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規則：警報響起時，保持絕對安靜，嚴禁外放任何聲音。
】刺耳的警報撕裂隧道的寂靜，地鐵車廂瞬間沉入死一般的沉默。
可偏偏有幾個乘客仍開著最大音量刷視頻，笑聲尖銳地刺破空氣。
我還沒從毛骨悚然的氛圍中回過神，車廂猛地被刺目的紅光吞噬，車門轟然洞開。
那些剛才還笑咯咯的人，此刻雙目空洞如死魚，動作僵硬地放下手機，
一個接一個排隊跳下車軌。車門再次閉合時，透明的玻璃上已蜿蜒爬滿暗紅的血痕，
像某種詭異的簽名。1 血色地鐵警報的尾音還在耳膜上震顫，像生銹的鋸子割過神經。
我死死攥住扶手，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剛才那幾個外放視頻的乘客，
此刻正以一種非人的整齊度走向車門——他們的腳步拖沓，膝蓋僵直，
仿佛提線木偶被剪斷了一半的線，卻又被某種力量強行牽引著。紅光來自車門上方的應急燈，
明明是冷色調，卻把所有人的臉映得像浸在血里。
我看見最靠近車門的那個穿熒光綠衛衣的女孩，她剛才還在笑罵視頻里的段子，
此刻嘴角卻掛著一種凝固的、詭異的弧度，眼神徹底失去了焦點，
只有眼白在紅光下泛著青白。她跳下站臺的瞬間，手機從指尖滑落，屏幕還亮著，
播放界面停留在一個夸張的鬼臉特效上。“咚——”第一個人落地的聲音悶響，
像一袋被丟棄的濕抹布。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他們甚至沒有發出任何慘叫，
就那樣沉默地消失在鐵軌的陰影里。車門開始緩緩關閉，金屬摩擦聲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我下意識地后退，后背撞上冰冷的車廂壁，視線卻無法從玻璃門上移開。
那些血痕是什么時候出現的？不是噴濺的，也不是滴落的。它們更像是有人用手指蘸著血，
一筆一劃涂上去的。彎彎曲曲的線條在玻璃上蔓延，組成不成形的圖案，有些地方濃得發黑，
有些地方卻淡得像要消失。車門完全閉合的剎那，
最后一道血痕剛好畫完——那是一個扭曲的笑臉，
眼睛的位置正是剛才那幾個乘客跳下車的方向。車廂里除了我，還有零星幾個縮在角落的人。
一個穿西裝的男人正用領帶死死捂住嘴，肩膀抖得像篩糠。旁邊的中學生把書包頂在頭上，
身體蜷成一團。還有一個抱著寵物籠的老太太，籠子里的鸚鵡早就沒了聲息，
只是用爪子緊緊抓著橫桿。沒有人說話，連呼吸都放得極輕，
仿佛任何一點聲響都會再次觸發那恐怖的警報。地鐵又開始行駛了，
車輪碾過鐵軌的聲音比平時沉重得多，每一次震動都像是踩在心臟上。
我盯著玻璃上的血笑臉，突然發現那血痕的邊緣在微微蠕動——不是錯覺，是真的在動。
那些暗紅色的線條像活過來的蚯蚓，正一點點向玻璃中央蔓延，而在血痕的倒影里，
我看見自己的臉扭曲變形，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咧開，
露出了一個和玻璃上一模一樣的、詭異的笑容。2? 詭異規則地鐵在隧道里晃得更厲害了，
車頂的燈管滋滋作響，紅光與慘白的燈光交替閃爍。玻璃上的血笑臉還在蠕動，
