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提前下班回家，想給老公一個驚喜。沒想到，驚喜變成了驚嚇。推開臥室門的瞬間，
我看到了這輩子最不想看到的畫面。我的丈夫顧念深，正和一個女人緊緊相擁。
女人穿著我從未見過的昂貴禮裙，長發披肩，氣質優雅。而我的丈夫，
那個每天穿著普通襯衫上班的男人，此刻竟然穿著一身定制西裝。"念深，我回來了。
"女人的聲音輕柔甜膩。"清雅，這三年我想你想得快瘋了。"顧念深的聲音充滿深情。
我站在門口，手里的購物袋掉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兩人猛然分開，
顧念深的臉瞬間慘白。"如煙，你怎么回來了？"我看著這個和我結婚三年的男人，
忽然覺得很陌生。這身西裝至少要十幾萬，這個女人身上的珠寶閃閃發光。而我，
還穿著昨天洗的牛仔褲和T恤。"我提前下班，想給你做頓好吃的。
"我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看來是我打擾了。"女人優雅地整理著裙擺，
朝我點頭致意："你好，我是宋清雅，念深的未婚妻。"未婚妻？我看向顧念深，
他慌張地擺手："清雅，別胡說，我已經結婚了。"宋清雅輕笑："結婚？那只是權宜之計。
念深，顧家的婚禮已經準備好了，下個月我們就可以正式舉辦婚禮。"我的腦子嗡嗡作響。
顧家？什么顧家？我丈夫不是普通的軟件工程師嗎？月薪八千，我們還在為房貸發愁。
"如煙，你聽我解釋..."顧念深想要走向我。我后退一步："不用解釋。"轉身就要走，
顧念深追了出來。"如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他："那是什么樣？
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顧念深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宋清雅從臥室走出來，
挽住顧念深的胳膊："念深是顧氏集團的繼承人，我們從小訂有婚約。三年前他突然消失，
原來是為了體驗平民生活。"顧氏集團。我當然知道這個名字，市值千億的商業帝國。
原來我的丈夫，是那個傳說中的顧家太子爺。而我，只是他體驗生活的工具。"三年了。
"我的聲音很輕，"三年的夫妻生活，都是假的？"顧念深急切地說："如煙，
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只是我的身份...""你的身份讓你不得不騙我？"我打斷他，
"讓你不得不隱瞞一切？""我沒有...""那這個女人怎么解釋？"我指向宋清雅，
"你的未婚妻？"宋清雅淡然一笑："柳小姐，念深只是暫時迷失了方向。我們有婚約在先，
這是兩個家族的聯姻，不是他想改變就能改變的。"我忽然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三年來，我為了這個家省吃儉用，每天下班還要做家務。而他，居然是個億萬富翁的兒子。
這簡直就是個笑話。一個天大的笑話。"柳如煙，你清醒一點。"宋清雅走到我面前，
語氣高傲，"念深注定要回到他的世界，你們之間不會有結果的。""是嗎？"我擦掉眼淚，
"那我成全你們。"轉身走向衣柜，開始收拾東西。顧念深慌了："如煙，你要去哪里？
""離婚。"我頭也不回，"明天我們去民政局。""不行！"顧念深抓住我的手，"如煙，
我不會跟你離婚的。"我甩開他的手："由不得你。"宋清雅在一旁冷眼旁觀："念深，
何必為了一個普通女人傷感情？你該回到屬于你的地方了。"屬于他的地方。是啊，
豪門公子哥，怎么能和我這種普通人在一起呢？我收拾好東西，提著行李箱就要走。
顧念深攔在門口："如煙，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不需要。"我推開他，
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住了三年的家。身后傳來宋清雅得意的笑聲。
2我拖著行李箱站在樓下，忽然不知道該去哪里。這三年來，我的世界就是工作和家庭，
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朋友因為我結婚后很少聯系，早就疏遠了。父母在老家，
我不想讓他們擔心。手機響了，是顧念深打來的。我直接掛斷。接著又是短信轟炸。"如煙，
回來吧，我們好好談談。""對不起，我不該隱瞞你。""我可以解釋一切。"我關了手機，
