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人新知青正看著三人手里雪花膏。
林昭拿著盆走出宿舍,就往一公里外有一條河那邊走。
這時經過下面宿舍時,突然傳來驚恐叫聲,“放開我,我不去,”
“王建軍,放開我們,班長,你就看著他們欺負我們兄弟兩嗎?”
“哎,小騰子,哥哥們,也是給你們練膽量而已。我們作為兵團戰士。
這點膽量都沒有,怎么保衛國家,保衛邊疆。可不能光喊口號哦,
放心,我晚上也跟著去,不會有事的。”一道捉弄取笑的聲音傳來。
“班長,偷東西是不對的,我不去,不去”驚慌聲音一聽變成哭聲傳來。
“你胡說八道什么,誰讓你偷東西啊,我們去練膽量。” 屋里呵斥聲響起。接著“嗚嗚嗚”傳來
林昭到這里,像剛才兩個弟弟聲音。
她腳尖一轉朝聲音來遠去,待她走到第三間宿舍時,從窗戶里看見林騰和林飛兩人正被兩個二十多歲男孩子當做椅子坐著。
旁邊坐著五六個人笑呵呵看著。
甚至有人吹著口哨,像逗狗一樣,用腳踢了踢兩人。
林昭見此心里猛然起了一團火,一腳踹開木門,看著坐在,快速拿起白瓷盆朝其中一個砸過去。
“啊,MD,誰打我啊!”隨著盆落地聲音,一道痛苦聲響起。
林飛只感覺身體一輕,詫異看著滾在地上人,抬頭看著站在門口的林昭。眼眶一紅,雙手快速爬起來,伸手指著宿舍呆愣的眾人,大聲哭道
“姐,姐,他們真的欺負我們。”
“這誰啊”回過神的王建軍看著門口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
“這是我姐,親的”林飛紅著眼眶,咬著牙狠狠瞪著他們。
林昭冷眼掃過他,徑直看還在坐林騰上的人,冷喝道 “起來。”
許大強看著門口的女孩冰冷的眼神,強大氣場,他不自覺慢慢移動身體。
“林飛的姐?”王建軍雙手一壓,也坐上去。不管下面的林騰是否承受得住。
嗤笑望著林昭“林飛的姐,了不起啊,就可以闖進宿舍打人。”
林昭看著趴在地上快要承受不住的林騰,眼里冷意加深,一步并兩步上前,抬腳猛然踹向坐在林騰身上的兩人。
“砰”
兩個一起兩百多斤的男的,一起滾在地上。
旁邊坐著四個人猛然站起來,驚訝看著這個新來女知青,“你是今天剛來的知青,難道沒聽楚,連長的話。連隊規定是不能隨意毆打同事。”
“你,·我要把你告到連隊去。”王建軍摸了摸頭上的被磕到地方。
林昭扶起林騰,冷笑道“正好,我要去問問,你們欺負我兩個弟弟的事。”
“你,我們沒有欺負你弟弟,我們就給他們練練膽量”王建軍忙道
“練膽量,行,我們去山里練,”林昭一把拉著他衣服就往外走。
“放開我,”
林騰連忙拉著他姐“姐,算了,他們今天也是第一次,”
林昭猛然轉頭看著林騰,
“剛才跟你們說的話忘記了。
同理,霸凌跟家暴一樣,有了第一次,就有無數次。你確定不去找連隊。”
林昭淡漠看著這個弟弟,如果他說不去,下次她就不會再出頭。
王建軍聽到林騰的話,眼里閃過得意,揚著頭看著他們三姐弟
“姐,去,去,我要告他們,”林飛哭著指著這些人。
林騰焦急拉著林飛,“我們····”
林昭看著林飛,再看看林騰,兩兄弟長得一模一樣,性子卻相差太多。
“林騰,對待他們,你如果再忍下去,下次那就不是坐在你身的了,你確定能忍嗎?”
“那,如果告,能換班換宿舍嗎”林騰遲疑小心翼翼問。,
“當然能換,這是兵團,是個紀律的地方,”林昭淡淡一笑。如果不能,到時就往上面走。
“那我們就去告,”林騰眼睛一亮立即點頭,
“你這個女同志新來的吧,兵團的規矩你恐怕不知道,這里定下的班,是不能隨意換的,”旁邊帶著眼鏡男子溫和一笑,
胡說八道。
林昭抬眼掃過他一眼,眼里冰冷直射進那男人心里,他摸了摸鼻子轉過頭。
林昭嘴角微勾 “林騰,他們是就這么跟你說的嗎?”
“嗯,我們一來,就對我們這么說。”
“平時就像武班長說的那樣,就是讓我們端洗腳水,洗他們衣服。
可是今天竟然要我們去偷家屬去奶奶家養的雞,說是我們還小,被發現了,也不會有問題。
我們不去,他們就把我們當凳子坐。”
林昭看著傻子看兩個十四的兩人,轉眼望著他們,“走吧,去找你們連長。”
王建軍看著林昭樣子,心里突突起來,,忙站起來,笑道“林飛姐是吧,我們平時都鬧著玩的,沒必要去勞煩領導。他們也挺忙的”
林昭望著他們“是不是鬧著玩,那還是連隊他們調查說了算”
說著,伸手一把抓著為首兩人衣服,就往外走。
“林騰和林飛,連隊他們辦公室在哪里,”
“姐,在前面紅磚屋就是。”林飛興奮著指左邊五百米處的紅磚平房。
“喲,王建軍,大志,你們這是干啥?這個女同志不是新來的嗎?”
這時外面路過的人看著林昭一只手抓一個人拖著往前走。瞬間湊上來了議論紛紛。
而屋里人面面相覷,同時有些慌亂望著旁邊呆愣住的一班班長
“班長,怎么辦?”
龐國立回過神,立即起身,快速追上去。
此時坐在連隊辦公室的羅志強和三個排長在加上一個機務班的特殊職位謝排長,正在探索著過幾天開始秋收。
“上面看了天氣,決定九月一號開始收割麥子。麥子入庫之后就是大豆和玉米,我們要做各方的準備。
鐮刀,?刀,各種收割工具都磨磨,壞了修一修 。不要掉鏈子。”
“今年我們又有五十名知青,紗布碘酒之類的消毒藥品都要準備足。不要再發生上半年悲劇”
上半年就是一個小青年割雜草時,不小心手指被割傷,沒來及消毒,發炎了,最后已經爛到根,沒辦法只能截掉小指。
羅志強敲了敲桌上嚴肅望著在座各位。
“明白,”三個排長點頭。
“還有,新來知青,你們也要注意他們情緒。”羅志強說著這番話,
“連長,指導員應該在路上吧!”一排長算著時間。
“應該吧,他的家屬院你們打掃干凈了嗎?”
“干凈了,就等嫂子和孩子們入住的了”
“嗯,做得不錯。”羅志強笑著點點頭
忽然外面一陣嘈雜聲打斷里面的談話。
謝司啟他們朝外面看去,只見那個鄰居女孩拖著兩個男人往這邊走,后面圍觀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