的聲音："江南音，你別走！
我們談談！"我沒有回頭，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師傅，去民政局。"我對司機說道。
司機透過后視鏡看了我一眼："姑娘，這個時間民政局已經下班了。"我愣了一下，
看了看時間，確實已經下午五點半了。"那去律師事務所。"我改口道。"好的。
"坐在車上，我的手機不停地響。都是顧臨川打來的，我一個都沒有接。到了律師事務所，
我找到一位專門處理婚姻案件的律師。"我想咨詢一下離婚的程序。"我開門見山地說。
律師是個四十多歲的女性，看起來很專業。"請坐，你是要協議離婚還是訴訟離婚？"她問。
"如果對方不同意，只能訴訟離婚嗎？""是的，如果無法達成一致，只能通過法院判決。
"律師解釋道，"不過訴訟離婚程序比較復雜，時間也比較長。""那需要什么證據？
""主要是證明夫妻感情確已破裂的證據，比如分居、家庭暴力、婚外情等。
"我把手機里的照片給律師看："這些能作為證據嗎？
"律師仔細看了看照片："可以作為參考，但還需要更有力的證據。你有其他的嗎？
""比如什么？""比如聊天記錄、轉賬記錄、證人證言等。
"我想了想："我可以再收集一些。""建議你先和對方協商，如果能協議離婚是最好的。
"律師建議道。我點點頭，付了咨詢費就離開了。回到家，顧臨川已經在客廳里等著我了。
他看起來很焦慮，見我進門立刻站起來。"南音，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很久。
""你管我去哪里？"我冷冷地看著他。"我們是夫妻，我當然要管。""夫妻？"我嗤笑，
"你還記得我們是夫妻？""南音，你別這樣，我們好好談談。"顧臨川走過來想拉我的手。
我后退一步，避開了他的觸碰。"我們沒什么好談的，明天我就去民政局。
""你真要和我離婚？"顧臨川的聲音有些顫抖。"是的。"我堅定地點頭。"為什么？
就因為那些照片？""不只是照片。"我看著他，"是因為你的心已經不在我身上了。
"顧臨川愣住了。"從什么時候開始，你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對我的態度越來越冷淡，
眼中再也沒有對我的愛意。"我平靜地說道，"顧臨川，我們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了。
""沒有！"顧臨川激動地否認，"我還是愛你的！""愛我？"我苦笑，
"愛我的人會出軌嗎？會把別的女人帶到KTV摟摟抱抱嗎？會讓別的女人留下口紅印嗎？
"顧臨川被我問得無言以對。"顧臨川，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我看著他的眼睛，
"你已經不愛我了，為什么不肯承認？""我..."顧臨川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是因為愧疚嗎？還是因為舍不得這個家？"我繼續問道。顧臨川低下了頭，
整個人看起來很憔悴。"既然你說不出口，那就我來說。"我深吸一口氣，"顧臨川，
我們離婚吧。我不想再糾纏下去了。"4顧臨川猛地抬起頭看著我，眼中滿含震驚。"南音，
你別沖動，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什么辦法？繼續裝下去？"我冷笑，"我裝不下去了，
也不想裝了。""那蘇蘇...我可以和她保持距離。"顧臨川急切地說道。"保持距離？
"我搖搖頭，"顧臨川，你覺得這是距離的問題嗎？""那是什么問題？""是心的問題。
"我看著他，"你的心已經不在我身上了，就算你和她保持距離，
也改變不了你不愛我的事實。"顧臨川被我說得啞口無言。"而且，我也不相信你能做到。
"我繼續說道，"一個連承認出軌都不敢的男人，怎么可能主動斷絕關系？""我會的，
我保證！"顧臨川抓住我的手，"南音，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改的。
"我看著他眼中的急切，心中涌起一陣悲涼。曾經，這雙眼睛看著我時滿含深情。現在，
這雙眼睛里只有慌張和害怕。害怕失去這個安穩的家，害怕承擔出軌的后果。但沒有愛。
"顧臨川，你知道嗎？"我輕聲說道，"剛才在公司樓下，當你摟著白蘇蘇的時候，
我的心就死了。"顧臨川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不是因為憤怒，也不是因為嫉妒。
"我繼續說道，"是因為絕望。我意識到，我再也不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人了。""不是的，
南音，你永遠是最重要的。"顧臨川急忙否認。"如果我是最重要的，你為什么會出軌？
""我沒有出軌！""口紅印是怎么來的？"我再次問道。顧臨川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既然你不肯說實話，那就讓我來說。"我深吸一口氣，"昨晚你們在KTV，