攔了輛出租車。"去最近的酒店。"司機師傅通過后視鏡看了我一眼："姑娘，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不想說話。窗外的夜景飛快掠過，霓虹閃爍。這個城市那么大，
卻沒有我的容身之處。酒店前臺小姐很有禮貌："女士，請問您住幾晚？""不知道。
"我付了錢，拿了房卡。房間很小，但很干凈。我坐在床邊，腦子里一片混亂。三年的婚姻，
竟然建立在謊言之上。我想起第一次見到顧念深的時候。那是在一個普通的咖啡廳，
他穿著簡單的襯衫和牛仔褲，看起來就像個普通的上班族。他說他是軟件工程師，月薪八千，
有房貸壓力。我們因為都是外地人在這個城市打拼而產生共鳴。交往一年后，
我們租了個小公寓同居。又過了一年，我們登記結婚。婚禮很簡單，
就請了幾個朋友吃了頓飯。我還因為他沒有鉆戒而鬧過別扭，
他說等以后有錢了一定給我買最大的鉆戒。現在想想，這一切都是演戲。對他來說，
幾百萬的鉆戒不過是九牛一毛。而我，像個傻瓜一樣被蒙在鼓里。手機又響了，
這次是媽媽打來的。"如煙，怎么這么晚才接電話？""媽，我剛洗澡。
"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念深呢？怎么不說話？""他加班還沒回來。
"媽媽嘆了口氣："這孩子太辛苦了，你要多關心他。
"如果媽媽知道她的女婿居然是個豪門公子，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媽，我有點累，
先掛了。""好，早點休息。"掛了電話，我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
腦子里反復播放著今天的畫面。顧念深和宋清雅相擁的場景，還有那個女人說的話。
"念深只是暫時迷失了方向。"原來在他們看來，我只是顧念深迷失方向時的一個錯誤。
一個不該存在的錯誤。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律師事務所的電話。"柳女士，
我是顧先生的律師，關于您提出的離婚申請...""我什么時候提出過離婚申請？
""昨晚顧先生委托我們處理此事，他同意離婚，并且愿意支付您五千萬的補償金。
"五千萬？我被這個數字震驚了。對他來說，五千萬就能打發掉三年的婚姻？"我不要錢。
"我冷冷地說，"我只要離婚。""柳女士，這個數字已經很豐厚了，您確定不再考慮一下？
""確定。"掛了電話，我的手在發抖。不是因為五千萬，而是因為憤怒。
他以為錢能解決一切嗎？以為錢能買斷我們三年的感情嗎？我快速洗漱，換了身正式的衣服，
準備去民政局。剛走出酒店，就看到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門口。顧念深從車里走出來，
還是那身昂貴的西裝。"如煙，我們談談。""沒什么好談的。"我繞過他就要走。
他攔住我："關于補償金的事...""我不要你的錢。""那你要什么？"我看著他，
這個曾經和我同甘共苦的男人。"我要你從我的生活里消失。
"顧念深的臉色很難看："如煙，你一定要這樣嗎？""是你先選擇欺騙的。
""我沒有選擇。"他的聲音有些無奈，"我的身份注定了我不能過普通人的生活。
""那你為什么要招惹我？"我的聲音提高了，"你知道我只是個普通人，
為什么還要和我結婚？"顧念深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和我長久。我只是他體驗生活的一個道具。3民政局的辦事效率很高。
半個小時后，我拿到了離婚證。從此以后，我和顧念深再無關系。走出民政局，
陽光有些刺眼。我瞇著眼睛看向天空，忽然覺得很輕松。手機響了，是公司打來的。"如煙，
你今天怎么沒來上班？有個重要的項目需要你跟進。""主管，我想請假幾天。""請假？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對不起，我有點急事需要處理。"掛了電話，
我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這個城市我生活了三年，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仔細地看過它。
走到一個公園，我坐在長椅上休息。旁邊有個老爺爺在喂鴿子，鴿子們圍著他咕咕叫。
"姑娘，你看起來不太開心。"老爺爺主動和我搭話。我勉強笑了笑："剛離婚。""哦，
