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
竟讓林七夜有些奇怪,
房間內連一絲光都沒有,
黑得人心尖一顫。
他眼睜睜地看著那一抹纖細的身影被黑暗吞噬,
心底駭然,
竟然連【凡塵神域】都沒有辦法看清里面的情況,
這是怎么回事?
原本他只是看不透虞玉秋的周身狀況,
每次看都好像被一條條黑色的、快速閃動堆疊的東西給死死擋住,
害得他只好克制住【凡塵神域】,用肉眼觀察,
而如今,
他竟然連虞玉秋住的臥室都無法窺探,
這究竟發生了什么?
莫非【凡塵神域】對虞玉秋沒有任何效果?
或者是這個人身上有更大的秘密?比【凡塵神域】還要強?
腦子里的繁雜思緒讓林七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越想越混亂,
林七夜干脆起身,提著直刀就跑到了院子里,
在月色的指引下,
與刀起舞。
【?路人甲就睡在這里?我承認我這一點比不上月餅哥,月餅哥真男人。】
【有沒有大佬過來看看,這些針劑是啥?我老婆是在暗地里偷偷搞事的嗎?】
【小美人真的是什么大boss嗎,這些針劑應該不是給主角用的吧。】
【如果真的那樣話,我靠,主角趕緊跑啊!路人甲竟然是蛇蝎美人啊,先采用溫柔攻勢,然后再趁主角不注意給他來一針?】
【樓上的,你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癥嗎?就不能是路人甲自己用的嗎?你忘了嗎,這個人吃塊橘子都能吐血,沒準是營養劑呢?】
【他都喝完了那碗鴿子湯,不也啥事沒有,說不定只是對橘子有反應呢?】
【我靠靠靠靠,脫衣服了?】
【黑屏做什么?我看看我老婆怎么了?】
【對啊,有什么是我vvvvic不能看的?】
虞玉秋脫下睡衣,解開身上的繃帶,熟練地進行新的包扎,
系統給的“越受傷,恢復越快”技能,也只是對外力受傷的部位有作用,
前幾日被鬼面王捅出來的傷痕,都已經長出新的血肉,
原本在此的猙獰傷疤都已淡淡消退,
現如今白瓷般的腹部粉紅一片。
尚不清楚系統是敵是友,
雖然能獲得一些保命的能力,但誰知道這殘破的病弱之軀,又會被改成什么鬼樣子。
虞玉秋垂眸不語,掏出一支新的試劑,注射到體內。
【叮——】
【監測宿主讀者印象值達到5000。】
【自動進行獎勵發放:越受傷,我越香。】
【宿主:虞玉秋
武力:0,普通人為20
體力:-3,普通人為20(警惕你的骨骼,他們可能有些脆弱。)
智力:???
魅力:???(不要讓別人看到你的眼淚,會有不一樣的觸發效果凹。)
愿力:0
印象:5210(恭喜您,獲得路人甲稱號。)
生存:18(不足一百天,請宿主努力存活)
技能:越受傷,我越強。失去痛覺。越受傷,恢復越快。越受傷,我越香。】
【恭喜宿主成為讀者認同的路人甲,請您再接再厲。】
忙活了好一陣,
竟然只混到了個路人甲的稱號,
虞玉秋頗有些無奈,
還有這個新技能是什么鬼啊……
什么越受傷,我越香?
這受傷了,還能激發別人的食欲?
萬一給他架在火上烤烤吃了怎么辦?
深吸一口氣,虞玉秋掏出手機,
屏幕的光亮將漂亮胴體周邊的環境映照清晰,
偌大的房間,
只有一把搖椅,和一個塞滿黑色盒子的帶鎖柜子。
數不清的復雜信息詞條,在無機質眼眸中快速閃動,
虞玉秋處理好后,赤身躺在搖椅上,陷入淺眠。
一大早,
林七夜就聞到了一股很濃郁的香味,
利索起身洗漱,
果不其然看到了那個坐在餐桌旁喝餛飩的熟悉身影,
“早上好。”
“早好。”
虞玉秋將熱湯一飲而盡,擦擦嘴,就將自己的餐具收起來,
徒留一個超大號的保溫桶,放到了他對面的位置上。
緩了一會,虞玉秋就趁著空閑走到自己的房間,將剛吃下的美味餛飩吐了個干凈,
其中還夾雜著新鮮的血液,
虞玉秋麻木地處理好了一切,
雖然吐出來的感覺不好受,但是只有吃下這些屬于普通人吃的東西,才能證明他還活著,像正常人一般,活著。
【嘖,路人甲這一大早就去給主角買餛飩,真不愧是我男頻龍傲天的小弟,夠有眼順頭。】
【我靠,我老婆怎么又吐血了?是不是對里面的什么東西過敏啊?】
【?又吐血了?這是不能吃人吃的東西啊。呵,我就知道,小美人指定是什么精怪變得,模仿著普通人呢!呔,龍傲天快收了這個妖孽。】
滴滴滴——
林七夜吃餛飩的動作一頓,從兜里掏出手機,點擊接聽,
電話那邊的語速很快,幾句話就將事情交代清楚了,
“嗯,好。”
掛斷電話后,
林七夜將餛飩湯一飲而盡,
還不等聽到腳步聲,
【凡塵神域】自行感受到了那黑色飄動的遮擋物,
他就知道虞玉秋走了過來,
“月餅,溫祁墨剛打過電話,事務所出現新的案情,有神秘降臨,要咱們兩個人快點趕過去。”
“好。”
滄南市,
和平事務所,
兩人一前一后地走進屋內,
紅纓步履匆忙,神態異常嚴肅,“你們,終于來了。快過來,隊長等很久了。”
三人加快腳步,
為首的紅纓率先打開活動室的房門,
見人來了,陳牧野轉身走到桌邊,
“據知情人報案,滄南市第二中學有神秘降臨。”
說著和趙空城對了個眼神,
叼著未點燃的香煙的趙空城,慵懶地從椅子上起身,兩步就走到了桌子后面的房間把一個和林七夜差不多大的少年,請了出來。
“那個……咦?七夜?你怎么在這,難道你也看到了那個怪物?”李毅飛不可思議地揉揉眼睛,快速跑到林七夜旁邊,嚷嚷道。
剛說完,他就聳聳鼻子,“香,好香。”
說著轉身就要爬到虞玉秋的身上嗅聞,
“好香,你好香啊。”
全然不顧在場眾人黑如鍋底的臉,
李毅飛像一只聞到肉骨頭的餓死狗,恨不得整個人貼在虞玉秋的身上又聞又舔。