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剛打開，我就聽見了熟悉的呻吟聲。那是我妻子蘇雅的聲音。我住在這套房子里三年，
對每一個聲音都很熟悉。但現在是下午兩點，她應該在公司上班。我輕手輕腳地走向臥室，
門沒關嚴，留了一條縫。透過門縫，我看見了這輩子最不想看見的畫面。第一章我站在門口，
手里的鑰匙還在顫抖。床上的兩個人還沒發現我回來，繼續著他們的"運動"。
蘇雅趴在床上，后面的男人我認識——是她公司的部門經理王志強。三個月前公司聚餐，
蘇雅還跟我介紹過這個人。說他是個好領導，對下屬很照顧。現在看來，確實很"照顧"。
我沒有沖進去大喊大叫，那太愚蠢了。我悄悄退出房間，坐在客廳沙發上，等著他們結束。
二十分鐘后，王志強從臥室出來，看見我坐在沙發上，整個人瞬間僵住了。"林...林浩？
你怎么回來了？""我住在這里，為什么不能回來？"我平靜地看著他，"倒是王經理，
這個時間出現在我家，似乎不太合適。"王志強的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這時蘇雅裹著浴巾從臥室走出來，看見我們兩個人對峙，臉色瞬間慘白。"老公，
你聽我解釋...""解釋什么？"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解釋你為什么在我們的婚床上跟別的男人做這種事？""我..."蘇雅咬著唇，
眼淚開始往下掉。"別哭，我討厭女人哭。"我的聲音很平靜，"王經理，你可以走了。
記得把門帶上。"王志強如獲大赦，匆忙穿好衣服就往外跑。臨走時，他回頭看了蘇雅一眼，
眼神里滿是不舍。我把這個眼神記在心里。"老公，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蘇雅坐在沙發上，繼續哭。"那是什么樣？"我坐在她對面，
"你們是在討論工作？還是在研究人體結構？""你別說得這么難聽...""難聽？
"我笑了，"蘇雅，我們結婚三年，我以為我很了解你。看來我錯了。"她哭得更厲害了，
不停地說對不起。但是我知道，她不是后悔做了這件事，而是后悔被我發現了。
"你們多久了？"我問。"什么？""你和王志強，多久了？"蘇雅不說話，只是哭。
"不說話就是很久了。"我點了點頭，"三個月？半年？還是一年？
""兩個月..."她小聲說。"謝謝你的誠實。"我站起身，"我出去一趟，
你好好想想接下來怎么辦。"我拿起鑰匙就往外走。"老公，你要去哪里？"蘇雅追到門口。
"這你就別管了。"我頭也不回地說，"對了，今晚我不回來了。
你可以叫你的王經理過來陪你。"門重重關上，隔絕了蘇雅的哭聲。站在電梯里，
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三十歲，長得不算帥但也不難看，有一份還算穩定的工作，
每個月能賺一萬五。在蘇雅眼里，我大概就是一個無趣的普通男人。沒有王志強那樣的權勢，
沒有他那么會說話，沒有他那么多花樣。但是蘇雅，你錯估了一件事。普通不代表好欺負。
老實不代表軟弱。我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喂，老媽，是我。我今晚去你那里住一晚。
""怎么了？你和蘇雅吵架了？""沒吵架，就是有點事情要處理。明天跟您詳細說。
""那行，你過來吧。我給你熱點飯。"掛了電話，我又撥了另一個號碼。"高律師嗎？
我是林浩。我想咨詢一下離婚的事情..."第二章第二天一早，我沒有回家，
而是直接去了公司。蘇雅給我發了十幾條短信，從道歉到解釋到承諾，應有盡有。
但我一條都沒有回。上午十點，我收到了一個快遞。
是高律師幫我準備的婚前財產清單和離婚協議模板。我仔細看了一遍，心里已經有了計劃。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的同事李明坐到我對面。"浩哥，看你今天心情不太好，怎么了？
"李明是我大學同學，關系一直不錯。"沒什么，就是家里有點事。"我隨口說道。
"是不是和嫂子吵架了？女人嘛，哄哄就好了。"我苦笑了一下，沒有多說。
李明突然想起什么，湊近了說："對了，昨天我在萬達廣場看見嫂子了。
"我的手停住了："什么時候？""下午三點多吧，她和一個男的在一起。"李明壓低聲音，
"那個男的開的是寶馬X5，車牌號我記住了，你要不要？