那些“蚯蚓”狀的血痕已經爬到了玻璃中央，匯聚成一團不斷起伏的暗紅色斑塊。
我盯著斑塊邊緣，突然發現血痕蠕動時會留下極細的白色痕跡，像某種被擦去的粉筆字。
“看……看那里！”穿西裝的男人突然壓低聲音，領帶滑到了脖子上，
他指著我身后的車廂壁。我猛地回頭，后背的冷汗瞬間浸透了衣領。原本光潔的不銹鋼壁上，
不知何時多出了一行用血寫成的字，筆畫歪歪扭扭，像是掙扎著寫下的遺言——【警報響時，
若有人外放，切勿直視其眼睛】字跡還在往下滴血，落在地上匯成一小灘暗紅，
而在那行字的下方，又有新的血字正在緩慢浮現：【血痕蔓延至車門鎖時，
用唾液抹在玻璃接縫處】“唾……唾液？”中學生的聲音帶著哭腔，
他從書包縫里露出半張臉，“這是什么鬼規則？誰知道是不是陷阱！
”抱寵物籠的老太太突然顫抖著開口，聲音沙啞得像磨砂紙：“我……我剛才看見，
那些跳下車的人，他們手機屏幕亮著的時候，眼睛里有紅光……”她的鸚鵡突然撲棱翅膀，
用喙瘋狂啄著籠子，發出“咔咔”的聲響，直到把喙尖啄得滲出血來。就在這時，
玻璃上的血痕猛地加速蠕動，像被什么東西追趕一樣，朝著車門鎖的位置竄去。
那團暗紅色斑塊已經變成了不規則的橢圓，邊緣伸出無數細小的血絲，
像章魚的觸手一樣纏繞著金屬鎖扣。車廂里的空氣突然變得腥甜，
像是走進了剛屠宰完的肉鋪。“快！按規則做！”西裝男突然撲過來，
手指顫抖著去摳自己的嘴角。我胃里一陣翻江倒海，但看見血痕已經觸碰到鎖扣的瞬間，
還是咬著牙伸出食指，在舌尖狠狠舔了一下。唾液帶著體溫，抹在玻璃與車門的接縫處時，
那黏膩的觸感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奇跡般地，當唾液抹過的地方，
血痕像遇到火的蠟一樣迅速縮回，露出下面干凈的玻璃。但縮回的血痕并沒有消失，
反而在玻璃內側聚集成一張模糊的人臉輪廓，那雙“眼睛”的位置，
正死死盯著我抹唾液的手指——而在人臉輪廓的下方，剛才那行“用唾液”的血字突然炸開，
濺得滿墻都是血點，
唯獨中間三個字變得異常清晰：【別咽下去】我的舌尖還殘留著唾液的咸味，
此刻卻像含著一塊燒紅的烙鐵。我猛地捂住嘴，強迫自己把唾沫含在嘴里，
視線卻不由自主地飄向玻璃上那張逐漸清晰的血臉——它的嘴角咧得越來越開，
露出一排尖利的、不屬于人類的牙齒，而在它的喉嚨深處，
我好像看見了剛才那幾個跳下車的乘客，他們正仰著頭，對著這張血臉發出無聲的笑。
3 屏靈同步玻璃上的血臉喉嚨深處，那些乘客的身影像走馬燈般晃動。
我看見穿熒光綠衛衣的女孩舉起手機，屏幕依舊亮著，鬼臉特效在血光中扭曲成詭異的獰笑。
她的指尖劃過屏幕，而血臉的嘴角竟同步咧開，露出的尖牙上還掛著暗紅的肉絲。
“它們在同步……”中學生突然尖叫，他頭頂的書包滑落，露出手機屏幕——不知何時，
他的鎖屏壁紙竟變成了相同的鬼臉特效，“我的手機……它自己換了壁紙！
”西裝男猛地撲過去搶手機，卻在觸碰到屏幕的瞬間觸電般縮回手。
他的指尖冒出細密的血珠，在不銹鋼壁上留下鮮紅的指印：“別碰！
那些外放的人肯定碰了手機……”話音未落，他脖子上的領帶突然繃緊，像被無形的手攥住，
勒得他臉色發紫。抱寵物籠的老太太突然把籠子推向我，鸚鵡的喙已經啄穿了籠底，
