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快吹蠟燭啊！"林雅笑瞇瞇地把蛋糕往我面前推了推，她今天化了精致的妝，
紅唇在燭光下顯得格外刺眼。我低頭看著蛋糕上"32歲生日快樂"的字樣，心里一陣恍惚。
三十二歲了，結婚七年，女兒萌萌都已經五歲了，時間過得真快。"媽媽，快許愿！
"萌萌趴在我膝蓋上，大眼睛里映著燭光，亮晶晶的。我閉上眼，雙手合十。
希望萌萌健康長大，希望王浩能多回家看看，希望..."嘭！"一聲巨響從身后傳來，
我猛地回頭，看見王浩站在客廳門口，手里拿著一瓶香檳，臉上帶著我許久未見的笑容。
"老公？你不是說今晚要加班嗎？"我驚訝地站起來。"老婆生日，再忙也得回來啊。
"王浩走過來，動作自然地攬住我的腰，另一只手給三個高腳杯倒上香檳，"來，
萌萌喝果汁。"林雅接過香檳，眼神和王浩有一瞬間的交匯，
快得幾乎讓我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媽媽，給你！"萌萌踮著腳把果汁遞給我，我笑著接過，
心里卻莫名不安。"我去廚房拿水果。"我說著往廚房走，
卻聽見身后林雅壓低的聲音："...都安排好了..."我腳步一頓，裝作沒聽見，
繼續往廚房走去。冰箱里的水果是我下午剛買的，新鮮得很。我拿出果盤，
突然聽見客廳傳來萌萌的哭聲。"萌萌？"我急忙轉身，卻看見王浩站在廚房門口，
臉色陰沉得可怕。"老、老公？"我下意識后退一步，后背抵在了冰箱上。"程小雨，
"王浩的聲音冷得像冰，"你知道我忍你多久了嗎？"我瞪大眼睛，
手里的果盤"啪"地掉在地上，水果滾了一地。"你在說什么？萌萌怎么了？
"我試圖從他身邊擠過去，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那個小雜種沒事，"王浩冷笑，
"不過很快就有事了。"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王浩！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
"林雅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轉頭看見她牽著哭紅眼的萌萌，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猙獰笑容，
"你的好日子到頭了。""把萌萌還給我！"我掙扎著想沖過去，卻被王浩拽著往樓梯口拖。
"你知道嗎，"王浩在我耳邊低語，熱氣噴在我耳廓上，卻讓我渾身發冷，
"萌萌半年前那場'意外'，其實是我和林雅精心策劃的。可惜那小雜種命大，
只摔斷了腿...""畜生！"我尖叫著，指甲深深掐進王浩的手臂，"你們會遭報應的！
""報應？"林雅咯咯笑起來，"等明天新聞登出'程氏企業獨女因抑郁癥跳樓自殺，
留下遺書將全部財產贈予丈夫王浩'的時候，看看是誰遭報應？"我如墜冰窟。
程氏企業是我父親一輩子的心血，王浩和林雅竟然..."媽媽！媽媽！
"萌萌哭喊著想撲過來，被林雅死死拽住。"萌萌別怕，媽媽在這——啊！"王浩猛地一推，
我腳下一空，整個人向后倒去。在墜下樓梯的瞬間，我看見王浩摟住林雅的腰，
兩人臉上是如出一轍的冷笑。劇痛襲來，我的視線逐漸模糊。最后聽見的，
是萌萌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啊！"我猛地坐起身，大口喘息著，冷汗浸透了后背。
眼前不是家里的樓梯，而是一間陌生的...病房？"小雨？你沒事吧？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我僵硬地轉頭，
看見我媽——五年前因心臟病去世的媽媽——正一臉擔憂地看著我。"媽...媽？
"我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做噩夢了？"媽媽摸摸我的額頭，"你說你，
試個婚紗都能暈倒，婚禮還有一個月呢，這么緊張怎么行？"婚紗？婚禮？
我低頭看自己的手，光滑細膩，沒有婚后常年做家務留下的繭子。床頭柜上的手機屏幕亮起，
鎖屏日期赫然顯示：2018年5月15日。我重生了？回到了五年前，
和王浩婚禮前一個月？"媽，我手機借我一下。"我強作鎮定，接過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
屏幕里的我年輕了至少五歲，眼角沒有細紋，皮膚緊致有光澤。
真的是重生...老天給了我一次重來的機會！"小雨？你沒事吧？臉色這么難看。