那確實是件大事。"老爺爺點點頭，"不過離婚也不一定是壞事，有時候是解脫。"解脫？
也許吧。"我老伴走了十年了，剛開始也很難受，但現在想想，人生就是這樣，有聚有散。
"老爺爺的話很樸實，但很有道理。我們聊了一會兒，我的心情好了很多。告別老爺爺，
我決定回公司上班。生活還要繼續，我不能一直沉浸在離婚的陰霾中。回到公司，
同事們都在忙碌。主管看到我，臉色不太好："如煙，你知道今天耽誤了多少事嗎？
""對不起。""算了，趕緊把手頭的項目處理一下，客戶在等著。"我坐在工位上，
努力讓自己投入工作。但是心思總是不集中，腦子里不斷浮現出昨天的畫面。下午的時候，
前臺小妹跑過來："如煙姐，樓下有人找你。""誰？""一個很帥的男人，開著豪車。
"我的心咯噔一下，該不會是顧念深吧？走到樓下，果然是他。還是那輛勞斯萊斯，
還是那身西裝。只是臉色很憔悴，好像一夜沒睡。"如煙，我想和你談談。
""我們已經離婚了，沒什么好談的。""關于我的身份，我可以解釋。
"我冷笑："解釋什么？解釋你騙了我三年？""我沒有騙你，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
""真的？"我指著他的車，"那這是什么？真的窮困潦倒的軟件工程師會開勞斯萊斯？
"顧念深低下頭："我知道你很憤怒，但是請聽我解釋。""我不想聽。"我轉身就要走，
他追了上來。"如煙，我愛你。"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他："你愛我？那你的未婚妻呢？
""清雅不是我的未婚妻，那是家里安排的，我從來沒有答應過。""是嗎？
那昨天你們為什么會在我們的臥室里？"顧念深的臉紅了："她突然回國，
我一時不知道怎么處理。""所以你就和她擁抱？""那只是...""只是什么？
只是舊情復燃？"顧念深急了："如煙，你不要胡思亂想。""我胡思亂想？"我笑了，
"是你自己做的事情，還不許我想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我感到很尷尬。"顧念深，
我們已經結束了，請你不要再來找我。""我不會放棄的。"他的聲音很堅定，"如煙，
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是真心愛你的。"我沒有再說話，直接回了公司。同事們都在竊竊私語，
顯然是看到了樓下的鬧劇。"如煙，那個男人是誰啊？好帥啊！"小妹湊過來八卦。"前夫。
""前夫？你們離婚了？"小妹大吃一驚，"那么帥的老公你也舍得離？
"我苦笑："帥有什么用，人品不行。""出軌了？"我點點頭。
小妹憤憤不平："現在的男人就是這樣，有錢就變壞。"有錢就變壞。
也許顧念深從一開始就是壞的，只是我被蒙蔽了雙眼。下班的時候，
我發現樓下又停著那輛勞斯萊斯。我從后門離開，不想再和他糾纏。回到酒店，
我開始思考接下來的生活。房子是租的，家具是我們一起買的，現在都留給他了。
我需要重新找房子，重新開始。正想著，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喂？""柳小姐，
我是宋清雅。"宋清雅？她怎么會有我的號碼？"你找我有什么事？""我想和你見個面，
談談念深的事。"4我和宋清雅約在了一家高檔咖啡廳。她穿著一身香奈兒套裝，
舉手投足都充滿了貴族氣質。而我，還是那身普通的職業裝。"柳小姐，謝謝你能來。
"宋清雅優雅地坐下。"有話直說。"我不想和她客套。"我想你應該很疑惑，
為什么念深會選擇隱瞞身份和你結婚。""我已經不關心這個問題了。""是嗎？
"宋清雅笑了，"那你為什么會來見我？"我被她問住了。確實，如果我真的不關心，
為什么會答應見她？"我可以告訴你真相。"宋清雅端起咖啡，"念深三年前突然離開，
是因為他不愿意接受家族安排的婚姻。""所以？""所以他選擇了逃避，
想要體驗普通人的生活。"宋清雅看著我，"而你，就是他體驗生活的工具。"工具。
這個詞像刀子一樣扎進我的心里。"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長久下去，只是覺得新鮮有趣。
"宋清雅繼續說道，"現在新鮮感過了，他自然要回到原來的軌道上。""你怎么知道這些？
""因為我了解他。"宋清雅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我知道他的每一個想法。"我沉默了。雖然早就猜到了，但聽到證實還是很痛苦。"不過，
念深似乎對你產生了一些真感情。"宋清雅話鋒一轉，"這倒是我沒想到的。""什么意思？