"我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她可能是在談工作，你別瞎想。""也對，嫂子長得這么漂亮，
肯定有很多人想追。不過那個男的看起來確實像個成功人士。"我心里暗自冷笑。下午兩點，
我提前下班回了家。蘇雅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見我回來，立刻站了起來。"老公，
你終于回來了。我們談談好嗎？""好，我們談談。"我坐在她對面，"首先，
你們昨天下午三點在萬達廣場做什么？"蘇雅的臉色瞬間變了："你...你怎么知道？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昨天我撞見你們之后，你還和他見面了？
""我...我是去和他說清楚的。我告訴他我們不能再見面了。""說清楚需要三個小時？
"我看著她，"從下午三點到晚上六點，你們在酒店說了三個小時？
"蘇雅的眼神開始躲閃："你...你跟蹤我？""我沒有跟蹤你。
"我從包里拿出一張照片，"這是酒店的監控截圖。高清晰度，能看得很清楚。"照片上，
蘇雅和王志強手挽著手走進酒店。時間顯示：昨天下午4:23。"你們真的很有意思。
"我把照片放在茶幾上，"我發現你們出軌，你們不是想著怎么道歉，
而是想著怎么享受最后的時光？"蘇雅徹底慌了："老公，你聽我說，
昨天真的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我笑了，"蘇雅，你知道什么叫做最后一次嗎？
最后一次是在第一次之前就該結束的。"我站起身，走到窗邊。"三年婚姻，
我自問沒有虧待過你。房子是我買的，車是我買的，你媽生病的醫藥費是我出的。
""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但是你給了我什么？
"我轉過身看著她："背叛。"蘇雅哭得稀里嘩啦："老公，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以后再也不會了，你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機會？"我走回沙發坐下，"蘇雅，
你覺得我是三歲小孩嗎？"我拿出手機，打開一個錄音文件。"你聽聽這個。
"錄音里傳出蘇雅的聲音："王哥，我老公就是個木頭，根本不懂女人心。
和你在一起我才感覺到什么叫激情..."蘇雅的臉瞬間慘白。
這是我昨天在她手機里找到的語音聊天記錄。她以為刪除了，但是我有辦法恢復。
"還有這個。"我又點開另一個錄音。王志強的聲音傳出來："寶貝，等我離婚了，
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你那個老公就是個廢物，
配不上你..."蘇雅已經說不出話了。"蘇雅，你們不僅僅是身體出軌，連心都出軌了。
"我看著她，"在你們眼里，我就是一個可以隨意欺騙的傻瓜。
""我...我...""別解釋了。"我從包里拿出離婚協議，"簽字吧。
"第三章蘇雅看著面前的離婚協議，整個人都傻了。"老公，
你...你什么時候準備的這個？""昨天晚上。"我平靜地說，"很詳細，
你可以仔細看看。"協議里寫得很清楚：房子歸我，車子歸我，存款各分一半。
蘇雅仔細看了一遍，眼神越來越復雜。"為什么存款要各分一半？這房子和車子都是你買的，
存款也應該...""蘇雅，我沒有要求你賠償精神損失費已經很仁慈了。"我打斷她，
"按照法律，你出軌在先，我可以要求少分甚至不分。
""那你為什么...""因為我不想和你糾纏太久。"我看著她，"快刀斬亂麻，
對大家都好。"蘇雅放下協議，又開始哭："老公，我們不離婚好嗎？
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了...""你拿什么保證？"我冷笑，"你的人格？你的信譽？
""我可以發誓...""蘇雅，成年人不玩發誓這一套。"我看了看手表，
"你有一個小時考慮時間。一小時后，要么簽字，要么我直接去法院起訴。""起訴？
"蘇雅慌了，"你要起訴我什么？""重婚罪。"我拿出手機，
"我這里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在婚姻存續期間與他人保持夫妻關系。雖然沒有領證，
但法律上構成事實重婚。"蘇雅的臉色瞬間蒼白。她知道我說的是真的。這兩個月，