正用沾血的爪子扒拉我的褲腿。“帶上它……它能啄開‘假規則’！
”她的瞳孔突然收縮成針尖狀，直勾勾盯著玻璃上的血臉，
“上次坐地鐵……有人用口紅寫規則……結果全是假的……”血臉的喉嚨里，
手機屏幕的光越來越亮，那些乘客的身影開始上浮，仿佛要從血臉的嘴里爬出來。
我注意到他們每個人的手機電量都顯示著“100%”，但電池圖標卻是詭異的血紅色。
而玻璃接縫處被我抹過唾液的地方，正滲出黑色的粘液，把白色的痕跡一點點腐蝕掉。
“規則在失效！”我大喊著后退，
腳后跟踩到一灘溫熱的液體——是剛才那行“別咽下去”的血字炸開時濺落的血點，
此刻它們正像活物般朝我的鞋底蠕動。鸚鵡突然從籠子里撲出來，
用帶血的喙猛啄我鞋底的血點，每啄一下，血點就發出“滋滋”的聲響，冒出白煙。
就在這時，地鐵突然劇烈顛簸，車頂的燈管炸裂，玻璃上的血臉應聲碎裂成無數血滴。
但那些血滴沒有落地，而是懸浮在空中，重新組合成一行行血字，
在車廂里飛舞——【警報第二次響起時，吃掉鸚鵡的血喙】【若手機屏幕亮著，
用血喙刺破自己的指尖】【別信穿西裝的人，他口袋里有半支口紅】西裝男的臉色瞬間慘白，
他下意識地捂住西裝口袋，里面果然露出半截斷裂的口紅管。而老太太突然發出嗬嗬的笑聲，
她的眼睛變成了和血臉一樣的全紅，
他果然藏了口紅……快吃鸚鵡……吃了就能變成‘外放者’……”鸚鵡還在啄我鞋底的血點，
它的喙已經被腐蝕得只剩半截，露出白骨。懸浮的血字越轉越快，組成一個巨大的血色漩渦，
而在漩渦中心，我看見那些跳下車的乘客正沿著鐵軌往回爬，
他們的眼睛里閃爍著手機屏幕的光，嘴角掛著和血臉一樣的獰笑。
4? 血色漩渦懸浮的血色漩渦越轉越快，西裝男口袋里的口紅突然自己跳了出來，
斷裂的膏體在半空畫出猩紅弧線，直直戳向老太太全紅的眼睛。她發出一聲非人的尖嘯，
枯瘦的手指瞬間變長，指甲刮過車廂壁迸出火星——那些被鸚鵡啄碎的血點突然重新聚合，
在她身后凝成半透明的人影，正是之前跳下車的乘客們，他們此刻正用手機對著老太太拍攝，
屏幕白光把她的臉照得忽明忽暗。“規則是假的！”我攥住鸚鵡殘喙上的白骨，
觸感像燒紅的鐵絲。西裝男趁機撲過來搶奪，他西裝內袋掉出半張揉皺的紙，
上面用口紅歪歪扭扭寫著：【別讓鸚鵡接觸任何血色規則】而懸浮的血字突然炸開，
有幾行穿透漩渦朝我射來，最前面那行赫然是：【快吃鸚鵡！
它的血能讓你看懂真規則】鸚鵡突然用僅剩的爪子抓住我的手腕，鳥喙在我掌心狠狠一啄。
鮮血涌出的瞬間，所有懸浮血字的邊緣都泛起詭異的綠光——那些原本鮮紅的字跡下，
竟藏著更細小的墨綠色文字，像寄生蟲一樣依附在表面。
我看清了被掩蓋的真規則：【警報第二次響起時，用自己的血涂滿鸚鵡殘喙】【手機亮著時，
刺破屏幕而非指尖（假規則：刺破指尖）】【穿西裝的人是上一批乘客，
他的口紅寫過假規則】老太太的指甲已經抓到我面前，她身后的“人影”們舉起手機，
外放喇叭里突然爆發出震耳欲聾的笑聲——和之前那些乘客一模一樣的、毫無感情的機械笑。
鸚鵡猛地撲向老太太的手指，殘喙戳進她指甲縫的瞬間，所有“人影”的手機屏幕同時炸裂，
玻璃碎片像血滴一樣懸浮在空中，拼出另一條真規則：【血色漩渦是警報倒計時，