""昨天離婚后，他一夜沒睡，一直在打電話求我幫忙挽回你。"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但是柳小姐，你覺得你們之間真的有可能嗎？"宋清雅直視著我，
"你只是個普通的設計師，而他是顧家的繼承人。你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知道。
"我的聲音很平靜，"所以我選擇了離婚。""很好。"宋清雅滿意地點頭，
"那我希望你能堅持這個決定，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語迷惑。""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不希望念深繼續沉迷在這段不可能的感情中。"宋清雅的語氣變得嚴肅，
"他有他的責任和義務，不能因為一時的迷戀而毀掉自己的前途。"責任和義務。
在他們這個階層，感情確實是奢侈品。"我明白了。"我站起身，"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柳小姐，你是個聰明的女人。"宋清雅也站了起來，"我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走出咖啡廳，我的心情很復雜。宋清雅的話雖然難聽，但確實是事實。我和顧念深之間，
隔著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回到酒店，我開始在網上找房子。既然要重新開始，
就要徹底一點。正看著房源信息，門鈴響了。透過貓眼看去，是酒店的服務員。"女士，
有人讓我給您送這個。"是一束玫瑰花，還有一張卡片。卡片上寫著：如煙，對不起，
給我一個機會。除了顧念深，不會有別人。我把花扔進垃圾桶，繼續看房子。接下來的幾天，
類似的禮物絡繹不絕。花、巧克力、首飾，甚至還有一輛車的鑰匙。我統統丟掉了，
或者退回去。第五天，他終于出現了。"如煙，你為什么不要我送的東西？
""因為我不需要。""那你需要什么？"顧念深的眼中滿是疲憊，"告訴我，
我什么都可以給你。"我看著他，忽然覺得很可笑。"我需要的，你永遠給不了。""什么？
""真誠。"我一字一句地說道，"三年的真誠。"顧念深愣住了。"顧念深，你知道嗎？
我最恨的不是你的出軌，而是你的欺騙。"我的聲音開始顫抖，"三年來，
我以為我們是患難夫妻，以為我們在為了共同的未來而努力。
""我們確實在努力...""你在努力什么？努力體驗貧民生活？"我打斷他，"而我，
卻在努力想要給你更好的生活。"顧念深低下了頭。"你知道為了給你買生日禮物，
我攢了半年的錢嗎？你知道為了幫你分擔房貸壓力，我連化妝品都舍不得買嗎？
"眼淚流了下來，我用力擦掉。"而你呢？你在裝窮，在看我的笑話。
""我沒有看你的笑話，我...""你什么？你愛我？"我冷笑，
"你愛的只是那種被人仰視的感覺，愛的只是我對你的崇拜。"顧念深想要反駁，
但張了張嘴，什么也說不出來。因為我說的都是事實。"柳如煙，我承認我做錯了，
但是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他的聲音很輕，"請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彌補？
"我搖搖頭，"有些東西一旦破碎，就再也無法修復了。""比如什么？""比如信任。
"5我搬進了新的公寓，一室一廳，雖然小但很溫馨。重新布置房間的時候，
我心情出奇的平靜。也許離婚對我來說，真的是一種解脫。正在整理東西，手機響了。
是媽媽的電話。"如煙，你最近怎么樣？念深呢？"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她實情。
"媽，我和念深離婚了。"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久。"為什么？是不是你們吵架了？
""不是吵架，是他出軌了。""出軌？"媽媽的聲音提高了，"那個混蛋！
媽媽這就去找他算賬！""媽，不用了，我們已經離婚了。""離婚好！這種男人不要也罷！
"媽媽憤憤不平，"閨女，你一個人在那邊還好嗎？要不要回來？""我很好，
工作也挺穩定的。""那就好，媽媽支持你。"媽媽的聲音溫柔下來，"感情的事不要勉強，
合適的人總會出現的。"掛了電話，我感到很溫暖。至少還有媽媽支持我。晚上，
我一個人做了簡單的晚餐。雖然只有一個人，但我還是認真地擺盤，點了蠟燭。