她和王志強幾乎天天膩在一起，在外人看來就像夫妻一樣。"林浩，你瘋了？
你這樣做對你有什么好處？""好處？"我笑了，"蘇雅，
讓背叛者付出代價就是最大的好處。""你...你變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是的，
我變了。"我點了點頭，"以前的我太善良，太信任人。但是善良被人當成軟弱，
信任被人當成愚蠢。""從今天開始，我要做一個聰明人。"這時，蘇雅的手機響了。
是王志強打來的。"接吧。"我說，"開免提。"蘇雅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雅雅，
怎么樣？你老公什么反應？"王志強的聲音傳出來。蘇雅看了我一眼，
小聲說："他...他要和我離婚。""離婚好啊！"王志強顯然很興奮，
"離了婚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你還擔心什么？""可是...""沒什么可是的。
"王志強的語氣很輕松，"反正他那個廢物也配不上你。離了婚，我養你。
"我朝蘇雅做了個手勢，示意她繼續。"王哥，如果我離婚了，你真的會娶我嗎？"蘇雅問。
"當然！"王志強毫不猶豫，"我早就想娶你了。等你離婚了，我們就去領證。
""那你的老婆怎么辦？"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幾秒鐘。"這個...我還需要時間處理。
你知道的，我老婆家里有背景，離婚的事情要慢慢來。"我冷笑了一聲。果然，
王志強根本沒有離婚的打算。他只是想玩玩蘇雅而已。"王哥，
我老公說如果我不簽離婚協議，他就要起訴我重婚罪。"蘇雅繼續說。"重婚罪？
"王志強的聲音明顯慌了，"這...這怎么可能？我們又沒有領證。
""他說事實重婚也算。""那...那你趕緊簽字啊！"王志強的語氣變得急躁，
"別讓他起訴，對我們都不好。"我聽出來了，王志強怕了。他怕影響自己的事業，
怕老婆知道，怕家里知道。所以他要蘇雅趕緊離婚，斷干凈，免得影響到他。"王哥，
如果我離婚了，我們什么時候結婚？"蘇雅又問了一遍。
"這個...等我處理好家里的事情再說。"王志強明顯在敷衍，
"你先把離婚的事情處理好，其他的以后再談。"蘇雅的眼神慢慢變了。她終于聽出來了，
王志強在騙她。他根本沒有要娶她的意思。"王哥，我忽然有點不舒服，先掛了。
"蘇雅說完就掛了電話。房間里安靜了幾分鐘。"聽清楚了？"我問。蘇雅點了點頭，
眼淚又開始掉。但這次她哭得很安靜，沒有聲音。"蘇雅，現在你知道什么叫現實了吧？
"我站起身，"王志強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娶你。他只是想找個情人玩玩。""而你，
為了一個玩玩的男人，毀掉了一個真心愛你的丈夫。""值得嗎？"第四章蘇雅拿起筆，
顫抖著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我接過協議，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很好。
"我把協議收起來，"明天我們去民政局辦手續。""林浩..."蘇雅看著我，
"你真的一點都不舍得嗎？我們三年的感情...""三年的感情？"我打斷她，"蘇雅，
感情是相互的。當你爬上別人的床的那一刻，我們的感情就結束了。""那現在的我，
在你心里算什么？""陌生人。"我毫不猶豫地回答，"從明天開始，我們就是陌生人。
"蘇雅哭得更厲害了。但我沒有一絲心軟。背叛就是背叛，沒有任何借口。"對了，
還有一件事。"我拿出手機，"我已經把你們的事情告訴你父母了。""什么？
"蘇雅瞪大了眼睛，"你...你為什么要告訴他們？""因為他們有知情權。
"我平靜地說，"你爸媽把女兒交給我，是希望我好好照顧你。現在你出軌了，
我有義務告訴他們實情。""你..."蘇雅氣得說不出話。"還有，我也告訴了我媽。
"我繼續說，"她很生氣，說以后不想再見到你。"蘇雅徹底崩潰了，趴在沙發上大哭。
我看了她最后一眼，拿起包就往外走。"林浩！"蘇雅在身后喊我，"你真的這么絕情嗎？
"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蘇雅，不是我絕情，是你先絕情的。"說完，
我頭也不回地走了。第二天上午，我們在民政局門口見面。蘇雅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