白蘇蘇喝醉了，你送她回家，然后發生了關系，對嗎？"顧臨川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我...我們沒有..."他結結巴巴地辯解。"沒有什么？沒有發生關系？
那為什么襯衫上會有她的口紅印？""就是...就是親了一下臉，沒有別的。
"顧臨川終于承認了。"親了一下臉？"我冷笑，"那個位置是臉嗎？那明明是胸前！
"顧臨川徹底說不出話了。"顧臨川，你當我是傻子嗎？"我看著他，"胸前的口紅印，
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顧臨川低著頭，不敢看我。"說話！"我厲聲道。
"我...我們喝醉了..."顧臨川小聲說道。"所以你們發生關系了？
"顧臨川點了點頭，聲音小得像蚊子叫："只是一次，我發誓，只是一次。"聽到這句話，
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真正聽到他承認的那一刻，
我還是覺得天旋地轉。我扶住墻壁，努力讓自己站穩。"南音，你別激動，
我可以解釋..."顧臨川想要過來扶我。"別碰我！"我大聲喊道。
顧臨川的手僵在半空中。"你惡心到我了。"我冷冷地看著他。這句話像一把刀，
狠狠插進顧臨川的心臟。他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南音，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哀求道，"求你原諒我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會了。""原諒？"我苦笑，"顧臨川，
你覺得背叛是可以被原諒的嗎？""我們在一起十年了，結婚五年了，
就因為一次錯誤就要結束嗎？""一次錯誤？"我看著他，"出軌是錯誤嗎？
那只是你的選擇而已。""我沒有選擇，我是被誘惑的！"顧臨川急切地解釋，
"是蘇蘇主動的，我喝醉了，沒有理智...""所以你是想把責任推給白蘇蘇？""不是，
我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我逼問道。顧臨川被我問得不知所措。
"顧臨川，你知道嗎？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可笑。"我看著他，"又想要白蘇蘇，
又不想失去我，還要把自己包裝成受害者。""我沒有想要蘇蘇，我只想要你！""是嗎？
那你為什么要和她發生關系？""我...我一時糊涂...""糊涂？"我冷笑，
"一個清醒的人會糊涂地脫衣服嗎？會糊涂地上床嗎？"顧臨川被我問得無地自容。
"顧臨川，你就直接說吧，你是不是愛上白蘇蘇了？"我直視著他的眼睛。
顧臨川的眼神閃爍不定，遲遲不肯回答。"你的沉默就是答案。"我點點頭，"我明白了。
""南音，不是這樣的..."顧臨川想要解釋。"夠了。"我打斷他，
"我不想再聽你的謊言了。"我轉身朝臥室走去。"你去哪里？"顧臨川跟了上來。
"收拾東西，我今晚就搬走。""你別走，我們再談談。"顧臨川攔住我。"沒什么好談的。
"我推開他，"明天我們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我不同意離婚！"顧臨川大聲說道。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不同意也沒用，我會起訴離婚的。"說完，我走進臥室，
開始收拾行李。顧臨川站在門口，看著我把衣服一件件裝進行李箱。"南音，
你真的要這樣嗎？我們的五年婚姻，就這樣結束了？"我沒有理會他，繼續收拾東西。
"你還記得我們的婚禮嗎？你說過要和我白頭到老的。"顧臨川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的手頓了一下，然后繼續收拾。"那時候我們多相愛啊，你為什么要放棄？
""放棄的人是你。"我頭也不回地說道，"從你選擇出軌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放棄了。
"顧臨川沉默了很久。我收拾好行李，拖著行李箱朝門口走去。
顧臨川跟在我身后："你要去哪里？""關你什么事？""我是你丈夫，我有權知道。
""很快就不是了。"我冷冷地回答。走到門口，我回頭看了一眼這個住了五年的家。
客廳里還擺著我們的結婚照，廚房里還有我今晚做的飯菜。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
但我們的關系已經徹底破碎了。"江南音。"顧臨川叫住我。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我會等你回來的。"他說道。我苦笑了一下，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門。
5我拖著行李箱在街上走了很久，不知道該去哪里。最后想起閨蜜林小雅，給她打了電話。
"南音？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小雅的聲音有些困倦。"小雅，我能在你那里住幾天嗎？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發生什么事了？"小雅立刻清醒了，