要對自己好一點。正吃著飯，門鈴響了。我以為是快遞，打開門卻看到了顧念深。
"你怎么知道我的地址？""我雇了私家偵探。"他很誠實。"你瘋了？""如煙，
我想和你談談。""我們沒什么好談的。"我要關門，他用手擋住。"求你了，就談一次。
"看著他疲憊的樣子，我心軟了一下。"說吧，但是只有十分鐘。"顧念深走進客廳，
看了看我的新家。"這里很不錯。""說正事。"他深吸一口氣："如煙，
我知道我傷害了你，但是我真的想要彌補。""怎么彌補？""我可以公開我們的關系，
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我愣了一下："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們可以復婚。
"顧念深走近我，"如煙，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我想要的你給不了。""你想要什么？
""時光倒流。"我看著他，"讓這三年重新來過，讓你誠實地告訴我你的身份。
"顧念深沉默了。"這不可能，對吧？"我自嘲地笑了，"所以我們不可能了。
""如煙...""十分鐘到了，請離開。"顧念深沒有動："我不會放棄的。""隨便你。
"我打開門，"但是請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他走到門口，忽然回頭："如煙，
如果我愿意放棄一切呢？""什么？""如果我愿意放棄顧家的一切，和你重新開始呢？
"我看著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你會嗎？"我問。顧念深張了張嘴，
最終還是沒有說話。果然，他做不到。"答案已經很明顯了。"我輕聲說道，"晚安，
顧念深。"關上門，我靠在門板上，感到一陣疲憊。其實我也很矛盾。理智告訴我，
我們不可能了。但心里還是會有一絲幻想。幻想他真的會為了我放棄一切。但那只是幻想。
現實中，沒有人會為了愛情放棄江山。尤其是像顧念深這樣的人。第二天上班，
我發現公司樓下又停著那輛勞斯萊斯。我從后門進入，但還是被他發現了。"如煙！
"他追了上來。"顧念深，你有完沒完？"我停下腳步，"我說了不要再來找我。
""我想通了。"他的眼中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堅定，"我愿意放棄一切。
"我震驚地看著他："你說什么？""我說，我愿意為了你放棄顧家的一切。
"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們重新開始，做回普通人。"我的心開始劇烈跳動。
這是我最想聽到的話。但是..."你真的想清楚了嗎？"我問他，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我將失去財富和地位，但是我會得到你。
"他的話讓我心動，但我還是保持理智。"顧念深，你只是一時沖動。""不是沖動，
我考慮了一整夜。"他抓住我的手，"如煙，相信我。"我想要相信他，
但是..."那宋清雅呢？你們的婚約呢？""我會處理的。""家族的壓力呢？
""我會承受。"他的回答很堅定，讓我幾乎要相信他了。但是經歷過一次背叛，
我變得謹慎。"給我時間考慮。""好，我等你。"6我請了一天假，一個人去了海邊。
海風吹著，我的心情卻依然復雜。顧念深說要為了我放棄一切，這聽起來很浪漫。
但是真的可能嗎？一個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人，真的能夠適應普通人的生活嗎？
更重要的是，我還能相信他嗎？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喂？""柳小姐，
我是顧老爺子的助理。"顧老爺子？顧念深的爺爺？"有什么事嗎？""老爺子想見您一面。
"我的心咯噔一下："見我？""是的，關于少爺的事情。""我和顧念深已經離婚了。
""老爺子知道，但還是想見您一面。今晚七點，顧家老宅。"不等我回答，
對方就掛了電話。顧家老宅。傳說中的豪門圣地。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機會去那里。
但是現在，作為前兒媳婦被召見。這種感覺很奇怪。晚上七點，我準時到達顧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