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許大茂你給我等著。”
罕見的,傻柱沒有嗆劉海中,默默退了回去,畢竟人家為院里做了回實事。
換做以往,他早就嗆得劉海中臉紅脖子粗了。
一場大會圓滿結束,眾人對通電的熱情非常之高,剩下沒參與的住戶,只有一個理由:囊中羞澀
大會結束后,傻柱大步流星地來到易家敲響房門,開門的是一大媽,眼眶紅彤彤的顯然剛哭過。
“是傻柱啊,有什么事嗎?”
“對不住了,一大媽,一大爺,剛才我嘴上沒個把門,不是有意說那些話的。”
進屋后,傻柱滿臉真誠地表示歉意。
正坐在桌邊喝茶的易中海,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擺擺手,佯裝出胸懷寬廣的樣子:“柱子,你什么人我還不知道么,刀子嘴,豆腐心,甭解釋。”
傻柱咧嘴一笑,心中高懸的石頭悄然落地。
待他離開后,一大媽忍不住喟然長嘆一聲,話語里滿是歉意:“中海,是我對不起你,沒能給你生個一兒半女,害你今天丟了那么大臉。”
“說這個干嘛。”
說話間,易中海眼里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芒,八仙桌下,一雙拳頭攥得緊緊的,剛剛冒頭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軟肉中,而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一大媽慘然一笑,對易中海的反應早有預料,但她還是要說:“中海,要不咱們還是離了吧,你才46歲,再找一個沒準能留個后。”
“咱倆在一起多少年頭了,你再提離婚我真生氣了。”易中海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柔和。
如果可以,他又何嘗不想有個自己的親生骨肉。
但是條件不允許啊。
聞言,一大媽眼角滑落一滴淚花,既慶幸自己碰到了這么負責任的男人,又恨自己得了婦科病無法生育。
回想起剛才會議上的所見所聞,一大媽轉移話題說:“中海,你瞧見剛才東旭的反應沒,劉海中那么羞辱你,他就跟沒事人一樣,你真的放心讓他給咱們養老?”
易中海長嘆一聲,他怎么可能沒察覺徒弟的態度,沉聲道:“那種場合東旭能有什么辦法,劉海中只是話里帶刺,沒挑明說,要不是傻柱那破禿嚕嘴,不至于鬧出那么大笑話。
總不能讓東旭跟傻柱對上吧,你也知道傻柱犯起渾來,誰也攔不住,東旭有顧慮很正常。”
一大媽仍舊心有疑慮:“話是這么說沒錯,可東旭性子太軟了些,家里大小事都是賈張氏做主,賈張氏又不是個好相與的,我擔心她會阻攔東旭給咱們養老,要不咱們還是聽老太太的,讓傻柱給咱們養老,他手藝好,吃喝不愁。”
“再看看吧,傻柱這邊我會繼續關注的。”易中海并不想輕易放棄孝順的賈東旭,以及勤勞能干的秦淮茹,決定做好兩手準備。
“你心里有數就行。”
一大媽沒再多說什么,起身燒水去了。
.......
賈家。
一家人進屋后,房門一關,賈張氏那雙三角眼便抑制不住地雀躍起來,她緩緩坐在凳子上,朝賈東旭叮囑:“東旭,明天你拎瓶酒去易中海家串串門,試試能不能借點錢回來。”
賈東旭愣了愣:“媽,我以前借師傅的錢都沒還,現在又漲了工資,養活一家人足夠了,師傅他估計不會借這個錢的。”
賈張氏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他一眼:“你個傻孩子,沒聽剛才劉海中是怎么嘲笑你師傅的,他沒孩子,一大媽經常吃藥,調養了那么多年也沒見效果,這輩子估計是沒希望嘍,只能是個老絕戶。
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你覺得這院里,易中海最有可能把希望寄托在誰身上?你以為這幾年,易中海為什么這么照顧咱們家?”
賈東旭如夢初醒,神采飛揚地說:“媽,您的意思是,讓我利用這點,從我師傅那里多撈點好處?”
“不錯!”賈張氏露出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從戰亂年代存活下來的人,有幾個是省油的燈。
賈張氏早就看穿了易中海的小心思。
只是前些年,易中海表現得不夠明顯,而且還沒放棄希望,賈張氏夜里偶爾能聽到東廂房傳來的動靜。
不過今天被劉海中這么一刺激,賈張氏不信易中海心里沒盤算。
讓賈東旭過去借錢,就是一次最好的試探。
“反正他是個絕戶,最后家當還不都是你的,提前拿回來怎么了,明天易中海要是借了錢,你就時不時找各種理由過去賣慘哭窮,干脆把鍋甩在我頭上,就說我把著錢不松手什么的,反正媽對外就是個潑婦形象,撈到錢最重要,至于什么時候還......那可就不好說嘍。”
聞言,賈東旭瞬間雙眼放光。
要知道易中海可是七級鉗工,一個月工資84塊5,以前也沒少掙,積年累月下來,天曉得家當有多少。
不敢想!不敢想!
賈家這是要發了啊。
旁邊的秦淮茹聽得小鹿亂轉,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原來還可以這么算計,學到了學到了!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頭一次,秦淮茹覺得自家這個懶惰成性、蠻橫無理的婆婆,還是有那么一點用處的。
......
劉家。
聽聞大會的整個過程,劉光天給自己點了個大大的贊。
咱只是稍稍出手,就讓易中海丟了那么大臉,劉海中要是再來幾次,致使易中海威望盡失,看他以后還拿什么道德綁架全院人幫扶賈家。
煤油燈下。
見二哥專心沉浸在知識的海洋里,劉光福感覺哪哪都不對勁,忍不住問了句:“二哥,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感覺跟平時很不一樣哎?”
“沒有,我就是明白了一些事情。”
劉光天心內發虛,面上卻不動聲色,以免被這個朝夕相處的弟弟發現這具身體已經換了芯片。
“什么事啊?”劉光福問。
“光福,你今年11歲了,應該有自己的判斷力,你知道爸為什么偏愛大哥,對咱倆非打即罵不?”
“二哥你知道?”
劉光福激動地看著他,顯然苦這個問題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