臉色憔悴，眼睛紅腫。很明顯，她昨晚哭了一夜。辦手續的過程很快，
工作人員問了幾個例行問題，我們都如實回答。半個小時后，我們拿到了離婚證。
走出民政局，蘇雅站在臺階上，看著手里的離婚證發呆。"蘇雅。"我叫了她一聲。"嗯？
""以后好自為之。"我說完就走了。身后傳來蘇雅的哭聲，但我沒有回頭。三年的婚姻，
就這樣結束了。下午，我回到公司，向老板申請了三天假。"怎么了？家里有事？
"老板關心地問。"離婚了，想休息幾天調整一下。"我如實說道。老板愣了一下，
然后拍拍我的肩膀："行，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回到家，
房子安靜得有些可怕。沒有蘇雅的聲音，沒有她做飯的香味，沒有她看電視的笑聲。
但我沒有感到孤獨，反而覺得很輕松。就像卸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晚上，
我做了一頓簡單的晚餐，一個人吃得很香。吃完飯，我給老媽打了個電話。"兒子，怎么樣？
"老媽關心地問。"都辦完了，以后我一個人過。""那個女人真是太過分了！
"老媽生氣地說，"我當初就覺得她不踏實，果然被我說中了。""媽，別生氣了。
現在事情解決了，我反而覺得很輕松。""那就好。"老媽的語氣緩和了一些，"兒子，
媽媽支持你。好女人多的是，不值得為一個壞女人傷心。""我知道，媽。""對了，
明天你姑姑家的女兒要來咱們市出差，我想讓你們見個面。""媽..."我有些頭疼。
"別拒絕！"老媽的語氣很堅決，"那孩子人很好，工作也不錯。你們先認識一下，
合適就交往，不合適就當朋友。"我想了想，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行，那就見見吧。
"掛了電話，我看著空蕩蕩的房子，心里突然涌起一種奇妙的感覺。
這是屬于我的新生活的第一天。沒有背叛，沒有欺騙，沒有虛假的甜蜜。只有真實和自由。
第五章第二天下午，我在市中心的咖啡廳等著姑姑家的女兒。老媽說她叫程雨，
今年二十八歲，在省城的銀行工作。我對相親本來沒什么興趣，但老媽堅持，我也不好拒絕。
下午三點，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走進咖啡廳。她看起來很清秀，舉止優雅，
應該就是程雨。"你好，我是程雨。"她走到我面前，禮貌地伸出手。"林浩。
"我和她握了握手，"請坐。"程雨坐下后，我們聊了一些基本情況。她確實在銀行工作，
是個部門主管，收入不錯。談吐很有修養，笑起來很甜。"阿姨說你剛離婚？
"程雨很直接地問。我點了點頭："三天前。""介意我問原因嗎？""她出軌了。
"我也很直接。程雨愣了一下，然后點點頭："那確實應該離。"我欣賞她的直接和理解。
"你呢？為什么還沒結婚？"我問。"談過幾個，都不太合適。"程雨苦笑了一下，
"可能是我要求太高了。""什么要求？""希望對方是個靠譜的人。"程雨認真地說，
"不需要多有錢，但要誠實，要負責任。"我們聊了兩個小時，感覺很輕松。
程雨沒有蘇雅那種嬌氣，也沒有那種虛榮心。她很實在，很真誠。"林浩，
我覺得你人挺好的。"程雨最后說，"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先做朋友，慢慢了解。
""好。"我同意了。送程雨回酒店的路上，她忽然問我："你還會相信愛情嗎？
"我想了想："會。但是會更謹慎。""那就好。"程雨笑了，
"我怕你因為一個壞女人就對所有女人失去信心。""不會。"我搖頭，"壞人是少數，
好人還是大多數。"回到家，我心情不錯。程雨給了我一種全新的感覺——安全感。
和蘇雅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小心翼翼，怕說錯話，怕做錯事。但和程雨聊天，我很放松，
可以做自己。晚上，我收到了蘇雅發來的短信。"林浩，我們真的不能重新開始嗎？
我已經和王志強分手了。"我看了一眼，直接刪除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不想再回頭。
第二天，程雨要回省城了。我去機場送她。"林浩，謝謝你這兩天陪我。"程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