"媽媽擔憂地問。"沒事，就是...做了個很可怕的夢。"我勉強笑了笑，大腦飛速運轉。
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王浩婚后逐漸暴露的真面目，他和林雅的婚外情，
萌萌的"意外"，還有最后那場精心策劃的"自殺"..."對了，王浩剛打電話說馬上到。
"媽媽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還有林雅也說要來看你，這孩子真貼心。"林雅！
我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前世我一直把她當最好的閨蜜，
沒想到她從一開始就是和王浩一伙的！"媽，我突然想起來有個重要電話要打。
"我拿起手機，"能幫我出去買瓶水嗎？"等媽媽一出門，我立刻撥通了爸爸的電話。"爸，
幫我查兩個人，"我的聲音冷靜得連自己都驚訝，"王浩，還有林雅。越詳細越好。
"掛斷電話，我靠在枕頭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既然老天給了我重生的機會，這一世，
我一定要讓那對狗男女血債血償！病房門被推開，王浩捧著一束玫瑰走了進來，
臉上是我曾經最愛的溫柔笑容："寶貝，你醒了？"我強忍著惡心，
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老公，我好想你啊。"游戲開始了，王浩。這一次，
我要親手撕碎你們偽善的面具！我站在婚紗店門口，陽光刺得眼睛發疼。前世這個時候，
我應該正興高采烈地試穿那件價值八萬的Vera Wang婚紗，而現在，
我只想找個借口拖延婚禮。手機震動起來，是王浩的微信：「寶貝，我快到了，等急了吧？」
我冷笑一聲，回復了個可愛的表情包。抬頭看見林雅從馬路對面走過來，
她穿著淡藍色連衣裙，長發飄飄，活脫脫一朵清純白蓮花。"小雨！
"她小跑過來親熱地挽住我的胳膊，"聽說你昨天暈倒了？嚇死我了！
"我強忍著甩開她的沖動，故作虛弱地靠在她肩上："可能是最近太累了。結婚好麻煩啊，
要不是王浩堅持要大辦，我真想領個證就算了。
"林雅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王浩...也是為你好嘛。""我知道，
"我故意笑得甜蜜，"他對我真的太好了，什么事都替我著想。你說，
我要是沒了他可怎么辦啊？"林雅眼中閃過一絲我前世絕對會忽略的嫉妒，
轉瞬又恢復了關切："胡說什么呢，你們肯定會白頭偕老的。""小雨！
"王浩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轉身，看見他西裝筆挺地走來，陽光下的他英俊得像個王子。
前世我就是被這副皮囊騙了，以為找到了真愛。"老公！"我撲進他懷里，
趁機把早就準備好的錄音筆滑進他西裝口袋，"我好想你。
"王浩溫柔地撫摸我的頭發："傻瓜，才半天沒見。"我抬頭看他，
眼里滿是崇拜："因為人家離不開你嘛。
"林雅在一旁干笑兩聲："你們倆別在我這個單身狗面前秀恩愛了。"我心中冷笑。秀恩愛？
你們背著我偷情的時候，可比這刺激多了。"走吧，試婚紗去。"我左手挽著王浩，
右手拉著林雅，像個幸福的小女人一樣走進婚紗店。試衣間里，我故意磨蹭了很久。
前世我選了最貴的那件，花光了三個月的工資。這次？我挑了件最便宜的樣品。
"這件...是不是太簡單了？"王浩皺眉，"我覺得昨天那件帶蕾絲的更好。
""可我就喜歡這件嘛。"我撒嬌道，"省錢給咱們以后買房子不好嗎？"提到房子，
王浩眼睛一亮："說到房子...我有個朋友在房地產公司，說可以給我們內部價。"來了！
前世他也是用這個借口，騙我在婚前共同買了套房，結果房產證上只寫了他一個人的名字。
"真的嗎？太好了！"我裝作驚喜，"不過...我爸爸說想給我們買婚房當嫁妝，
要不我們先看看他選的？"王浩臉色微變："這...不太好吧？
我們年輕人自己奮斗才更有意義。""可是..."我低頭玩著衣角，
"我爸說如果不用他的錢，就不來參加婚禮了。"這是謊言，但王浩不知道。
我看到他眼中閃過算計的光芒，他在權衡利弊——是堅持自己的計劃，
還是暫時妥協以獲得更大的利益？"那...我們周末先去看看你爸選的房子？
"他終于讓步。"老公你真好！"我踮腳親了他一下，
心里卻想著錄音筆應該已經錄下了這段對話。試完婚紗，我借口要去洗手間，
讓王浩和林雅先去咖啡廳等我。一進隔間，我就掏出手機查看錄音筆的實時傳輸。
"...她今天怎么這么反常？"是林雅的聲音。"可能是昨天暈倒嚇到了。
"王浩不以為然，"對了，你那邊準備得怎么樣了？""放心吧，
