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鳳陽府衙回來那晚,王府廚房的灶王爺畫像突然開始流鼻血。
廚娘嚇得往香爐里倒了半瓶老陳醋,結果供桌上的臘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綠毛,
還自發跳起了胡旋舞——那舞姿比秦淮河的先帝傀儡還妖嬈三分。
我端著青銅茶壺沖進廂房時,綠蘿正在用繡花針挑鎖骨上的渾天儀。
針尖剛碰到青銅紋路就"啪"地斷成三截,斷口處冒出的青煙在空中組成了"洛陽"二字。
"少主..."綠蘿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能捏碎核桃,
"茶壺...倒過來..."蕭景這憨貨正在啃雞腿,
聞言直接把茶壺搶過去往嘴里灌:"啥味沒有啊?"話音剛落,
壺嘴突然噴出一股滾燙的茶水,澆在他褲襠上燙出個太極圖案。"拉別咯!
"這貨蹦起來三尺高,把房梁上筑巢的燕子都嚇飛了,"這壺會認主?!
"我接過茶壺仔細端詳,發現壺底刻著行小字:"景隆七年臘八,三才聚首"。正要細看,
綠蘿突然慘叫一聲——她鎖骨上的渾天儀開始倒轉,皮膚下的青銅紋路像活物般蠕動,
漸漸浮現出...菜譜?"麻婆豆腐...蔥燒海參...佛跳墻..."蕭景湊過來念,
念到一半突然噎住,"這特么是滿漢全席?!"更詭異的是,每道菜名后面都跟著個地名。
綠蘿痛苦地蜷縮起來,皮膚下的"菜譜"越來越清晰,
最后竟在她背上組成了一幅完整的大梁疆域圖!"我的發!"我手一抖,
茶壺掉在地上摔出條裂縫。壺里流出的不是茶水,而是黏稠的血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