"你和顧臨川吵架了？""我們要離婚了。"我簡單地說道。"什么？！"小雅大聲叫道，
"你們怎么了？快過來，我們當面說。"半個小時后，我到了小雅的公寓。
她給我泡了杯熱茶，關心地看著我。"說說吧，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我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她。聽完后，小雅氣得咬牙切齒："這個混蛋！
居然背叛你！""算了，都過去了。"我苦笑道。"什么叫過去了？他出軌了！
你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小雅憤憤不平。"我只想快點結束這段關系。""南音，
你別這么輕易放過他。"小雅拉著我的手，"他傷害了你，應該承擔后果。
""我不想再糾纏了，太累了。"小雅看著我憔悴的樣子，心疼地說："好吧，
你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說。"她給我鋪了床，我躺下后卻怎么也睡不著。
腦海里不斷浮現和顧臨川的回憶。第一次見面，他溫和地笑著向我打招呼。第一次約會，
他緊張地為我調雞尾酒。求婚時，他單膝跪地，眼中滿含深情。婚禮上，我們相擁而吻，
他承諾要愛我一輩子。可是現在，這些美好的回憶都變成了諷刺。我翻來覆去到天亮才睡著。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小雅給我做了午餐，還買了我喜歡的甜點。"感覺好點了嗎？
"她關心地問。"嗯，好多了。"我勉強笑了笑。"那個白蘇蘇長什么樣？"小雅好奇地問。
我拿出手機，翻出白蘇蘇的照片給她看。"確實挺漂亮的。"小雅看了看，
"不過你也不差啊，顧臨川怎么會...""可能是膩了吧。"我自嘲地說道，
"男人都喜歡新鮮感。""這不是理由！"小雅憤怒地說，"出軌就是出軌，沒有任何借口！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下午，顧臨川給我打了無數個電話，我都沒有接。
他又發來很多微信消息，都是道歉和挽回的話。我看都沒看，直接刪除了。傍晚時，
小雅下班回來，告訴我一個消息。"我打聽到了，那個白蘇蘇在公司里口碑很差。
""怎么說？""她進公司才三個月，就勾引了好幾個有婦之士。"小雅憤憤地說，
"同事們都說她是個綠茶婊。"我苦笑了一下："這樣的女人，顧臨川居然也喜歡。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小雅鄙視地說，"等他玩膩了，就會后悔的。
""那也和我沒關系了。""南音，你真的決定離婚了？"小雅認真地看著我。"嗯，
決定了。"我堅定地點頭。"那你有什么打算？""先離婚，然后專心工作，重新開始。
""房子呢？還有存款？""房子是婚前買的，寫的他的名字。存款也不多，
分一半給我就行了。""你這樣太虧了！"小雅急了，"他出軌在先，應該凈身出戶！
""我不想要他的錢，只想快點解脫。"小雅拿我沒辦法，只能嘆氣。第二天，
我去民政局咨詢離婚手續。工作人員告訴我，如果對方不同意，就只能走訴訟程序。
"訴訟離婚需要多長時間？"我問。"至少三個月，如果對方不配合，可能會更久。
"我皺了皺眉，這比我想象的要復雜。從民政局出來，我的手機響了。是顧臨川的電話，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南音，你在哪里？"他的聲音很急切。"關你什么事？
""我是你丈夫，我當然要關心你。""很快就不是了。""南音，我們談談好嗎？
你說什么條件我都答應。"我想了想："好，今晚七點，上次我們吃飯的那家餐廳。""好，
我馬上去訂位子。"顧臨川高興地說道。掛了電話，我深吸一口氣。是該把話說清楚了。
晚上七點，我準時到了餐廳。顧臨川已經在等我了，看起來憔悴了很多。"南音，你來了。
"他站起來想要拉我的手。我避開了他的觸碰，自己坐下。"說吧，你想談什么？
"我開門見山地問。"我想挽回我們的婚姻。"顧臨川誠懇地說，"我知道我錯了，
我愿意做任何事來彌補。""比如什么？""我可以辭職，換一個城市，遠離蘇蘇。
""然后呢？""然后我們重新開始，像以前一樣相愛。"我看著他，心中涌起一陣悲涼。
"顧臨川，你覺得愛情是可以重來的嗎？""當然可以，只要我們都愿意努力。
""那信任呢？"我問道，"你覺得破碎的信任能夠修復嗎？"顧臨川愣了一下："可以的，
時間會沖淡一切。""不會的。"我搖搖頭，"有些東西破碎了，就永遠無法修復了。
""南音，你別這么絕對。"顧臨川急切地說，"我們相愛了十年，
難道要因為一次錯誤就結束嗎？""這不是一次錯誤，這是一次選擇。"我看著他，
"你選擇了背叛，就要承擔后果。""我可以改的，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了。""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