每轉十圈響一次】西裝男突然把整支口紅塞進嘴里，他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
喉嚨里發出“咯咯”的聲響。那些懸浮的玻璃碎片突然全部射向他，
在他胸口拼出一個發光的手機圖案——而他口袋里的口紅管正在融化，流出的膏體不是紅色，
而是帶著熒光綠的粘液，滴在地上就變成了蠕動的血痕。
“他們想把我變成新的‘外放者’……”西裝男的聲音從喉嚨里擠出來，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推向血色漩渦，“快刺破屏幕！漩渦轉了八圈了！
”鸚鵡突然用殘喙啄向我的手背，我吃痛松手，懷里的寵物籠掉在地上，
籠子底部沾著的老太太的血，此刻正順著鐵條往上爬，
在籠門上畫出一個新的鬼臉特效——和中學生手機里的壁紙一模一樣。
地鐵突然發出剎車的尖嘯，血色漩渦猛地加速，第九圈的光暈掃過車廂時，
所有懸浮的血字都開始燃燒，墨綠色的真規則在火焰中扭曲，
變成一行不斷閃爍的警告：【下一次警報響起前，
必須讓鸚鵡啄碎至少三個手機屏幕】而在隧道的黑暗里，我看見無數雙發光的眼睛正在逼近，
那些爬回車廂的“乘客”們舉著亮屏的手機，屏幕上的鬼臉特效在紅光中咧開嘴，
朝我露出了尖利的牙齒。5 飛蛾陷阱地鐵剎車的震動讓所有人東倒西歪，
鸚鵡撲棱著翅膀飛到我肩頭，殘喙上還滴著墨綠色的粘液。隧道深處的發光眼球越來越近，
那些“乘客”舉著的手機屏幕匯成一片白光，鬼臉特效在屏幕上瘋狂扭曲，
像是要掙脫電子屏幕的束縛。“快！碎屏！
”西裝男用被玻璃碎片劃傷的手去搶中學生的手機，卻被鸚鵡猛地啄中手腕。
中學生嚇得把手機扔在地上，屏幕摔出蛛網般的裂痕——就在碎裂的瞬間，
最近的一顆發光眼球“滋啦”一聲爆成血霧，那些逼近的“乘客”腳步明顯頓了一下。
“真規則說要啄碎屏幕！”我抓起地上的手機，鸚鵡立刻俯沖下來，用殘喙狠狠砸向裂痕處。
每啄一下，手機就發出電流過載的滋滋聲，屏幕里的鬼臉特效扭曲得更厲害，直到第四下時，
屏幕徹底碎裂，從裂縫里滲出黑色的機油——但那機油落在地上，竟變成了蠕動的血痕，
開始沿著地鐵門縫往上爬。“它們在修復屏幕！”老太太的聲音從半透明的人影中傳來，
她的指甲已經變成了手機屏幕的反光材質，“每碎一個屏，
它們就用‘血機油’補回去……得用鸚鵡的血！”鸚鵡突然用喙尖刺破自己的爪子，
暗紅色的血滴在碎裂的屏幕上，那些黑色機油立刻像遇到強酸一樣冒泡，
露出下面真正的手機元件——而元件上竟刻著一行極小的字：【碎屏需在警報聲中完成，
否則補屏速度加倍】西裝男突然扯開自己的西裝內襯，里面縫著三個用口紅畫的叉，
每個叉下面都寫著一個日期。“上周我碎過三個屏……”他的聲音帶著哭腔，
指著最近的日期，“昨天它們用我的血補了屏，現在我口袋里的口紅其實是……”話沒說完，
他口袋里的“口紅管”突然爆裂開，鉆出一條沾滿粘液的手機充電線，
線頭像蛇信子一樣舔向我的脖子。鸚鵡猛地撲過去啄斷充電線，斷線處噴出的不是電流，
而是帶著手機像素點的血珠。那些血珠落在車廂壁上，
實時刷新的規則：【警報聲即將響起（剩余眼球數量=倒計時秒數）】【用鸚鵡血涂滿碎屏，
可暫時封印補屏血機油】【穿西裝的人已被“屏靈”寄生，
他的任何體液都會加速補屏】此時隧道里的發光眼球只剩下七個，