財務部的張美玲已經搞定了，等你成了程家的女婿，隨時可以動手。""小聲點！
"王浩壓低聲音，"記住，在婚禮前別露出馬腳。程小雨雖然傻，但她爸可是老狐貍。
"我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嘗到血腥味。張美玲？父親公司的財務總監？前世公司破產后，
我一直以為是她工作失誤，沒想到竟然是王浩安插的內鬼！更讓我震驚的是，
王浩和林雅的陰謀從婚前就開始了，遠比我想象的要早。我深吸一口氣，把錄音保存到云端，
然后若無其事地去咖啡廳找他們。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秘密調查。
以陪父親參加公司周年慶為由，我見到了張美玲——一個四十出頭、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女人。
誰會想到她是王浩的幫兇？周末，我按計劃帶王浩去看父親"選"的房子。
其實是我自己挑的一處高檔小區樣板間。"這地段不錯，"王浩一進門就開始評估，
"轉手至少能賺兩百萬。"我假裝沒聽見他的自言自語，興奮地拉著他到處看："老公，
以后我們的孩子可以上旁邊的重點小學呢！"王浩敷衍地點頭，
眼睛一直盯著手機——八成是在和林雅發消息。"對了，房產證上寫我們兩個人的名字吧？
"我天真地問。"那當然。"王浩頭也不抬，"不過...我聽說現在限購，
用我的名義買可能更方便。反正我們結婚了就是共同財產嘛。"和前世一模一樣的說辭！
我強忍怒火，繼續裝傻："可是我爸說一定要寫我的名字..."王浩終于抬起頭，
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寶貝，這些瑣事交給我處理就好，你只管美美地當新娘。
""好吧..."我委屈地點頭，同時確認藏在包里的手機正在錄音，"那你要答應我，
永遠愛我哦。""我發誓。"王浩笑著捏捏我的臉，那笑容讓我想吐。離開售樓處，
我借口要去見表姐李夢瑤，和王浩分開了。李夢瑤是我姑姑的女兒，在投行工作，
前世我們關系一般，但我記得她丈夫是IT高手，也許能幫我恢復一些資料。"稀客啊。
"李夢瑤開門時一臉驚訝，"聽說你忙著籌備婚禮，怎么有空來我這？""想你了嘛。
"我笑著進門，發現她家書房門虛掩著，電腦屏幕還亮著。"你先坐，我去給你倒茶。
"李夢瑤去了廚房。我迅速溜進書房，掃視電腦屏幕——是一個標著"程氏集團"的文件夾。
我的心跳加速，點開一看，竟然是父親公司的內部財務分析！為什么表姐會有這些？
我趕緊用U盤拷貝，突然聽見腳步聲靠近。"找什么呢？"李夢瑤站在門口，手里端著茶杯。
我急中生智："想借你電腦查個婚紗款式...我手機沒電了。"她狐疑地看著我，
但沒多問："用吧，我去準備點心。"我松了口氣，快速瀏覽文件內容。
越看越心驚——這些分析精準指出了父親公司的財務漏洞，簡直就是為收購準備的盡職調查！
離開李夢瑤家，我腦子亂成一團。表姐也參與其中？還是說她只是正常工作？
我需要更多證據。走在街上，我差點撞上一個路人。"對不起..."我抬頭，
對上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程小雨？"男人驚訝地睜大眼睛，"真的是你？
"我愣了幾秒才認出來："周陽？"我的大學同學，法學院的高材生。
前世我們畢業后就沒了聯系，聽說他去了國外。"好久不見。"他笑著打量我，
"你一點都沒變。""你倒是變了不少。"我看著他剪裁精良的西裝和腕上的百達翡麗，
"看來混得不錯？""還行吧，開了家小律所。"他謙虛地說，
但我知道能在三十歲前擁有自己律所的絕非等閑之輩。我們寒暄了幾句，交換了聯系方式。
臨走時，他突然問："聽說你要結婚了？"我的心一緊："你怎么知道？
""校友群有人發了你的婚紗照。"他頓了頓，"王浩...對你好嗎？
"這個問題太過私人，但周陽的眼神出奇地認真。"很好啊。"我勉強笑道。他點點頭，
沒再多問，只是說："如果需要幫忙，隨時找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我突然想到——一個厲害的律師，不正是我現在最需要的嗎？回到家，父親正在客廳看報紙。
"爸，我改主意了。"我坐到他身邊，"婚禮我想簡單辦，請幾個親近的人就行。
"父親放下報紙，眉頭緊鎖："怎么突然變卦？請柬都發出去了。
""就是...覺得太鋪張浪費了。"我低頭玩著手指，"王浩也同意。"這又是謊言，
但父親不知道。他盯著我看了很久，突然問："小雨，你確定要嫁給王浩嗎？
"我心頭一震："為什么這么問？""直覺。"父親嘆了口氣，
"那小子看你的眼神...不像有真感情。"我鼻子一酸。前世父親也說過類似的話，
但被愛情沖昏頭腦的我完全聽不進去。"爸..."我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真相，
最后還是決定再等等，"我長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父親搖搖頭，沒再說什么。
但我知道，他開始懷疑了。晚上，王浩打來電話，說明天要帶我去見他母親。
前世這個時間點，我還沒見過趙金花，直到婚后才發現她是個多么難纏的婆婆。"好啊，
我正好給阿姨買了禮物。"我嘴上答應著，心里已經開始盤算如何應對。掛斷電話，
我打開電腦，開始整理這幾天收集的信息：錄音、文件、還有周陽的聯系方式。
復仇之路漫長，但我已經邁出了第一步。
看著屏幕上王浩和林雅的合照（我雇私家偵探拍的），
我輕輕撫摸屏幕上那張曾經深愛過的臉。"王浩，"我低聲說，"這一世，
我要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我站在衣柜前，故意挑了件素雅的米色連衣裙，
既不張揚也不寒酸。前世第一次見趙金花，我穿了條紅色短裙，被她當面罵"不檢點"。
這次，我得裝成她心目中的"好兒媳"模樣。門鈴響了，王浩站在門外，一身休閑西裝，
英俊挺拔。曾經這張臉能讓我心跳加速，現在我只覺得惡心。"寶貝，今天真漂亮。
"他俯身想親我，我假裝整理頭發躲開了。"別鬧，口紅會花。"我嬌嗔道，
拎起準備好的禮盒，"給阿姨買了燕窩，聽說對皮膚好。"王浩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大概沒想到我會這么用心。前世的我確實沒這么周到，那時的我還沉浸在愛情童話里，
不懂人情世故。車上，王浩一直握著我的手，拇指在我手背上輕輕摩挲。
以前我覺得這是親昵，現在只覺得像是被毒蛇纏上。"我媽性格直，要是說了什么不中聽的，
你別往心里去。"王浩提前打預防針。我乖巧地點頭："放心吧，我會好好表現的。
"趙金花住在城郊的一棟老式居民樓里。樓道狹窄昏暗，墻皮剝落，
和王浩描述的"母親獨居大房子"相去甚遠。門開了，一個身材瘦小的女人站在門口，
眼神銳利如鷹。趙金花比我想象中更蒼老，皺紋深刻，嘴角下垂，一看就不好相處。
"阿姨好。"我甜甜地叫道，遞上禮物，"這是給您的見面禮。"趙金花接過禮盒，
連句謝謝都沒有，直接拆開看了一眼："燕窩？真的假的？現在市面上假貨多得很。
"我手指掐進掌心，臉上卻掛著笑："是在同仁堂買的，有發票。""媽，"王浩插話，
"小雨特意為您挑的。"趙金花哼了一聲，轉身進屋。我和王浩跟進去，
發現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兩副碗筷。"我不知道你要來，"趙金花對我說，
"沒準備你的飯。"空氣瞬間凝固。王浩尷尬地笑笑："媽，我跟你說過帶小雨一起來的。
""是嗎？我忘了。"趙金花自顧自坐下，"廚房還有剩飯，想吃自己熱。"我強忍怒火，
反而笑得更加燦爛："阿姨，我不餓，看您吃就好。正好學習一下您的廚藝，
以后好做給王浩吃。"趙金花這才正眼看我："你會做飯？""正在學呢。"我羞澀地低頭，
"王浩說您做的紅燒肉是一絕，我特別想學。"這招奏效了。趙金花臉色稍霽，
居然真的起身去廚房多拿了一副碗筷："坐下吃吧，涼了不好吃。"飯桌上，
趙金花開始查戶口："你家做什么的？父母還工作嗎？有兄弟姐妹嗎？"我一五一十回答，
故意強調父親的公司規模和母親的大學教授身份。趙金花眼睛亮了一下，雖然很快掩飾過去，
但沒逃過我的眼睛。"聽說你們要買婚房？"她突然問。"是啊媽，"王浩搶答，
"小雨爸爸說要資助我們。""寫誰的名字？"趙金花單刀直入。我心跳加速，
這正是我想要的談話方向。"當然是寫我們兩個人的。"王浩說著，在桌下捏了捏我的手，
"對吧，寶貝？""嗯！"我重重點頭，一臉天真，"我爸說一定要寫我的名字，
不然不給出錢。不過王浩說反正結婚了就是共同財產，寫誰的名字都一樣。
"趙金花臉色驟變："胡說！婚前財產怎么能混為一談？"她轉向王浩，"兒子，
你可別犯傻！""媽..."王浩有些尷尬。"阿姨，"我怯生生地插話，"您別怪王浩，
是我太任性了...要不這樣，首付我爸出，貸款我們一起還，房產證就寫兩個人的名字，
您看行嗎？"趙金花瞇起眼睛打量我，似乎在評估這個提議的價值。
我知道她在算什么——首付占大頭，貸款只是小頭，這樣算來王浩占了大便宜。
"這還差不多。"她終于松口，"不過裝修錢得你家出。""沒問題！"我爽快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