最近的“乘客”已經摸到了車門，他們的手指按在玻璃上，留下一個個血紅色的指紋，
而每個指紋里都倒映著手機屏幕的鬼臉。我趕緊用鸚鵡的血涂抹所有碎屏，
粘液狀的血液接觸屏幕的瞬間，那些冒泡的黑色機油立刻凝固成暗紅色的晶體，
像某種詭異的裝飾品。中學生突然指著車頂尖叫：“看上面！”原本炸裂的燈管位置，
不知何時長出了密密麻麻的手機攝像頭，鏡頭紅光閃爍，正對著我們錄制。
而在攝像頭的縫隙里，我看見更多的“屏靈”正在蠕動，它們的形態像未成型的手機主板，
卻長著和那些乘客一樣的、空洞的眼睛。地鐵突然再次啟動，不是向前，而是猛地向后倒退。
隧道壁上的反光條飛速掠過，在車窗上拉出紅色的殘影，
而那些追趕的“乘客”們開始加快腳步，他們舉著的手機屏幕亮度達到了最高，
鬼臉特效的嘴巴大張著，仿佛要通過屏幕把我們吸進去。鸚鵡突然用頭撞向我的下巴，
它殘喙上的白骨正對著最近的一個攝像頭——我這才發現，鏡頭玻璃上也有一道極細的裂痕，
而裂痕里，正滲出和“血機油”一樣的黑色粘液。
6? 血色售貨機鸚鵡用殘喙猛敲攝像頭玻璃，那道細縫瞬間擴大，
黑色血機油如潮水般涌出。但這一次，機油里裹著半張融化的手機貼膜，
膜上印著殘缺的規則——【倒行車時，
攝像頭錄制的畫面會成為“屏靈”的養料】我慌忙用外套堵住裂縫，
卻感覺布料下有東西在蠕動，低頭一看，袖口已經被血機油腐蝕出蜂窩狀的孔洞，
而孔洞里正鉆出細小的屏幕碎片，每片都映著鬼臉特效的眼睛。“它們在分解我的衣服！
”中學生嚇得把書包甩過來，拉鏈崩開的瞬間，掉出三個用膠帶纏著的手機——全是碎屏，
但每塊碎屏上都貼著不同顏色的貼紙。
“我爸是修手機的……他說過彩色貼紙能干擾‘屏靈’的像素重組！
”他手忙腳亂地撕下黃色貼紙按在攝像頭上，血機油接觸貼紙的瞬間發出“嘶嘶”聲，
變成了冒著熱氣的黑色泡沫。西裝男突然發出嗬嗬的怪笑，他被寄生的手腕腫脹得像充了氣，
皮膚下隱約可見手機電路的藍光。“貼紙是假規則……”他猛地扯開襯衫，
胸口竟紋著完整的手機主板圖案，“上次有人用貼紙，
結果整個人都變成了壁紙……”話音未落，他胸口的紋路突然發光，
那些藍光順著血管爬向脖頸，在他喉結處凝成一個正在播放的視頻窗口，
畫面里正是第一批跳下車的乘客在鐵軌上爬行的場景。
抱寵物籠的老太太的半透明人影突然鉆進籠子，籠子鐵條開始滲出和她指甲同色的銀光。
“用籠子砸攝像頭！”她的聲音從籠底傳來，
“我以前是地鐵安檢員……這種籠子能屏蔽電子信號！”鸚鵡立刻跳進籠子，
用殘喙敲擊籠壁，發出“當當”的金屬聲——而那些滲出的銀光接觸到血機油，
竟像清潔劑一樣把黑色粘液分解成了細小的像素點。地鐵倒退的速度越來越快，
：扭曲的手機輪廓、流著血的攝像頭、還有用像素點拼成的警告——【倒行時間超過三分鐘，
所有屏幕將同步播放“終結視頻”】我抓起籠子砸向車頂的攝像頭，每砸一下，
攝像頭就爆出一串火星，而屏幕碎片組成的眼睛正在車頂聚集，
形成一個巨大的、不斷眨動的眼球。
中學生突然指著車門玻璃尖叫：那些被鸚鵡血封印的碎屏晶體，此刻正在倒行的光影中融化，
暗紅色的液體順著玻璃往下流，在底部匯成一個手機形狀的水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